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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一）
最终，马塞尔那架布满弹孔、冒烟的战斗机由于燃油耗尽只得迫降在加莱海滩上，在JG-52战斗机联队的初战就报废1架战斗机。
回到基地后，众人发现赵怀农的战斗机早已停在那里。冯铮那架缺了一部分机翼的战斗机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这次战斗第4中队一共击落了5架敌机。因为无人见证，马塞尔击落的那架未计算在内。
赵怀农听说冯铮初战就击落了2架敌机，于是私底下找到冯铮，要求冯铮让给他一个击坠战果，作为交换条件说可以给她3000马克。但是被冯铮拒绝了：“击坠记录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给多少钱都不会卖。你那么想要的话，可以在战场上自己去争取。”
赵怀农马上翻了脸：“不识抬举的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跟你要是看得起你。”
听了这话，冯铮转身就走，不想再看见这人的嘴脸。
“你会后悔的！”赵怀农在后面恶狠狠的说。
* * *
第二天早上，海因茨说要对第4中队全体人员进行训话，众人发现联队长汉斯·特吕本巴赫少校也在。
海因茨说道：“一级上士米夏埃拉·冯出列。”
“是。”冯铮出列行了一个军礼。
海因茨的脸上平静无波：“冯上士，有人举报你谎报战果。”
“报告长官，我没有谎报战果。”冯铮深感错愕。
“二级中士吕迪格尔·王出列。”海因茨说：“你说明一下举报冯上士谎报战果的情况。”
王富贵没有想到海因茨会点他的名，有些心虚：“冯上士根本没有击落她所说的那2架敌机，击落敌机的另有其人。”
海因茨问：“另有其人？那人是谁？”
“二级中士格奥尔格·赵。”王富贵看了赵怀农一眼，说道。
“你怎么证明冯上士根本没有击落她所说的那2架敌机？而是另有其人？你是亲眼所见吗？”特吕本巴赫少校问。
“我……是我亲眼所见。”王富贵道。
“你撒谎！战斗开始不久凡诺恩夫特中尉和我亲眼看见你被击落跳伞，你又怎么会亲眼所见之后的事情！”冯铮生气的说。
王富贵赶忙说道：“格奥尔格·赵看见了，他告诉我的。”
特吕本巴赫少校说：“他告诉你的并不是你亲眼所见，格奥尔格·赵出列。”
赵怀农只得出列。
海因茨对王富贵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他在战斗开始前就擅自脱队，不知所踪。”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马塞尔插话道。
“格奥尔格·赵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样说？！2000马克还是3000马克？”冯铮言语冰冷：“我可以告诉你，昨天他出价3000马克买我一个击坠战果，但是我没有答应。”
王富贵突然用中文朝冯铮大叫：“让我们在德国人面前丢脸，你满意了吧！中国人的事中国人自己解决，你以为德国人会帮你吗？别做梦了！”
赵怀农一脸恶毒的用中文说：“她本来就是凡诺恩夫特的女表子，德国人的女表子，一个被他们玩够就扔的下贱货！你别忘了，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她就被凡诺恩夫特单独留下了，谁不知道他们在干那些淫&秽事！”
冯铮也不示弱的用中文说道：“跑到德国人那里无事生非、暗箭伤人的人不下贱？！信口雌黄、败坏别人声誉的人不下贱？！我只求秉公办事，无论他是中国人还是德国人。如果说这样做会让某些人觉得没了面子，抱歉，你们的面子与我无关！还有，有本事你们把这些话不用中文而用德语说出来，看看这些德国人会有什么反应！”
海因茨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其中出现了他的姓名，再结合他们彼此间的表情、语气，断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便对有些情绪激动的冯铮说：“能告诉我，你们在说些什么？是和我有关的。”
冯铮表情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着嘴唇。然后深吸一口气，睁开那双明亮的杏眼迎向海因茨的目光，用德语说道：“他们说我是你的女表子，你们德国人的女表子，还说第一天来报到的时候我就被你单独留下了……”
冯铮倍感屈辱的站在那里。比起外人的伤害，那些来自所谓“自己人”的明枪暗箭更让人痛苦不堪。
人们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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