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在情景剧里找凶手

　　爸爸瞧，妈妈看，
　　宝宝的小手真好看。
　　爸爸瞧，妈妈看，
　　宝宝的小手看不见，
　　爸爸妈妈都来看，
　　宝宝的小手又出现。

　　牛小玲起床时叶扬还在睡觉，梦里叶扬正吃着小笼包突然肉里冒出一条小白虫，小白虫长着牛小伟的脸正摇头晃脑嘴里不断重复：“好吃吗好吃吗”这个场景过于鬼畜，叶扬一下惊醒。

　　早饭牛大妈买了豆浆油条，正吃着隔壁金大爷送来一笼小笼包，叶扬惊得瞪大眼，牛小伟见叶扬吃得嘴巴鼓鼓凑上前问：“好吃吗。”一口豆浆喷出，牛小伟满脸不可描述的液体。牛小伟没有生气，抹了把脸就去卫生间洗洗，叶扬吐吐舌头觉得对不起牛小伟，牛小玲则暗中给叶扬竖大拇指。

　　季榕是兼职只在周末上课，叶扬去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来全了，换了身练功服，走到一旁开始热身。季榕走过来，纠正了几个热身动作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叶扬问为什么这么肯定，季榕不说话。正式上课因为才开始学课程不算难，牛小玲她们游刃有余，到后来不断拉筋劈叉，牛小玲年纪轻还能勉强跟上，牛继红则是惨叫不断。课间休息牛继红见叶扬游刃有余，拉筋压腿都很完美一脸艳羡直感叹年轻就是好。叶扬微微一笑表示这没什么大不了，实则课程开始前和系统进行了一项30积分的免疼痛技能兑换。

　　正晃腿休息季榕走过来说：“我之前见过你。”

　　叶扬好奇问：“什么时候？”

　　季榕笑了笑说：“昨天早上XX高中操场边。”

　　叶扬脸色一变。季榕下巴一抬指了指包里露出的校服说：“你知道的吧我是XX高中的学生。那天我看到你和菜馆的那个男人从树下挖出一样东西，那是什么。”

　　叶扬避开季榕的视线不再说话，季榕没有在意叶扬突然转变的态度只说：“你可以把你的疑问告诉我，说不定我知道答案。”叶扬想问什么意思季榕已经过去上课了。之后的课程叶扬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季榕说的那句话，镜子前面季榕正在教后踢腿的动作，腿型修长身材匀称单看背影季榕很容易被误认成女生，季榕通过镜子观察叶扬，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嘴角上扬。。

　　下课后叶扬拦住季榕，看他一肚子问题准备长谈的模样季榕笑笑塞给他一张纸条说：“我下午还有事，这个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说完就走了，叶扬拿着纸条愣神。牛小玲老远就看到季榕的动作，问叶扬季榕给了什么，叶扬没说话离开了。

　　回去路上叶扬展开纸条，纸条上是一串地址。

　　“南关区友谊路建工小区4栋306室”

　　“宿主现在去吗？”系统问。

　　叶扬摇头：“没搞清楚季榕的目的前我不会贸然前往。”

　　回到家牛小玲已经在厨房给牛大妈打下手了，牛继红则瘫倒在沙发上和牛大爷诉苦，旁边军军给捏肩按摩，牛继红说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下回再也不去了。牛小伟悄悄问叶扬：“那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我妹说看见他给了你一样东西，别是情书吧！”叶扬乐了，抬手怼了牛小伟一下，牛小伟乐呵呵的傻笑追着叶扬让他再打几下。

　　牛小玲从厨房出来，叶扬拉过她走到一边问：“小玲、那次去夜总会你给我的高跟鞋是哪里买的？”小玲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去年百伴商场打折时我买的，人家就剩这一个码数了。小弈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呀？你要买鞋？不对啊，那是女鞋。”小玲一脸八卦，“小弈哥你有女朋友了？”

　　牛小伟耳尖听到有女朋友就把肉往嘴里一塞，跨步过来问：“小弈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小弈你还小要以学习为主，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叶扬一把捏住牛小伟的鼻子打断了他的絮叨，牛小伟委屈，叶扬安慰他说：“高跟鞋和宋元成有关。”想起画册娃娃脚上穿的高跟鞋牛小伟说：“这宋元成别是恋物癖吧，我听顺子说有些人会得这种怪病，好像是什么性偏好障碍的一种，宋元成会不会喜欢高跟鞋啊。”说完牛小伟一脸嫌弃，“噫！这人看上去人模人样，背地里啧啧。”

　　“下午我想去一趟宋元成家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牛小伟想到夜总会那晚叶扬遇到过宋元成脚上穿的就是红色高跟鞋心有余悸，这会儿又听叶扬说要去宋元成家不亚于羊入虎口连声说不行不行，叶扬假意答应心里有了计较。

　　下午叶扬独自出门，系统提醒：“宿主请以活下去为前提，贸然前往太危险。”

　　叶扬一脸淡定：“我查过宋元成的课表，下午这个点他有课。”

　　系统不再说话。

　　兑换了开锁技能，叶扬进屋，宋元成家和上次来时一样，三室一厅，卧室只有一间其余两间一间客房一间储物室。叶扬先去了主卧，木制床、被套是普通的蓝色印花格子，旁边是衣橱打开里面衣服数量不多样式大多类似，又去了客房依然没找到什么线索。最后来到最后一间房，和其他两间房不同，这间房门锁紧闭，因为兑换了开锁技能叶扬并不担心门锁。拧开把手，入眼是一个木制台架半人高宽，叶扬瞳孔收缩，台架上赫然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拿起高跟鞋，叶扬仔细研究，这是一双36码的正红色尖头鞋、细跟、鞋身没有其他花纹。再往里看，有一个玻璃橱柜，里面清一色的高跟鞋，不同款式，不同码数，相同点就是这些高跟鞋都是红色。房间角落放着一个皮椅，纯白色、没有靠背和娃娃日记本里画的很像。

　　“系统我要使用鲁米诺之眼。”霎时眼前一片荧光，地面、墙壁甚至玻璃柜橱里的高跟鞋都沾染到了血迹。

　　“宿主觉得这些血迹属于谁？”系统问。

　　想到画册的最后一幕，叶扬难过的闭上眼：“是娃娃的。”

　　“画册的最后应该是娃娃发现了宋元成的怪癖，她受到了惊吓，开始挣扎。那么宋元成是故意还是无意杀害娃娃的呢？”叶扬低喃。

　　“无意的哟。”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叶扬猛地转身把手里的高跟鞋向后砸去，那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叶扬口鼻被捂住一股刺激性气味，叶扬双眼开始模糊全身发软向后倒去，模糊中身后那人接住了他。

　　再醒来时叶扬双手被缚身后、人靠在椅子上，他拼命挣扎，门被推开，宋元成走进来。“别挣扎了，你解不开的。”宋元成对叶扬现在的状态很满意，“隔壁班数学老师和我换课我就提前回家了，哪知道刚进屋就发现惊喜。”宋元成伸手轻轻抚摸叶扬的脸，“那次泡温泉遇到你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了，你的脚很美。”

　　“你是恋脚癖！”

　　宋元成没有否认。

　　“为什么杀害娃娃？恋脚癖的人还会杀人么。”叶扬稳定心神开始套话。

　　“不是我的错！是娃娃太激动自己撞上了玻璃柜，我去看的时候娃娃已经满脸血了。”宋元成变得神经质，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想的，娃娃脚那么美我不想失去她。”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没有！”宋元成大声反驳，“是夏齐春！”

　　叶扬错愕。

　　“我很早就知道夏齐春喜欢我甚至跟踪我，那天我把娃娃带回家时夏齐春也在跟踪我。娃娃出事我抱着她出门想去医院，夏齐春却拦着我不让我走，她跟我说娃娃一旦醒了会把所有事都说出来，到时我就完蛋了。”宋元成眼底平静，“后来夏齐春拿着烟灰缸就把娃娃砸死了，尸体也是她处理的，就埋在小区后的公园里。”

　　“虎毒还不食子，夏齐春不仅虐待娃娃最后甚至亲手杀了她。”

　　“虎毒不食子？”宋元成表情变得奇怪，“你不知道吧，也是夏齐春都不知道。黄首心强/奸了娃娃。”

　　“什么！”叶扬不敢相信。

　　“是真的，那天娃娃打电话给我，电话里一直哭一直哭，我到她家时黄首心不在。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娃娃衣服被撕破一片狼藉，她抱住我哭着让我带她走。事后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说那天黄首心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夏齐春，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娃娃以前都是直接躲出去，奇怪的是那天门不知道为什么被反锁，娃娃出不去。”

　　叶扬还在思考宋元成给的信息，这边宋元成看向叶扬目光变得诡异。

　　“好了，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现在该我了。”说着宋元成把蜂蜜倒在叶扬脚上并且涂上一层奶油，叶扬看到宋元成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自己的脚，画面太过刺激叶扬觉得恶心拼命挣扎，他把宋元成踢倒在地，刚起身宋元成就拉着他的脚把他按倒在地。挣扎中一声门铃声，只听外面一个男声在喊：“宋老师。”隐约中叶扬觉得这声有点熟悉，宋元成拉过叶扬把他困得结结实实锁在房间里就出去了，随着一段交谈宋元成和那人走了，大门被关上。

　　叶扬躺在地上和系统交流：“我要用积分兑换技能把绳子解开。”

　　系统没有应声，叶扬以为系统没听见又说了一遍，突然一阵砸门声牛小伟的声音传来：“小奕！小奕你在不在！”叶扬心中一喜，匍匐过去用脚把台架勾倒在地，台架发出“砰”的一声，门外静了一会儿传来更大的砸门声。终于门开了，牛小伟带着开锁师傅进来，一进屋牛小伟挨个儿房间搜索，身后开锁师傅一个劲追问：“哎你这人到底是不是这家主人啊，你户口簿拿出来看看。”终于在储物室找到了叶扬，开锁师傅跟在后面看到惊奇：“哎呀这怎么还绑着个人。”牛小伟眼神一凛：“师傅、报警。”

　　警/察局，接待叶扬的是一位老警/官，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不改的是精明锐利的眼神。叶扬交代了事情经过，也说了娃娃的埋尸之地，老警/官就是黄首心命案的负责人，当即就带人去公园挖尸体了。

　　回家路上，牛小伟一直不说话这让叶扬很是新奇，平时这会儿牛小伟肯定要絮叨了。快到小区门口，叶扬突然想起个事他问牛小伟：“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在宋元成家的。”牛小伟终于有了动作，他看向叶扬的眼睛声音低沉：“我看到你留在桌上的纸条了。”

　　纸条？叶扬错愕，随即想到是系统做的。

　　突然，牛小伟抱住叶扬，牛小伟抱的很紧像是要把叶扬揉进怀里。叶扬被勒的生疼，拍拍牛小伟的背示意他放开，松开怀抱叶扬看到牛小伟眼角闪光，一瞬间叶扬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牛小伟，他也会受伤也会难过。叶扬觉得愧疚，握住牛小伟的手：“姐夫、你看我的手是热的，我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这次是我不好不该一个人去，下次绝不会这样，我发誓！”说着右手比4逗牛小伟开心。

　　牛小伟崩了一路的脸终于放松，他笑了，掐了一把叶扬的脸。回想在宋元成家看到被绑的叶扬，他害怕的心都要跳出来，他怕如果自己晚来一会儿，他怕万一自己没听到那声响。不敢再想，握住叶扬的手不放，他想幸好那些如果都不存在，他的小奕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牛小伟没有察觉到他逐渐偏离正轨的感情。

　　进门的时候牛小伟松开叶扬的手，又恢复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叶扬遇险的事他俩默契的都没和牛大爷他们说。吃完晚饭，叶扬到牛小伟屋里，他告诉牛小伟那个把宋元成喊走的人声音很熟悉。牛小伟问是谁。

　　“季榕。”

　　“什么！季榕和宋元成认识？”牛小伟回过神，“也对，季榕也是XX高中的学生，说不定宋元成曾经教过他。”

　　叶扬把季榕给他的纸条给牛小伟看了，牛小伟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地方我认识，老城区快拆迁了，那里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牛小伟直视叶扬说：“这个地方你去可以，但必须我陪着！”

　　叶扬点头保证。

　　出租屋。

　　天鹅湖的音乐响起，月光下少女翩然起舞，旋转踮脚跳跃，宛若一只真正的白天鹅。旁边是一个简易断头台，不过刀铡下的并不是宋元成的头，而是他的脚。宋元成的白衬衫变得肮脏不堪，头发不再一丝不苟，他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少女，声音颤抖：“娃。娃娃？你不是已经。。不、不、不是我杀的你，是夏齐春，你去找她。”音乐到高潮部分，少女旋转着来到断头台边拉开绳索，铡刀落下，一声惨叫，宋元成的一只脚断开，鲜血涌出。少女把宋元成的另一只脚放入刀下，手起刀落，宋元成的两只脚都没了，宋元成疼的浑身抽搐，鲜血直流。酷刑没有结束，像切菜白一样，少女把宋元成的手又一只只砍断。没有手脚的宋元成变成一个人彘，少女再次翩然起舞，宋元成没有了欣赏的心情，他奄奄一息，失血过多让他双眼模糊，他看到少女手里拿着剪刀向他走来，宋元成觉得少女每一步都踏在死亡组曲上。“你。。你不是娃娃，你是。。”少女抄起剪刀，宋元成嘴里鲜血直涌，大量的鲜血呛入他的喉管，一根舌头掉落在地上，再看宋元成已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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