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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乔浅正红着脸喘着气,听见林鹤之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手一颤直接交代了。
……
………
……………
前后加起来五分钟还不到,乔浅颤抖着下唇看着一手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居然……他居然这么快就……乔浅悲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化身一条只有7秒记忆的鱼。
浴室门外的林鹤之还在锲而不舍地问着,“阿浅?”
乔浅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答道,“等会儿!我……我马上就出来!”
浴室里飘散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乔浅赶忙打开排风扇,路过镜子前时乔浅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自己脸上还染着绯红,眼里蕴着朦胧水汽,一副受样。
好在门外的林鹤之没有细究,听到回答后就走开了。
乔浅松了一口气,赶紧打开淋浴头将自己又冲洗了一番,他的心脏砰砰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释放让他整个人又是酥麻又是腿软。
“……年轻气盛,年轻气盛……正常现象,正常现象……”乔浅哆哆嗦嗦地强行解释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收拾好后,乔浅头上盖着条毛巾一边擦着湿发一边推开门走进林鹤之的房间。林鹤之的房间很大,书架上除了辅导书外满是外文小说和各种各样的生物图鉴,不同于乔浅房间里四处贴着球星和游戏的海报,林鹤之房间的墙壁是淡淡的蓝色,光洁无暇,一眼看去很是清爽。
林鹤之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他戴上了不常戴的金丝框眼镜,显现出了几分成熟,台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儒雅、禁欲又英俊。
“我洗好了,你也快去洗吧。”乔浅做贼心虚地爬上床往里侧缩,尽量拉开与林鹤之的距离。
林鹤之嗯了一声,“夜里有点凉,我衣柜里有外套,你自己拿。”
乔浅乖顺地披上林鹤之的外套,坐在一旁打量着林鹤之,光影将他的每一根睫毛都照得清清楚楚的,出众的五官随着成长越发得有棱有角,叫人挪不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乔浅看痴了的时候,林鹤之合上书抬起头来,对上了乔浅的目光,只见乔浅抱着双膝用手撑着下巴,目光柔软地望着自己
——像在欣赏一幅画一般。
“怎么头发也不吹干,小心感冒。”林鹤之蹙起了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好电源后动作温柔地帮乔浅吹头发。
“嗯?”乔浅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林鹤之虚虚地半拥在怀中,衣襟擦过他的垂,有些发痒。
“我刚才帮你整理了一份知识归纳资料。”林鹤之声音轻柔道,“有个傻瓜上次月考物理才考了31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努努力多看看这份资料。”
乔浅捂住脸道,“求求你不要再把那个分数说出来。”
“知道害羞就好。”
温热的风吹在头皮上,配合上林鹤之修长手指的抚弄,乔浅舒服地闭上了眼,“好好好,我会努力的,你也别费那时间管我了,你还得参加竞赛呢。”
“你比较重要。”林鹤之轻笑。
乔浅耳根子一热,伸手夺过林鹤之手里的吹风机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待会儿来给我讲讲题。”
林鹤之很满意乔浅这种主动求学的态度,收拾好换洗衣物便出了房门。
乔浅大大咧咧地在林鹤之的书桌前坐下,看着树上苍劲的字迹,手指鬼使神差地抚了上去。
还没见过他写我的名字呢。乔浅心想,顺手翻了翻林鹤之的笔记本,心安理得地开始享用学霸大人为他总结出来的学习成果,一张稿纸悠悠地滑落至地上,并未吸引到他的注意。
待林鹤之回来,乔浅趴在书桌上眼睛半睁半阖的,眼角都被困意沁出了泪水,脚边落着一张写满乔浅二字的白纸。
林鹤之拾起那张纸,无奈地将乔浅打横抱起。
“……我还等你讲题呢。”乔浅眼睛都睁不开了,依旧倔强道。
“明天讲,下次我不会再这么纵容你了。”
乔浅笑嘻嘻地就势滚到了床上,铺着柔软床褥的床满是林鹤之身上的那股冷香。乔浅是真的累了,头刚扎上枕头就睡熟了。林鹤之默默地看着乔浅睡着,在他额上轻轻亲了一口才安心关了灯。
******
一觉醒来,乔浅神清气爽,优质的睡眠环境加充足的休息让他显得格外有干劲。
林鹤之睁开眼时,乔浅已经下楼晨练完,顺便还给他带了早餐回来。见林鹤之刚睡醒一脸懵懂的样子,乔浅心想这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每次睡醒总要呆上十几分钟。
乔浅看了眼挂钟道,“买了你最喜欢那家的豆浆油条,吃完出门时间刚好。”
林鹤之倚着门槛,看着乔浅在餐桌前忙活的逆光背影,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和乔浅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分外和谐。家里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充满温度的感觉了?林鹤之走到乔浅身后,珍惜地将他搂进怀里,垂下头埋在他的肩上,嘴唇印在乔浅覆有薄汗的颈侧,少年的味道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承受着林鹤之的撒娇,乔浅反手摸摸他的头,“行啦,再磨蹭下去又要迟到了。”
时间愈渐炎热,林鹤之右手臂上的纱布被拆了下来,一条笔直的伤疤上缝着线,看起来有些骇人。
教学楼楼梯间里,乔浅头一次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着林鹤之小心伤口,还有4天就能拆线了,可千万别又用劲把伤口抻裂了。
上课的预备铃响起,乔浅这才挎起书包拔腿上楼,赶在老王进教室前在自己位置上坐好。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老王在早自习时宣布了学校对他们这些准高三生的安排,等期末考完他们还要再上两周的课,之后会有两周半的假期,假期一结束他们又得回学校自习直到开学。
教室里哀鸿遍野,众人皆掩涕状,反倒是向来逆反情绪严重的乔浅冷静地很,甚至都不准备打瞌睡了,掏出了没写完的卷子开始写写划划。
“都要高三的人了,能不能有点自觉。”老王敲着讲台桌面训道,“让你们多学习下又不是要你们的命。”
“这也安排得太紧了吧。”有不怕死的小声嘀咕道。
“这是你们中学生涯里的最后一年了,努力一时幸福一世,别弄得像为我读书一样。”老王苦口婆心教育道。
结束这个词听起来好像还遥远,但它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感觉还有的是时间磨蹭,又怕一眨眼它就会从指缝中溜走了。
夏天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
老王前脚刚离开教室,后脚班里就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吐槽着学校的安排,谴责这些老师给他们增加的压力太大。
乔浅转着笔看着窗外的树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对未知的未来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憧憬。
等考上大学,自己和林鹤之的学校要是靠得近,还能租个房子一起出去住,体验下独立生活的感觉……乔浅心里打着小九九,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
******
杨教练取消了期末前所有的训练计划,给予乔浅他们足够的时间认真复习。乔浅也乐得清闲,每天放学都踩着点到林鹤之班级门口,等他一块回家。
背着书包的学生们从校门口鱼贯而出,林鹤之混杂在人潮中仍十分打眼,从他身边经过的女生们纷纷红着脸偷偷打量着他。
其实认真说起来乔浅长得也不差,皮肤又白又水润,个子虽只有一七五,但还在发育中有的是成长空间,身形线条也因为常年运动显得流程修长。要论为什么乔浅不如林鹤之受女生欢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乔浅继承了乔爸爸的娃娃脸,一双又大又圆的猫儿眼让他跟型男一词再无关联,并且他还是天生的笑唇,嘴角总微微上扬着。
乔浅异性缘也不错,但女生们见了他都把他当弟弟,鲜少有怀着爱慕心思的。
以前乔浅也曾暗搓搓地嫉妒过林鹤之的桃花运,现在他倒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人人仰慕的校草喜欢的人是他,这比招女生喜欢更让人有成就感。
夕阳把天空映成了粉红色,三两只蜻蜓在路上低空飞行着,迎面吹来微风里裹挟着夏天特有的味道,走在下坡路上乔浅和林鹤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乔浅本来还在跟林鹤之说着今天班上发生的好笑的事,路过街边花圃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弱弱的猫叫,那声音太过微弱,乔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放慢了脚步狐疑地打量着花圃。
“怎么了?”林鹤之问。
“你有没有听到怪声。”乔浅侧过耳朵听得认真。
“有吗?”林鹤之陪着他扒开花圃的灌木丛翻找着。
“咪呀。”又是一声微弱的声响,但比上一声又要清晰得多。
“听见没!好像是有猫在叫。”乔浅左翻翻右看看,就是没见到发声的源头。
林鹤之绕到花圃另一头,对乔浅道,“阿浅,这里有个纸箱。”
乔浅猴似的跳进花圃将大纸箱抱了出来,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团着一只纯白的小毛球。大概是纸箱封闭得太久,小白猫没太适应外界的亮度,蓝膜未退的眼睛眯了半天才睁开,它对着乔浅咪呜咪呜叫了好几声,小身板瘦得就比拳头大一丁点。
毛绒绒的小动物最叫乔浅没辙,他小心翼翼地把猫崽捧在手心里,心疼道,“真可爱啊,才这么一丁点大呢,怎么会被人遗弃在这。”
林鹤之伸出食指轻轻搔了搔猫崽的下巴,猫崽惬意地发出了呼噜声,小嫩爪抱住林鹤之的手指又舔又嘬,嘴里奶牙都没长出来,只能口水吧嗒地津着。
“箱子里还有小毯子,没有被尿湿,应该刚被遗弃不久。”林鹤之说。
“什么破主人啊,这也太坏了。”乔浅愤愤道,看着这这小毛团子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把小奶猫搂在怀里,一大一小两双猫儿眼可怜巴巴地看向林鹤之,他说,“鹤之,我想带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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