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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习文习武未失心
阿缘拼命挣扎,抓住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轻轻在她耳边说着奇怪的语言,不可否认,那一刻,阿缘似乎一瞬间长大了。“孩子,你看清楚她已死了。你难道不想看清一切,好日后为她报仇吗?”
阿缘慢慢停止了挣扎,忍着心痛,是的,她一定要看到那个毁她家的人。男子边说着边抱着阿缘从小道离开,借着竹林,遮蔽自己,远远望着一切。
门外忽一男子骑马而来,不难猜出是个头目。“人呢?”
“死了。”
“小女孩呢?”
“还在找。”
“畜生,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没审问就把人杀了?”
“是想审问,哪知刚要去抓她,她便自己拔刀自杀了。”
同时有士兵禀告,寻找后,未见女孩。
头目十分生气,“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阿缘身旁的男子做了个手势,远方有蒙面人而来,与院中人一顿厮杀,头目死了,那些人也死了。
阿缘从竹林中走出,飞奔向洛姨,抱着洛姨大哭。望着地上摔碎只剩半截并染红血的玉簪,阿缘捡起,插入洛姨发中,却怎么也插不进。中年男子走到她跟前,“跟我们走...”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洛姨?”阿缘痛哭着,“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他们是谁也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
“我不懂...我只要洛姨。”阿缘强烈地哭喊着。
男子说着把洛姨从地上抱起,阿缘哭着拉着洛姨的衣角。男子将洛姨抱到后院,挖了个坑,将洛姨放入坑中,同时又不知从哪抱出一个死去的小女孩也一同放入土中。几个蒙面人慢慢将土盖在洛姨的脸上,身上。“不...”阿缘大喊。
那男子指着坑中女孩,对阿缘说,“那便是你。”说着蹲了下来,拭去阿缘眼角的泪,“记住,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阿缘,这个竹林小屋已成为过去。你的命,从今天起,不再属于你,而是王爷的。”
“不...”阿缘大哭,那一刻,阿缘大概苦尽了一生的眼泪,所以日后才会变的铁石心肠。
看不见土下的洛姨,男子立的墓碑写下了洛萍与阿缘之墓。
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会知道洛姨,会知道我。我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还有王爷是谁。阿缘心中不免涌现了疑惑。蒙面人打晕阿缘,抱着她上了马车。
就那样,本该开心的日子就成了痛苦的回忆。
回到那个所谓的王府,阿缘有过挣扎,但并未有人在意过她。他们会有很多方式来惩罚不听话的孩子,除了杀她。而那个竹林小屋中的中年男子,从阿缘醒了后就再也未见。竹林小屋,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即使现在,阿缘时常还会因此梦中惊醒。
后来,阿缘变得乖了,她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会知道所有的真相,才可以为洛姨报仇。
一日中午,仆人把阿缘和许多和她差不多的女孩赶到庭院,站成一排。一位将军走上前来,“各位,来王府已一个月了,你们都是精心挑选出的谍者,你们的身上都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若有人违背王爷,你们在家的亲人,与你们有关的所有人都将不得安宁。你们若再寻死,你们不会孤单,因为最爱的人会很快去陪你们。今后,尔等只需听令行事,不可多问其他。违令者,结局同上。听到没?”
女孩们窃窃私语,“听见了...”
一老者走上前来,此人正是陆佳彦先生,将军说道。“以后你们跟从陆先生学习琴艺。接下来一个一个报名。”
女孩们按照顺序报名,第一个女孩声音较小,将军走到她面前,又问了一遍,女孩发抖。将军下令将其卖到妓院去,之后的女孩声音都大。到阿缘时,并未说话。从进王府她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将军慢慢走到她面前,陆先生见了说道,“陆某教过许多学生,凭老夫半生识人。此女孩日后必能有助于王爷,还望将军留下。”
将军听了,仍是问了阿缘一句,“叫什么?”
“杨叔叔...”一男孩跑过来,他只是碰巧经过,看到这番场景,不忍心看到悲剧,便想救那女孩一命。“昨日我见过这女孩,她叫诗尔。今日可能是被将军的威风吓着了,才不敢说话的。”
“是吗,那姓什么?”
“姓马。”男孩答道。
“马可是国姓啊!”将军疑惑。
阿缘开口,“我姓安”又望了一眼小男孩,“我叫安诗尔。”
“名字倒不错,希望日后真如陆先生所言。”说着看了一眼陆先生,然后接着往下问。这是阿缘进入王府遇到的第一个劫难,那个男孩不知不觉入了阿缘的心,还有诗尔这个名字。
慢慢地,诗尔开始知道了周遭的一切,这里是武安王府。虽然不知道使命是什么,但诗尔能猜到那必定是一个大阴谋,也许与改朝换代有关也未可知。那个男孩,便是武安王的三子马亦莫公子。
后来,虽然练琴艺,武术等技能的每一个日子都甚是艰难,但诗尔内心有着安慰,那便是对亦莫懵懂的爱恋。
在被限制的院墙里,诗尔结实了谭墨之这个好姐妹,与亦莫也如朋友一般。一日马亦莫在屋内窗前望着飘下的桃花作画,诗尔端着茶水走进来为公子沏茶。亦莫作完画才注意到诗尔在身旁。“你来了,都不说一声,我要是才开始画,你不是要等许久。”
“公子作画,不可扰。”诗尔望着亦莫甜甜的笑着说。
亦莫刚伸手要去拿茶水喝,诗尔拦住,“确实时间有些久,茶水都凉了,我再去为公子沏一壶。”
“不必,作画久了口干,凉水正合我意。”说着,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公子作的桃花似有灵气一番,屋外桃花飘散,公子倒是为这美景留下了个永恒,要真有什么桃花仙子,定是要百般感激公子了。”诗尔望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画,又望着屋外的美景赞叹道。
“诗尔说笑,诗尔要是喜欢,我便将此画送与诗尔。”
“那真是诗尔极大的福气了,在此谢过公子。”诗尔内心无比开心,“对了,说到诗尔,想起那日公子为我救急,怎么想到为我取名诗尔,那之前,公子可是从未见过我。”
“那日你面临险境,我遇到自是会尽力相救。只因那日第一眼觉得你文静淡雅,如诗中走出来一样,诗如尔,便想到诗尔二字。”
“公子果真多才,其实我叫阿缘…安缘。”
“安缘,好名字。”
“不过安缘已是过去,我甚是感激公子赐给我的诗尔二字。”诗尔想了想,说道。
“莫要再叫我公子,我叫亦莫,以后一辈子都是你的亦莫大哥。”天知道这一刻诗尔有多兴奋,一辈子的亦莫大哥,说好的一辈子,果真会是一辈子吗?
铁链无情的扣着诗尔,如玉相伴,怀治左右踱步想着办法。善良的如玉,那是亦莫的如玉,亦是如玉的亦莫。诗尔忽然觉得也许自始自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亦莫确实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承诺。只是在那段孤独的岁月里,自己暗许了亦莫,像一阵风吹过,也许亦莫都不曾感觉到那份凉意。
那也是在经历了更多事后,诗尔才突然明白,亦莫给了她诗尔的名字,而安林才是给了她姓的人。
“姐姐,我们未来之前,倒是有仆人一日三次送饭菜,现在都过了晌午时分了,那少艺定是不会再送了,这是要饿死我们。”说着,起身大喊,“少艺,少艺,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怀治听了,纳闷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接着分析道,“他若是真对如玉姑娘一片痴情,是不会忍心如玉姑娘饿的。”如玉听了停止了叫唤。
突然上方不知怎么的泥土往下掉,墙上的铁链松了掉了下来。
“估计上方有人凿地,我们往边上站,过会有人凿开就会发现我们了。”怀治把诗尔和如玉往边上靠,可是诗尔的铁链十分沉重,怀治拉着,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榆木。”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铜簪,巧的是,那铜簪果真能解开铁链,就是解完后拿出来已摔成两断。怀治小心翼翼将其拾起,诗尔见了,心一惊,那不正是自己十五年前看中的铜簪,是安林从她手上抢走的铜簪。所以他,马怀治便是安林,对吗?诗尔好想问一句安林是你吗?可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管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她都要去完成她的使命。只是,王爷应该不会算到此刻的诗尔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他暗中折损良官,计谋杀死对敌的诗尔了,至少她不会让安林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簪子都褪色了,公子还留着。”诗尔淡淡的问道。
“若不是我还留着,今日这铁链恐怕就解不开了。”怀治听了心里不舒服,回道。
诗尔听了并未不开心,反而莞尔一笑。“那为解铁链,簪子已损,怀治这般珍视,诗尔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否请怀治将簪子给我等出去了我必将其修好再还于你。”
“不必了,就当是她冥冥之中救你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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