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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心,智斗奸商
次日,韩冲和上官南换上便装,来到正林医馆,老者一眼便认出二人,疑惑万分,放下手中搓捻的药丸,说道“二位这是”
韩冲从袖口中掏出几两银子,塞入那老者的手中,说道“老人家,我就是这次奉旨查办瘟疫之事的南平侯,昨日乔装查案冒犯了,今日特地来给您还银子。”
那老人听罢急忙叩头道“草民唐广德拜见侯爷。”韩冲将老者扶起,说道“唐老伯您快起来,其实今天我们来还有一事想求。”唐广德看看韩冲说道“侯爷是为山蓝之事而来?“韩冲答道”正是,此案关系全城百姓的性命,还望唐老伯不吝赐教。“
唐广德警觉的瞟了一眼上官南,问道“不知这位是?“上官南起手称道”在下上官南,拜见唐老伯。“唐广德放下戒备,变得肃然起敬,说道”你就是研究出治瘟疫方子的神医?“上官南谦虚的说道”只不过是个去热的土方子罢了,不足挂齿。“
唐广德说道“不不不,那治瘟疫的药方老朽研究了半月都不曾有成效,没想到先生年纪轻轻竟能开出如此简单而又实用的方子,老朽真是佩服,佩服啊。“上官南叹气道“嗨,方子的确是简单,实用只不过让奸人钻了空子,百姓的瘟疫还是没有得到有效的医治。”唐广德见这上官南也是个不为名利的行医之人,便放心大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二位就里边请吧。”
上官南和韩冲随唐广德来到内堂。唐广德与二人坐定,继续说道“哎,这山蓝的事涉及甚广,我本不想趟这个浑水。但为了百姓我说也无妨,老朽与对面广德药行掌柜林正德本是同门师兄弟,师傅仙逝留下这两处门面分别交于我两掌管。可是师弟正德老嫌当大夫没本事,就勾结其远房表哥,也就当朝宰相东方本藏干起了倒卖药材的生意,最近听说山蓝治瘟疫,就垄断了附近所有山蓝,卖高价已求暴利。”
韩冲想想平日和颜悦色的东方丞相惊愕的说道“什么?这里面还有丞相的事?”唐广德见韩冲对自己的话有所怀疑,谨慎的说道“侯爷,刚才草民说话冒犯了。还望侯爷见谅。”
上官南瞅瞅唐广德吓出的冷汗,说道“唐老伯没关系的,有什么您说便是,侯爷绝不是那种徇私舞弊的小人。“同为医者上官南的人品唐广德还信得过的,所以稍稍平静了些。韩冲说道”老伯奸商勾结丞相,投机倒把,你们为什么不去报官啊?“
唐广德激动的说“报官?他那些贸易全是在地下进行的,山蓝的采购,出售都由几十个线人来完成,广德药行不存货不卖货,只干收账出账的勾当咋查?没证据啊。再说就算是查到了,他与丞相有亲,官府耐他如何,顶多将抓获的线人打上几十大板然后又放了回来。”
韩冲听完异常气愤的说道“发国难财,这些人不怕遭报应吗”“报应,报应是给普通人定的,最后只是苦了百姓没钱治病,靠天等死。”唐广德说着已是泪眼婆娑
“可恶”韩冲拳头紧握,上官南看看韩冲说道“韩兄稍安勿躁,你可还记我上次建议你收的山蓝?现在有多少”韩冲想想说道“记得,也就五六十斤,不过这也不够救助城中百姓啊。”
上官南笑笑说道“以前本想收一些,由朝廷卖出平衡一下物价,不过现在看来要由一个稳妥的人来卖,然后揪出幕后黑手了。”唐广德惊愕的看着上官南说道“上官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想让老朽?”
上官南问道“老先生可愿为我们冒险来做诱饵”唐广德早就盼望有人整治这不正之风,所以义正言辞的说道“敢,悬壶济世本就是医家本分,为了百姓,老夫就是拼命也敢”
上官南见这唐广德答应的爽快,甚是欣喜说道“好,明天我就把收来的山蓝送到您这里来,记住不求低价一定要比对面的价低一点。”唐广德点头说道“好,我一定不辱使命。”上官南想想继续说道“现在城外的山蓝已经被人采购一空,若是别人问起你这山蓝的来路,你千万不要说是官府的。你就说是城外自己种的。”唐广德应答道“好老朽明白。”
韩冲,上官南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放心的离开了正林医馆,回到南平候府。
韩冲在正林医馆便已洞察上官南的计谋,只是不好说破,如今回府他迫切的问道“上官兄这是要引蛇出洞”上官南莞尔一笑,说道“这蛇饵已备好,只是这补蛇器难找啊”
韩冲想想说道“上官兄是说那块种山蓝田”上官南答道“正是。现在山蓝被那些奸人采购一空,我真不知上哪去找这样一片田地。”韩冲想想说道“这有何难,我师叔司农是掌管天下种植之术的地仙,他定会有办法的,明日你同我一起去”上官南说道“甚好。”
灵瑶在外听了很久,当她听到爹爹明日要见神仙时,异常兴奋,跑出来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上官南和韩冲宠溺的看着小女儿,笑道“好”
三人不亦乐乎,门外小厮突然来报说有人来找上官南。韩冲命人将其带进。流染畏头畏尾的走了进来,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宅子,所以不免胆怯了些,低着头左右环顾着。
上官南见流然到来,心中万分的惊喜,说到“流然?你怎么来了。”流然抬头见师父过的很好,上前埋怨道“师父,您这话说的好没良心。您走了大半个月,音讯全无,徒弟们甚是担心,所以让我前来寻您。没想到您在这儿过得好的很,害我们白担心一场。”
韩冲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起身说道“上官兄是我请来的,本想让他为二皇子看完病就回去,不想中途出了些变故,所以耽误了些时辰,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
流然是见过韩冲的,只是当时还不知道他是侯爷,所以有些造次,今日他知道了韩冲的身份,心中自然敬畏许多,起手称道“您就是南平侯吧。久仰久仰”韩冲笑笑说道“没错,小哥我们见过的。”
流然不好意思的谢罪道“侯爷,那日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侯爷海涵。”韩冲说道“那日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埋怨你师父可好?”流然调皮的看了一眼上官南,说道“可以,只不过不准再有下次。”韩冲说道“好,我向你保证不会在有下次。”
上官南只听二人谈论自己,丝毫没有插上嘴,略带生气的对流然说道“臭小子,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为我做主了?”流然机灵的答道“我不为你做主,我让侯爷做主。”韩冲笑道“正是。”上官南见流然这么快就倒戈,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宠爱的说道“臭小子,白疼你了。”三人哈哈大笑。
韩冲突然想到了明天的事情说道“上官兄,明日你我安排那山蓝地的事情,也将流然小兄弟带上吧,多个人多个帮手。”还不等上官南答应,流然便应答道“能为侯爷效力,小的在所不辞。”流然的机灵让韩冲一阵喜悦,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上官南看看二人也不在说什么。
次日,唐广德故意压低价与广德药行对着干,广德药行一天没卖多少药甚是苦闷,林正德看着对面来来往往拿药的人心中犯着嘀咕,自己明明将附近的山蓝一扫而空,为何这位久不出门的师兄还有的卖。
一旁的收账先生看看满脸困窘的林正德问道“掌柜的,您看我们是不是也降一降价?”
林正德冷笑道“唐广德那老家伙,只不过是走运捡了个便宜罢了,量他也没有多少存货,先不用管他,先等等,明日在说。”那收账先生轻声答道“喏。”
韩冲和上官南等人早早的便来到了城外的一同来到碧波潭求见司农。司农正在教城外农民修剪果树,上官南第一次来碧波潭,所以主动向司农行礼道“上官南拜见司农地仙。”
司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司农地仙哈哈哈司农地仙哈哈哈”韩冲奇怪的问道“司农师叔上官兄有什么不对吗?”司农看看二人的关系,拍拍上官南的肩膀说道“韩冲啊,你当时下山晚可能不认识,这也不能怪你。但如今我要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你的司医师叔算来还是我师兄呢。“
上官南一脸的疑惑说道“我自幼便长在药王山,所学医术也都是尝遍药草所得,也不曾有过什么师父啊?“司农想这司医转世为人定是忘记了前世记忆,所以也不做过多的解释,说道”神魂归为自然就明白了。“上官南不解的说到”何为神魂归为。“司农答道”就是你阳寿尽了。“
上官南想阳寿尽了,岂不就是自己死了吗?这司农地仙也甚是不会谈话,哪有刚一见面就咒自己死的。所以不高兴的答道“敝人才浅命长,恐怕要让地仙失望了。不如地仙重新投胎来找我吧。“
几位地仙平日斗嘴惯了,司农见这上官南虽然失去了前世记忆但嘴上的功夫还未衰减,随即说道“如今你是凡人,我暂且不与你一般见识。“然后又瞅瞅韩冲说道”韩冲你们这行人来我碧波潭何事?“韩冲道明来历。
司农笑道“这有何难,你看我这徒弟修剪的果树,和种植的水稻”韩冲刚想摘一个树上的果子,却发现那果子突然不见了,原来这果树只是个幻影,韩冲不解的看着司农,司农说道“这就是移形换影,我只需在这碧水潭附近给你幻化一片山蓝田便可。”
韩冲顿悟大喜说道“多谢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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