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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似画又如花
云盯着女子身上的伤口出神,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蹲下身并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刀影闪现间,阿墨甚至没看清云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女子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一道薄薄的伤口,阿墨不禁惊叹云的刀法之好。这样的伤口会使女子的伤口渗血但是却不会留疤。却见女子伤口渗出的血竟也是三色的,不过遇到空气后倒是立马变成了黑色。阿墨乍见此情此景,竟有些呆住了,半晌才惊疑地道:“这......这是?”云收了匕首,淡淡道:“果然没错,这是被五彩魔蝎所伤的。”
五彩魔蝎是一种有毒的灵兽,它们有奇怪的生活习性。当它们还很弱小的时候主要为群居,但当他们到达丙级的时候会进行内部争斗,直到决出最强者以胜利者的姿态活下来。之所以被称为五彩魔蝎,是因为它们每升一级,身上会多出一种颜色。达到顶尖的魔蝎是五彩的。同时被他们咬啮过后的伤口也是多色的,甚至连放出来的血也是多色的。不过令云觉得惊异的原因另在别处。她所记根据典籍记载五彩魔蝎已是传说中的灵兽了,因为他们大多被魔族所豢养驱使,可是魔族已经在五十年前的人魔大战中消失了啊,那这种灵兽又在么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夕和村呢?
“嗯......”伴随着一声轻吟,女子悠悠醒转。或许是毒血的少量排出使她暂时恢复了清明。显然这声不大不小的呻吟成功引起了云和阿墨的注意。只见女子扑闪了两下细长的睫毛试图睁开眼,可阳光透过树影打在了她的脸上,衬得她整个人都越发虚幻起来,配上了苍白的脸色,倒真有些不似在人间。或许是直射在脸上的阳光使得她有些不适,这般重复了好几次才缓缓睁开了眼。云敏锐地察觉到女子在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她安睡的样子似款款纸卷上所点缀的墨兰,恬静淡然。那么现在她眼中藏不住的寒意倒使得她有些像利于高岭的孤寒之花了。
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有些茫然,但很快她便警惕了起来,谨慎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但在目光碰到阿墨的时候怔仲了,接着瞳孔便骤然收缩,苍白的唇瓣开阖间吐出的话却让阿墨的心如坠冰窖,“你......你是......宁......”或许是因为情绪的波动导致了毒血的扩散,女子并未将话说完就又晕了过去。阿墨握紧了拳头,指尖扎进手心的痛感令她回到了现实,现在竟还是会如此失态吗?阿墨轻叹一口气,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却依然转身问云:“云,你有法子救她吗?”云点了点头,既是阿墨开口让自己救的人,自己自然是的救得。云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枚黑色药丸准备喂给女子。在云的手准备抽离的时候,女子却动了动唇瓣将云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手指传来的濡湿感令云一瞬间便红了脸。这一瞬间的冲击使云忘了抽回手指,等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含住自己手指的檀口已经开始微微咬啮自己的手指了,吓得云立马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但心中还是有点郁闷的,这是把自己的手指当食物了不成?
至于云为何会有五彩魔蝎的解毒药,那就得追朔到很多年前。那时候云还是个萌萌哒的小包子,每天饱受连尘的摧残,连尘有时会让她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说在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小包子被硬逼着做药,其实五彩魔蝎的解毒药的制作并不复杂,只是需要的药材种类繁多,而且制造时间比较长而已。于是乎,萌萌哒的小包子至此便踏上了每天与药罐为伍的日子。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云泪目。不过那以后,云便随身携带起了五彩魔蝎的解毒药。不过现在想想连尘为何要自己做这种已经灭绝的灵兽的解毒药呢?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练练手吗?
不过无暇再想太多,此时救这女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思量了一会,云转身看着已露疲态的阿墨,“阿墨,这女子目前不能移动,我们也不能把她丢在这,我们再在这森林宿一夜吧。”如果这女子不是阿墨想要救的人话,云或许不会这么提议,毕竟她们自己都还有些自身难保,又哪有精力去救别人。不过自己相救这个女子又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似乎还有更隐秘的原因。不过自己想不出来,也不敢想。手指上还残留着的濡湿感惹得云的心间有些微烫,云摆摆头丢出心中的奇怪想法静等着阿墨的回答。直觉告诉云,阿墨认识这个女子,尤其是当她听到“宁”这个字的时候反应尤其大。难不成阿墨的真实姓名与这个“宁”有关。她知道“阿墨”并不是阿墨的真正名字在云看来,阿墨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抛弃自己的名字应该都是很难受的吧。阿墨并不知道云心中的小九九,皱了皱眉,“可行吧,不过我们可能得轮流守夜了。”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决定。
在这种充斥着灵兽的森林中没有人守夜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尤其是在这种现下情况不明的森林中。阿墨和云轮流守夜,阿墨守上半夜,云则是下半夜。幸好之前也准备了帐篷,倒不至于露宿野外了。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云在帐篷中辗转反侧实在无心于睡眠。但是她越想理出一个头绪,就觉得事情越加复杂。就像一个杂乱无章的毛线球,总是无法抽到它的线头,算了算了,云也不想在这里钻死胡同了,只期待出去之后和阿墨好好谈谈以期许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当脑袋一空下来,今天下午的一幕幕便自动浮上了脑海。随着浮上来的还有云脸上的温度,这是怎么了?云拍了拍自己的脸,发春了吗?可是为什么要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女子发春?......于是乎,才刚刚从一个怪圈跳出来的云陷进了另一个怪圈;再于是乎,云华丽丽地失眠了。在反反复复的烙了几个“煎饼”后,云总算放弃了挣扎,盘起腿来开始修炼了,果然还是修炼总能让人静心了。可是还没等云吐纳几个回合外面就传来了阿墨的声音,这穿入脑中的声音提醒了云该换班了。云整理了一下就与阿墨交接了。
在这种相当静谧的森林中,一个人守着一团孤零零的火还是有些可怕的。云只得转移注意力了,嗯嗯,仔细看看这夕和森林的夜景还是不错的。零星几点萤火穿梭于树影间,月光所散发的柔和光辉有种能让人忘记白天的不快了,在这种整体柔和的氛围下,云也有些放松警惕了。就在这时,“你是谁?”直直地撞入云的耳中,这种冰冷的声音,这种奇怪的问话,这不合时宜的地点,难道?云僵僵地转过头去,只见一袭白色的衣衫,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云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咆哮了,但向来淡定的她,表情延迟还未到达脸上。(很多年以后,云万分感谢自己的表情延迟,没有让自己丢人丢到底。)等云转过身来后,“女鬼”才开口:“你是救我的人。”
这是云才觉得“女鬼”似乎有点眼熟,将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才发现原来是早些时候所救的人。云表示脸盲症伤不起啊,作为一个怕鬼的脸盲症更伤不起。云轻抚了一下胸口,安慰了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似有觉得不妥,便开口道:“你醒了?”话一出口,云自己都囧,人家已经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了,不是醒了难道梦游吗?开口跪的云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女子也不开口只是用一种云觉得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自己。就这般大眼瞪小眼良久后,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似乎是女子的脸色比白日里更苍白了几分,照理说毒也解了,脸色应该回复红润才对吧,怎么会越来越苍白呢?没思考出个所以然的云只得恢复与女大眼瞪小眼的状态。突然一声嘹亮的“咕......”划破了这寂寞的长夜,云诧异地抬起头来,只见女子白皙的脸庞上已经爬满了红晕。所以竟是饿了吗,不过看着女子饿成这样也不向自己提出要吃食想必脸皮是极薄的吧,自己还是不要嘲笑的好。云摸了摸自己的食袋,打开看看才发现自己准备的肉干还没有开动。云做了一个将食袋递给女子的动作。没曾想,女子竟寒着脸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不饿云觉得自己的黑线肯定出来了,所以刚才那嘹亮的声音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云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得像只餍足的狐狸。不知为何,见到那抹笑总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呢,女子如是想到。很快女子就发现自己的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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