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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上)
唤来繁云,侍从和青宁踏上繁云,离开的心情有些沉重,青宁没开口再问什么,回到大殿后本想跟东君和古上君道个别,却没瞧见之前还在谈笑风生的两人,身旁的侍从微微低下头说:“陵上神,估摸二位是去偏殿下棋喝酒了。”青宁点点头,难道东誓群是在责怪她不该“探监”?侍从继续说:“陵上神可是想去偏殿?”青宁回道:“算了,不打扰他们的雅兴,这就直接回去了。”侍从应下告退,青宁飞上繁云,落下时回头望了望大殿的全貌,雄伟壮阔的,一眼看不全辉煌的东海大殿,竟关不住一个人的心。
青宁回到陵山时,陵容正在树下打盹,漫天的叶子飘飘然地落下,仿佛不知疲倦,远处升起来一抹红霞,晕染着模糊了边缘,红霞里隐约看到了几缕白烟,薄如轻纱,都要拂来青宁的脸一般。白烟?卿真又在学炼仙药了,也只有他会让大家都知道他在炼仙药。青宁看看树下的陵容,又看看远处的白烟,岁月静好。
东泠央求她帮忙,其实她一点把握都没有,蛰演帝君与她不是旧识,自己也没有比蛰演帝君更高的地位,人家凭什么通融?现在唯一能拜托的就是希望蛰演帝君能看在东泠为了远唤欢而禁足的可怜上,好好听她讲完劝说的话。
陵容似乎醒了,在树下迷蒙着眼嘟囔什么,青宁走过去坐下,问他:“你到好,天天大觉睡着,好吃好喝供着,我呢就真是食不知味。”小陵容惊道:“你不喜欢蛰演帝君哥哥了?”青宁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称呼长的真是......陵容一下弹起来,两只眼睛瞪大说:“你喜欢上别人了?卿真哥哥?古哥哥?不行不行......”青宁嘴角抽动,怎么觉得自己更烦了,干笑道:“你这小脑袋装的什么情情爱爱的。我是被你东泠姐姐烦的。”还有你的蛰演帝君哥哥。
陵容“噢”了一声,有些不解:“东泠姐姐最近没来给我送糕点吃了。”青宁点点头,摸了摸陵容的头顶,又捏起小脸问道:“怎么大哥还没回来?”陵容窝进青宁的胳臂圈里,呼哧呼哧着说:“卿真哥哥要大哥教他炼丹去了。”青宁心想也是该好好教教了,这么些年了都没见过炼成一枚像样的仙药出来。可是,不好向哥哥说明这件事,哥哥这个人向来游山玩水,比她还自我,说不定还没什么提点呢。有点麻烦,青宁有些纠结今晚该以怎样的方式与蛰演帝君谈起远唤欢的事情,还有卿真,该他出现的时候总是不见他。
陵容抬头看看不吭声的姐姐,说道:“最近娘亲和爹爹也没怎么见到。”
青宁想想好像也是,怎么大家都躲起来了。虽说陵山向来是放养式管理,可陵容岁数还不大,本来爹爹娘亲又是老来冲喜,怎么都不怎么牵挂小儿子的呢?青宁瞬间散发出爱的光辉,慈爱地揽住陵容。
东泠的事情虽然实在严重,但错不在东泠。错在谁?这能怪谁呢,总不能怪她吧,她还是知道东泠是不会有危险的,虽然有点自私,但她因为相信命中轮回,从来不管不该管的事情,所以才总是能稍微淡然地看待事情,怎样的结果早就定好了,多争什么,若不是牵扯到东泠......
青宁拍拍陵容的背,轻声问:“怎么样,有看到什么新鲜的事情?教你仙法的师傅和哥哥比比如何?诶对了,你被哥哥检验仙术检验得怎么样了?陵容呶呶嘴:“姐姐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如何答,没说完我就忘了前面的了。”青宁听到这话也不免想到,今晚她去向蛰演帝君求情,也可能是没说完,蛰演帝君就忘了她说什么的局面了。
这样想着却轻松了许多,这件事情急的了一时,急不来一世,她本身就喜欢隔绝麻烦,可是谁遇到麻烦不是能躲就躲?东泠被禁足,远唤欢被关押,说到底不是各自的家主嫌多事,怕惹来闲言碎语,周遭的神仙谈起也只是调笑一番,没有敢向天帝告状怕得罪事主,当然,更没有舍身相助大事化小的神仙。
青宁冷笑一声,施施然地看向陵容,就见陵容一脸泫然若泣的表情看着自己,青宁扯扯嘴角问:“又怎么了?”陵容拉开青宁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小脸说:“姐姐刚才的表情好可怕,像吞了苍蝇似的。”青宁愣住,随即喃喃道:“你这小兔崽子!”
陵容赶紧爬起来跑开,边往外跑边说:“我从月老爷爷那偷跑出来的,现在得回去了!”青宁僵硬的脸终于咔擦破裂了一小块:“你又偷跑出来了?月老每次教训的可是我没管好你!陵容!喂!”远处的身影越来越小,青宁咬唇了半天,想着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刚才还好好的。估计神界里能让她实在忍不住破功的也只有陵容了。这么一打断,青宁的心却空了许多,就像刚才那一喊把愁绪也都喊出来扔掉了,这段时间来的事可比从前的繁琐多了。
卿真关键时候不出现,青宁想着就得在关键时候去找他,真要是看见了哥哥,就撬走卿真到别处说。
青宁决定好了,便往八面崖赶去,八面崖是神仙喜欢办宴的地方,比较引人注意,而卿真这个人要是炼丹一定去这样引人注目的地方。果然,顺着白烟过去,十分浓厚的地方围着好几个神仙,中间一个烟青色的炉子,不大不小卿真弯下一点腰正巧能舒服地炼药,青宁暗暗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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