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繁盛与衰亡

　　Vol 1、
　　Shadow of death

　　chapter10 ——“Betrayal”
　　阿尔文自是不会没有注意到到在那一瞬间纳维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的，对此，他微微扬了自己的嘴角，然后将手轻轻地搭在了纳维安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震惊，纳维安这个时候甚至没有立刻挥开他的手。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或许可以终止我们之间的战争，毕竟我也早就腻味了自己成天都要把时间划在和一个小鬼争执上面，听着，纳维安，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呢，是只要你不把那些事情说出去，我便再也不来找你的麻烦，就算是碰到了你，我也装作没看见，二呢......”他故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想不想看见今天这件事情的后续？”
　　“你在威胁我、恫吓我？”纳维安不屑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绝对不公平的条件我完全可以从科尔夫人那里得来我所需要的公平，而不是和你在这里坐着耍嘴皮子。”
　　阿尔文早就料想到了他不会配合自己，只是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是啊，你当然不应该在这里听我说的废话，你应该快点回去接受属于你的死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纳维安愤怒的拍掉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汤姆不会伤害我！这也是你刚才才说过的话，难道你的记性已经差到需要人提醒才能够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屁话的程度吗？”
　　他眯起了眼睛，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会不会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不是吗，想想吧，纳维安，按照那个怪...汤姆的性格，你觉得你真的能够不受到任何一项来自他的质疑而造成的他对你的攻击吗，或许你的确已经觉得你和他的关系已经足够好到了你觉得你可以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了的地步了对吧？那么，在今天你和我谈完之后你大可以试试看，他到底会选择相信你，还是选择不相信你。老实说你我都知道他会选择后者吧？”

　　纳维安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绞着自己的手指。

　　阿尔文吞了口唾沫，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选择用这种不理智的方法和我斗争下去，这样对你没好处不是吗？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你也想逃，我就正好有能让你回家的办法。我也能够帮助你——他可以吗？”
　　纳维安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错愕，他抿了一下唇，没有再接话，只是脸色突然变的苍白起来。
　　阿尔文见状，却也不忙着推波助澜，只留下一点时间让他自己思考，翠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计得逞后的得意。
　　“他不能，对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离开他呢？我可以保证在那之后你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因为他们都将只针对汤姆一个人。我还能帮你回家，我有那个能力，你也恰好有那个机会。”
　　纳维安只觉得喉头发紧，他不安的绞动着自己的手指，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也不敢再去看阿尔文。他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荒谬，但是又下意识的想要去相信它的真实。
　　他真的想回家。
　　“我可以让你回家。”他又补充了一句。
　　“只要你能够对汤姆下手，我保证。”
　　“你的话没有一点信服力，因为你自己也想离开，而且你自己都没走又怎样去承诺我我能离开这里？”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别骗我，你知道汤姆是站在我这边的，至少在今天。”
　　“......”他抿了抿唇，咬牙切齿地说：“每年塞缪尔.沃伦顿先生就回来这里随机带走一个孩子，不用多说你一定是会被带走的那一个，但是你这样还不够出众，我可以将你整个人打扮得更好，至少让他一眼就相中你而不是犹豫在你我之间。”
　　“你不想走吗？”他反唇相讥：“你告诉我这些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而且你也说了是随机，并且你似乎有很大的把握他会在你我二人之中选择，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带你走呢？”
　　“因为我们都是他要找的那种人，他靠威胁别人赚钱，被丢到这里的孩子有一些是某个家族的私生子，或者是会威胁到家族利益的人，而我属于前者，你属于后者，别否认，很久以前你自己就向我们展示了你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威胁的小少爷的身份，我嫉妒你在被丢掉之后也依旧能够得到那些人的关心，即使那种关心是廉价的...在此之前我问过你想不想听完有关于我的故事再考虑与我结盟的问题的，我都打算在那之后只要你不说出去那天发生的那件事情我就接纳你，至于那个怪物我也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但是你自己丢掉了那个机会，并且那个怪物的做法也彻底惹恼了我，我不打算给你那种殊荣了。我以前的确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现在我不想走了，你想走你就走吧，我对那一切都没有兴趣了。”他恹恹地说着：“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你好歹要给我点回报吧？而且我还会帮助你真正的回到家而不是落在他的手上然后又被送回来或者是被他杀死，你不拿点什么东西交换的话我真的会让你就抱着这点消息迈向坟墓。你大可以问问孤儿院里的人，那些反是被他带出去的孩子在之后有几个是回来了的，又有几个是真正找到了家人的，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会死于非命，你以为沃伦顿财富显赫的原因是什么？就是这笔不义之财。”

　　“比如？”纳维安终于仰起了自己苍白的小脸，“你想要什么报酬呢？”
　　阿尔文注意到他的笑容非常的僵硬，但并不显得失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纳维安在这种情况下的笑容，觉得好奇的同时心中也有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快感。
　　看吧，谁不是为了利益而出卖那些所谓最重要的人的？就像曾今的自己，就像现在的纳维安。
　　他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然后对着纳维安咧开了嘴，冷笑起来。
　　“向刚才汤姆对我一样掐他，帮我掐回去。你能够办到我就告诉你那个能够让你平安无事的离开的办法。”
　　“能换一个条件吗？”纳维安并不直接答应，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对他而言，“回家”这个词意味着一切，他不可能放弃回去，但也不想这么对待汤姆。

　　“当然有啊，”阿尔文停顿了一两秒，对他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微笑：“把他按到水池里面去，你能够做到的话，别说是告诉你那些了，就连让我接纳你，甚至是听从你的要求都可以。”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纳维安。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纳纳，”他换上了一个很亲切的称呼，“我相信你会想要赶紧回家的不是吗？凯特娜一定等急了。”

　　广场上依旧寒风凛凛，空无一人，纳维安用围巾把自己的脖子围得更加严实了才敢迈着自己的步子一摇一摆的往广场的中心方向走。
　　他没有可以抵抗住阿尔文口中所说的可以让他回家的诱饵的方法，但是却也不愿意就这样没有任何主见的背叛汤姆。
　　他并不是莱斯特，什么人对他什么样他还是很清楚的，假使不是诱饵过大的原因他也并不愿意当个木偶人给阿尔文摆布，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想要回家，他必须得回家，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伸出手来揉了一下自己冻得通红的鼻子，眯起眼睛透过那一条细细的缝看着广场，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抵御住那些不断往他眼睛里面吹的沙子。不过那并没有什么用处就对了。
　　他又抽动了一下鼻子，在广场上站住了。
　　没有人告诉他他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就连他也对自己的那个决定感到非常的迷茫。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金发的女郎。她大概是唯一可以给他以帮助的一个人了，但是他并不打算去找她，因为她总是忘记他，并且她的目光总是会停留在那本时装杂志上。
　　于是他走到了这里。

　　噢，想想吧。他动了一下自己冰冷而僵硬的手指，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脏兮兮的鞋尖。
　　想想如果是凯特娜在这里她会怎么对你说话吧。他清了一下喉咙。
　　“时刻记住你是一个继承人，我不需要你每次的决定都是绝对正确的，但是我要你对自己的每个决定负责，否则你就该在事先想清楚各种事情的后果。”
　　他干巴巴的说着这句话，然后又把它重复念了几遍，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不会后悔。”他自言自语着说着，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重复了一遍：“我绝对不会后悔！”

　　晚上的时候，汤姆怎么也睡不着。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回到了今天下午。
　　在当他早上对着阿尔文做完了那件事情之后，并不是没有预料到纳维安会对他有所戒备甚至于是和其他人一样冷眼看待自己的情况，他们的关系将从那一刻开始就大不如从前，但是纳维安总不可能背叛他——无论是出于恐惧又或者是出于他们之间的那层从一开始就脆弱的关系。
　　他知道对方一开始与他接触只是下意识的一种依赖，是一种雏鸟情节，而并非对方口中所说的那种“友谊”，因此他起了头把他们两个的关系仅仅限定在“平等交换”这个小小的圈子当中，但是直到对方为了他爬到阿尔文身上去用玻璃片割他的脖子的时候，他不得不自己将他亲手画下的这个规范他们之间的友谊的圈子打碎了。
　　他不知道该把对方对自己的那种感情称作什么，卡西娅在盖伊昏迷过去的时候遇见跑过去看盖伊的自己时便对他说盖伊是爱他的。爱是什么对他而言是非常模糊的一个概念，因为那是他过去的环境里所没有遇到过的，他在孤儿院中遇到的所有人，在被他操纵的同时也在想着从他的身上获取什么，这是对等的，就像是他为他们两的友谊之间画上的那一个平等交换的圈，因此他觉得那一切这是正常的。但当他被人真心爱着的时候，对方不再向他索取了，而是一味地对他付出，这会让他反而感到不安起来，毕竟这就不再是他过去习惯的模式了。
　　可是他真的爱他吗？他那时候只感到了惶恐不安，只想到要本能的去阻止这种情感，但是卡西娅告诉他他并不能阻止别人爱他，孤儿院的孩子每个都有被爱的权利，就像她爱着盖伊，而盖伊爱他一样。
　　可是感情又是多么脆弱的一种东西，他被盖伊爱上的也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幻像，他爱上的只是一个愿意毫无芥蒂的接纳他那个外来客的男孩，一个愿意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男孩，一个因为见证了孤儿院和社会的缩影般的一切丑恶的世界，导致自身情感脆弱而又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的男孩，那不是他，那并不是真正的汤姆。在很早以前汤姆就知道了假如他自己愿意，那么他轻而易举的就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上他的这件事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大人们通常会喜欢怎样的孩子，他的出生和经历本身就是一个值得人去关爱的问题，但是他从未像他们展示过那个自己，只因为他当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那样做，即使那样做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他个人的游戏，因此，他伪装出来的那个‘汤姆’本身就对人构成了一种欺骗。
　　但是对方对他无条件的爱让他开始对那个虚假的自我感到了厌恶，这让他继而开始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
　　一方面，他希望对方继续爱着他，另一方面，他又不再想要继续这种欺骗下去了，于是他在阻止阿尔文说出那番话之后故意给他留下了背影，想看看对方会怎么做。
　　在他构思这一切的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的，可是，当他在被人按进池子里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那一时刻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无条件的爱是廉价的。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有当付出爱没有什么害处，而且自己又拥有很多爱的时候，他们才会无条件地爱你。一旦他的存在被人判定为是有威胁的，可能是竞争对手式的威胁，也可能是他的力量本身让人恐惧，他们就会收回对他的爱。
　　而盖伊自私的。单方面的回收了自己的爱，因为他也觉得自己会对他造成威胁。

　　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心，看着上面乱七八糟交织在一起的纹路，眼神空洞，随后，他的脸由于痛苦而一下子变得憔悴起来了，他微微蜷曲了一下自己的手，整个人猛地往床后倒去，整个人砸在床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你怎么敢......”他声音很轻地说。接着，他浑身发抖，狠狠地握拳，然后用力砸在了床板上，砰的一声竟硬是将床板砸出了一个打洞。他眼神朦胧，抬起手臂看着自己的拳，血正汨汨地往外流，锯齿一样的木屑嵌在他的肉里。他从自己的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压抑住的啜泣声。
　　“你怎么敢！？”他尖叫起来，然后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紧接着，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掀翻了一切在他的可视范围内能够看见的东西。
　　“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盖伊！”

　　整个孤儿院都已经沉睡，但在这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了的房子中却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伸出手来撕裂这短暂的平和。
　　粗重的呼吸声在这里显得尤为清楚。纳维安此刻正在自己的床上不安地翻滚着，下午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被不停地回放，在那些对比强烈的画面当中，出现的最多的是在他仓惶逃离的时候汤姆暴怒的面容。
　　我没有做错什么。
　　他这样想着，我只想回家，然后实现我的计划，他会理解我的。
　　他将枕头又抱紧了几分，咬紧牙关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所以我完全没必要为此而感到害怕。他自我安慰道，然后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如此反复几次，这才迟疑的合上了眼睛。

　　纳维安在梦中不安地翻来覆去，还经常不自觉的颤抖着，说着一些不搭调的话。睡梦中，他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凯特娜一脸惊喜的看着他，对他说着欢迎回家。而当他鼻子一酸打算朝她奔跑过去的时候，她却连同着那栋巨大的房子一起消失了。
　　迎接他的则变成了包裹着细碎的冰雹的寒风。它们使劲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连呼吸都感到了非常困难。他在寒冷的雪地中孤立无援，咳嗽不止，甚至连喘气也做不到了。
　　有人哽住的声音最终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先是听见了一种可怕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而后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当人在频死的时侯从喉管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咆哮。他渐渐意识到自己仿佛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可怕的喘息声正是发自他自己的喉咙。
　　他被憋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
　　“盖伊，别喊。”有人对他耳语道，口中呼出的热气直冲他的脖子。
　　那是汤姆。
　　一阵恐怖迅速传过全身，他僵硬地躺着，急促的喘着气。
　　不......
　　他仿佛正在死去。
　　有一件冰凉的东西正在他身上探索，一直从小腿移动到颈间，冰凉滑腻的鳞片正摩擦着他的脖子，那是一种比此刻正掐住他的这双手更让他感到恐惧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那是蛇，那是蛇！他做了什么？汤姆带着蛇来找他了！
　　他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逃走，他奋力地用手推开汤姆。恐惧给了他力量，他大口地喘息着，心灵和□□在这时候都在为了活命而与敌人搏斗。
　　他猛地把汤姆推到了一边，一把将脖子上的蛇拉住，甩出了老远，接着，他挣扎着下了床，冲向往不远处的房门。那股寒冷的风始终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包围着他。汤姆也跳了起来，猛地向他扑去，将他抵在门板上，双手紧紧地钳住他的脖颈，“你觉得一个人的仇恨会带来多大的力量？”
　　纳维安的脸色一下涨的通红，濒临窒息的肺部就像快要炸开了一样，他把头来回的摆动，伸出手来掐住汤姆那紧紧钳住他脖颈的手，看上去像是快要死了。
　　“放......放开我......”他艰难的说着，表情异常的痛苦：“我没有......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那是谁！除了你还有谁！”他看见他的眼神变了，先是变得充满了怀疑和痛苦，继而便开始充满了仇恨和赤裸裸的恶意。
　　纳维安颤抖了一下，紧接着闭上了双眼。他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已经绝无退路。
　　“阿......阿尔文......”他艰难的吐出这个名字，大脑因为短暂的缺氧而有些不清楚，他只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来自于自己内心的一种深深的执念。
　　恍惚之中，他似乎在大声疾呼：“不要让我死去，神啊！救救我，救救我吧！”

　　汤姆稍微松开了一下手，但他依旧不肯放过他。他冷笑了一声，黑色的眼睛直直的望向纳维安因为痛苦而半闭上的眼中：
　　“真棒，盖伊。”
　　他突然又想起了当时盖伊朝着那群人大声呼喊着放开汤姆的画面，可笑的是在这头狼没有撕破自己的脸皮之前他还曾天真地被对方所感动，以至于给他留下了把柄，留下了足够多的信任。
　　可是他呢！！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当这个家伙决定用生命上演苦肉计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总有一天他自己也会因为这个而真正丢掉性命，谎言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可以结束的办法。
　　你这该死的东西！你必须得死！我想你去死！我要你去死！
　　霎那间，为了生存而拼命与那群人搏斗的那些漫长而可怕的日夜所遗留下来的噩梦一齐涌上了心头。汤姆开始头疼起来，那种持续不断的犹如有人拿着拳头猛烈敲击大脑的感觉使得他无法冷静地思考，手也不自觉的离开了纳维安的脖颈，他抱着头猛地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停下来！他妈的快给我停下来！他痛苦的嘶吼着，一双带着满满的怨恨的眼睛不甘地看着纳维安，他正在大口地喘息着，为自己终于获得了救赎而哭泣。
　　汤姆紧紧地盯着他，双目赤红，他发誓只要纳维安敢动他一下他就要与他同归于尽，不，他要他死！汤姆咬着牙齿，想着，要是头疼能够止住十分钟，一分钟，哪怕是一秒钟，那该有多好！眼前的危机就会消失不见，他甚至再也不必去担心再有第二次诸如此类的情况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他极力保持着清醒，在纳维安终于喘过气来在他的面前蹲下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想要朝他扑去，但刚刚站起来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手无力的搭住纳维安那已经有了一圈带着紫色痕迹的脖子上。

　　突然，纳维安动了动，他的手正触着他后颈最脆弱的地方，并且慢慢用上了劲。汤姆顿时觉得自己颈后的毛发一根根全都竖了起来。纳维安急促的喘息声在此刻似乎变成了一曲来索取他性命的死神的音乐。
　　出人意料的，他停下了手。汤姆怀疑地看着他，头疼让他的大脑依旧不太清楚，他只看见纳维安飞快的说着什么，嘴唇张张合合，他听得不大清楚，却也不想听清。
　　“......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处境，但我不后悔，我也不怕一切源自你的误会，”他急促的喘了一下：“我分得清楚那些好与坏，所以我绝不会背叛你。”
　　“在那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但是在我没有将事情同你挑明地说清楚之前，我不想因为这个而悲哀地死去，亲爱的汤姆——”
　　去你的吧，你早已经背叛了我。
　　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随着自己的头疼一并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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