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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虽然在暗部大家都戴着面具,但谁是谁每个人心里基本都清楚。然而青鸟可以确定自己对这个临时调换的搭档完全没有印象。
她蹲在交错的房檐下的阴影里,注视着九尾人柱力家的同时也在留心着对面巷子里的人——代号为流马的女性。
若不是提前知道,她绝对不可能发现那被黑暗隐没的角落里有人在。
这种可怕的藏身术已经超出她的认识范畴了,没有气息,没有查克拉波动,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她简直就是天生的暗杀者,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会籍籍无名?又为什么会被派来做监视人柱力这种工作?
九尾人柱力起床了。
九尾人柱力吃饭了。
九尾人柱力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十分钟了,自我介绍演习吗?真是白痴透了快点出门啊。
又过来十分钟,九尾人柱力出门了。
青鸟闪身跃到一棵茂盛的树上,一路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期间她专程看了对面好几眼,却仍然没有发现那个叫流马的家伙的一点踪迹。
虽然自己的白眼能力在分家中也很平庸,但堵上日向之名,她的确连那家伙的影子都没看到。
是自己瞎了还是流马真的没有影子?
在一大堆牵着孩子的父亲母亲中,九尾人柱力进了忍者学校。
他的个子实在是有些小,所以青鸟不得不聚精会神地盯着他防止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有个小孩子想要和九尾人柱力说话,刚刚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被满脸嫌恶的家长拽走了。
九尾人柱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走到了角落的树影下的秋千旁。
他坐在秋千上,抓着绳子缓缓的荡起来。
有点可怜。
青鸟面具下的双眼却是冷漠无比,心中有些嘲讽地想。自己可真是虚伪,刚刚浮现的想法明明是“活该”吧。
谁让他是夺去他们爱人的怪物呢?
她满怀恶意地想。
就连忍者学校的老师们都阻挡不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和谩骂,一束束异样的目光如刀一样射向那孩子。
“听好了,祥真,绝对不能和那孩子有什么牵扯,知道了吗?”女人揪着孩子的耳朵叮嘱道。
“为什么呢,妈妈?”孩子仰着脸,有些不解。
女人嫌恶地向树下看了一眼:“因为他是妖——”
“唰”的一声,一根尖锐的东西插在了她脚边的泥土里。
青鸟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后才发现飞过去的不是什么危险的武器,而是一截极细的树枝,树枝上还带着刚发芽的嫩叶。
一秒、两秒、三秒……女人反应了过来,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扎进土里半截的树枝。
青鸟和几个同为忍者的家长一起看向树枝射来的方向——忍者学校的屋顶。那里没有一个人在,但她却清楚是谁出的手。
聚集了一百多个人的空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再开口,也没有人敢再多用那样的眼神看九尾人柱力一眼。
即使木叶村里连小孩都知道这个不怎么暗的暗部,但轻易暴露自己的存在仍是他们的大忌,更别说威胁普通村民了。
真是个肆意妄为目无规则的家伙。
她很反感流马的行为,但还是决定这一次暂且不向上报告了。
谁让那个女人说了禁句呢。
真是活该。她又用浸满恶意的声音在自己心中道。
温暖的风拂过,空荡无人的秋千轻轻摇晃着。新生们都被老师带着回到了班级,因为刚刚发生的事,九尾人柱力练习了很多次的自我介绍并没能用上。
没兴趣再看小鬼们的学校生活,青鸟坐在树上,透过茂盛的树叶间隙看着湛蓝天空,在一队又一队的鸟儿飞过后,她又把目光投向对面终于现出身形流马。
能让人存在的痕迹完全消失,果然刚才的并不是单纯的藏身术,是血继限界之类的能力吗?
她无声发动了白眼试图窥探一二,然而对方却像发觉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她道:“请问你有事么?”
静雅的日向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当面戳穿而表露出心虚或歉意,只是微微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让人感觉难以相处的糟糕性格如果在几年前倒有可能会被误认成是个宇智波,但她那一头柔顺黑长直……月影倒没想到日向家也会有这种类型的人,好在她从前就习惯了,毕竟自己曾经也和一个团扇相处过。
而她现在也秉持着以前的处理方法——不给自己找不痛快,无视之。
月影通过面具上的两个洞继续看着教室里的鸣人。早上还兴高采烈的期待着学校生活的男孩孩子现在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这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人生第一次被无视的青鸟只觉得胸口有口气上不来,没忍住用有些恶劣的语气问。
“喂,就算是任务也我们没有必要时时刻刻看着他吧,你很关心九尾人柱力?”
月影皱起眉,心中对这个称呼很不满。
“他有名字。”
“哈?”
青鸟看着她那张滑稽的马脸面具,不解地挑眉。
“他有名字,”月影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名字是漩涡鸣人。”
青鸟只觉得她莫名其妙,九尾人柱力就是九尾人柱力,名字只是代号但身份是改变不了的。
她看向趴在桌上的小男孩,眯起眼睛。
他只是承载着罪恶的容器罢了。
直到别的暗部来换班,两个话不投机的人也再没有半句交流。
生气么?
生气的吧。
这种熟悉的气愤带来的回忆让月影有些无所适从。毕竟那个的青鸟和宇智波净太像了。
微风拂过,脚踝高的青草与大树的叶子随风摇曳着,发出轻响。
月影在慰灵碑旁遇到了当初给她发面具的银发青年,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
“宇智波净”和另一个少年“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只隔了一行。
不想打扰了别人与朋友叙旧,她只是看了那名字一会儿,便拎着水桶和花篮向墓地走去。桶里的清水摇摇晃晃,溅湿了她浅色的裙摆。
墓园开辟在山坡上,山坡上是满目的鲜花,郁金香、百合、康乃馨还有扶桑……花叶上带着的露水尚未干涸。
宇智波净是月影在忍者学校时的同桌,也是她后来的队友。她的脾气是典型的宇智波中的宇智波,因此人缘不太好,性格温和的月影总被和她安排到一起。
一个高冷地嘲讽,一个微笑着无视,两个人相处起来倒也算是和谐。后来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平日里高傲刻薄的少女为了保护她死了。
她将父母的墓碑擦拭干净,又把刚刚摘来的大朵的、满月一般洁白无瑕的月光花放在上面。
“哥哥又去出任务了,明明刚和夕颜姐在一起,却每天每天都在异地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和平呢?”
“我的剑术更精进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握三日月之舞了,这方面我果然比不上哥哥。”
月影又零零碎碎地讲了很多,像是“犬冢家的忍犬都很可爱”、“火影大人的儿子今天上学了”、“哥哥会原谅我么”、“在玄间面前出丑了好丢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一个人”……
最后她轻声说道:“如果大家都没死,该有多好啊。”
她看了看天色猜想疾风也该回来了,便拧干了帕子搭在白铁皮桶边,拎着桶往回走。
一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横插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水桶。银发的青年拎着水桶边走路边看着不可描述的书,并排和她走在一起。
“卡卡西前辈,虽然表面是个普通人但我其实也是个忍者啊,拎个水还是没问题的。”月影有些无奈,低头想要拿回水桶。
“嘛,你也说了自己表面只是个普通人,那现在老实当个普通人怎么样?就当是还我帮你隐瞒身份的人情了。”
卡卡西说着把水桶提到她必须得垫脚才能够到的高度。
月影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尊敬的前辈会这样孩子气。但当她看到山坡下挥舞着手招呼着他去喝酒的红豆和凯他们后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卡卡西前辈把我当挡箭牌啊,但‘送女孩子回家’这种事好像不是不解风情的前辈能做的出来的呢。”
卡卡西一点没有被戳穿的自觉,看似不经意地提起:“那请问在月光小姐心里谁比较解风情,玄间?”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名字,月影脚步登时顿住。
“嗯,怎么了?”卡卡西眼睛弯弯地笑着看着这个脸红到几乎快要冒烟的姑娘。
“你、你、你…怎怎……”她红着脸,慌张得舌头几乎打结,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想到那天南贺川河边与自己并肩而行的青年,心脏就像被什么变成了团子一样绵软甜蜜。
看她这幅样子,卡卡西知道这事基本没跑了,心里感叹玄间好命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道疾风得知自己十几岁的妹妹被奔三的玄间拐跑了后会是什么心情。
“啊,那天正好我值班来着,不小心看到了,这就是青春啊青春……玄间应该还算是青春吧。”
于是红豆他们就看到“卡卡西调戏女孩,被害羞地女孩用花篮扣头”的画面。
一不小心就误会了什么,他们露出了搞事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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