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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在即
坐在他们周围聊天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宋婕叫来的人,有的留下了,有的离开了。期间,论文导师给我打来电话要我去找他,我告诉了他我在N大,今天赶不及去见他了。我和辛欣老乡私自离开图书馆,然后接到宋婕的电话,说我们是不是想私奔。我们赶紧不好意思的到图书馆后面和组织会面。我们在学校附近走了走,然后辛欣养的狗出现了。我们牵着狗回到了一开始见面的地方——车站边上的草地上。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大狗,开始有点害怕。宋婕说要离开了,说去准备毕业设计,剩下我、辛欣和他的老乡。这狗是辛欣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养的,我们牵着狗去把狗送到那个同学家里。这大狗的冲劲很强,我感觉被狗遛了。我们再次逛回站台,辛欣的老乡也离开N大走了。此时只剩下辛欣留下来陪我,这样的情景完全是我的意外之外。
我和辛欣一起去吃了晚饭,然后来到旁边一个学院。我们坐在了一个石凳上有啥没啥的聊了一些。然后我们决定去唱K。辛欣叫来了宋婕和其他2个朋友,其中一个是小豪。唱K结束后,剩下我、辛欣和小豪。我们去吃了烧烤,然后小豪带我们去开了双人房。辛欣愿意留下来陪我过夜,这是我无法相信的事实。甚至当我让辛欣来我床铺一起睡的时候,他竟然答应了,一切都我至今很混乱,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辛欣的,我可以肯定我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辛欣的。
第二天,我们将近中午才起的床,我们一起去吃了饭,然后去上了网,我们互相加了对方的□□。想到导师要见我,我跟辛欣道了别,辛欣没说话,我感觉辛欣有点舍不得,让我产生一股怜爱之情。我当时就有个想法,事情办完,我一定要再见到辛欣。
回到学校的当天晚上,我在学校机房里上网。我想起和辛欣聊过快乐大本营,我又想起范凡知道哪里可以拿到天天向上的现场票。我先打电话让范凡帮我问哪天有录制节目有没有票。得到的结果是第二天晚上。我很激动,在□□上告诉了辛欣,问愿不愿意一起去看。辛欣开心的答应了。回公寓后,我就找来范凡去报了2个名额,一人25元车费,入场免费。第二天下午,我到车站等辛欣,我看见辛欣背着个可爱的小背包在那,我们都误以为对方在出站口。所以我们又绕回去,坐旅一线回我的学校。我们逛到了都乐街,吃过饭,时间差不多了,来到公寓门口等待负责人,集中,左专车,前往马兰山广电集团。这次还真多同学一起去,可能是因为毕业了,以后没机会了。在广电吗门口,车停下了,天下起了小雨。几个同学跑下车拍合照,辛欣呆在车上,让我下去和同学一起照。在演播室门口排队排了很久很久才开始入场,人真他妈多。我们和其他同学都是坐在前几排的小板凳上,离舞台近,但是坐着不舒服。节目在凌晨很晚才结束的,我们坐着专车回到学校,同学们回公寓,我和辛欣去旅管开房间。第二天,辛欣回学校去了。
周四晚,班级聚餐,喝了些酒。回公寓的路上,我打电话给辛欣,同学在旁边开玩笑。辛欣说我喝醉了。我说我去找你好不好。辛欣说好。我上了公交车,可惜到车站时已经赶不上最后一班去N大的车了。我叫了出租车,花了三十左右的钱到了辛欣的学校那个站台边的草坪等他。辛欣背着个笔记本电脑来了,我们沿着那条路走到了上次开房的地方,仍然是双人间,靠窗。门对面是大洗手间。笔记本里有□□。周五,起床,群主找辛欣吃饭,他假装骗过。我们去吃了午饭。下午先去网吧上了网,然后逛到了草莓地,我们就摘了很多的草莓。吃了晚饭,我拿着2袋的草莓准备离开,辛欣突然说想跟我走。辛欣跟我回到学校后,我把草莓送给刘芳一袋。我回寝室拿了明天论文答辩用的材料。然后我们去开房,依然是那个小路上,岔路口那一间。晚上,播出了那天去现场的天天向上。第二天答辩,很快就结束了,我回来辛欣还在睡。将近中午,我们退了房,出去吃午饭。辛欣还想呆在这里玩,于是我们又找了个旅馆开房。房间在很里面很上面,远离了街道,不像个旅店,就是人家里的一排房间,外面是空空的平台。晚上,我去买了吃的,有泡椒鸡爪,辛欣看见了说很喜欢吃这个,我开心的用嘴喂他吃哈哈。我们还一起冲了澡。第三天一早我就起床去拍毕业学士照。下午辛欣依依不舍似的回去,之后杳无音讯。
当我拨通辛欣的电话,传来的是无法接通的声音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果然连续1天都是这种情况。我开始上网寻找他,问他的朋友。他朋友也说拨不通,并且希望我给对方空间。我不停地给辛欣发信息。
2天后,终于接通手机。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我也没问,我就告诉他我要去N大找他,到了他的学校,依然是夜晚,我走到图书馆之对面的路上等他。我们去开了房。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步行街,到美邦买了情侣装,黑白配的T恤和浅蓝色的牛仔短裤。然后我们去了过桥米线吃午饭。分别的时候,我再三跟他约定端午节去找我,和我的老乡一起吃饭,唱K。他答应了。
端午节那天,辛欣并不想过来,我带电话歇斯底里,他在厕所是他朋友接的电话。我快崩溃了,伤心欲绝。好不容易他答应过来了。我和老乡们已经开始唱了。我激动地跑楼下去接他,正好撞见刘芳过来。我问刘芳记得他不,送草莓过来的那个啊。刘芳说是他呀,我还以为那个是你同学呢。唱K,即走,没再见。
那天,我们老乡五个最后一次来到堕落街。此地早已经大变了样,改名为了麓山商业文明街。2008年7月18日,媒体公布堕落街要拆除的消息。2008年7月20日,堕落街在一片反抗声中开拆。
在吃饭的时候,我对他们四人出柜了。
“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是个同性恋。”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他们都愣着看着我,一头雾水。
游佳第一个想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
“原来你喜欢男生呀,怪不得我们总是见不到你的恋爱对象。”
“所以你之前说在谈恋爱,其实是在和男生谈的咯!”冯婷也明白了过来。
“是是是,请你们理解。”我连忙恳求道。
“哎呀,我们会理解的啦!”冯婷说。
“就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游佳说。
“那你之前干嘛还追我?”许欢说。
“啊?”
“怎么,你忘记了?”
我当然没有忘记。那是大一的时候,有一天,我突然头脑发热,羡慕起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们。于是,我鼓起勇气给许欢打了个电话,问她是否愿意做我女朋友。许欢回答说,要思考一个晚上。挂了电话,我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我对女生并没有任何感觉,这样会不会对许欢太不负责任了。这样冷静一想后,我又果断给许欢发了短信息,说,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我那时也没有开窍,没想清楚自己是否喜欢女生,所以当时不是立刻就反悔了嘛。再说了,我长这么大,可是只追过一个女生,那就是你哦。”我尴尬地解释道,以求得原谅。
“这么说来,本小姐还应该感到荣幸咯。”
“不不不,是我应该请求你的原谅。”
“好吧,本小姐就原谅你了。”
“我们一起到街上逛一逛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逛堕落街了。就算以后会再来,这条街也不知道又被整成啥样子了。”陈亮说。
那天晚上,我们五人一起拍了大头贴。
公元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一日,学位授予大会上,两套学士服,我们排着队伍,等待着从教授的手中领过学位证书。轮到我,穿上前面一位脱下的学士服。证书还挺大,嵌在厚厚的夹板上,夹板翻开后又是证书的两倍大。我和教授四只手各自托着证书夹板的一边,微笑着面向一旁的摄像镜头。咔嚓!合格,通过,允许上市出售。就像流水线上的产品,经过了十几年的加工,最终检验通过,获得合格证书。由于产品太多,为了便于机器记录,还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大家漫不经心地把证书扔在一堆,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想一把火烧了它们。拍照,再拍照,围成一圈,把证书围在中央。我偷笑,这张合格证还真是让我们又爱又恨啊。
“这个证书拿回去后该怎么处理呢?”我问。
“如果我毕业了,我会买一个全世界最华丽的画框,将证书装裱珍藏,可惜我休学了两年。”郭敬明说。
“如果我上了大学,我要把证书影印一百份,贴在厕所的墙上,把原件贴在马桶盖上,可惜我高中都没毕业。”韩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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