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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阳光几缕,微风怡人,令人心旷神怡,路上行人渐多,有游湖吟诗的,有商贾路人。
可张丞相府内却不那么太平,皇甫亦月坐在正堂侧椅上,脸色苍白,带有几分憔悴,几分悲伤,对那女子道:“妻主!你怎么那么狠心,本殿下好歹也是皇室血脉,岂是尔等想休就休的吗?母皇怪罪下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原是皇甫亦月两年前以嫁给张丞相之女张庭,虽不是女情朗意,浓情蜜意,却也是相敬如宾,前几日皇甫亦月进宫过春节,就在皇宫多呆几日陪伴堇皇后,不料被采花大盗辱了,还被传的沸沸扬扬,上至朝廷百官,贵族商人,下至平民百姓,家中奴才。
张丞相喜欢面子,虽女皇下令不得声张,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丞相在朝中抬不起头来,借身体不适不上朝,在府中修养。
张庭早就不喜皇甫亦月,不许她流连风花雪月之地,不许宠爱侍郎,不许违反他的意愿,却从未生下子嗣,外传大皇子不能生育,让她勃然大怒,被压榨已久,借此机会休夫。
“大皇子!母亲因此事在朝中抬不起头来,抑郁成病,难道殿下还想害张家断子绝孙吗?彼此退一步,对大家都好。”张庭说道。
“妻主!月儿错了,以后不敢了,不管妻主招多少侍郎,月儿都不会阻拦,只要妻主不休月儿。”皇甫亦月自知已身败名裂,如再被休,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宁死不从。
张庭自知他是大皇子,岂是她能随便休弃,看他服软,便也退一步,道:“既然如此,以后侍郎之事,月儿不得插手过问,从此不得擅自出入韵月阁,以作惩戒。”
此事后,张庭日夜流连‘秀厢楼’,京都速起的一家青楼,内部装饰别具一格,不像风花雪月之地,里边的美人个个举止优雅,才艺兼备,许多官员贵族都会光顾此地。张庭也对此地流连忘返,一时收了许多侍郎,夜夜恩宠。不曾去过韵月阁看望皇甫亦月,皇甫亦雪也只有默默流泪,忍气吞声,由开始的勃然大怒到后面的委曲求全。
雪灵殿,皇甫亦雪慵懒的靠在石壁上,身子浸泡在清澈甘甜的泉水里,若隐若现,朦胧之美。如今她不像往日般晨起练武,每日神采奕奕,充满欢乐与希望,现在支撑她的是报仇,每日派人跟踪查探皇甫亦黎和她身边的任何人,或接触过的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月下来,小有收获。
皇甫亦黎拉拢朝中大臣,朝中多半已是支持她的人,其中周王爷,已50高龄,却仍身强体壮,朝中位高权重,多次立功,手持兵符,带精兵20多万,地位不可撼动。还有高重状元齐思聪,年仅26岁,人如其名,年轻有为,聪明才智,心思缜密,多次为皇甫亦黎出谋划策。她们是皇甫亦黎的左右手。
皇甫亦雪的计划是断其左右手。
人怎会有缺点,从其缺点下手,会事半功倍。周王爷虽久居官场,却为人率真耿直,心思单纯,还喜好美色,家中各色侍郎16人,年龄层次各异,大的年近46岁,小的年近16岁,在秀厢楼还有一相好,芸绿公子,对其宠爱有佳。
“主子。”芸绿走来道。
秀厢楼的幕后主子是皇甫亦雪,她来到秀厢楼雅间,专属她的房间,面积宽广,中间淡蓝色隔帘,前面是待客处,靠窗放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摆好茶杯,茶香四溢,周围摆着些许装饰品,低调奢华有内涵,后面是休息处。叫来芸绿公子,道:“嗯!听说周王爷喜欢你?”
“是,可奴才不喜欢周王爷。”芸绿皱眉道。
原来,是周王爷看上了芸绿,多次要芸绿从了她,包下芸绿,不许他接其它客人。芸绿一开始就厌恶她,好色无耻,嚣张霸道,听说她家里还有那么多侍郎,就更讨厌她。
“如此更好,需要你办件事,会有生命危险,事成后远离此地,可愿意?”皇甫亦雪心下了然,心下一计。
“愿意为主子效劳。”听说可以远离周王爷,欣然答应。
有一日,周王爷正在练剑,气势磅礴,剑在手中挥洒自如,身轻如燕。侍从突然来报,门口是芸绿身边的奴才,说芸绿此时正在接客。周王爷大怒,她要去杀了玷污芸绿的那个人,并未作势,起身飞到秀厢楼,手中的剑都未来得急放下,气势汹汹的走进秀厢楼,道:“芸绿在哪?”
大家都被她的行头吓到,往后退步,围成一圈,有知情认士指着二楼,周王爷便疾步上楼,还未靠近,就听到二、三个女子□□,男子娇羞的声音,正是芸绿的声音:“讨厌!不要猴急嘛!”
声音酥麻,却让周王爷火气更盛,踢开房门,大声喊道:“敢碰我的芸绿,本王杀了你。”
屋内人一怔,随即黑袍女子站起来怒道:“还以为是谁敢打扰我们的雅兴,原来是周王爷,可这是青楼,不是朝廷,难道玩美人周王爷也要管吗,还是要一起来啊。”此乃右相之女李娇,自小娇纵,野蛮霸道,人称李霸王。
周王爷双眼如喷火,面色通红,大口呼气,抬脚踢翻菜桌,酒菜乱撒一地,怒道:“你敢再说一遍?”
李娇也愤怒,油渍撒在她华服上,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人敢这样欺负她,上前一步,反驳道:“偏说,我们都在玩芸绿美人,真香!”手环抱旁边的芸绿,脸在他身上蹭,其他两位女子也哄笑起来。
“啊!本王要杀了你。”说罢,拿剑刺去。
“来啊!”李娇也往前走。
“不要!”芸绿此时假装着急拦李娇,不察觉的推了一把。
“呲”周王爷的见刺入李娇的胸口,李娇顿时口吐鲜血,双眼圆瞪看着周王爷。
周王爷傻愣在原地,手一松,李娇随即倒地。
芸绿跑出去大喊:“啊!周王爷杀人啦!”另外两人也惊恐的逃出,惊慌的喊道:“周王爷杀人了,周王爷杀人了。”一直重复着。
女皇收了周王爷的兵符,交至自己的人,把她贬为平民。此事右相大人抓着不放,朝堂上,哽咽道:“帝下!老臣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支独苗,如今叫老臣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老臣的娇儿才13岁,都未及笄娶夫,老臣李家怕是要断后了啊!”
女皇只好对周王爷加重惩罚,把她关入宗人府,终生不得出。再送了几个美人给右相,堵上她的嘴。
当然人们还在阔谈周王爷的事津津有味时,另一件事又发生了。
当红少年状元爷,一夜间变得痴傻,还成了哑巴,女皇忍痛辞了她的官,赏万两黄金,让她的几室夫君和两位白发老人带着痴傻状元还乡。
一时间,皇甫亦黎痛失两位至重帮手,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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