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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笛满场意境深
井野见佐助吃完了也赶紧加快了速度,嘴里包的鼓鼓的,活像只贪吃的小松鼠,拿起盘里剩下的小番茄就往外追去。
牙和鸣人对视一眼,有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各自眼角的光芒闪过,两人不约而同狼吞虎咽起来,互相看着对方把吃饭当成比赛激烈竞争。鹿丸无奈地独自品味,只等几人吃完领他们去茶室。
待鸣人和牙急不可耐地吃完两人堪堪打了个平局,丁次也拍拍肚皮心满意足地起身随鹿丸去蹲踞处。
鸣人好奇听了听从水琴窟内延伸出的竹管,铿锵的击水声通过竹管格外清晰。四人洗手后来到茶室,佐助和井野已围绕矮桌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瞾泡茶。
瞾将开水淋于茶具上,缥缈的水蒸气袅袅而升,如烟似雾,让四人不免放轻了脚步。鹿丸端出准备好的甜点茶果后帮瞾把茶叶拨入瓯杯,瞾直接将壶口对准瓯杯注水,然后将水壶逐渐提高,先低后高的水流清澈而又写意,随后盖严瓯盖以酿香。
倒茶时,佐助看着瞾用右手拇指与中指夹住瓯杯的边缘,食指按压在瓯盖的顶部将茶汤倒出后又将瓯杯提起绕托盘一圈将水刮掉,动作流畅伴着诗意——让他想起了家中母上的温婉。
男孩并不多曾接触过女性,所能参考的,也只有母亲。在他年幼的认知里,母亲便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存在。是不同于父亲,可以让他撒娇,可以让他展现最真实的一面的依赖。他隐约知道曌的存在亦是不一样的,但又和面对母亲时不同,至少他想走在瞾的前面——像鼬走在他的前面一样。
“阿瞾,你泡茶和卡桑一模一样。”佐助说道。他以前注意到母上泡茶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还曾以为是母上的做法错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陡然生出一种独一无二的骄傲。
“哦?”瞾面上不显,心里却微微一惊。这可不是日本茶艺,而是中国乌龙茶的茶艺程序,时间没有算错的话,现在可没有流传到日本。
醇厚馨香似兰似桂的茶香让人心驰神旌,瞾却有些犹豫,思忖片刻,索性打算直接告明“这种茶艺程序世面所知甚少,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据说是传自东方的一个国家。你且去问问你母亲,想来她的泡法也是来自东方。”佐助自然没听懂其中曲折只点头应下。
其余几人除了鹿丸平日里都不爱喝茶,见主人家如此用心也都小口浅酌,去感受茶汤自喉入腹,静下心来竟也回味无穷,觉得茶香流溢。只有丁次大概是饭菜口味比较重,趴在桌边鼓起嘴用力吹着茶,稍稍凉一些就一杯接着一杯下了肚。
瞾笑道“古有云‘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驴。你喝这一海,更成了什么?”这本是妙玉的名句,日语直译出来不知哪里戳中了笑点,众人听了哄然大笑的前仰后合。鸣人笑出了眼泪,直觉的今天真是最开心的一天。
喝完茶,清了口腹,鹿丸看外面天还亮着便提议去族里看看鹿“反正去散步随便玩些回来大概也和平时放学时间差不多。”牙听到散步和赤丸跳起来第一个赞同,鸣人一句“吆西!走吧!”直接领了头。众人跟上,走到门口见鸣人一副不知路在何方的模样又是一阵好笑。
一路上,鸣人吹着口哨双手枕在脑后自在惬意,瞾见状也兴起撺掇井野来一首,井野略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忸怩,踮着脚尖来了首纪友则的和歌,嗓音稚嫩却满是春夏的气息。
到了奈良鹿场,绿草如茵,一片修剪过的青草的清香扑鼻而来。这里以岭傍水,地势开阔,林木葱茏,甚至有灵芝衍生。“会有山鹿远道而来,来这里觅食灵芝。”瞾指着一种淡褐色的菌盖说道。
鹿丸走进吹起一声口哨,几只马鹿闻讯而来,争着伸出舌头舔鹿丸的手心,或蹭蹭他的脖子,人鹿亲昵友好的场面温馨十足。
麀鹿攸伏,白鸟鹤鹤,有牧笛人吹笛相唤,鹿群循声而归,白鸟惊起展翅而飞。
一行人摸够了梅花鹿,赏够了美景,便在湖边空旷地玩起了花一匁。
牙、鹿丸、鸣人、赤丸一组,井野、瞾、佐助、丁次一组,面对面而站。“喂,不公平,我们只有三个人和一条狗!”鸣人大喊。“鸣人你什么意思!看不起狗吗!”牙听了亦是大叫起来。“人不够的话,去抢他们组不就好了。”鹿丸一句话让两人平息下来,摩拳擦掌打算先把丁次拉来。
“等一下,这怎么玩?什么花一匁?”瞾这是才找到空隙问出来。
“就是分成两组,分别横排成一列,双方划拳,赢者一方边唱‘我们赢了真高兴’边往前走,而另一组则往后退。输者一方边唱‘我们输了真懊恼’一边折进,而对方则做被推回的动作。然后,各方指名要对方的一人加入自己一方。被双方指名的两人互抢对方来本队,界限内5秒内不能挣脱则加入对方一队。游戏如此反复进行,直到其中一组的最后一个人也在划拳中输掉为止。”井野详细解释道,“其实本来是划拳定胜负的,但忍者游戏就被改成抢人了。”
“总之就是猜拳划界限,然后抢人就是了。”佐助粗暴的解释意外的准确。
“吆西!那么开始吧!”鸣人跃跃欲试。
“最初はグー!じゃんけんぽん!”不出所料第一局是鸣人和佐助,而鸣人亦是已“第一意外”猜拳赢了佐助。佐助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以致在接下来抢人时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把鸣人拖了过来。毕竟是在入学前就练就了下忍水平的“天才”啊。鸣人纵归愤恨还是得加入这边一组开始下一局。
“KATTE URESHII HANAICHIMONME”
“MAKETE KUYASHII HANAICHIMONME”
……
空旷的草地上回荡着几人笑啊闹啊的响声,以及不甘心“我们输了真懊恼”和极其嘚瑟的“我们赢了真高兴。”,偶或有一两声持续的尖叫显示着战况的激烈,惊飞了林中的灵雀。
紫蓝色的黄昏终于等到新月弯弯,几人横七竖八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不知是谁先噗嗤笑了出来,带动了所有人哈哈大笑——到最后已经不分组了,变成了撕扯混战,原先所谓的战术,身法早都抛到了脑后。鸣人和佐助甚至摔起了跤,鹿丸偶尔在一边暗下绊子,看两人双双摔个平沙落雁,暗自捧腹。
一行人不顾扯得歪歪扭扭的衣服,或搭肩或拉手或并肩走向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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