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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零和的圣杯游戏
或许,是一秒。
或许,是一分钟。
或许,是一小时、一天、一周、一年又或著一个宇宙从出现到终结的周期。
循著呼唤的声音,拉杜在世界与世界的夹缝之间行走着。
【宣……】
【汝……身……吾下……吾……命运……汝……剑上……】
呼唤渐渐变的强烈起来,似乎是某种咒文的样子。
召唤咒文吗?拉杜开始思考,是什么样的咒文可以呼唤到她?
【响应……召唤……顺应此理……立即回应……】
「……」
这个召唤,有些不一般。
有什么东西束缚著自己,使得对力量的发挥有些减弱……不过,也多了某些能力。
【於此起誓……】
【吾乃世上一切善意的代行者、吾乃世上一切罪恶的播种者!】
【三大言灵束缚汝七日,自那抑制之轮前来吧——】
圣杯战争——
召唤出英雄化身而成的Servant的Master们——
彼此相互厮杀、争夺万能许愿机的生存游戏——
「我……是哪个Servant呢?」
圣杯,不管是不是传说中曾经承载过圣子之血的那个,可以知道的是——这玩意儿有著强大的魔力,可以实现任何事情。
即使是拉杜,也被这个号称万能许愿机的圣物**了。
她有还没完成的愿望。
她有想要见到的人。
她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天秤的守护者啊!】
********************
「Servant*Saber(剑之座从者),遵循圣杯的召唤前来。」
红色的术式中,伴随着魔力的烟尘——穿着铠甲的凜然少女出现了。
「试问——你,可就是我的Master?」
发型有些凌乱、双眼如同一摊死水的男人听到少女的声音,回应道:「嗯,我就是你的Master,Saber。」
「於此,誓约缔成。」
Saber双手握着手中不可视见的、应该是剑的物体,庄严的宣示道。
正当男人要带着Saber、以及从开始召唤时就一直在旁观看的妻子离开用来进行召唤的时室的同时,召唤术式再一次泛起了红光。
不详的,红光。
诅咒的,红光。
血腥的,红光。
从术式中散发出了浓厚到近乎化为实质的血腥味,Saber脸色一变,立刻横举手中的不可视之物、成守备的备战姿势。
这血腥味,使她觉得犹如置身於尸山血海之中,甚至是比当初血染落日照射的山丘还要惨烈的战场……
「我是,赫尔默斯之鸟。」
血液喷湧而出,宛如歌唱一般的幼女声音奏起。
「我吞食,自身的羽毛。」
殷红的液体凝化成一个小孩子的人形,而吟咏仍在继续。
「习惯,被饲养了。」
最后,一个如同人偶一般的孩子在站在血泊之中,天真的笑靥中蕴含着绝不留情的冰冷杀意和疯狂杀气。
「Servant*Berserker(狂战之座从者),听闻召唤而来——汝,即为吾之Master乎?」
这股杀气……究竟要杀了多少人才能形成呢?
一个人?不,那不过是普通的杀人犯而已。
十个人?非也,也只有区区知名连续作案者的程度罢了。
一百个人?刽子手也许能达到这个程度,但绝对比不上这个自称为Berserker的小女孩。
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十万个人?不、不、不!即使到了这种生命不过是数字的地步,也远远不及Berserker。
百万?还不够!
一千万?能看见了,但是还差了许多!
一亿?
十亿?
「我就是妳的Master没错……」
男人在气势的压迫之下,勉强说出一句话,然后,又问了一句:「妳……的真名是?」
「Radu*Tepes*Draculea(罗马尼亚语:拉杜.采佩什.德古拉)。」
小女孩顿了一下,接着说:
「Sau*poti*sa*ma*suni*Vlad*al*III-lea*Tepes*Draculea(或著你们也可以叫我弗拉德三世.采佩什.德古拉)。」
如果说,第一句话还没有让男人反应过来的话,那么,第二句话就让他意识到眼前小女孩的身分了。
护国之鬼将、串刺公、高洁的暴虐领主、令土耳其人作呕的死尸堡垒建筑者——这些,是对他事蹟的形容,不过如果要说到最出名的传说的话,这些都还不是。
『最知名的吸血鬼』、『让嗜血怪物的传说散播的世界各地的非人』——德古拉伯爵,这由一名爱尔兰作家所创造出来的虚构人物,原型就是罗马尼亚的民族英雄、最知名的爱国者,弗拉德三世。
不过……为什么这个以残虐著称的英雄,会是一个小女孩?
「那是我从兄长那里继承过来的东西……在他死后,我曾发誓过要让他成为被所有人知道的英雄。」
Berserker像是看出男人的疑问似的,主动解释道。
「那么,就让我等一同为赢得圣杯而战吧,Master、以及Saber啊……」
夜尽。
********************
右手,是如同十字架一般的剑印,象征信仰与决心。
左手,一只被困在牢笼中、双翼折断的鸟,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卫宫切嗣看着双手的令咒,心里闪现过百般想法。
他的两个Servant,知名度都是世界的等级。
一个——是开创了骑士道的先河、被誉为是只存在于理想中的统治者的骑士王,亚瑟.潘德拉根(Arthur*Pendragon)。
另一个——是为了家园化身恶鬼、以兄长的身分成为故乡守护者的极刑公,拉杜.采佩什.德古拉。
两个人的战力无疑地都是破格等级,而且拉杜……他不是一般的英灵,他从五百多年前就一直活到现代。
这代表了什么?
一个活了几百年一直到现在的怪物,对现代的认知会有多少?
拉杜对现代的认识可不比一般的英灵,他的随身武器中甚至有冠予『凶豺(Jackal)』和『城塞(Caskal)』的超大口径手枪,更別提各种现代战斗知识了。
不过,她的个性……或许配合上的风险会比和那个古板的骑士王一起战斗来的高。
不排斥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段,但是个性十分危险,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会在冬木市暴走、到时候整座城市将会变成当年布达佩斯周围的串刺城塞、又或著十几年活死人肆虐的伦敦。
就像小时候和父亲居住的那座南洋小岛一样……
比起战略,相处模式的建立更为重要……
卫宫切嗣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吐出了一团烟雾。
「切嗣,怎么了吗?」
「爱丽?」
耳边传来的呼唤,声音属于妻子——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Irisviel*Von*Einzbern),在黑暗的杀戮中过去的人生里,他是切嗣迎来的第一道曙光。
「不,我只是在想圣杯战争的事情而已……」
切嗣摇头。
爱丽丝菲尔温柔的抱住自己的丈夫,在对方的耳边轻声细语说:「切嗣,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但是爱丽,我——」
「我知道的,切嗣,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偶尔休息一下,你还有我跟我们的女儿——伊莉雅啊。」
「……」
这份幸福,让卫宫切嗣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真心的笑意。
但是,同时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爱丽斯菲尔,是圣杯的容器——这样说可能很难理解,不过,只要知道功用和人柱差不多就行了。
「好吧,那么爱丽,我现在就去找伊莉雅,他一个人应该很无聊吧?」
「欸,他不是在跟Berserker玩吗?」
「什么!?」
********************
两个人的打扮其实有点相近,Berserker——因为雷普莱咒文而成功压制狂化的拉杜正在看着寻找冬胡桃芽的伊莉雅。
「Berserker!我又找到一个了!」
「伊莉雅真厉害呢。」
在成为吸血鬼之前,因为身体有些虚弱的缘故,拉杜发育得比较慢,因此,在她十岁、也就是经该隐引导而转化的时候,外貌只有约八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比现在的伊莉雅还要在小一些。
不过这没有任何意义,自由变化外型的能力让她可以随意模仿自己处於不同年龄时的样子,所以她倒也不怎么在意自己还来不及长大。
「Berserker……」
刚刚来到这里、看见这副情景的切嗣,不知为何觉得拉杜的身影有些伤感。
「怎么了吗?Master?」
「不,没事,只是……我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缅怀已经再也回不去的过往而已。」
拉杜开始追溯起过去的记忆。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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