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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红颜默,宫门闭,谁知佳人几重寂。高楼清影不堪触。亭台如故月阑珊,丹青妙笔书华彩,玉户珠帘新闺秀,不知君何心。
姻缘签,白玉簪,窈窕淑女君子好。台阶千万似无尽,伊人踏歌云袖舞,笑倚廊边鱼潜跃,十里长亭歌无断,从此声黯。
“有美人此,孤王何需天下,呼呼哈哈哈哈……”
字谨谨,言切切,良言善语横遭祸,朱颜辞镜花辞树,苦魂昏昏无人顾。相思红豆枝累累,碧色明珠终易主,从此迹寂。
花开花落年复年,名花终有谢时颜。瘦影照潭鱼也嫌,流水无尽恨无言。
堪堪阙宫妾独身,星火弥漫夜不眠,一更天又二更天,锦字帛上泪涟涟。
日日盼君君无信,倩容终为相思累,胭脂似血血如泪,焚尽长烛梦迟醒。
诸君各位听罢,一曲凄凉醉,一笔相思美,何处安心是吾乡。”
不知怎的,白术耳边竟响起了那夜夜宴时,一个蒙面者,一身华服,束着青玉冠,披着一件长长的袍子,洋洋洒洒的细腻行楷,怀抱了一柄琵琶,琵琶是难得的好物,头饰镂花玉牌,中镶硕大红宝石,尾浮雕着龙凤呈祥。
随着他的脚步,十男十女上台,男子刚刚弱冠年龄,女子不过将将及笈,男子一个个长缀(注:男子长缀为申珉国一种在重大场合时,平民及身份不及六品官吏者之盛装,长缀为袍制,分内袍外褙,外褙尾分三衩,并系金质长链披身,内袍无殊,一般会在家中备制两套,一套为白,于丧时着,一套为自家喜爱之色,披身金链饰琉璃,未有婚配者左手戴碧色指环,已有婚配者戴墨色指环。指环的材质随年龄攀升而变,如及古稀之年则配名满申珉的粹楼打造的指环。)披拂,女子一个个广袖唐裙,淡妆浅颜。(注:嘿嘿,笔者仿《狄仁杰之神都龙王》写的)
踏上台面,带着面具的于锦开声道:“罪臣谨携旧党羽锦瑟楼家伎班,前来献艺。”语罢深深一拜,身后家伎随叩。
周遭大臣如遭雷劈,好半晌缓过来,不由得望向高座的帝王。
白慎愣直双目,酒液渍湿了龙袍,站起身,宫侍慌张叩首,下了龙椅。
“你来了。”
“你的生辰,我怎能不来。”于锦轻笑。说不出的美好。
“要我为你合琴吗。”说罢自袖中抽出一柄长笛。
“你还留着它啊。我以为你早已经丢了。”
“你送的,我怎敢丢,怎敢忘。”
于锦笑了,笑笑便坐下,(注:就是现在的跪。)
妖异的歌喉。
台上的家伎们个个舞生百媚,于锦的琵琶忽然止声,白慎也急急停下。
大殿内忽的一阵烛息,复而亮起。
于锦手上,换了张筝。
“字谨谨,言切切,良言善语横遭祸,朱颜辞镜花辞树,苦魂阑阑无人顾。相思红豆枝漫漫,碧色明珠终易主,从此迹寂。”
台上舞伎变了一番模样,白衣者叫那原来宠他入骨的王抛弃,另有红颜媚媚女子入怀,日日伴君。
白衣舞伎喷出血来,怎料王候早已不在身边,倒在庭中,不知生死。
另一边,那取代了白衣男子的女子,也遭王的抛弃。大哭大闹后,老死深宫。
原先的白衣舞伎本躺在庭中,只见白蝶飞来,风云变化,携伎入宫。
大殿门扉瞬时洞开,无数白蝶杳杳踏致,满殿皆惊,群伎和舞着于锦,那锦瑟楼本就为媚者杀手,楼主于锦更是致媚致美之大成者。一曲“凄凉醉”曾震惊全国。
于锦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群伎身影渐渐消散,徒留飞身旋转的于锦一人。
“白慎,如有再世,我情愿付尽一切,也不要再遇见你了。”
于锦的舞步渐渐缓了下来,但凡涉猎广泛者都知道,锦瑟楼有一支秘舞,名唤“无情”,只传代代楼主,如舞出此舞者,必定是遭到了命中最痛苦的劫,心字已成灰,无情似多情。乃是自绝之舞。舞完则气息耗损至尽而亡,就连传代也只是在楼主气息奄时,焚符而授。
白慎妄图去刻意停下于锦的舞,可惜徒劳,于锦周身结界异常强大不可撼动。
于锦在空中停下脚步,下一瞬百花飘散入了大殿,白慎只觉一阵恍惚,于锦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皇上,罪臣谨的无情,如何?”
白慎如遭天雷般,久不能言,
“如何?皇上。”
喉结耸动,半晌出声:“好。”
于锦满足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言毕转身离去。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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