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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天涯1
高兴没多久,忽觉腹中空空,才想起未吃早饭。由于身上无钱,只好忍着。挨到将近午时,实在抵不住了,钻出麦草垛,去村子里讨了两个木薯,生火烤了吃。
两只木薯下肚,又觉口渴。闻听东面似有淙淙水声,跑过去一看是条小溪,他捧了两捧水喝下肚去,忽见水里有几条鱼在游动,心头大乐,暗想:“今天晚饭有着落了!”
当晚他捉了几条鱼烤来吃,虽然没盐,但烤出的鱼自有一股咸味,甚是鲜美。
夜色四合,月上柳梢。张志禅躺在麦草垛里又孤单又有些害怕。但见远处人家灯火莹莹,不由地回忆起以前幸福的日子。一想起父亲,顿时又泣不成声。
次日张志禅没有讨到东西,便捉几条鱼,拔些野菜,寻了一块有凹坑的石头,将小鱼和野菜煮了吃。到了第三天,张志禅估计胡铮去的远了,动身南行,却遇高山阻路,只好折而向东,一路饥一顿饱一顿的行去。
走了半个多月,果然没有遇到胡铮,张志禅心中甚是宽慰。这日来到汝州,已是饿了半日,他坐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高墙下发愁。忽见一个身着杏黄僧衣的和尚越过高墙跳到人家院子里去了。张志禅一惊,心想:“这和尚轻功好高,却不知他要干什么?”不一会儿,那和尚又跳了出来,手里拎着个布包,向南行去。
张志禅甚是好奇,尾随跟去。那和尚走的不甚快,张志禅却要发力狂奔才能跟得上。
那和尚三拐两绕出城行了里许,在一片树林里坐了下来。从布包中取出一壶酒,几个馒头,几块酱肉。只见他将大袖挽了挽,拿起酒壶,抓过酱肉,大吃大喝起来。
张志禅心中大奇,不由地“咦”了一声。那和尚见了,抓起个馒头扔了过来。张志禅伸手接住,本想还给他,无奈肚子不争气,“叽里咕噜”乱叫,权衡一会儿,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
一个馒头刚下肚,那和尚又扔过来两个馒头一块肉。张志禅连忙道谢,接过吃了。那和尚喝了一口酒,问道:“小叫化,你叫什么名字?”张志禅如实说了,反问道:“不知大师怎么称呼?”那和尚哈哈大笑,道:“我算什么大师?贫僧法号‘不闻’。”张志禅奇道:“你的法号怎么如此之怪?”不闻道:“这是贫僧自己取的法号,意为‘不闻天下事,只求酒一壶’。”张志禅问道:“听说和尚不能喝酒吃肉,也不准偷东西。”不闻仰天大笑,说道:“管他什么清规戒律,贫僧活在世上只求对得起肚子就行。”张志禅这些日子饱受饥饿煎熬,听他一席话也不由地点了点头。
不闻打个饱嗝,伸个懒腰,起身道:“跟我走罢。”张志禅无处安身,只好跟他去了。只见他穿过树林,行了七八里地,来到一个破旧的关帝庙里。
不闻在地上铺些干草,道:“想必你也倦了,睡在这里吧。”自己则拉过蒲团当枕,躺倒在供桌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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