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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由纪心思重重的坐在办公室内,回想到拓实离去时的背景,让他寝食难安。
他真的无心去伤害拓实,却也不愿让父亲失望。心乱如麻下他拿起电话给拓实打去。
却迟迟没有人接听,那一晚他考虑着很多事,时日不多的父亲让他放不下手,天真的以为只要等父亲过世之后就能和拓实旧情复燃。
他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拓实。
拿起电话,忐忑不安的播下了对方的电话。
坐的双脚麻木的拓实起身为自己去厨房倒上一杯茶。电话响起,他接过,对方却没有声音。第二次依然。他怀疑是恶作剧於是在响第三次时接起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骂去。
拓实是我」当这个声音响起拓实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心如潮涌,不知该说什麽,调整好心态平静的问道「这麽晚了,有事情吗?」尽量将语气放的平淡。
「出来之后有------」由纪同样无法将脑海中的话语表达的通畅,有太多的思念与激动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的话我挂了,明天一早要上班。有空的话我给你打电话。」拓实委婉的拒绝了他的说词。期盼了一个多月的声音,却被自己如此轻易的打断。拓实强撑着微笑,试图掩饰着自己悲伤不愿被对方察觉。
就算真的爱他又能如何?不愿示弱。倔强的拓实伪装着镇定与平静。
「拓实,你周末有空吗?」由纪希望两人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聊聊,他好想像以前那样和拓实坐在一张桌子上,即便是最无聊的一个话题都能让他们乐此不疲。
「这个周末。我得陪恋人去做头发,下次吧。」拓实将莫须有的恋人做了挡箭牌,只是不想让对方把自己看扁。拓实再告诉由纪即便没你,我依然活的自在。但事实并非如此。
房间内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但电话里的对话以变的陌生。
当听到恋人两字时,由纪无法思考的彷徨着。拓实不再属于他一个人的了?毫无察觉的他打翻了桌前的咖啡杯,却浑然不知。胸口的疼痛远比手背汤伤的痛要强烈百倍。
「对了,周末找我有什么事?」拓实本不该多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由纪擦着桌面上的咖啡,深呼吸之后放缓了语调「没什麽,一些东西还在家里,我抽休息的日子想来拿。」
习惯的将那廉价的小公寓称为家,那是除了孤儿院之外唯一让他得到安心的地方。但如今又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那简陋的小房子?家这个词是否从今往后与他无缘?
「好的,日曜日来的时候先给我电话,我号码还是这个,和三年前用的一样。」他打过来就说明知道,而拓石为什麽硬要强调和三年前一样?自己也不知。
「我知道了。」由纪迅速的放下电话,起身从容的走入洗手间内。没有人看到的小空间内,他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捂住嘴,不让抽泣声溢出。
他不知道为何电话中的对话会变成如此,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只要想到曾经留有两人美好记忆的小公寓将属于拓实和另一个人,就心如刀割。那是他的,由纪为此辛勤呵护了三年的小巢就如此轻易供手让人?他与拓实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感情原来真的不堪一击。
周末他还是给拓实去了电话,拓实在车站等他。一如既往的为由纪提行李,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他们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一路沉默,直到拓实取出钥匙打开门。
门内一切都如同他走时一样,没有改变。
由纪走进了房间内,开了柜子,独自收拾着行装。拓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荧屏上播放着欧美的喜剧片,可坐在茶机前的拓实碎带着微笑,眼角湿润着。
由纪尽量缓慢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当拿起最后一见外套时他忧郁着将它放入了衣柜中。
那是拓实第一次陪他上街购买的,当时对方骗自己说是压箱货眼睛复明之后他在百货商场的专台上见到了一模一样的款式。
他曾穿着它去过教堂,和拓实一起走入过那里。
摸索着尚好的面料,最后他还是罢了手。留一个梦在眼前。是否将它留下就有理由再度回到这里?
由纪合上了衣柜的门,将这段懈后封锁在核桃木的衣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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