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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救赎】
审查官抱着小女孩急急而行,到了刑部牢门外一处小院,进入其中有一精巧简易的小木屋,其中一张小床。审查官见小女孩面带倦容,便将其放在床上,道:青儿乖,你爹爹在忙于政务,若不是你闹着要跟在身边,本应回府才是,今既在此处,可要乖乖听话,不可四处乱跑,可知?小女孩点点头,便脱鞋上床。
再见审查官轻轻走出小屋,关上门,便派几十个侍卫将此门把住,不让小女孩乱跑。此女正是刑部侍郎蓝正熹(字苗嘉)之女,闺名青儿。蓝青儿乃天生异象,出生之时,全身如蛇皮般的鳞片,花青之纹,故称其为青儿。长到十个月大,那层蛇纹一般的外皮方渐渐脱落,此后肤质青白润泽,加之面容姣好如玉蝉之清光,格外惹人怜惜。青儿天资聪颖,二岁便能吟唱诗经调,三岁便吹得一手好笛。自是,竹笛不离手,日日吹送,有时竟吹出那许多动听婉转之音律,宛如天籁美乐,不似人间所有,众人皆大称其异。
却说审查官一路小跑,进入刑部后堂,但见楚天元、蓝正熹与一众官员正商讨事宜,夜不能寐。屋外侍卫巡查得紧,火把照的天空都火亮。审查官一如内堂,拜倒而言:禀报二位大人,犯人处刑一人,还剩一个可言语,是否请大人亲自过问。楚天元看看蓝正熹。道:苗嘉兄,你怎么看?蓝正熙抱拳道:尚书大人在此,下官不敢妄下断语。只是依下官浅见,此案犯猖狂至极,直入大人府邸行刺,罪不容诛,如此大恶,需得大人亲自审问,方能抓出幕后黑手。楚天元微微一笑:既是苗嘉兄此番论调,本官便前去一看。
待得到了牢房,却见黑漆漆一片,于是蓝正熹即刻命人点起灯火,却见一少年身躯糜烂,阵阵恶臭仍萦绕空中,身下一条依旧蜿蜒草堆之中。审查官一个巴掌打在施刑官脸上,道:混账,尚书大人将至,竟不把这腌臜景致清理了去,施刑官趴下扣头。楚天元缓缓道:不打紧,在刑部当值,什么没见过,这不算什么,不用苛责属下了。下官才起身退至一旁。
众人走近观瞧,明明地只见少年口中堵口之物已脱落,一段舌头落在草堆之上,满口鲜血流满身前,人已断气。而另一边,手铐脚镣空空垂下,早已不见了犯人踪迹。楚天元将脸转向处刑官和审查官,这几人面色惨白,扑倒在地,大呼饶命,愿将功补过。此时楚天元深锁眉头,道:通知九门,从今日起,将吕方耀画像分发各部,所有出入城人员一概严加排查。同时通知巡城御史,所有商户住家,大小官府,一概仔细搜查,此举惊动巨大,本官明日会请圣上旨意,你们暂且通知九门,封锁京城,不许一只鸟飞出去!各部官员散去办事。
再说楚天元对蓝正熹道:苗嘉兄,我累了,你也回府歇着吧。蓝正熙抱拳道:尚书大人先回府吧,下官在此守候,不知何时会有变数。二人便就此分手。待楚天元走后,蓝正熹带着一队侍卫急急赶往牢房外的小院,刚进院内,却见十几个看守的侍卫全部死亡,尸体横竖一地,院内花枝上还滴落着血滴。蓝正熹大惊失色,顺手拔起身边侍卫的刀,踹门冲进小木屋内,只见屋内鲜血淋漓,几个侍卫躺在其中,床上被褥被撕得粉碎,却不见蓝青儿人影。蓝正熹怒吼道:给我搜!这是侍卫们分头查找尸体,半响,只见尸体被罗列整齐,领头侍卫道:禀侍郎大人,不见千金身影,想是被掳了去。
蓝正熹踱步刑部中堂大殿,不知如何是好。师爷在一旁道:大人无须如此烦急,那贼人既将小姐掳了去,定无加害之意,想必是做人质。唯今之计,还是依尚书大人之意,先封锁城门,待明日禀明圣上,再作打算。蓝正熹哀叹连连,继续来回踱步。
直至东方鱼肚泛白,宫中鞭声骤起,号角连绵,才见众臣整齐队列,排于金殿之外。等待着命运的又一次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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