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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与国王
那段历史,被后世称为“神陨时代”。
****
公元三五六二年。
棼多王家学院位于王都东北部,与皇家博物馆只隔着一条街,从学院南边的窗户可以看到城中心的王室宫殿。天气晴好,四年级的学生三两成群地走下台阶,讨论着毕业论文的题材。
“这一期研究图特尔六世的人也很多啊。”浅黄色头发的男生抱怨道:“老实说,这给了我很大压力。”
“咦——你也要写图特尔六世?!你之前怎么说的啊骗子!”棕发少女闻言瞪了过去,男生的面色更苦了。
“嘿,梅薇丝。我没骗你。”男生试图向心仪的女孩解释:“我本来要写岗莫兰骑士的。”
“……岗莫兰?那是谁啊?”梅薇丝的历史学并不好,这也是她选择图特尔六世的主要原因——无论如何,教授在课堂上提到这位国王的次数都太多了。
“出身不详,死因不详。任期六年,图特尔六世的御守骑士。”一直走在二人身侧的黑发女孩开口道:“是我这次的研究对象。”
“咦——艾尔玛,我一直以为你会写萨尔骑士,你不是一直对他很感兴趣吗?”
“本来是这样没错。”
“本来是这样?”
黑发女孩沉默地推了推眼镜,解释道:“之前查阅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伯德温-萨尔的手札,里面的内容很有趣。现在,我对耶奇-岗莫兰十分好奇。”
“可是……”经历了之前的资料收集过程,男生倒是很有些体会:“岗莫兰骑士的资料是历代御守骑士中最少的啊。”
“这对我不成问题。”艾尔玛的语气显得骄傲而冷静:“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真相,正是我的专长。”
****
艾尔玛有她的小秘密。
黑发少女全名艾尔玛-布兰多德-图特尔,正是棼多王室的第四十三代直系传人。这位年轻的公主自幼特立独行,从未以王室身份示人。距离毕业还有一个年头,她正享受着履行王室责任前最后的轻松时光。明年,她就要嫁人了。三千年来,棼多与穆索泽两国的紧密联系一直维持至今,惊呆了不少心怀叵测之人。
这位公主在晚餐过后便进入了书房。资料堆成了小山,有从学院与公共图书馆一早借来的书籍,伯祖父垫在茶桌下的野史,还有一些录像带之类的影音资料。
少女推了推眼镜,小心地在资料中央坐了下来,翻开一本野史。学者在正统史书上描写岗莫兰的笔墨少得可怜,显然她只能另辟蹊径。
“谁说野史不可信呢。”她嘟囔着,手中的这本书的扉页上留着不知道是哪一位长辈溅上的茶叶渍,她撇撇嘴,翻了过去。
——这是一幅油画。显而易见的世纪初的风格,画风与笔法都远未成熟。少女注视着画中央的男人。黑发黑眼,身穿御守骑士服,结合这些信息与这幅画完成的时代背景,答案已经十分确定了——这就是耶奇-岗莫兰。奇怪的是,这幅画从未在任何一本正统史书上出现过。
背景是战场。回顾岗莫兰参加的唯一战役,艾尔玛确定这是奇古溪涧。尸体堆积成山,画者用杂乱的红色和蓝色线条表述着战况的惨烈。虽然确定地点是在奇古溪涧,这又是第几场战役呢?要知道,棼多的军队和撒买人在那里对阵了七十八天,正面交锋了十九次,最后的一场决战更是持续了八天八夜之久。
少女仔细观察着画中央的男人。却被他的神情吸引了。
他当时——非常地痛苦。锋利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来,双目大张,流下血泪。惊怒嘶吼的声音简直要冲破画面传到少女面前。男人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僵硬姿势,就好像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遭遇了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
是什么呢?周围最近的撒买人距离这位骑士还有三步远。在未知的过去,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呢?
少女盯着这幅画看了十分钟之久。天色已晚,她拿起书向书桌走去。在把书摊开的时候,祖父遗留的朗姆酒被不小心碰倒,洒在了书页上。少女惊叫起来,并不是为自己的粗心懊恼,而是为了书页上突如其来的变化。
谁能想到呢?
朗姆酒向来为棼多王室不喜。谁能想到在三千年后,出现了一对同样粗心的祖父和孙女?
一管试剂瓶出现在男人的右手上。
——空的。
他喝了什么?
****
只依靠画面上的信息查出来试剂的种类是不可能的事。
艾尔玛却注意到画者选择的隐藏技法。当时类似的技法有很多,为什么独独选择了针对棼多王室的一种?少女并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相反,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她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慢慢地把这本书看完。写这本野史的人名叫派恩-的诺索,在参军之前是一个图书管理员。他在奇古战役之前的一个月志愿参军,和当时的很多年轻人一样,怀着对棼多的无限热爱之心,之后经历了完整的奇古战役,并活了下来。所属的分队骑士长是伯德温-萨尔。
咦?
与一位历史上的名人牵上了头,这本野史的可信性倒是高了许多。书中的叙述其实大多是一些战时琐事,少女很快地翻过去,在倒数第三页停下来。书页上的字迹变得凌乱起来,还有不少墨迹污痕,少女抬了抬眼镜,努力辨认起来:
{伯德温在决战的前一个夜晚失踪,同样的情况至少还有十几例。所有人都喝醉了。有人说逃跑的人是叛徒,但我不这样认为。一定是出自上面的命令……我知道伯德温是什么样的人。}
之后大片的字迹被涂抹掉了,少女皱了皱眉,翻到下一页。字迹断断续续,显然书写人的情绪并不稳定。
{什么是战争?我以前只在史书上看到过。现在,血、肉、骨头还有脑浆变成噩梦里也会常常梦到的东西。即使现在我终于远离了战场……我要感谢一个人。}
{耶奇-岗莫兰救了我的命。我们所有人的。}
这个名字下面被什么人画了一条线。墨迹很淡,显然书写在很久以前。
{没有他我们撑不到穆索泽的援军抵达。}
这倒是和史书上的记载吻合,穆索泽的援军在奇古决战的第九个黎明抵达,两国三千年的友谊也是由此而来。
{岗莫兰却死了。死于一个阴谋。}
又是那个笔迹。
少女仔细看了看,发现之前那个划线的阅读者在这里写下了一个词。
{棼松石试剂} 。
这本书到这里便结束了。
——棼松石试剂?
少女靠坐在椅背上回想起来。那个在奇古战役之后便被图特尔六世大肆搜罗,又在十年之后统一销毁的石头?
时钟指向晚上十点。少女却完全没有睡意。直觉告诉她,手上的这部野史将会是一个很重要的收获和起始点。
她百无聊赖地把录像带插到放映机里看了起来。这是不久之前王国拍摄的棼多历史人物评点的其中的一集。
首先是图特尔六世。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屏幕上的是他二十四岁时的画像,正是圣印战役刚刚结束的时候。他的长相十分出色,相比之下,面色却有些苍白而不尽人意。棼多国王穿着正统的王室服装,宽肩圆领,脖子上却戴着一条黑色的项链。链子的质地看起来很奇怪,并没有金属的质感,反而像是由某种皮毛编制而成。项链的底端延伸到国王的领口下,看不出究竟坠了什么。
——女人总是很容易被这些突兀的东西吸引。
之后介绍了图特尔六世的功绩。这些艾尔玛已经在历史课上熟记于心,说的都是勤于政事,改革军力,和穆索泽国在圣印战役十年后联手灭了伊迪斯和博奇什么的。
——等等。
少女奇怪地凑上前,盯着屏幕上图特尔三十五岁时的画像。注意到成年的国王换了一件袍子,脖子上却依旧挂着那副项链。
这很奇怪啊。她从书架上拿出三年级的历史书,翻到五十三页,那里有一张国王二十岁时的画像。画像上的图特尔六世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面色红润,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当然,这都不是少女关注的地方。
——书页上国王的脖子——空空如也。
录像带被.操纵着快进。
第三幅画像中的国王四十五岁。少女飞快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装束便毫无意外地继续快进。扫过了第四幅和最后的第五幅。强烈的好奇令少女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住宅,冲到王宫的密室里。
****
艾尔玛-布兰多德-图特尔,在第二天毫无悔意地开始了生命中的第一次翘课。
强烈的好奇与与生俱来的勇气足以弥补经验的不足。少女瞒过了看守,到祖父的书房里拿到了钥匙,第一次进入了密室。
与少女的想象不同,这个密室并不大,看起来就像是由一个起居室改建的。虽然窗被铁板封死了,室内还遗留了世纪初的椅子,桌子之类的家具。在山一样多的杂物之下,甚至还有一张床。
房间中堆满了从世纪初一直到近几年来的私人物品。少女捂着鼻子走了一圈,甚至还在椅子下发现了祖父的袜子(她去年秋祭节送的)。看起来,不像是会有什么收获了,少女有些沮丧。
不过她还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情行动起来。
少女先是小心地敲打墙面查看机关,但很遗憾地没有发现。然后又从书橱,书桌抽屉的最底层开始翻找起来。或许相隔千年的两个图特尔人之间真的存在某种联系,又或者……历史已经再无法沉默地掩盖回忆和感情。少女真的有了收获。
一本笔记。封面已经被时光侵蚀得破败不堪,扉页上的字迹却令少女兴奋起来——是和之前那本野史书的阅读者完全相同的字迹。
笔记并不厚,里面夹着几张羊皮信纸,上面的字迹同样激起了少女的好奇心。她小心地把自己长达四小时的搜寻成果包起来,藏在背包里,离开密室,原路返回。
****
回到住宅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少女随便吃了晚饭,便声称不适,回到了卧室。
笔记和信件被小心地取出来。
少女点了灯,用一种期待大餐一样的心情从信开始读起。
****
信上的内容令她失望了。
她终于知道了那个在野史上做笔记的人是谁。是图特尔六世。这让她兴奋了一瞬间,但之后信上的内容并没有让少女找到什么新的东西。
这是两封穆索泽国王写给图特尔六世的信件。
第一封是关于穆索泽国内棼松石的研究情况,第二封是关于两国攻占伊迪斯和博奇大捷的祝贺。只是很平常的两国公文往来,少女不明白为什么图特尔六世要把它们夹在自己私人的笔记里。从信上的折痕来看,显然十分珍惜。
艾尔玛失望了一会儿,还是翻开了笔记。
****
——于是,三千年后,终于有人走入了图特尔六世的内心世界。
关于爱,悔恨,痛苦以及怀念。
笔记主人自始至终都在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在叙述这个故事。他的字迹大多是严谨而优雅的,与他毕生签署在文件上的笔迹并无不同。
{伯德温带着二十三名年轻人在昨夜回到王城。我的骑士并没有出现在队伍里,我并不意外,只是庆幸自己在分别时已经将棼松石试剂交付给他。出于我难以言明的私心,我向棼多武神祈求他的平安,并深信他会如期归来。}
{亚度尼斯说起安德烈在门波尔岭的情况。并不顺利。这意味着穆索泽国的军队可能无法如期支援奇古溪涧。我宽慰了他,内心却惶惑不安。手上的棋子本就不多,伊迪斯和博奇还在虎视眈眈。我在夜晚为此辗转难眠,白天却要同两国的使者周旋。我是棼多的国王,我必须这样做。}
{门波尔岭的战役结束了。我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此。}
之后空白了好几页。
{耶奇。}
这是迄今为止笔者笔迹差异最大的一次。虽然少女早有猜测,却仍是小小地惊呼出声。
为历史尘封的真相,也为已知的结局。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骑士。}
之后便是空白,少女急切地翻过一页,看到笔者的字迹重新变得平静起来。
——{我的爱人。}
{我去奇古溪涧接你回来。}
......
{一个叫做派恩-的诺索的骑士为你的死亡指责我。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赠与你救命的试剂却是你死亡的原因。倘若果真如此,我便可以遵从心愿去找你。}
之后空白了几页。笔迹变得断断续续,段落之间经常夹杂着大量的空白。
{我通过安娜得知了真相。我感到震惊和羞愧。我的骑士,我再无颜面对你。}
......
{未经你的许可,我擅自从你那里取得了两件东西。我向你忏悔,却无意奉还与你。}
在笔记的末尾倒是有成篇的字迹。
{五十年了。
我坦承,将评判的权利交予棼多武神,和你。
我毁掉了棼松石,占领了伊迪斯和博奇。我履行了我的职责,即使坎帕尔大陆上的圣印从棼多开始消亡,改革后的政治和军事体系也足以支撑抵挡撒买人的下一次来袭。
我的儿子会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这些年五国签署的条约,也会支撑着整个坎帕尔大陆度过‘圣印消亡’最艰难的初期,一如棼多。
只是不会再有御守骑士了。就像不会再有圣印结界一样。
我刚才梦见你。
还是那个夏季。日光很好。你睡得很沉。
一切……就和很久之前一样。}
****
笔记到这里便结束了。
撒买人已经湮没在历史中。图特尔六世记述的故事也早在三千年前有了结局。
少女把信件小心地叠起来,重新夹到笔记里。
故事并不长,此刻尚未至午夜。
艾尔玛躺在床上,关了灯。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璀璨的星光。她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睡意朦胧时,她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所有事。
首先,悄悄地把笔记放回那个密室里,原来的地方。
然后,换一个论文题目。
——唔,还是写萨尔骑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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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了。我只是想写失忆的野崎附带一点骑士和国王的爱情故事,怎么设定就写不完呢。
如果我要把每一件事都交代清楚,那字数就太多了。而且,你们估计也不会想要花时间看。毕竟,那些和主角,或者是国王与骑士之间的爱情故事都没有太大关联。
所以,我把年表放上来,然后再就这一章大家可能好奇的地方提一下。感兴趣就看看吧。
年表
公元407年 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 出生。
公元 410 年 皇家预言师做出‘棼多最后一位双黑御守骑士’预言。
公元 423年 野崎桐穿越失忆,为格纳-岗莫兰所救。得名: 耶奇-岗莫兰。
公元424年 5月 艾布特-布兰多德-图特尔去世。
公元 424 年 6 月 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六世即位, 耶奇-岗莫兰当选御守骑士。
公元 425 年 耶奇-岗莫兰任书记官。
公元429年 2月撒买人苏醒。
公元 429 年 4月七国代表会晤棼多王都。
公元 429 年 5月 五国联军出兵, 圣印之战开始。
公元 429 年 7月22 日夜, 伯德温-萨尔率队离开奇古溪涧前往王都。
公元 429 年 7月 24 日夜, 伯德温小队抵达王都。
公元 429 年 7 月 26 日, 穆索泽结束门波尔岭战役。
公元 429 年7月31日凌晨,耶奇-岗莫兰死亡。
公元 429 年 8月 1日 凌晨, 穆索泽军队抵达奇古溪涧。
公元 429 年 8 月 2日, 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抵达奇古溪涧。
公元 430 年 7 月 派恩-的诺索出书
公元 430 年 8月 克里斯蒂安 通过安娜得知真相
公元 430 年 8月 克里斯蒂安改建密室,制作项链。
公元 439 年 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烧毁棼松石
公元 442 年 棼多改革骑士团,伯德温-萨尔出任骑士长
公元 444 年 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娶妻卡萝-岗莫兰
公元 445年 奥德里奇-布兰多德-图特尔出生
公元 454 年 棼多-穆索泽联军占领伊迪斯
公元 459 年 棼多-穆索泽联军占林博奇
公元 461 年 五国政治军事改革
公元 475 年6月 克里斯蒂安-布兰多德-图特尔去世
公元 475 年 7 月 奥德里奇-布兰多德-图特尔即位
公元 1503年 撒买人灭亡
公元3544 年 艾尔玛-布兰多德-图特尔出生
公元 3562 年 艾尔玛-布兰多德-图特尔发现图特尔六世笔记
然后,就这一章可能的疑点提一下。
1. ‘神陨时代’,就是这章末尾说的‘圣印消亡’。简单来说,在故事克里斯蒂安的那个时代,七神神力消亡,所以印在七国国王身上的圣印就会逐渐失去作用。克里斯蒂安身上的圣印首先消失,其实是一个随机事件。在圣印战争之后,七国的圣印都会逐渐消亡。
2. 伯德温-萨尔:关于临阵带新生骑士回去的这件事,是国王和骑士共同作出的决定。只是一开始要带队的人是耶奇。不过,因为耶奇自己(太幸福所以死得很快)这种病,他决定让伯德温带人回去(之前的战役推演,也是在事先调查他的人品之后,进行的临场实力测试)。 伯德温回去之后,一直作为棼多的新任骑士长奋斗,最后受封爵士,立下很大功绩(比方说打后文提到的两国之类的)。
3. 野史书上的那幅画:棼松石除了恢复人的记忆,还可以修复身体(延命之类的,注:这才是主要功效啊),耶奇在战斗到最后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可是他已经不想死了(想想婶婶一家和国王吧),所以他喝了棼松试剂。但他的病是无药可医的(相信我),身体没好,记忆反而恢复了。之后的反应,就如油画的内容。后来就很快死去了(之前幸福值累积太高再加上外伤很重)。
4. 关于野史:那个前图书管理员误会了。(原因在上一条讲过)
5.国王的项链:那是耶奇的头发编的。上面挂得是耶奇的骨灰烧成的钻石(冰恋啊这样说你们会接受不了吗),或者那也可以是最后一块棼松石之类的,随便大家怎么想。
6. 那个密室:那其实就是耶奇三千年前在宫殿住的房间哦。耶奇死后,第一个把他的卧室改造,作为密室的人就是图尔特六世(其实就是钉上铁板罢了)。这么干的国王多了,密室就成了密室。
7. 伊迪斯和博奇:这两个国家和撒买人私通了。不来帮忙,还拖后腿做间谍。它们和撒买人的友谊源远流长,这也是国王一直隐瞒自己没有圣印的主要原因。至于假造圣印的方法:就是用针和棼松石汁液刺在心口上。之后心口的那片皮肤会一直处于灼烧(-1-1-1.。。)的效果,每月要重新刺一次,很疼的。这也是耶奇觉得灼烧的原因(因为它一直在灼烧)。
8. 关于 {从安娜出得知的真相} :是指耶奇早就开始虚弱的那件事。耶奇在第八章就开始虚弱了,比方说为了速战速决,和安德烈打架的方式(非常)不厚道,帮婶婶穿针的时候看不清线,等等。他也有使用一些刺激性药剂,但那只会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得身体状态,导致他在王宫里要找人帮忙,守口如瓶的人就是安娜(还记得那个女仆吗)。后来国王知道了这件事,痛心+悔恨,因为耶奇这种情况去战场最终只能是送死。
9. 关于棼松石:其实给耶奇的试剂早就让人试过了,没有问题。之后国王重新调查了十年,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谁能想到耶奇的诡异能力呢,叹气),然后国王(唯一一次任性地)毁掉了所有的石头。
以上。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