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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是个技术活
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内,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秃……不,张起灵告诉我他需要去一趟西沙——因为我之前在吃晚饭时和他谈过他的记忆线索在西沙是重要的一环——他告诉我最好的方法是跟着一个打捞公司一起去那个沉船古墓。黑眼镜是他叫过来进行易容帮助的。
我说您要装教授就装吧,至于装个这个奇葩的吗?张秃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我一醒来就是这样了。”
呃,感情还是黑眼镜你故意的……我嘴角抽搐着看了看黑眼镜。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我喝了口水,看着眼前的张秃。
“我需要你的配合。”张秃开口,朝黑眼镜示意了下。黑眼镜从包里取出两份证件摊在茶几上。我拿起来看了看,一份是张起灵的,身份是教授;另一份是我的,作为教授助理。我看着证件上那张我双目呆滞明显走神状态的正面照时怒了:“这谁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黑眼镜笑嘻嘻地开口:“女人你和哑巴张呆久了,也变呆了很多啊,没事盯着窗外看就能看个半小时,我就抢拍了一下~”
感情还是我傻乎乎地看天时被偷拍了?!我顿时怒从心起:“黑眼镜我可以揍你吗?!还有这名字是肿么回事!!!”
没错,证件上明显是我的名字,可是姓呢?为毛是吴?还叫吴雨?我这下真真正正是无语了啊!
这下黑眼镜表示一脸无辜:“这可是哑巴张告诉我的,我就按他说的帮你们办了这份证件。”
我把目光转向张秃,一脸“这是怎么回事!”的表情。
张秃一脸淡然地看回来:“在外面用假名比较好。而且你不是吴三省的‘侄女’吗?”
我也淡定地继续问:“那干嘛不干脆把名字也换了?”
张秃只是把我手里的他的证件拿过去,说了句:“无欲无求,不是很好吗?”
好吧,我算败了……张起灵你要在这时候转文艺向我真的有点接受无能……
之后的半天内,我都在和张秃练习角色扮演——说是角色扮演,只不过是我在习惯和眼前的这位张秃……呃,张教授。我本就是考古系的,扮演一位教授助理是没问题的,闷油瓶更是影帝级别的。当他一举一动都完全像个研究古墓建筑的教授,还有变音后我愣是傻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确定了称呼后,也到了接近下午五点左右。我正准备进厨房做今天的晚餐时,黑眼镜丢给我一套衣服。我条件反射地接住,展开一看,是一件黑色的女士西服。还没等我疑问出来,黑眼镜就扶了扶他的墨镜,笑着说:“今晚是和打捞公司的代表见面,晚餐也是在外面吃。”
我挑了挑眉,对着客厅方向声音拔高:“我说张教授,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买了一周的菜回来!!!!!”
然后客厅方向传回来张秃的声音:“小雨,我可没叫你买菜!”那比外表更有特点的声音顿时让我头顶又炸毛了——我依旧对这变声接受无能……
黑眼镜还是笑着:“反正你们这次去西沙也得十天半个月的,那些菜就拿给我解决吧~”我想了想,把那一大包菜给了他,伸手做出了个请付钱的姿势:“共106元五角,不接受分期付款和刷卡,请现付。”
黑眼镜被我这个样子惊得墨镜都快滑下来了。他愣了几秒后咳嗽两声以示尴尬:“咳,我还以为你真的像哑巴张说的那样无欲无求呢……”
闷油瓶还真是这么形容我的?我有点微微吃惊,但是钱没到手还是不会放弃的:“无欲无求是一回事,老娘不是神明,还是要靠钱生存的。”
黑眼镜倒是爽快地付了钱。我把这些现金放进口袋的钱包里。
后来,我才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感到幸运。没有这100多元的现金,我估计就陷进无法逃脱的漩涡里去了。
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张秃叫我收好装备。我想了想这次是去西沙潜水入古墓,那些专业的装备是不需要我准备的。于是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顺便把我的小药箱整理了一遍,添了些绷带和药品进去。小腰包也顺便装进了大背包。至于那个装着帛书的密码盒,我按闷油瓶的说法放进了保险箱。包里还带好了扎头发的结实皮筋和发卡。我换好了小西装,下楼拎着我那背包登着高跟出现在那两个已经站在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旁的,明显等了我一阵子的人面前:“可以出发了吗?”
黑眼镜一边打开后备箱,帮我把背包丢进去后,拿着我的证件叫我收进钱包,顺便帮我把一个牌子扣在了西服的翻领上。我低头看了下,咳,国家认证的第X号考古队……
我说回来其实还是很佩服黑眼镜的。开得车,又有各种路子能办到以假乱真的证件,据说身手和闷油瓶不相上下之类的……嘛,除了那性格外,真的很强悍。
我坐上后座,半低着头闭眼休息,在此期间回顾了下西沙里的剧情,哪条路可走,哪里有危险应该避开……从我在鲁王宫里磨破手上的皮时我就清楚,我的外挂并不能保障我的生命安全,我一样会受伤,严重就会丢掉性命。而我在和这群人一起体验剧情时,必须保护好自己。
这让我想起来一部国外的影片叫冒险者游戏。男女主角在捡到那个游戏并开玩时,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异世界,面对各种真实的危险。
我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外面已经亮起的路灯在高速下不断后退时,已经下好了前进的决心。
目的地并不是很远,我们在一个叫君来的酒店门口停了车,挨个下车。黑眼镜带路,张秃随着他走向酒店。我手里提着黑眼镜给张秃准备好的公文包,整个人完全以助理身份跟在张秃后面。
在酒店人员的带路下我们坐酒店电梯来到了顶楼的一个办公间前。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板,踩着高跟随着张秃进了办公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短发,脸色带着精英气息的女性。她穿着黑色的中袖女士西装。我眼睛往她手腕上一瞄,立马就明白了她是谁——那个一看就知道非常有价值的铜钱手链,表明了她就是这部小说的女性角色之一:阿宁。
那么这个打捞公司的真实面目我也清楚了,就是CORAL。裘德考所在的公司。
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我现在是张秃的教授助理,去西沙也必须得有这个公司的帮助。我隐藏下所有的情绪,站在张秃的后方,本本分分扮演好一名助理。
阿宁和张秃握了握手,相互自我介绍后我在后面也跟着介绍了自己。然后这两位就坐下来谈论有关这次打捞沉船……呃,本质是倒斗的行动。我没有插话的地步,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站着。
直到我脚都快酸了,阿宁突然问了张秃一句:“您的助理有没有水下工作的经验?”
我心就提起来了。闷油瓶并没有了解过我的真实情况,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回答?会露陷的!
谁知张秃听了这句问话就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招真绝!让本人来回答更能体现出我们的实力,同时不会出现混乱的状况。我心领神会,点头回答:“和教授在去年实习时曾下过水,游泳和潜水是没有问题的。”这时候张秃又对阿宁开口:“我不会带着没有实力的助手过来和您谈这次的事。”
阿宁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我们的存在。接下来讨论了几个重点问题包括下水的时间,地点,还有原因。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吴三省失踪”的字眼,知道剧情要正式开始了。
接下来我们取了包裹,和黑眼镜告别,然后直接和阿宁去了西沙。
阿宁说正式打捞在一周后开始。
然后我就苦逼了。
游泳我确实会,可是潜水那还真是第一次。闷油瓶说第一次下水的话会非常耗体力,于是他以张秃的身份打着“摸清地形”的美名,实际上在这一周内对我进行潜水训练。而且每次都能在训练我的同时,时不时捞上一些海底的碎瓷片,这让怀疑的人也放下了戒心。每次从下午开始训练六个小时,我一开始真是累成狗了,后来慢慢就记住了水下手势的意义,体力也慢慢上去了。
直到那天上午,我正坐在船舷吹着海风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过来:“阿宁小姐,这艘船没问题吗?”
我一回头,看到了那穿着格子衬衫,背着背包,脸色贴着块创口贴的男子正随着阿宁上了船。
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抬起头来时,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话当时就跑了出来:“小雨?!”
我从船舷上蹦回甲板,撩了撩过腰的长发,对着他叫了一声:“哥。”
吴邪明显是因为看到失踪了半个月的我惊讶过度,也没力气去吐槽我对他的称呼了:“小雨,那次你跑哪里去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我耸耸肩:“回学院了啊,张教授找我有事。手机又掉了,没办法联系到你们。”
吴邪似乎知道我有事瞒着他,表情有点不爽。但是他什么都没继续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吴邪真是个好人,特善良,又重义气。
我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板着的脸终于恢复了笑容。
阿宁说人都到齐了,船就此开动,驶向仙女岛。
今天闷油瓶说这次训练结束。
我和张秃一直是分在同一间船舱。他坐在床铺上发呆,我在翻着这次的地图坐标,一边小声开口:“这场戏要开场了。”
张秃没说话。
我叹口气,自顾自地说:“真是不希望把那个单纯的家伙卷进来啊……唉,从他好奇心开始跟着吴三省去倒斗时,命运也就注定了。”
过了好一会张秃起身走到我旁边,把我们需要下水的地方拿笔打了个圈。他在我耳边小声地用原本的声线说道:“你也一样,为何会跟着我们一起过来?”
我心说能不跟着你们吗?那样我就真的在尸洞里度过余生了好吧!随即小声开口:“我算是被逼无奈了,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
闷油瓶拿走了我手里的地图,坐回他自己的床铺上。他摇了摇头,哭笑了一下,恢复成张秃的状态:“吴小雨你还真是天真,从这里下水危险性比刚刚我说的地点还大!”
我莫名其妙,刚想说您老发什么神经,我好像没说地点吧!这时门被敲了几下,阿宁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进来:“张教授,小助理,出来吃鱼头锅!”
我哎了一声,说马上就来。这时候张秃已经起身,拿了衣服,在我耳边小声说:“刚才她一直呆在门外。”
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阿宁不愧是CORAL公司的,对于不明人物的警惕度明显比一般人要高。一想到可能因为我,闷油瓶的身份就要暴露时,我就一脸懊悔。
张秃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还好没事。
我点点头,穿好了鞋后跟着他往甲板上走去。
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坐在锅边,我和张秃走近了那群人。吴邪抬头看见了我,就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我随之坐在了他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碗和筷子说了声谢谢。
这时候阿宁也过来了,把张秃介绍给了吴邪。吴邪对张秃是没什么上心的,看来闷油瓶这次伪装确实很成功。吃鱼锅时船员们都很兴奋,讨论起了各自下海的故事。
我在他们讨论热烈时悄悄问吴邪:“你怎么会过来?”
吴邪手里的筷子顿时就戳烂了碗里的一块鱼,他皱了皱眉,神色严肃地回答我:“三叔这次和这个打捞公司借用了仪器设备下了海底的古墓,然后失踪了。我是被电话叫过来的。”
我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一定只是仪器出了问题无法联络。三叔身手那么好,没那么容易出事。”
吴邪默默点了点头。他放下碗,把我拉到了船舷处,远离了那群围着鱼头锅的人,小声对我说:“我和三叔在20年前的照片上看到了那个小哥,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三叔说这话题时躲躲闪闪的。”
我眼睛盯着那群人,小声开口:“这是个很大的秘密,我也不是了解的特别清楚。但是只有一点,那个人可以信任。”
吴邪想必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他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狠狠地朝着大海吐出烟雾:“就我一个被瞒着,总觉得很烦躁啊。”
我扯扯他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会一点点知道的,现在还不到时候。还有,”我眼睛余光瞟到阿宁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便一把取下吴邪手里的烟丢进海里,声音加大:“哥你少在饭后抽烟!你想得肺癌吗?!”
走过来的阿宁见状笑了:“兄妹感情真好。”然后就走开了。我掏出手机啪啪啪打上“小心阿宁这个女人”这几个字,把手机伸到吴邪面前。
吴邪愣了愣,随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上次在鲁王宫我带着他们避开了那些危险的地方,现在他已经是对我非常信任。
此时我感觉原来照在甲板上的阳光已经不见了,抬起头来时看到大片的乌云已经开始聚拢。原本碧蓝的海面瞬间就暗了下来,这样一看就像是黑色的墨水一样。随着乌云连成了一片,风也变大了。我看着黑色的海水开始翻腾,拉着吴邪远离船舷。原本坐在锅边的船员们跑来跑去,不停地传来“风暴要来了”之类的话。我感觉脚下的甲板都在摇晃,别谈帮忙了,就这站不稳的样子,估计还会拖后腿。刚拉着吴邪准备回船舱,一个巨浪打过来,船体立马倾斜了。我顿时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出船去。
这时我感觉手被什么拽住了,向前栽的势头也这时候停了。我回头一看,吴邪一只手拽着我,一只手死死拽着一块突出的铁环。我赶紧站稳身子,和他一样抓着铁环。
我们抱着那个铁环,望向海的方向。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浓浓的海雾里越开越清晰。我听见吴邪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是什么,就小声回答他:“是一艘船,可能我们得停下来。”
这时我看见甲板上另一处,船老大正在和阿宁谈话。浪花和风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对话,不过估计也就是谈这艘船的事。阿宁点头后,船老大便招呼伙计发布了些指令。之后就是船似乎转了个方向,迎着浪头就朝着那个黑影驶去。
迎着浪头可不是个好事,还是这种小风暴天气。海水不停地打上来,把我和吴邪浇了个全身湿透。留海全黏在了脸上,我只能空出一只手把遮住眼睛的拨开。一连翻过十几个浪头,我们也被浪打了八九次。我估计我现在的形象真的就和禁婆没两样了……
在越开越靠近船的时候,船老大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船员们也开始慌乱。阿宁似乎皱了皱眉,看到我们后立马奔了过来,拽着我的手就往船舱那拉:“那是条鬼船!千万别回头看!”
这时候又一个浪打过来,我和阿宁牵着的手瞬间因为这股冲力分开了。我和吴邪死死抱着那几个铁环,阿宁则拽住了船舷另一处的铁环,全都咬紧牙关稳住自己的身体。风暴这时候变大了,船开始摇晃地愈加剧烈,我们三个被这摇晃甩来甩去,感觉身体都要不听使唤了。
鬼船越来越近,我隐约听到了那里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和破旧的地板被踩踏的声音一样。吴邪和我贴得最近,他在我耳边喘着气说道:“那船上一层层的铁锈啊,看样子也泡了几十年了吧!上面居然还亮着灯!”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鬼船,对着阿宁吼了一句:“阿宁领队!这船看样子是想撞过来啊,赶紧叫船老大加大马力离开喂!”
阿宁和我一样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要逃的时候船老大自然会逃,我们这船吨位也不低,就算那船撞过来也不怕。你们拉紧别掉下去了。”
吴邪啧了一声:“就怕到时候他自己跳船逃跑了,你可拿他没办法啊!”
阿宁瞬间就火大了:“你少在这挑拨离间,这渔船就是他们的命,他们死也不会离开这艘船的!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推下去!”
我听着这话也火大了,阿宁你在进入古墓后还不是拿吴邪当了挡箭牌?顿时我就吼了回去:“去你妹的,你敢把我哥推下去老娘就敢把你脑袋拧下来!!!”
阿宁对着我的目光瞬间就杀气重重,但是还没等她骂回来,那船已经驶了过来!我闭着眼睛准备承受这下撞击时,却发现周围的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了。我睁开眼想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那鬼船紧紧贴着我们所在船的边缘,那船的船舱玻璃都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我看着那玻璃刚想看看那船舱内的情况,就感觉到吴邪推了推我。我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他嘴唇有点抖,指了指阿宁的方向。我转头,看到呆滞地站在那里的阿宁。她的肩膀上搭着什么,我一时看不清,揉了揉眼,才看清那是两只干枯的手。
我背上的白毛汗一下就渗了出来,紧张地一下就抓住了吴邪的手。他紧紧回握住,从力度上看他也被这个境况吓得有点发懵……
那两只干爪子也没近一步的动作。阿宁的身子抖得厉害,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船老大背对着我们跪着,一边磕头一边念着闽南语,似乎在求什么保佑。
这时候耳边传来阿宁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后一缩,似乎被什么抓住往后拖去一样。她慌张地挥舞着双手乱抓,于是离她最近的我就中枪了——她的手拽住了我的衣服,我因为刚刚被这船震惊后手已经松开了那个铁环,一下没站稳,就被拖了过去!
我啊地一声惊叫,抓着吴邪的那只手下意识就狠狠握紧了。吴邪咬着牙抓着我的手使劲往回拽。我被前后两个力量拽着,感觉后果不是我的手腕脱臼,就是衣服被扯烂……
这样的拔河坚持了十几秒,身后阿宁那边的力量似乎厌倦了这个势均力敌的较量,猛地一使劲,我的手上本来就有汗水和海水,一打滑,我的手就从吴邪的手里滑出。脚下一空,便随着身后的力量被拽到了船舷边缘。而这时抓着我衣服的阿宁手也松了,我身子向后倒去,倒立的视野里看着她被拖着,一下就翻进了鬼船。而我因为中途的力量消失,整个人在船舷边上翻了下去,来不及惊呼,一秒都没到,冰冷的水就从四处翻来,淹没了我的五官,把我卷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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