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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凡
江铭寒见他离开,神态自若地坐下,无视一旁秦绛歌几欲凌迟他的眼神。
秦绛歌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坐在那施施然饮酒品茶,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忍不住问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铭寒半倚在扶手上,闲闲地看着她:“不知道?本王看你可明白得很,且不说这么快就不用敬称了,方才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想来是听到本王要娶你,胆子自然也愈发大起来。只是本王尚得教你一件事,身为未来的王妃,且不要忘了好好修习三从四德才是。否则只怕本王反悔不肯娶了。那时你可要如何是好。”
秦绛歌被他的无耻惊得无言以对,暗忖和他争辩也必是讨不到什么嘴上便宜,索性转过脸去,不再理他。
心中暗自腹诽:他能当上摄政王,一定是靠了他的厚颜无耻!
“皇上驾到——”远远地有人喊道。
不多时,身着龙袍的人进入殿中。
他走上高高的台阶,坐在雕龙鎏金的王座之上,接受百官众臣的叩见。
少顷,他令众人起身。秦绛歌偷偷抬起头看向上首,只见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她微微一愣——竟只是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神色中尚带稚嫩,脸上却带着故作庄严的神气,远不似一个运筹帷幄,工于心计的帝王。想到此处,不由看向身旁的人,与这皇上相比,江铭寒的气度与心机倒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正自想着,只听皇帝开口道:“朕前日游山得遇奇人,精通星术,料事如神,且人品才能更无可挑剔,足可为大贤之臣。朕久经思虑,欲令其为国师,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将目光投向他身侧的男子,心中不由暗赞。那男子神采出尘,举止怡然有礼,遍观其周身风华气度,竟有如谪仙一般。
秦绛歌却有些迷惘。
这人虽从未见过,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只不知是否她的错觉。
群臣不由议论纷纷。
江铭寒起身向那男子道:“不知先生姓甚名何?”
那人开口,声音清越:“回王爷,在下姓氏为季,名应凡。”
“敢问先生,是哪两字?”
“经书有云:‘应如是住,如是降伏此心’,而古人诗中亦有句 ‘扰扰凡情逐水流,世间多喜复多忧。’正是此二字。”
“先生果然腹有诗书。只是光凭这些却做不得贤臣。不知先生有何本领?”
“观星象,知命数,辨人事,趋吉凶。”
江铭寒微一挑眉。笑道:“先生好大的口气。敢问先生如何为之?”
“观星象可知天下大数,卜灵棋可知人事吉凶,惟此身如何,无所观,亦无所卜,皆系一念之间。”
江铭寒闻听,不由击掌而笑:“先生果真大才。”转向王座上的江凌锐道:“恭贺陛下得此贤臣,季先生在此,我大燕可望矣。”
群臣已被季应凡所折服,此时又见江铭寒表明了支持的态度,便也随之出言称赞,一时殿中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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