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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巢
日落了………
她合上木雕窗门，隔绝了夕照血红的残影，转身，点亮桌上凝着蜡泪的半根红烛，给即将入夜的房间一些光亮。
燃起檀香，她转身看着桌前的他。
“你的决定？”
“接受你的提议。”
“……真干脆啊！”
“我可以相信你。”他看着她，平静的脸上写着自信。
“哼！”信步走到卧铺边站定，背转身避过他的眼光：“太过轻信会是你的大敌。”
“你是说，你或许有意和我站在敌对的立场？”早知道她的回答，因此，他只是笑笑。
她就是不愿在他的自信下服输，并且，她认为自己也没有理由服输。摇摇手上摺扇，哼了一声，略过话题。
“你刻意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打滚得一身烂泥，不嫌累吗？”语气刻意轻描淡写，还带点嘲弄：“对你而言简简单单的过程，我以为你会挑一条轻松的路走。”
“作法不过是一种手段，我有我的目标……。嗯，不说这个，这不是今晚我留下来的目的吧？”
“该谈的已经谈妥。”
“但是，夜，还很长……”
＃ ＃ ＃
“有心无心，心在人间……”
“欸，说好的，今晚不谈心，不谈情。”
“哼……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有变。”
不回话，他微微翘起唇角，凑进她的脸，低下头去，半透明的雪亮颜色丝丝拂在她的黑发上，织就一片朦胧。
“………”
“吻的味道变了。”
她仰头看他，烛光被他的身形遮住了，一落黑影从他那相称的黑衣上拖迤出来，覆在她的身上。
“时间不会没有痕迹。”
“哈！时间的痕迹？……有点讶异在你身上看到………”
“我也是人啊。”
“只不过是非常人。”她偏过脸去，轻笑了一声，话语中微微染上讽意。
他看着她的表情，却也笑了出来：“记得当初你要我离开的理由，不就是因为我太平庸？”他伸手拨开她垂覆额前的两绺黑发。
她抬眼盯视着他的笑，没有挥开他的手。
“我错了，不该挑起你的野心，早该料到你这种个性……”她闭上眼，难得地轻轻喟叹：“你明知道，你的能耐根本不需要证明的，对吧？没想到你会做到这地步，这种手段看了叫人心寒。”
他眯起眼，把玩着手中的乌丝：“说野心太严重了吧？”牵引至唇边，印下一个轻吻。
她微带不悦地抽回一束黑发，语带嗔意：“难道要我说……‘玩心’？我还不想憎恶你。”
“哈－－”他笑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再一阵子，或许我会收手，到时候我们仍然一如往常。而这滩永远都不可能澄净的泥塘亦如往常，任那些不长眼睛的俗夫愚妇翻覆搅弄去。”
“免了！”她顺势偎进他的臂弯里，阖上眸子：“以为我看不出？你已经是玩火自焚………”说着说着，声调渐渐刷上一层慵懒：“这一身骚洗干净之前，别随随便便靠近我。”
“呵………”
＃ ＃ ＃
深夜的纸窗上，分明地印着一对胶着的剪影………
“东瀛的人来过了吗？没问题吧？”
“放心吧！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会被那样的狗咬伤？”
“欸，说话别这么尖酸……”
“哼！别不知好歹，这可是对你才有的礼遇……”
“包括心筑情巢夜不留客的规矩为我破例？”
“不……”
窗外，飒飒风起，掩不去暗房中隐隐溢出些微轻笑……
“‘莫召奴’，今夜为你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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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被剧情刻意营造的暧昧给骗了，当真以为小莫是女人，而且和素老头是旧识。于是有了这样一篇性别错乱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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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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