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

作者:赵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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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英客栈惊残梦


      虽然展昭是我心中的大侠,但我不是昭谜.我写文的初衷也仅仅是因为丁月华,所以我笔下的展昭不会是大家(尤其是昭谜们)心中所期望的那种形象,他不过是月华的丈夫——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武夫.

      且说白玉堂在开封府负气而去,行至门口转弯时和迎面而来的丁月华撞了个满怀。白玉堂本来就有气偏又没看清来人随口骂道:“娘的真见鬼!你瞎了眼了啦?”月华一怔无语地盯着白玉堂。待白玉堂定神一看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赶忙和颜悦色地道歉:“对不起丁姑娘,我还以为是开封府的那起人。”“你就那么恨开封府的人?”“还不是那只什么破猫,我真想把它踩在脚底下。”月华闻言笑了笑说:“猫和鼠从来就是势不两立,但那是无知的动物行为。你们是人,比动物智慧得多,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知道高尚和丑陋的分别。为什么非要拿自己跟那些动物比呢?”白玉堂听这么一说脸上有点儿烧灼感,到底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然而他的性格决定他永不服气,他违心地说:“我才不管那些,他压了我的名号,我就是不依!”“那你想让他怎样?”“退出江湖!”月华笑着摇了摇头,白玉堂心下立时有几分不悦,问道:“你不信?”“是难,他倒想退出江湖,可惜江湖不肯放过他。他为人正直谦和,豪爽洒脱;他忠肝义胆为国为民,行侠仗义惩恶除奸,他早已是声名远赫;他······。”白玉堂越听越不是滋味连喊数声“停!”说:“你这些话还是说给那些自负的人听去吧,告辞!”说完提剑一纵消失了。

      白玉堂回到客栈还在生气不停自问:“她凭什么助着展昭,我白玉堂怎么就不如他了?”显然他对月华的话耿耿于怀,但转念又想到二人撞了满怀的情景心里一股甜意禁不住面红耳赤,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在心间流转。一会儿叹息一回,一会儿又亮出温暖的微笑。

      暂且不表白玉堂,回到开封府当时白玉堂走后,月华无奈地叹了口气朝门里走去。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月华急忙立定,而在这一瞬间不知怎么回事脑中却浮现了刚才和白玉堂相撞的一幕。心里暖暖的,那人的胸膛有着特别的吸引力。顺着这个起点她又回想起前两次相遇的情景。展昭看她回来很高兴却不知怎么呆在门口,他走过去拉她待要问时,只见月华反而兴高采烈地冲自己说:“雄飞哥,你知道吗?我和白玉堂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月华说这话时尤其加重了三个“同”字的语气。展昭温和地笑道:“真的?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嗯,是真的,我和他都是庚午年四月十六。那是我们第二次相遇的时候,他戏言让我叫她小五哥,我们一比年龄他只比我大两个时辰,他寅时,我是辰时。不止是巧,简直就是奇遇啊。”(注:展昭是戊辰年六月十五辰时生)展昭表情淡漠不以为奇却又装出惊喜的样子说:“是啊,你们还都喜欢穿纯白色的衣服呢。”看官,你道展昭真的是才知道吗?其实他早在与月华定亲不久后就知道了,只是从未跟月华提起过。“雄飞哥,还有啊,我这次去庐州的路上才是第一次见到他。原来之前那人是假冒的,没想到白玉堂居然俊秀到那种地步,连潘安见了都要捂着脸说‘惭愧’,真的只能用秀美二字形容,而且人也文武双全,风流潇洒气质淑雅······。”月华很高兴说这话时几乎是沉醉于其中。展昭观此情景心中微觉有些刺痛。他心里再没有那么明白:初见时,她的音容笑貌和一举一动就深深触动他原本凝固的心灵。只是一面,他就意识到他们之间将会有着不解之缘。果然不出所料,那次西湖之行为他们创造了不可多得的机会。比武联姻,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为别的,只是忍不住。怕错过了这次就再没有机会。幸运的是他也很乐意与他携手白头。但是后来他发现,这名女子和另一个人才是最切合最完美的姻缘。不光是别人这么想,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一个是惊艳的侠女,一个是绝美的少年,同样的飘飘白衣,又都同样的通晓音律诗文,更加上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一切结合她今天的异常表现由不得他不起猜忌之心,于是打断月华的话说:“月华,快进去吧,夫人还等着你回话呢。”月华自去夫人房里。

      夜里,月华回到房里在夜深人静时又想起白天的事思绪纷纭,她疑心:“我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她不敢往下想,心里一时间又焦急又烦躁,越是焦急烦躁越没有困意,索性就不睡了。她推开门出去沿着抄手游廊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刹住脚步,举目望去灯还亮着。那是展昭的房间,她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一股酒气冲了出来。月华看了看展昭问:“你喝酒了?”“是,闲着无事看到一坛陈年好酒就拿出来品尝一下。”展昭轻松地笑答。月华不信朝酒坛走去往里一看,整整一坛酒几乎见底。不由面带愠色地说:“品尝一下就尝了一坛?你未免也太会尝了吧?”“我喝了一坛?怎么可能?我看看!”展昭不相信地凑过去瞧,果真是一坛,不由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着喝着它就没有了。”“你向来不是嗜酒之人,喝这么多心中肯定有事。”其实展昭确实不知自己喝了那么多,不过他心中有事却是真的,是月华和白玉堂的事让他一时想不通,但又不好明言,只好走近月华捉住她的胳膊说道:“好啦月华,我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月华像没听到似的盯着他看,感受着这近距离的一刻,温暖幸福到她浑身酥软。面前这位才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他相伴,她生死无惧。她终于弄清楚了,她感动。眼里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忙背过脸嘱咐道:“别再喝了,早点休息。”“好,你也早点休息。”

      然而,这一夜终究还是不平静的。半日之内心情起起落落,展昭,丁月华,白玉堂又分别做了一梦。展昭梦到自己和月华手牵手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走,结果白玉堂出现了,张开双臂叫月华。展昭本能地握紧月华的手,可月华一看见白玉堂就狠命挣脱出去扑进白玉堂怀里。此情此景,梦中的展昭宁不心碎,于是惊醒。忽觉眼角有些潮,用手一摸居然有泪溢出来。他不禁自嘲道:“可笑!我堂堂七尺男儿纵横江湖多年,面临过多少杀戮都没有低过头,今日竟然会······哎!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自己还嘲笑了几声又说:“她要真喜欢白玉堂,我可以马上解除婚约成全他们,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也······。”转念又一想:“不对,怎么怪怪的?天下间有把自己的爱妻推给别人的吗?‘爱妻’?我难道一直······?”在月华的梦里,白玉堂强行拉她回陷空岛拜堂成亲,月华拼命挣扎不停地呼喊:“雄飞哥,你在哪里?救月华啊······。”哭着喊着醒了。而白玉堂则做了个美梦,只是这美梦也是残缺不全。他梦到和月华花前月下,抚琴吟诗,比剑对酒。活像一对神仙眷侣。可惜好梦不长,正玩得开心时从地上冒出一株奇树,奇树上结满了晶莹剔透得像水晶般的果子。他刚想摘下来送给月华,谁知向前一跨栽到深沟里,摔醒了。他欠起身一看,自己竟掉到了床下。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怦!”地一声韩彰推门进来看到他的狼狈样取笑道:“五弟,怎么?你嫌床上睡着不舒服搬到地上啦?”白玉堂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边收拾床铺边问:“说吧,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我查到假扮你的人了。”“是谁?在哪儿?”“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名女子,威虎将军于青川的小女儿,叫于素颜。这小姑娘水灵得很没做过什么坏事。倒是另一个可是个查不出底细的恶棍。只知道他叫莫艺博来自晋州。此人恶贯满盈,杀人放火,奸人妻女,抢夺财物的事儿都干过,还用你的名义把帐全算在你的头上。”白玉堂听韩彰这么一说早恼上来了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中的茶水都差点跳出来。“我曾获悉他在范家坡行凶,可惜我去晚了一步,让他给逃了。”“娘的莫艺博,王八蛋!”白玉堂骂着抓起一个茶碗捏个粉碎又说:“我要你死得好看,才知道你白爷爷的厉害!”白玉堂当真恼那些假扮他坏他名声的人,甚至连于素颜也恼上了,口口声声绝不放过他们。

      再说月华次日早起无意从柜中翻出一套她刚上京时穿的素白罗衣发起了呆。展昭走进来看到联想起昨天的事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低下头若有所思地度过来说:“月华,发什么呆呢?想穿就穿上吧,你一直都喜欢这套衣服的。”月华一怔回笑道:“雄飞哥,我若穿上它比白玉堂如何?”“一男一女本就不同,怎么相比?”“我也知道这些,我只是看他穿上白色衣服越发显现出俊秀,就想如果我穿着与他比会怎样。”“你想找他?”“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决定呢。”展昭沉思了一会儿道:“他住在‘聚英堂’客栈,待会大人会去,你代我陪包大人去吧。”“大人找他做什么?你为什么不一起去?”“大人是为皇上求贤,我与白玉堂有些过节不方便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好,我去!我还真想找他呢。”月华欢快地答应着。一低头看到手中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对展昭说:“雄飞哥,你帮我拿一下,我换上这套再去。”说着把衣服塞给展昭就去解自己的衣带,全然忘了还有个大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展昭也没有立即回避的意思,他上前走了一步离月华更近,一手揽住衣服,一手伸出去按住月华还在解衣带的手沉默了片刻仰脸看着她说:“月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你是展昭的妻!”然后他缩回手把衣服还给月华转身离去并带上门。月华见此情景欣喜不已,展昭此举已把他自己对月华的感情暴露无遗。想来昨夜的事也是这个缘故不由自语道:“雄飞哥,你放心。月华从来都是你的妻,也从来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月华心中地位。我找白玉堂只是想他澄清我是丁月华。”事实上连展昭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把月华放在什么地位,因为在他心中重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至于定亲一事为何那么轻松后面再提。

      事有不巧,月华和包大人来到“聚英堂”客栈时,白玉堂出门办事未归,老二韩彰也不知去向,只有卢方、徐庆、蒋平三兄弟在喝酒论事。听说包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忙接了出去。三兄弟在“闹东京”一事上感激包大人,当时若不是包大人从中调解,只怕他们未必逃脱得了王法的制裁,今日又亲自登门求贤,自是不敢怠慢。但是终因舍弃不了逍遥自在的江湖生活而一再婉拒。包大人无法也只得罢了。待起身要走时白玉堂闯了进来。不知怎么回事,他一进屋就有一股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众人奇怪要问时,白玉堂借故有事回了房间。月华是大家女儿,她一闻便知此香是大户人家用在衣柜中的熏香的气味,心中疑窦丛生。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自那日白玉堂听说莫艺博他们假扮他坏他名声后便四处寻找。结果莫艺博没找到,却找到个于素颜。而今天他正是找她理论去了。当他闯进将军府时,于素颜正穿着和他类似的衣服模拟传闻中的白玉堂写字的姿势,模仿了一会儿自觉越学越难看越有东施效颦的味道。心中发火抓起砚台丢了出去,白玉堂用轻功着地时恰好撞到砚台上。可怜那一身白净的衣服,顷刻间黑了大片。白玉堂审视了一下更加愤怒,眼看就要发作。他还没开口就听于素颜惊呼道:“白玉堂?真的是你吗?我可盼到你了。”于素颜眼神中满是敬仰和欣赏,激动之中都涌起了泪花,几乎想跑上去拉住他扑到他怀里。白玉堂虽有所察觉怎奈怒在心头还是奔过去抓起她的胳膊扭在背后警告道:“听着!以后不许再假扮我,如若不然,我就让你吃些苦头。”于素颜被扭得胳膊生疼连连告饶:“不敢啦,不敢啦,你快放了我啊。”白玉堂怕她不听回身从书桌上抓起一个杯子摔个粉碎恐吓道:“你要是敢说谎,我就让你像这杯子一样,听到没有?”“听到了,我下次绝不敢了,您快高抬贵手吧,我快疼死了。”白玉堂刚放开她她心里就想:“不扮才怪呢,我不这么做你怎么回来见我?”她想着见白玉堂要抽身离去忙叫住说:“白公子,你就这么出去啊?脏兮兮的,也不怕人笑话英俊潇洒的白玉堂竟然不爱干净。”“闭嘴!给我找件相同的衣服。”“好,公子等一下。”于素颜转到里间找出一件相似的男袍,并不忙上拿出来而是偷偷准备笔墨先把白玉堂画下来后才出来拿给他。白玉堂待换好要走时,于素颜追过去拦道:“你还没谢我呢。”白玉堂冷笑一声不答理她把她推到一边继续走。于素颜急了在背后冲白玉堂喊道:“白公子,我要嫁给你!”这话是如此大胆,有那样清晰地传到白玉堂的耳畔。“腾”地一下子把白玉堂弄得面红耳赤。他冷哼一声:“好不害臊!这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我真替你感到羞愧!”“该不该说是我的事,你只回答我答不答应。”于素颜不甘心地说。“好啊,我答应你,”白玉堂顿了顿,素颜听了一阵欢喜,哪知白玉堂接着说:“下辈子娶你!”抛下这话飘然离去。其实白玉堂哪里知道于素颜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没有看到在他拒绝之后,这个敢爱敢恨的少女眼里噙满了泪花。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注定要被伤害。而经历了伤痛之后会不会有结果还要看缘分。

      接上前面的,白玉堂换好衣服出来见过包大人,同时一眼瞥到站在包大人身边的月华惊喜地问道:“丁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丁月华付上歉意的一笑坦然地说:“白少侠,我是展昭之妻丁月华。丁碧华只是我当日情急之中的化名,我很抱歉隐瞒了你。”白玉堂一听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不知作何解答。表情扭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极不平静。“白义士,你可愿意入朝为官为天下苍生造福?”白玉堂似乎没听到包大人的问话只管说“你怎么会是丁月华呢?不,是欺骗,你为了展昭谋取我的信任?是欺骗!”“白少侠,我当日已经用‘碧华’暗示了‘月’字。”“哦?那你是说我愚蠢了?”白玉堂干笑了几声接着说:“好个丁月华,我说展昭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来是你在暗中助他。哼!我真是个笨蛋,大笨蛋!”白玉堂吼出最后三个字夺步要走,蒋平上去拦他,白玉堂跟他过了几招窜上房顶消失了。蒋平叹口气对包大人说:“包大人丁姑娘,真是对不住,我五弟就这脾气,生气起来谁都不认。还请见谅!”“五弟对丁姑娘有情,只可惜······。”卢方接道。“几位义士不必自责,既然白义士负气而去,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包大人,听在下一言,我们兄弟几个做事向来是一起的,只要有一个不肯入朝为官其他几位也一定不会去。”“那我就奏明圣上,此事就此作罢。”“应该应该,不过,包大人若何时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定当义不容辞挺身而出!”“好!‘五鼠’真不愧为江湖义士,丁姑娘,我们回去。”丁月华对隐瞒白玉堂的事很是过意不去托他们代为道歉后才随包大人回去。

      夜里,包大人正在写奏折,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不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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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聚英客栈惊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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