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六时六世

　　木叶建立之初，各种事务繁杂无序，忙得木叶领导层焦头烂额。斑和千手柱间就不用说了，就连视力不好的泉奈也被叫去帮忙整理一些基础事务。
　　嘛，反正也与我无关。因为我并不算是领导阶级。当初，确立职位时，按照我的战功和实力，千手柱间和斑的原意让我当任相当于后世暗部的暗杀队的队长。但因遭到了大部分成员的反对后为了安抚他们而不了了之。成员的理由是我不算是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的嫡系，坐那么重要的位置的话会惹来诽议。
　　嘛，事实上，我知道，他们只是担心我功高震主，会威胁到木叶的安全罢了。我该说是他们太天真了吗。假如我真的会威胁到木叶，那么斑绝对是第一个想除掉我的人。
　　千手柱间最后给了我一个闲职，负责专门管理汇集了诸多忍者氏族秘卷的木叶图书馆。也许在别人看来，我是被彻底排除出了领导阶层，但其实这算是他变向的帮了我。因为我很满意这样的职位，轻松，不受束缚，还可以丰富自己的阅历。
　　这日，我正坐在专属的办公室里看书时，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鬼门也不敲的就闯了进来。
　　猿飞日斩，未来的三代目火影。日斩低着头闯进来，看也不看，口中就喊着：“喂，老妖婆，你在吗！…啊！”一本书砸到他的脑袋后又落到了地上。于是，他抬头怒瞪我。“你在干什么！”
　　我扫了他一眼，拿起办公桌上另一本书继续翻阅着。“不要没大没小。怎么，找我有事？”
　　“什么啊，本来就是老妖婆！老师说了，快四十的人类还长得一副小姑娘样…”见我又要用书砸他，他及忙转移话题。“对了！日向一族宗家有人想要见你！那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呢！老师让我来通知你。”
　　宗家？我不记得我和日向一族有什么交集，或是应该说我和木叶新兴家族都没什么交集。嘛，既然是大家族宗家，就去看看好了。
　　“那么，那人现在在哪里。”我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日斩。
　　“应该是在急救处进行急救…喂！老妖婆，你真要去？”日斩怪叫。
　　“为什么不去。”我奇怪道。
　　“啊！还真被老师猜中了…啊啊…我的豪华午餐没了。为什么你这种冷淡的家伙会理一个陌生人啊…”日斩抱头。
　　千手柱间，你不但在背后揭我老底，还拿我来打赌。很好。
　　我懒得再理抽风的日斩，向着急救处赶去。
　　来到急救处，门口已有两人。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日向家的这代家主日向深云和他的胞妹日向深红。日向深红泪流满面，而日向深云正在安慰她。
　　见到我，他们先是一愣，随及，立刻反应过来。日向深红慌忙擦干眼泪，而日向深云则向我走来。“六时大人。”
　　我微点头，道：“怎么回事？”
　　日向深云叹道：“我的侄儿前日出去任务，结果今日回来已然重伤，甚至可能撑不到明天。他昏迷之前不知为何喃喃想要见您。”
　　“六时大人，浅若他从小就很崇敬您。”日向深红悲伤道。“我希望您能见他最后一面。”
　　看向紧闭的病房门，我低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房门内的气息确实是…
　　推门而入，纯白的病床上，一个墨长发少年静静躺着。病房内，只有输液瓶内药液滴落的声音。
　　我进门那一刻，身后的门自动轻合上。然后，一个人就那么站在我的身后。
　　“我该说好久不见吗。原来你还知道回来。”我看向床上的少年。“是为了他吗。露佳，你就是为了这个少年才想起要回来我身边的吗。”木叶急救处的病房，隔音效果一向很好，不论房间里的人说些什么，房外的人都不可能听到。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开口。
　　“六时…”露佳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求你救救若。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转身看向她，看着她眼泪无声的向下掉。“我为什么要救他？”
　　听到我的话，露佳瞳孔放大，然后低着头。“…求你了，六时，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我轻笑。“我是不是太宠你了，露佳。”脸色渐冷。“因为我太宠你，而放任你在外十多年；因为我太宠你，所以你就可以向我提要求。是这样吗，露佳。”
　　…露佳沉默了，一会她抬起头，露出坚定的神情。“是，所以就请你最后再宠我一次，原谅我的任性，救救若！”
　　我微一愣，随及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也会拥有这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惊讶。”然后，收起笑容。“原本，为你这难得一见的表情，我可以答应你救人。然而，你要救的人却偏偏是这个少年。唯有这个少年…我是绝对不会救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若他从小就仰慕着你这个木叶的英雄啊！”露佳狂吼。
　　“撒，为什么呢。”我轻笑。“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十多年来，你在哪里。”
　　日向浅若，现年十七岁。实力在新一代中较为出众。然而，令人在意的是在他三岁那年，似乎就开始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时常会自言自语。
　　露佳听到我的话，瞬间瘫软在地。目光空洞。
　　“我说过了，你只能相信我，只能听我的话，这一些，你都忘了吗。”我之所以那么信任露佳，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看到她，她无法离开我。但是，从有别人能看到她的那刻起，她的忠诚就会开始变质。我必须将一切可能威胁我生命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我…没忘…但是，唯有这一次…请你无论如何救救若…”露佳看向床上的少年，目光异常柔和，“若，就是我的一切…”
　　“…好，我答应你，我会救他，但你必须付出代价。”我弯腰直视坐在地上的露佳，勾起了嘴角。既然你想要违背我，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一切到底能到什么地步。
　　“是什么！”露佳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就是，你的生命。”一把匕首丢在了露佳面前。微笑。“撒，动手吧。用这把附着念的匕首刺向你的心口。那样，我就会救他。”
　　是的，只要你死了，这个少年对我便没有了威胁，那样我也会很乐意让日向家欠我个人情。
　　露佳颤抖着捡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却如何也下不去手。
　　即使是念体，只要用带念的攻击也是可以被杀死的。露佳她是知道这一点的。
　　“要动手的话，最好快一点。因为日向浅若可支持不了多久了。”我看着犹豫不决的露佳淡淡开口。
　　“…我死了，你就会救他吗？”露佳目光呆滞，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不停。
　　“是的。以命抵命，等价交换。”
　　终于，良久，匕首从她手中缓缓滑落，露佳泪流不止。“…我做不到…我，不想死…”
　　“不是说他就是你的一切吗。为自己的一切献上生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原以为我能做到…但只要一想到我会和那些尸体一样永远躺在冰冷的地下…我的身体就不住的颤抖…我做不到…我想要活下去…”露佳喃喃道。
　　“明白了吗。你终也只是一个伪善者罢了。”冷笑。“连活着的都困难的你又凭什么去怜悯他人，拯救别人。”转身准备离开。“记住了，露佳，你能生存的地方唯有我的身边。不要妄想去改变。”
　　略过伏在地上痛哭的露佳，拉开门我走了出去。门外的日向深云和日向深红目送我离开。
　　没有漫画那么美好，真正的忍者世界是一个只有足够坚强的人才能活下去的世界。认为爱情就是一切的人在这里是活不长的。
　　和我呆了多年的露佳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却仍要天真的去相信那幻象。自欺欺人，和她所谓的怜悯之心一般宛如泡影，在死亡的面前不堪一击。
　　这种伪善，令人不快。令人忍不住想要赶快看到假面破碎那刻，她彻底扭曲的表情。
　　我妈说，伪善者的假面远比敌人手中的利刃要危险。
　　那天深夜里，日向浅若死了。次日，日向一族便为草草他办了丧事。就连斑和千手柱间也只是向征性的派我做代表对日向家送去简单的慰问。而在那之后，就再没人提起过日向浅若这个少年。
　　忍者就是这样，只有活着才有意义；死了，除了记忆便什么也不会留下。名垂青史的人是这样，默默无闻的人亦是这样。忍者们很少回顾过去，因为他们明白未来是不断向前的。
　　“有什么感想吗。”我翻看着书，平淡的开口，“你去看他的葬礼了吧。”正如我所说，到最后，她还是只有回到我身边这一选择。
　　“…人真的很脆弱。所以我更加想要活下去，因为死了，我便什么都没了。…若死了，还有我和他的亲人会记得他，但我死了，就没有人会记得我…连回忆都不会留下分毫。我死后，你绝对会忘了我，因为六时你就是这样的人。我说的对吗…”露佳就那样站在我身旁，泡着茶，缓缓的诉说着。
　　“是的。假如你死了，那回忆的价值也就此消失。”
　　“所以…我才想要活下去。我不想被你遗忘。”露佳微笑着将茶递给我。
　　真的是这样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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