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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
挂名夫妻,同床异梦。
连城睡得极香,让大总管守在外面。
前半宿,枕春雨眠。
我们这些俗世挣扎的人,到底失了那份清泠的意味。还是像碧螺、轩辕剑这种小夫妻强,能有个契机,成全自己一世的悱恻。
格子窗上暗得不见踪影,我伸出五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不知道何时,也得叹“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可那到底也是作旧时女子的姿态,姿态要摆给同为女人的宫妃大可不必。只肖他国破家亡,大破大立后,我适时出现,带着心爱的人闯荡江湖。又过于少年情怀。
只要我不在外面淋雨,我就喜欢雨天。雨天最好,又可以看书,又可以喝咖啡。其实我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但觉得在雨天看书喝咖啡是一件风雅事。
手缩进丝被里,我蒙了进去,钻到墙边,自己抱着自己睡着了。
连城上早朝前,把我扒拉醒了。
一双漆黑的眼,眼白都是红的。他两手撑着床面,临我很近,定睛注视我:“睡着了还吧唧嘴,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我眼上一层眼朦子,渐渐看清他的样子,他的两只手分别在我腰部左右侧的床面,身着一身墨绿丝质睡衣,胸膛隐见玉璧一角,滑溜溜的。三千青丝泻下来,左眼半遮半露,帝王气质萧疏间的阴郁,此刻化为一丝慌乱和惊愕。
我只是撩起他的发,轻易挽了个结。
连簪子也弃之不用。
我笑得异常满足,他几乎落荒而逃。
陪王伴驾,他倒不要求我为他洗漱更衣。
“如缕。”我不疾不徐叫了一声,黄纱宫装美人边低头整理抹胸,边摇曳风情而来。
我不知道怎么遗传的,如缕和楼夕柔明明不是一个妈生的,两人皆抖着E杯招摇过市。可能是我的视线太昭然若揭,以至于楼如缕这厮把胸凑过来,慵懒地挑起一抹笑:“要不要摸摸?”
我摆出甜甜的笑:“要。”
我把头凑在楼如缕的胸口,躺了躺,好舒服的感觉。
这感觉让我想起我妈。
楼如缕是个很恬淡的人,我以为人淡如菊得典范就是这厮。
不过明显楼如缕不是一个女人,他/她到底是什么,我也很难分辨,因为他/她虽然长着E杯的大胸,下面跟个男人没啥区别。在我这个身体还是小丫头片子时,曾经和和楼如缕一起沐浴,他/她给我搓背,我一回头——真的、差点吓得半死!
如缕身世崎岖,母亲难产过世,被生父所溺,被养母救活,要过饭,杀过猪,也杀过人。今年二十八岁,外貌骗人,讲话像个空谷黄莺般的二八佳人,真正的童言□□。
“如缕,如缕,我喜欢你。”
如缕笑得很温柔,就像午后的阳光,此刻还是清晨。
“婕妤,该起了。”
以前很次,听雨听雪二人这般闯进来都吓愣了,这次没有。她们很坦然地,一个上洗脸水,一个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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