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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春色当赏之
苍穹泛起胭脂色,珠帘裹着那层胭脂色铺落在姜煦棠躯体上,徒留下层暧昧的灼痕,惊起一滩春水荡漾。
温白褪去外衣,勾着自己发丝缠上了她的手指,柔情似水地陷入她手指缝里,与她双手合十。
“喜欢吗?”
那声音似是蛊惑人的魅灵,诱惑着、用最动人的腔调,勾引着她陷入这温柔的囚笼。
这一幕,太魅了。
姜煦棠那双眸子燃起情欲的绯色,眸中倒映着那张笑颜,此刻仿佛天地间唯有彼此。
“喜欢……你吗?”
那双杏眼骤然清明,指尖陷入入九尾狐手背的肉里,挠出数道血痕。
幻境寸寸裂开,那张狐狸脸上诧异一瞬,手指轻挑着姜煦棠的下巴,寸寸摩挲,丝毫不在意那点挠出来的伤口
胭脂色的狐尾拢上她的盈盈腰肢,圜转着把玩抚摸,不知何时摸上她的裙带,万花丛中偶尔能瞧见那别有春色。
九尾狐瞧着她故作镇定的眸,挑逗心思欲浓。
手指拂上她的发髻间,诱道:“他……当真就比奴家好么?那小白脸当能伺候好姑娘么……”
两个时辰前,姜煦棠往回途中犹记眼前闪过抹俏色,再醒来时便是如此一番“美景”了。
想来是被强行掳到此处了,面前这位倒是不用介绍她也知晓了,系统碰着这种事来总是格外急躁,这次倒是特别“放纵”。
【检测到九尾狐出现在五米内,祝宿主玩的开心!!!】
当真是玩的开心吗?系统你要不出来解释解释呢。
姜煦棠眸色无措仓惶,像是误入藕花深处。
她神色环转,试着稳住局面:“他……自是极好的,姐姐也是好的,饶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可惜那人对谁都好。
那尾巴同主人一样是个不安分地,时不时便挠挠她的腰肢,她颤着身子想要躲。
九尾狐可不饶她,揽着她腰肢逼近了距离,青丝都缠绕在了一起。
那声音透着缱绻,直闹地她心慌:“那姑娘……喜欢奴家更多一点还是那小白脸多一点?”
九尾狐打从降世起便是不愿理会温白的,异兽录里就这人生的极为貌美,连她九尾狐都弱他几分。
见着他那张脸便来气,九尾狐美貌向来有自傲的实力,他每每一来便勾的许多小姑娘动心。
再允他些日子,自己这魅仙的名号都快换人了,气得她又多吃了几个灵桃。
结果又胖了。
如今倒是有了报复的机会。
“当然是……”
“砰!”
姜煦棠话未来得及说完,庭外黄花梨的门,又碎了。
温白提着毕方后领闯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番美景。
九尾狐压着姜煦棠身子仰倒于纱幔中,硕大的狐尾遮住怀里人身子,似是炫耀般晃啊晃。
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的人老娘笑纳了。
温白脸色难看了一瞬。
姜煦棠见此情形,脸色窘迫,慌忙拢了外衣欲要起身,却在整好衣装时被法术定在了原地。
身心骤然涌起股疲惫感,你们两人打架莫要伤及我啊!
她做错什么了她!
毕方被重重摔在了庭院里,眸中闪着心虚的光,也不敢喊疼,自己捂着臀部便缩在了一旁。
毕竟那时,是他给九尾狐传的消息。
本来想着让狐狸帮他引开温白,谁知这狐狸不按套路出牌,再由着那两修士闯入,局面霎时便乱了套。
情急之中他便将这回事抛之脑后,熬到姜姑娘去了合欢宗。
他们在清泉村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她回来毕方才记起此事来。
这事是他理亏,自然不敢有怨言
九尾狐摇着狐尾,调侃道:“哟~小娘子,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若是奴家打赢他,你便从了奴家,如何?”
毕方听着这话更害怕了,温白性子他算是熟知的。
这人也就表面对谁都好,心底里就是个报复怪!
整日游手好闲,心底里有什么在意的也是不愿去说的,真要是让他说出来了,那堪比异兽录大乱斗!
如今瞧他这样,本命法器都拿出来了,唯恐不妙!
这死狐狸惹谁不好,惹这么个活祖宗。
帝泽扇在温白手里散发着蓝白的灵光,如涓涓流水缠绕着满扇身,扇面上那副山海图被彻底燃亮。
哈哈,完了。
丹斛脚程论起温白来,还是慢了一程。
先前那番景象他也未瞧见,如今见着温白拿出帝泽扇来脚下猛地趔趄,径直从百米高空摔了下去,倒是将毕方砸了个头晕眼花。
毕方躲在角落发抖,这一砸毫无防备。
他捂着被砸疼的腰,大骂:“操!丹斛你能不能把你从天而降的习惯改改!”
方才那一砸可谓是人仰马翻,毕方疼的两眼直冒金星,愤恨地揍了毕方一拳。
丹斛硬挨了这一拳,仓惶望向毕方,语气急得很:“这怎么回事?!”
他跟着温白数千年了,也没见着他跟臭狐狸闹矛盾闹到此种地步,往日虽是要打却也点到为止,如今祭出帝泽扇此地多半要被荡平。
毕方撇撇嘴,意有所指看了眼纱幔内:“你瞧瞧纱幔内便知道了,他这人最是小心眼了。”
听着这话,丹斛才开了灵识朝纱幔内扫去,忽地神色骤变。
他神色瞪大了一瞬,怒道:“臭狐狸不要命了,掳走就罢了还下了痴灵蛊!”
痴灵蛊乃九尾狐秘法,亦是由血脉之力而生。
此秘法不丧命,却能致使中咒人不出一月唯命是从,与下咒人……情意绵绵,共度风雪。
丹斛虽是迟钝,却也知晓姜姑娘那般奇人,主子心里哪怕是好奇使然也会多顾着三分。
“你说这狐狸今日……还能活吗?”
“能倒是能,不过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庭院中,九尾狐瞧着他手里的帝泽扇,勾了勾眉黛,眸中倒是颇为意外。
她颇有深意地望了亭中人一眼,勾唇媚笑:“小娘子,你倒是特别。”
姜煦棠没明白这话缘由,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庭院中那某雪白。
有时候他总觉得这人,只要没了人去刻意抓住他,他便能同雪花遂于天地,顷刻便消失于虚妄。
九尾狐心里确实惊讶,他与这人打了上千年也没见着他如此,看来今日行径,倒是真令他生气了。
帝泽扇只身轻旋,险险擦着九尾狐脸颊而过,带着抹青丝落入了庭中池水里。
那双眸子没了笑意,平静地像在望着一个死人,温白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计划无端被打乱,又或许是在意姜姑娘那手好菜。
扇身旋回温白手心,扇面遮住他半张脸庞,只露出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
秋风雀起,掀起碎发,他下颌微抬,只道了一句话:“你既知道,那便战。”
扇芒璀璨,风起浪涌。
那是姜煦棠第一次知晓,往日如此温和的温仙君,也会有那番冰冷肃杀的时刻。
只记得,九尾狐的月揽居最终被移为了平地,两方都落不得什么好处。
再后来,那双冰凉的手捂住了自己眸子,刺骨森冷,身体落入了微凉的怀抱,还带着战后的肃杀之气。
那时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温仙君是不是衣添少了,不然怎么这么凉呢。
幸好,她挺热乎的,也能勉强暖暖。
几日后,清泉村。
毕方化为原身屹立在屋顶上,凭着丹斛怎么劝说也不愿意离开清泉村。
温白仍在摇椅上小憩,谁也没有再提过那日的事。
说来村民那些骸骨早已安顿好了,毕方不愿离去的理由是,自己媳妇灵体定是在此村游荡,大言不惭说什么死要同穴,夫妻一体。
丹斛没了法,总不能强行打晕吧,自家主子虽是答应了帮他救媳妇,但唯一的要求便是找到灵体。
就在众人沉默时,姜煦棠才倏然想起来,地动山摇那日自己敲晕的女子,计上心头。
姜煦棠提前与温白等人发了传音,这才抬头望着毕方。
只见她费力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什么来,望着毕方大喊了句:“毕方,你要媳妇不要?”
毕方只遥遥望了一眼,羽毛便如爆米花般炸开来,嗓子里发出凄厉般尖叫:“啊——媳妇!”
等他起身追去时,那沆瀣一气的几人早不知溜出去多远了,更别提姜煦棠那一手师门绝学,丹斛都才能勉强追上更何况毕方,且还不说打幼时起这位火神就爱游手好闲。
宿莶趴在她肩上,感受着秋风簌簌吹过,背后化为鸟身的毕方,扇着翅膀横空直撞。
嘴里还不停在大喊:“媳妇!那是我媳妇!”
宿莶老脸都丢尽了,没怎么想明白自己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同是妖为何他如此“清新脱俗”!
姜煦棠此时便像那抢了人家媳妇收入后宫的贼子,人家夫君在身后拿着砍刀狂追她十万八千米。
身后一切都空耳不闻,偶尔调戏会宿莶:“仙女姐姐,要不你从了我吧……”
话说出口,她恍然又觉得如此熟悉,真是遭了那只臭狐狸感染。
那狐狸临走前,觉得收入后宫不成反要做她师傅,悄摸给她传音道:你做我徒弟,奴家教你泡男人,特别是你旁的这根木头!
诱惑实在太香了,一般人顶不住啊。
毕竟,若是能把温仙君泡到手,也不枉她来修仙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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