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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就是妻子,我们天生一对
气氛沉滞了下来,空气静的可怕,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清,两个人就什么也不做僵持不动,非要比谁的定力强,
直到啪的一声响起,灯亮了,对面那个人骂骂咧咧道,
“行了,行了,我认输。”终究是对面的那个人没忍住,这回斯洛夫斯基胜。
“说吧,找我干嘛,”对面那人不耐烦道,
“我需要你的支持,”
“支持?”对面那人语气怀疑的指了指自己,再次问道,
“你确定???”
斯洛夫斯基坚定点头,不容置疑的望向他,
对面那人却只想发笑,他实在不明白这种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想法,
“你是不是昏了头 ,我又能做什么?”
斯洛夫斯基面对对面人的质疑低下头沉默不语,良久,抬起头,盯着他面无表情回,
“我需要兵权,恰好艾德斯那从贫民窟爬出来的成为上将的传奇经历特别激励人心,底下下层雌虫不说全部,有很大部分是欣赏他的,只要他成了元帅,一切都好说,”
“为什么非得是他,别的人不可以吗?”对面那人依旧不肯轻易答应 即使他已经有点儿动摇,但这事关他自己 ,马虎不得。
“他最强。”他说出了一个令他不容拒绝的答案,
是的,在虫族,强大的力量是被无数人追捧的。强者,谁不想成为?
艾德斯,他此时就是虫族公认的单兵战力断层榜第一。
眼见他态度松动,斯洛夫斯基又说了一句让他彻底下定决心的话,
“我们别无选择,你知道的。”
对面那人咬咬牙应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好我答应你,不过……不过事成后你要放我自由,此外,我还需要一个新身份附加一大笔钱,足够保我这辈子、下辈子挥霍无度。”
“当然。”雄虫爽快的答应。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简短的谈话到此为止,虫族的月亮是名副其实的柔和,月光柔柔的洒落在两人身上,像薄且透的纱,若隐若现。它温柔的注视着脚下的一切,慈祥的包容着一切的阴暗、不堪。
清晨,金黄的阳光沿着墙角慢慢爬上窗台,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顽皮的在被子上跳舞,扰的沉睡中的人不耐烦的翻个身子,把头蒙在被子里,又陷入深深的睡眠,这时,一抹明亮趁他不注意,悄然偷袭,
“呜~”
伸了个懒腰,被突如其来的光刺的眼睛发疼的艾德斯抬手揉了揉眼,低下头缓了好一会儿,像个木偶似的静止不动,让人以为他仿佛是个精致的人偶娃娃,直到他猛然抬头,迅速起身,一个箭步冲向洗漱室,
一转头,斯洛夫斯基出现在餐桌上,还主动伸手向他打招呼,惊悚,实在是太惊悚了,艾德斯使劲晃了晃头,
“我是头晕眼花,脑子进水了吗?他从来不会这么热情,最多……最多面带微笑看着你,”
迷糊的脑子一晃,什么都清晰了,手边温热的触感将尚且还处于睡梦中的他一瞬间拉到现实,
“果然,是我眼花。”
自言自语的说完,注视着洗漱台镜子上自己还带着没清洗干净嘴角的泡沫,他笑了笑,捧起一捧清水给自己来了个透心凉,
这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收拾好后,他的雄主已经在餐桌边等他了,现在是早上七点,
“艾德斯,我和你商量个事,”雄虫清冷中带着点柔和的嗓音响起,
出乎意料的是,艾德斯并未向从前一样乖乖听他说,而是无奈的说,
“抱歉,雄主,我要迟到了,”没等雄虫说什么就飞快的跑出大门,徒留斯洛夫斯基面对餐桌上一大桌子菜干瞪眼,喃喃自语道,
“起码……起码把早餐吃了再走,又剩我一个,”
他一走,整个屋子仿佛一瞬间暗淡下来,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斯洛夫斯基又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
他怕冷、怕黑、怕孤独,最怕自己一个人,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位殿下走后,曾经两个人共同生活的家里就剩他一个后,他在长久的折磨后,疯了,
疯?他早该疯了,如果他不疯,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他,让他存活至今,他可真奇怪啊,惧怕孤独,又讨厌热闹。
艾德斯并不知道,他无意间的一件小事,却对他的雄主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不过,此时的他,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边境不稳,最近星兽无缘无故攻击帝国边境,虽然损失不大,但扰民啊?!!
“啧,有点儿烦,”
艾德斯以手抚额,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刚才的烦躁不安,不料,越想越头疼,想的越多,头反而越疼,
“唉′~`”
最近,原本已经销声匿迹,几乎快被帝国剿灭的星兽,它死灰复燃了,现在看它们还没什么威胁,顶多骚扰一下边境民众,但与它们长久相处(战场上)的艾德斯却清晰的知道,
星兽,它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无害,恰恰相反,它们凶猛异常,与虫族的军雌相比,也不差什么。
“上将,”一旁的副官担忧的望着眼前的雌虫,
“没事。”艾德斯并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再多的保证也远不如他站在他面前,似是被他双眸中坚定、不容拒绝的态度所打动,他像从前那样像个影子似的守着他,
“反正,我总会陪着您的,不是吗?”艾德斯并不知道,再他还没准备好时,他忠诚的副官就已经打算以命换命。
在他副官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比艾德斯重要,谁都不能替代他在他心里特殊的地位,那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染指的,
艾德斯,他啊,对那个狂热的副官来说,不外乎如神,硬要比较的话,虫族的信仰——虫神,它们传承至今、古老的虫神,只要艾德斯下令,就算虫神在他面前,他也照砍不误,
多么忠心耿耿,艾德斯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以他为天、听话、懂事、有能力的追随吗。
就在艾德斯还在头疼时,砰的一声,他办公室的大门应声而碎,
“艾德斯,你到底说了什么?”人未至,声先到,语气里的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
那一瞬间,艾德斯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虫神啊,如果我有罪,请你降下神罚,而不是派他来折磨我。”
“艾德斯,你给我说清楚,之前那次宴会,你都说些什么,为什么我雌父突然警告我不要跟你做对,”科索沃夫斯基一进来,双手撑在桌案上,直视着对面那个始终气定神闲的雌虫,一口气说完,像连珠炮似的对着艾德斯就是一哆嗦,
“先等等,”艾德斯边说还边拿出一块手帕,细致的将自己的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打开光脑上上下下扫。视一圈,确认脸上真的没有他的口水后,强压不耐道,
“你看看你这样子,配得上你这身军装吗?你难道不觉得,刚才你那样子和那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
“你……你……”科索沃夫斯基带点恼怒成怒看了他半天,半天没憋出什么,
“你什么你,你们贵族的礼仪呢,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艾德斯依然变得尖酸刻薄,极尽嘲讽的反问道,
科索沃夫斯基没有回话,只是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猪肝色,
其实,艾德斯一般还是很有礼貌的,只不过,他有点小洁癖,刚才他那一阵突突,说的什么艾德斯是一句也没听清,只专心关注他那张说的唾沫横飞的嘴,
“恶心,下流。”
艾德斯决定,今天不吃饭了,就喝营养液吧,免得恶心的吐出来。
“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科索沃夫斯基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旁边无辜的副官身上,
“恰恰相反,你错了,”
“错了,难道不是吗?算计来算计去,当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高估我了,”
“高估?你想说你什么都没做吗?”科索沃夫斯基不会相信这个老狐狸,如果没有手段,他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而被两人讨论的对象——那个付款,则是一副看天看地就是不明所以的糊涂样,
瞄了一眼正好神游天外的副官,艾德斯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愚者,算不得什么智者,更何况,你又怎能认为我和他不是双向奔赴,”
“愚者,双向奔赴?艾德斯,你让我觉得虚伪,”不知为什么,看着艾德斯那张脸他就控制不住想嘲讽他,
或许,是嫉妒,嫉妒他有真心待他的人,又或许在这嫉妒之中夹杂着几丝自己尚未意识到的羡慕,
可科索沃夫斯基并不知道,当他嫉妒艾德斯时,他也有可能羡慕他双亲俱在,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的健健康康的长大,
有时候,得之所幸,他们二人是宿敌亦是挚友。
“艾德斯,最近边境星域有星兽,”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了这句如果是普通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别扭的提醒着眼前这个他单方面认定的宿敌,
“怎么,喜欢我,想和我搞雌雌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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