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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放纵
“当然。”,沈时铭反应过来。
易楌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他把手搭在沈时铭的肩上,很明显的感受到Alpha的衣服下的硬邦邦的肌肉,故意拖长尾音着说:“你能提供什么帮助?”
此话似乎意有所指,沈时铭在心中微讶一瞬,眉梢扬起,顺着易楌的话说:“先生想要什么帮助,我都能提供。”
易楌轻闭双眸,他说着玩玩,没想到这人还来真的,倒是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易楌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就浮现出当初易江维威胁自己时得意的神色。
想到他利用资本强迫自己进入公司,想到他把自己当做教育易文武的工具,想到他让自己收拾易文武无穷无尽的烂摊子。
易楌的心脏就止不住的抽痛。
从他被接回易家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有拥有过自由,高中是,大学也是,参加工作了还是。
中间易楌有过反抗却没能坚持多长时间,最后妥协的还是他,仿佛他的一生在易江维的眼中就是为了易文武服务的。
易楌很想借着酒劲放纵一把,即使只有这一次也行,反正他今晚不想在费劲巴拉地去找什么集团的负责人了。
沈时铭就这么看着他,不着急也不催促,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味,手掌已经默默抚上易楌的腰了,见易楌没有排斥,大拇指大胆地摩挲起来。
易楌双臂顺势搂上沈时铭的脖颈,撩起眼皮,“你不用去工作的吗?”
“我和经理请假了。”,还挺关心别人的,沈时铭心想。
“你们经理知道你请假出来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吗?”,易楌轻笑一声,在沈时铭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员工的私事,他无权干涉。”沈时铭说,"先生觉得怎么样?"
易楌还未开口,别墅内传出中气十足的声音,声音自大厅内飘到后花园里,“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小女的接风宴......”。
是尚家父女到了,所有人都会聚集到大厅内,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带我去客房。”,易楌轻声说,说完便没骨头似的靠在沈时铭的身上。
易楌没有明说,沈时铭没有推开,这样已经算是默认了。
沈时铭手臂用力防止易楌滑下去,他根本不知道尚家的客房,好在一转眼发现了那个脸熟的服务生,那服务生正端着盘子出来。
沈时铭向他招了招手,服务生快步走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他没有说话,对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一开始服务员还有点懵,看了看沈时铭又看了看他怀里的易楌,很快明白过来。
刚走了两步,易楌控制不住哼哼唧唧的,声音跟小猫似的,听的沈时铭半边身子都麻了,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易楌身体摇摇欲坠,喝醉酒的脑子不清晰,无意识伸出手来,这一抓直接抓住了沈时铭的头发,一用力可差点没把沈时铭给疼的抽过去。
沈时铭企图把头发给救出来,没想到这人攥得紧,手指怎么掰都掰不开,到头来还把头发下摆弄得乱糟糟的,最后不得已放弃了。
沈时铭脸黑了几分,这可是他今天精心打理的头发,他死定了。
易楌抓住了头发手也不老实,修长的手指转几圈,黑色的头发就缠上了手指,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好热”。
喝多了能不热吗?
沈时铭为了防止他脸着地,更多的是在保护自己的头发,只能拉着他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稳住他的身形。
服务员一路上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尽职尽责地专心带路。
将两人领到客房门前,服务生说:“先生,到了。如果你还有什么吩咐和要求可以拨打我们的电话,我们随时在线。”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服务员离开后,沈时铭推开门,借着走廊的光亮摸索着开了客房的灯。
灯光陡然间亮起,刺激得易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窗帘紧闭,房间不大,但是胜在干净整洁,东西看上去倒是一应俱全。
沈时铭架着易楌进了房间,正准备关门,没想到下一秒他被易楌压了在了门上,顺势关上了门,发出“嘭”的一声响。
随后他察觉到脖子处有呼吸喷洒出来的热气,接触到热气的皮肤散发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垂眸,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发顶,随着主人的动作而移动。
易楌此刻正如好奇小狗般嗅着沈时铭身上的气味,鼻尖不停耸动,像是在试图闻到什么东西,可是他除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什么也闻不到。
易楌喃喃出声:“为什么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呢?你是Bate吗?为什么你什么味道都没有?”
酒精逐渐麻痹大脑,易楌大脑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他低着头看着手中握着的几绺头发,怔了怔,一时间分不清前面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可他明明记得架着他的那人身体很高大,可以稳稳地扶着他的身体,那人脊背很宽阔,力量可以说是不容抗拒,难道是他的错觉?
易楌抬头,一双盛满水汽的狐狸眼暴露在空气中,盛满一汪春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被夹在他和门板中间的Alpha。
刹那间,沈时铭有片刻的失神,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动。
那双眼睛因酒精作用微微发红,少了易楌正常看人时的冷淡与疏离,多了几分灵动和活泛。
眨眼间眼波流转,沈时铭恍然觉得自己跳入了这摄人心魄的双目形成的漩涡中。
若易楌是狐狸精,那么每一个他对视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蛊惑。
房间内陷入沉默,安静的落针可闻。
"你是男人吗?",声音微微颤抖,易楌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面对易楌突兀地不明所以的提问,沈时铭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眼尾上扬,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低声道:“你觉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易楌抬起右手覆上沈时铭的脖子,说是覆上,其实沈时铭觉得更像是掐,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手下硬物的触感很真实,不似假的,易楌收回手,“男的。”
沈时铭轻咳两声,顺着他的话说,“是的,先生。”
酒精产生的燥热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来势汹汹且无比强烈,裹挟着易楌的身体,令他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
沈时铭靠在门上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Omega想干什么。
然后他亲眼看见易楌扑到了自己怀中,沈时铭像个雕塑般僵在了原地,惊讶之余易楌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双手顺势环上了沈时铭的脖颈。
这个行为极大的取悦了沈时铭,他依旧不为所动,等着Omega的下一步动作,完全没发觉易楌的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后颈。
指尖掠过触碰到不似人体皮肤的材质,易楌结合他没有闻不见Alpha的信息素,显而易见是阻隔贴。
暖热的手触碰到后颈的皮肤,彷佛是要把皮肤给灼伤一样,沈时铭身体僵硬,猛然喝道:“你疯了!住手。”
几乎是瞬间,易楌已经将沈时铭腺体上的特效阻隔贴撕了下来。
沈时铭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恶狠狠地咬牙瞪着易楌,像一头被偷袭的狮子,眼中含着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易楌给撕碎了。
他就不该装成服务员来找易楌,也不该被易楌所蛊惑跟着他回房间,更不该在他抱着自己时没有即使推开他。
沈时铭生平头一次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
手指覆在腺体上根本无济于事,栀子花信息素顺着指缝溜进去,接触到沈时铭腺体的那一刻像是有了生命般拼命地往腺体上冲撞。
不消片刻,沈时铭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佛手柑信息素从腺体中被栀子花信息素一丝一缕地勾了出来,二者若即若离地在房间中相互缠绕。
房间里的栀子花信息素浓度已经很高了,若是他长时间在这里呆下去他的信息素也会不受控制的释放更多,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应激反应般,沈时铭一把推开易楌,然后立马低头撩起袖子查看自己的手臂上是否出现过敏症状。
意外地,沈时铭没有在自己的小臂上看到任何的过敏症状,同样地,他的腺体和身体也没有感受的任何的不适。
沈时铭睁大双眼,惊讶于他的发现,他以为他会对除了对两位父亲以外的所有信息素过敏,毕竟他的主治医生说过他几乎没有可能找到不会引发他过敏反应的信息素。
没想到面前的这个Omega的信息素也对他没有影响,这样的发现简直令他又惊又喜。
易楌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距离拉开,鼻尖的佛手柑味道消失了,他迷茫的看着眼前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刚才闻到Alpha的信息素时,几乎是同时他身体的血液更加燥热了起来,Alpha的信息素对他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突然拉开的距离让易楌渴求Alpha的信息素,渴求Alpha的安抚。
沈时铭看着易楌泛着潮红的脸,他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向前走了一步,像是在求证什么释放了一些佛手柑信息素。
更多的佛手柑信息素勾出了更多的栀子花信息素,沈时铭除了觉得有点热,身体上依旧没有任何的不适。
反观易楌身体燥热的不行,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被放进火炉中一样,他试图用呼吸缓解,却丝毫没有好转,燥热愈演愈烈。
在沈时铭靠近时他重新闻到了那股佛手柑的味道,直到佛手柑信息素完全包裹着他,宛若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将他完完全全罩在里面。
佛手柑信息素很好的抚平了易楌体内的一部分燥热,但剩下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化为欲望。
他现在不仅想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还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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