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角们灭了32次，我靠摆烂封神

　　“警告！警告！宿主凌鸢生命体征消失！任务世界编号734，救赎目标‘清玄仙尊’黑化值97%，世界线濒临崩溃！启动紧急轮回程序——”

　　尖锐的电子音在脑海里炸开，凌鸢皱了皱眉。

　　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试图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黏了铅。

　　“轮回失败！检测到未知能量干扰！宿主灵魂波动异常！警告！能量层级突破阈值……等等。”

　　电子音突然卡壳，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你这能量咋回事？咋还往上蹿？”

　　凌鸢终于撑开一条眼缝。

　　没有预想中的阴曹地府，也不是轮回前的修仙洞府，而是一片翻滚着七彩云霞的混沌。

　　那些云霞像是有生命，一呼一吸间，细碎的金色光点飘进她的身体，暖洋洋的。

　　“这是哪儿啊？”她咕哝着。

　　“我怎么知道！”脑海里的电子音炸毛了，“按流程你现在该被踹回新手世界重新开始！你是不是偷偷搞了什么外挂？我警告你啊，系统条例第38条规定——”

　　“闭嘴。”凌鸢懒洋洋地打断，“吵得我头疼。”

　　电子音沉默了。

　　倒不是怕了她，而是这声音里的笃定和淡然，让它莫名想起了过去几十年的憋屈时光。

　　这真是它当系统来见过最无语的宿主。

　　【第一世·毒丹】

　　潮湿的地牢，铁链磨得手腕生疼。

　　凌鸢第N次叹气，看着眼前那个穿着玄色囚服、眼神阴鸷的少年。

　　这是她绑定“救赎系统”的第一天，系统说这少年是未来的魔尊墨渊，现在不救，以后就得毁天灭地。

　　“宿主！快上去跟他说‘我懂你的苦’！触发救赎剧情啊！”系统在脑海里急得跳脚。

　　凌鸢瞥了眼少年手里那瓶冒着黑气的丹药，又看了看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胳膊，突然觉得有点渴。

　　“我说。”她扯了扯铁链，“你那水能分我点不？”

　　少年抬眼，眸子里翻涌着戾气，“你不怕我毒死你？”

　　“怕啊。”凌鸢诚实地点头，“但我更怕渴死。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舒坦点。”

　　少年愣了愣，冷笑一声，一刀给她松了绑，扔过来一个水囊。

　　凌鸢拧开囊口刚要喝，就听系统尖叫：“别喝！里面有毒！他想试探你！快感化他啊！”

　　“试探就试探。”凌鸢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还行，没中药难喝。”

　　少年：“……”

　　接下来的日子，凌鸢彻底放飞自我。

　　系统让她送温暖，她在旁边研究地牢里的毒草；系统让她讲人生道理，她在地上画小人儿解闷；少年黑化砸墙，她还凑过去点评：“哎，这墙质量不行啊，一砸就裂，工匠贪了？”

　　少年“……”

　　直到有一天，少年又炼出一炉新毒丹，正烦躁地随手乱扔。

　　凌鸢刚好蹲在旁边扒拉毒草，一颗漆黑的丹药“啪嗒”掉她嘴里。

　　“有点苦。”

　　她嚼了嚼，抬头冲少年笑了笑，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系统：“？？？”

　　少年：“？？？”

　　弥留之际，凌鸢听见系统崩溃的尖叫：“任务失败！启动轮回！凌鸢你个败家玩意儿！你就不能按剧本走吗——！”

　　【第十世·机甲】

　　银白色的实验室，冰冷的金属味呛得人鼻子疼。

　　凌鸢里拿着扳手，正对着一台半成型的机甲敲敲打打。

　　系统：“宿主！这是星际世界！救赎目标是天才博士陆衍！他马上要因为实验失败黑化了！快去阻止他啊！”

　　“知道了知道了。”凌鸢头也不抬，“等我把这发动机改装完。”

　　她早学乖了。

　　系统说被男主杀死能轮回，那还费劲救什么？

　　只要离男主远点，安安静静搞自己的事，等着“意外”降临就行。

　　陆衍确实是个疯子。

　　不仅脾气古怪，还每天泡在实验室，研究他那据说能毁灭星系的“弑神”星舰，闹得整个联邦人心惶惶。

　　系统天天催：“你看他又在拆炸弹了！快去给他送杯热牛奶啊！展现你的温柔！”

　　凌鸢：“忙着呢，没空。”

　　系统：“他实验又失败了！快去安慰他啊！”

　　凌鸢：“借我个螺丝刀。”

　　系统：“他说要炸了联邦总部！你再不去他就黑化彻底了！”

　　凌鸢：“哎你看，我这机甲翅膀能折叠了，厉害不？”

　　直到一个月后，陆衍的“弑神”星舰首次启动测试。

　　凌鸢抱着自己改装的小无人机，蹲在实验室隔壁的观测台看热闹。

　　“嗡——”星舰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红光闪烁，明显是能量失控了。

　　系统在凌鸢脑海里尖叫：“快跑啊！要炸了！”

　　凌鸢刚站起来，就见失控的星舰突然架起攻击炮管，一道能量光束精准地轰穿了观测台的墙壁。

　　“……这准头，天才狙击手啊。”这是凌鸢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耳边是系统气到破音的咆哮：“凌鸢！你就不能离远点吗——！”

　　【第三十二世·雷劫】

　　昆仑山顶的雷劫乌云压得很低，紫金色的闪电像蛇一样在云里翻滚。

　　凌鸢啃着一块桂花糕，看着不远处那个白衣胜雪的青年。

　　这是她待的最久的一个世界。

　　修仙，炼丹，画符，日子过得美滋滋。

　　“不愧是修仙悟道的，情绪就是稳定。”凌鸢啃着糕，含糊不清道。

　　“宿主，清玄仙尊要渡飞升劫了，他心魔很重，容易走火入魔，你……随便吧。”

　　系统已经佛了。

　　“嗯。”凌鸢点点头，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瓜子，“我来看热闹。”

　　清玄仙尊站在雷劫中央，白衣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周身仙气缭绕，却掩不住眼底那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那是他的执念，也是系统说的“黑化根源”。

　　第一重雷劫落下，青年抬手化解，动作行云流水。

　　第二重，他祭出仙剑，剑光劈开雷云。

　　第三重……

　　凌鸢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头顶一凉。

　　只见一道的紫金色闪电，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绕过雷劫中央的青年，直挺挺朝她劈了下来。

　　“不是吧……”凌鸢差点被嘴里的瓜子呛到，“我离这么远也能中？”

　　她甚至来不及祭出防御法宝，就被那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轰隆——！

　　剧痛传来的同时，她听见系统麻木的声音：“……第32次了。凌鸢，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次冤枉啊。”她想辩解，却眼前一黑。

　　……

　　记忆碎片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回。

　　被男主的毒箭误射，被男主的宠物误啃，被男主的仇家误杀，被男主渡劫的余波误伤……

　　整整三十二世，凌鸢死的可叫个花样百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从没正眼看过那些所谓的“救赎目标”。

　　系统从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中期的苦口婆心，再到后期的彻底摆烂，已经彻底佛了。

　　“警告！宿主你再这样下去，我要扣你积分了！”——第一世

　　“宿主，要不……你就假装关心一下？走个过场也行啊？”——第十世

　　“算了，你开心就好。反正轮回不要钱。”——第二十世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摸鱼。”——第三十二世

　　想到最后系统那副生无可恋的语气，凌鸢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刚落，周围的混沌能量突然剧烈翻涌起来。

　　刚才还暖洋洋的能量流瞬间变得狂暴，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体里钻。

　　“唔……”凌鸢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发烫，但却并不痛，有些疑惑，“这是……咋了？”

　　“检测到宿主灵魂与‘自由法则’高度契合……神格凝聚程序启动……”

　　脑海里的电子音没了之前的跳脱，“神位匹配中……匹配成功：逍遥道尊。”

　　“法则绑定中……绑定成功：因果豁免，界域穿梭。”

　　“能量灌注中……10%……50%……100%！神格凝聚完成！”

　　随着最后一声提示音落下，凌鸢感觉身体里那股狂暴的能量突然温顺下来，在她四肢百骸里缓缓流淌。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混沌云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缕能量的流动都清晰可见。

　　她试着抬了抬手，指尖划过的地方，原本无序的能量流竟自动绕开，形成一道规整的弧线。

　　“这是……”凌鸢有点懵。

　　“简单来说，”系统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跳脱，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疲惫，“你成神了。”

　　“成神？”凌鸢眨眨眼，“就因为我死了三十二次？”

　　“……”系统沉默了半晌，大概是在憋脏话，“是因为你三十二世都在干同一件事——拒绝被任务操控，坚持按自己的想法活。这种‘绝对自由’的信念，被天地法则认可了，直接把你推上神位了。”

　　它顿了顿，语气复杂：“说起来，你可能是三界第一靠摆烂成神的。”

　　凌鸢摸着下巴，消化着这个消息。

　　成神啊，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

　　她试着调动体内的能量，心念一动，眼前的混沌云霞突然散开，露出一片璀璨的星空。

　　再一动，星空又变成了她第三十二世住过的那间炼丹房，连墙角那袋没吃完的桂花糕都清晰可见。

　　“这能力挺方便啊。”她拿起那袋桂花糕，是实体的。

　　拆开尝了一块，味道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这是‘因果豁免’法则的应用，你把云变成了你记忆中的事物，还赋予了它们性质。”系统解释道，“你现在能无视任何世界的剧情修正力，说白了，就是能随便改规则，还没人能管得着你。”

　　“哦。”凌鸢啃着桂花糕，点点头。

　　“另外一个‘界域穿梭’，你用的时候就懂了。反正这能力赶路方便，或许还有一些新玩法你自己闲着多挖掘。”系统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无奈，“行了，神也成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你要走了？”

　　凌鸢此刻正尝试将云改成各种形状，闻言愣了愣。

　　“不然呢？”系统哼了一声，“你都成神了，还需要我这个破系统干嘛？解绑程序马上启动，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死回来找我了。”

　　“放心，”凌鸢保证，“下次死肯定换个花样。”

　　“……滚。”看着油盐不进的凌鸢，系统无奈叹了叹气。

　　一道淡蓝色的光屏出现在凌鸢眼前，上面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这是啥？”她好奇凑近。

　　“你三十二世待过的世界数据汇总。”系统的声音含糊，“算是……给你留个纪念吧。”

　　凌鸢的目光扫过光屏，上面记录着每个世界的基本信息，救赎目标的姓名、身份，以及黑化值。

　　【世界1：墨渊，黑化值99%】
　　……
　　【世界10：陆衍，黑化值98%】
　　……
　　【世界32：清玄，黑化值97%】

　　【总计32个世界，目标黑化值均突破95%阈值。】

　　“嚯，”凌鸢挑眉，“这些人挺能憋啊，这么久都没炸？”

　　系统没接话，光屏上的数据突然变了，弹出一张模糊的快照。

　　照片上是三十二个不同的男人，身份各异，眼底却都带着浓重的阴郁。

　　【警告：检测到目标能量波动与宿主神格共振频率一致。】

　　【警告：共振强度持续上升，可能引发未知后果。】

　　【警告——】

　　光屏突然闪烁了几下，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混沌中。

　　系统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气急败坏，在她脑海里回荡：“凌鸢你个惹祸精！早知道你能成神，我当初就不该绑定你！这些人的执念都快凝成实质了，跟你神格共振能有什么好事？你自求多福吧！”

　　话音落下，脑海里那道纠缠了三十二世的电子音彻底消失了。

　　凌鸢愣了愣，摸了摸鼻尖。执念？共振？

　　她试着调动神格感知了一下，果然在意识的边缘，能隐约感觉到三十二道微弱的能量波动。

　　那些波动里带着浓重的阴郁和不甘，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麻烦。”凌鸢皱了皱眉，果断把这归结为成神的副作用。

　　她现在没心思管那些人的执念，毕竟……

　　成神哎！

　　要知道她最初所在的世界成神这么玄幻的事情小说写写就得了，她还直接成现实了。

　　这么新鲜的事，不得好好玩玩？

　　她心念一动，身体周围的混沌能量汇聚成一道光门，门后通向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入口。

　　“这就是……神界？”凌鸢眼睛一亮，抬脚迈了进去。

　　刚站稳，就听见一阵整齐划一的抽气声。

　　她抬头一看，差点被眼前的阵仗吓退。

　　数百个穿着各式各样华丽衣衫的人，正齐刷刷地盯着她，表情从震惊到疑惑，还有一丝嫌弃。

　　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色长裙、头戴金冠的女神，她上下打量着凌鸢，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种，嘴角撇了撇：“哪来的野神？穿得这么寒酸。”

　　凌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第三十二世渡劫时穿的那套袍子，上面还有被雷劈过的焦痕。

　　确实有点不体面。

　　她刚想开口解释，就见那女神抬手一挥，一道金光朝她射了过来。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见了本女神还不下跪？”

　　金光眼看就要打到脸上，凌鸢下意识地抬手一挡。

　　而那道看起来威力十足的金光，在碰到她指尖的瞬间，竟然像泡沫一样“啵”地一声碎了，连点风都没掀起。

　　全场瞬间安静。

　　连那女神都愣住了，一脸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秩序之光’？”

　　凌鸢也愣了，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刚才也没做什么，就是不想被打到挡了一下而已。

　　难道这就是“因果豁免”法则的作用？无视一切规则束缚？

　　这么bug？

　　这么说，成神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凌鸢抬起头，对着那群目瞪口呆的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刚成神，不太懂规矩。”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你们这儿有卖桂花糕的吗？”

　　话音落下，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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