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

　　《杜康》
　　文/爱瓦尼

　　璩聿x嘉兰

　　*

　　【一】

　　嗡嗡嗡——
　　常年振动的手机收到一条讯息。蹲坐在靠背凳上的女人合上翻看了三分之一厚度的红皮书，不紧不慢地伸手端起桌上一小时前喝过两口，冰块现已全部融化的抹茶拿铁，没搅匀的粉末贴在透明杯壁内，杯底聚有一层分布不均的深绿色点状物；不出所料握得一手水，她继而朝右边甩甩掌心的水珠，又在绸缎睡裤膝盖处抹了一把，拿起手机，屏幕还是跟着沾上淅淅水渍。

　　发消息的人是嘉兰唯一承认过的前任——阳鸣。

　　*

　　喷嚏声截断回信，鼻血喷射，溅在红色书皮上，鲜秾，热烈。嘉兰抽了多张纸巾捂住口鼻，跑进卫生间。洗漱台面的血滴开始紧密相连，沿着池边极速下滑，融成一道道，直至一片片的火花。

　　血止住了，镜子里的人脸色煞白。嘉兰清理干净洗漱台面，用刮板刮干净镜子上的水滴，冲了一遍温水澡，返回卧室，倒在床上。眼皮略重，视线迷蒙。

　　此刻，从窗帘缝隙跃入的一注阳光明媚，近得触手可及。

　　财色俱散，这是反复出现的那句话。

　　*

　　嘉兰稳稳睡了一觉，闹铃响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窗外，残阳如血，依旧耀眼。

　　璩聿发来的地址就在轮渡旁边的那家西餐厅——俩人确认关系后第一次过生日的地方。
　　她还爱他，所以她选择赴约。

　　初夏的风吹过来已夹杂几分燥热。
　　车窗半开，嘉兰阖眼感受风从脸上刷过，在耳边留下一阵弥弥不绝的丝丝声。

　　璩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恍惚间她想起两人的初遇，不像现在，也像现在。眼前的人除了身形瘦了些倒是没什么一眼就能捕捉到的其他变化。

　　霓虹灯蔓延天际，落地窗外，风跟雨也一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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