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之被死对头缠上了怎么办

作者:若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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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血化魔


      “我们见过?”
      “……没有.”
      女子垂下双眸,避开那人炙热的神色。
      长发少女衣着华丽,金黄闪烁,脸颊上神奇的一道骇人的裂口,却没有血液涌出。
      “你……还好吗?”短发少女开口,声音沙哑无力,“你受伤了?”她清楚这是什么情况,这种疤痕,明显是魂魄剥离躯体后消散的躯体化表现……
      “不是伤……”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在挣扎,“你…身上好多——血。”不知为何,她的眼里似有星辰,闪耀点点星光,“啊……姐姐。”
      短发女子低头大梦初醒般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口,自嘲一笑:“都愈合了……”但还是又用力用衣服遮住自己的全身——脖颈…双臂…双腿……
      “要变天了,你…要不然和我走吧。”,道异常严肃,“我是道”
      伶呆愣着轻轻点头,冰冷一句:“伶。”
      “叫姐姐可以吗?”
      “如果你喜欢,随你便。”
      清风拂过,伶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短发,随意地将头发梳顺后。
      “姐姐你在这里躺了多久……”,道眉头紧锁,抿唇沉思。
      伶又是想起自己刚刚复活,沾染自己血液的长袍还未脱去,“嗯……”她似乎想要像曾经那般一笑了之,但不知为何,仅仅发出一声苦笑,“受伤了而已,我睡了一小会。”
      道贸然揪住伶的手腕,她的手如白玉般细腻,触感冰凉,看着伶破烂的衣物,道皱了皱眉,轻轻褪下她的外衣。道极力避免与她的肌肤接触,将自己降紫色的外衣披在了伶身上,动作轻柔而缓慢:“穿我的吧,如果不嫌弃……”
      “不必了。”
      道像是被设了定身术,整理对方衣物的手瞬间顿住,“也好,姐姐不想便罢了吧。”,她面色泛白,
      伶的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眼神却似夜色浓稠,浓郁得仿佛永远化不开
      一座看上去已经100年没住人的破屋里,闪耀着点点火光,伶黯然坐在火旁:
      锦皓!
      对
      锦皓!!
      快逃,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
      “姐姐!”伶是被摇醒的,一睁开眼,正好看到道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你还好吗?”她又是那样,手瞬间弹开,像打碎了什么昂贵的金银珠宝。
      伶揉了揉手腕上因用力过猛出现的痕迹,微微蹙眉,“怎么了?这是哪里?你都对我干了什么?”
      道瞬间慌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不断在伶周围踱步,“我,我,我看你晕过去了,就把你,带过来了,就是这里,嗯!”说着,脸上还挂着尴尬的笑。
      “嗯?”伶挑起一边的眉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如果我没记错,这里离我们见到的地方很远呢,就算是逃亡也要2天哦。”她猛然攥住道的手,“你究竟是谁!”
      尽管她已昏睡100年,但她仍清晰的记得——那些时日的不堪。她心说:这地方分明被我一把火烧了,她怎么知道的,这地方怎么被修复的!再者说魂魄剥离……算了管她什么,怎样也不像是正常的一个人类姑娘。
      “姐姐不要误会,我是好人!”
      可能是见伶黑着脸,道一连来了50个180°大鞠躬,似乎觉得不够,还想继续。
      伶慌忙道:“诶诶诶!没事没事。”
      ——————————
      前些日子两人经过一番修整,这座破屋也算得上是可以住人了。虽然屋内依旧没有什么家具,但好歹有了一张床和一个灶炉。
      “姐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道尝试着问。
      “嗯?什么伤?”伶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在装傻。
      “就是胸口、胳膊、腿、脸还有小腹上的伤口,这些都是怎么弄的?”道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透露这淡漠。
      伶听到道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些伤痕触目惊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些伤……我也不记得是怎么出现的了,以前的好多事……我……。”
      道听了伶的话,心底一阵刺痛。她轻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伶的脸颊,却又有些犹豫。最终,她还是将指尖轻轻放在了伶的脸上,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仿佛是在触碰一块百年寒冰。她轻声问道:“姐姐你到底……”
      伶摇了摇头,道:“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或许是我不小心搞的吧,也许是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不相信会有人平白无故伤害可怜之人。”
      道不解的看着对方,那目光好似在看着一只迷途的羔羊,她似乎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在最后一步她顿住了。
      伶愣了愣,轻轻推开对方的身躯,转过身去,“我没事,”她出门前挥挥手,眼底饱含笑意,却只给人一片阴冷,就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上了一般,“我去拿些吃食,妹妹先等等。”
      就在伶靠近门的时候,突然,门毫无征兆地被贸然推开了,这倒是让伶一惊。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一位少年站在门口,白色长袍纷纷扬扬。
      “扶光陛下,”少年深鞠一躬,温文尔雅,抬眸间,仿佛有微风拂过,“不知您这间寨子……是你!”
      几人面面相觑,屋内寂静得可怕,依旧是他打破宁静:
      “扶光陛下,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死了吗?”定睛一瞧,他瞬间不再淡定,“您这是……在照顾她?您糊涂啊!她分明就是祸端,你不怕被牵连吗?让其他仙人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您!她办了什么事我们都清楚!杀父杀母杀兄…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害死了多少可怜之徒!”
      道低下头不愿看向对方,只是嘴里喃喃道:“她不是这样的。”
      二人都未注意到的是,角落里的伶轻轻“啧”了一声。
      少年依旧咄咄逼人,他指着伶,道,“陛下,您当真糊涂啊!”他扶额叹息,“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当年上招将军拿下她——”
      话未说尽,伶倒是忽然站起身来,夸张地打断对方,“等一下,你说谁杀了我?上招将军?!”
      “你也配叫我们——”
      “阿朝,闭嘴!”道厉声喝道。
      伶的瞳孔猛然缩起,但只在那一刹,转瞬即逝:“阿朝?我们见过?”
      “当然见过,我还恨你入骨!你对仙人下手,对亲人下手,对友人下手,甚至对凡人下手……我怎么……”他越发激动,到后来他甚至提起刀,胸口只感沉闷,仿佛无止境的潮汐妄图吞噬他,“你滚……”
      “……”见他如此,伶顿时哑言,“阿朝?”她俯下身,轻声安慰,“我虽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那对你来说绝对很痛苦吧,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阿朝的神情没有半分柔和下来,愤愤盯着对方,试图从伶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虚伪:傻逼东西,装你妈好人。
      分明在所有人印象中,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的无情无义的疯子。或许因为她死去已久,所有人记不清她究竟是谁,她究竟是个什么人,独独留下无情无义这一标签。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根本记不清什么是真相
      想不清楚就不想,阿朝这般想着,他无法相信伶当真如他所见,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滚。”
      伶本想扶起他来,却被道拦下了,“姐姐,”她努力露出一抹微笑,“你身上还有伤,先歇息一下吧,是我管教不当了,你千万别太放在心上,我回去定当好生管教……”
      伶依旧不放心地瞥了一眼阿朝,“他真的没事吗?”
      轻声叹息。
      ————————
      仅仅三个时辰,仙界已将伶未死的消息传了个沸沸扬扬。可笑的是,一传十,十传百,她死而复生倒是变为她为报当年之仇嗜血化魔。
      “扶光殿下回来了。”
      “不知道她对此事有何见解。”
      “陛下还是那般英姿飒爽。”
      烟雨桥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仙界大大小小官民几乎都围了上来,人人皆知,扶光此番归来,带回一位“不速之客”。
      伶放出人偶前去,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人群,却发觉在场各位独独缺少那最为张扬的浮生将军——沈斯年。
      就在踏出薄雾浓云的那一刹,众仙皆叹,的的确确,正是此人——望舒殿下。只得庆幸大部分仙官未至,不然总会有那么一两人捺不住性子,贸然上前怒骂一番。
      面色惨白,宛若冰霜,她笑着,眼底是诉不尽的疯狂,双唇被血染为殷红,好巧不巧竟显得形同鬼魅。白色纱织薄裙仍滴着血,伤口处是那般触目惊心。
      见桥头一片死寂,她赧然一笑:“各位这是……”
      话音未落,众仙转身便走,独留三人在风中凌乱……
      “都告诉您了,别管她,您看看,这人不就都散了!”阿朝嘟着嘴抱怨,腰间的短刀不知何去何从,“去哪里?去找神尊大人吗?”他装作不经意狠狠戳某人痛点,“呵呵,殿下您看,为了救一个罪人,把自己的名誉搭进去。”
      道尴尬陪笑,轻声道:“好了阿朝。”
      当真应了那句古话“狗仗人势”,虽说我们敬爱的伶姐不是狗吧,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或是称之为“狐假虎威”也过分贴切,不论如何气愤,阿朝也只得干瞪眼。
      “对了,道,”伶神秘地靠近道,伏在她耳畔,道,“我好像还没去古府呢。”
      可惜她没有等来答案。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走来,不,不能称之为走来,更贴切的应该是忽然间出现。尽管所有人都不抬眼看,都能猜到对方是谁。
      不得不承认,这件金灿灿的斗篷当真华美,云锦缝制,狐尾点缀,还有金箔镶嵌的云纹,当真奢侈。
      话说回来倒也正常,毕竟曾杀死为非作歹的某位神仙,惩恶扬善,伸张正义,武功高强,受万人追捧。后又当上将军,俸禄不薄,此等衣物于他而言怎算得上奢侈。
      “扶光殿下,锦皓公子,”仅仅点下头,他直接无视行礼的二人,径直走向伶。
      阿朝(其实就是锦皓)下意识去拔刀,才想起自己那把可怜的短刀已被某人收去保管。虽然但是,不可思议,事实上伶的死活与他无关,甚至只有伶死掉才可解他心头之恨,而现在他竟在下意识去保护伶。
      沈斯年死死掐住伶的脖颈,沉下嗓音,低声道,“没想到啊,你真的给自己留了后手……”他讥讽着,妄图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老子他妈今天就告诉你,叫你一声望舒是老子对你最大的尊重。禨,呵呵,我呸,你那狗娘生了个什么玩意……禨狗,呵呵呵~”他异常放肆,揪住伶的发尾强迫她看着自己。
      伶依旧那般平静地笑着,笑着看向他,笑着狠狠咬住沈斯年的虎口处,直到鲜血染红他的整只手掌才松口。
      “狗东西……”留下这一句,他转身便走,没有半分犹豫。
      “姐姐,你还好吗……”道终是挣开侍卫的束缚,“阿朝,我们走。”
      剩下的路,伶被交于侍卫看管,不但手脚皆被捆住,且嘴也被布条堵紧。
      直到进了琼华殿,她才被随手丢在地上。
      天尊独坐大殿上方高大躺椅上,神色散漫,道,“你也不用装了,这里没有外人,”使唤下人倒上四盏茶后,挺起腰背,“你是否堕魔,于所有人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但为什么都这样说呢?”
      伶还是温柔似水地笑着,微微偏头,故作奇异,“咦?为什么呢?”
      见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天尊倒是松了口气,见此人可以为己所用,便开口道:“本座有一事,请你们三人相助。”
      即天玄(国名)池州(州名)渔阳村旁一口水井,井水平日清澈见底。然而夜深人静时,井水便泛起涟漪散发幽光,又时常传来阵阵笑声。传闻,若有人在夜半三分靠近该井,便会被拖入水中。因此,得名——黄泉井……
      “这真的不是哪家阿婆吓唬娃娃的小故事?”道轻轻挑眉,淡笑道,“无妨,去看一眼也好。”
      此时,沈斯年恰好处理好伤口进入大殿,“天尊,唤舍弟何事?”他依旧微微颔首,没有丝毫对天尊的敬重。
      “他人呢?”
      “在家中歇息,”他应答,“已经叫人送他过来了。”
      “天尊,我们就先退下了。”道深鞠一躬,转身为伶解开麻绳,道,“走吧——阿朝,跟紧些……”
      ——————————
      出了大殿,阿朝满脸写着“不爽”两个大字,“不是,凭什么啊?!为什么不把她处刑!”
      伶不满地咂咂嘴,“不是,”她叉着腰,“你干嘛,这么盼望我不得好死诶?”说着,她还把玩着本属于阿朝的短刀,“好啦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把这东西还你就是啊!”话音刚落,阿朝就将刀从对方手中抽出。
      “姐姐,阿朝不懂事,打一顿就好了,我们走,不管他了。”道双眼含笑看着伶,从口袋中神奇地掏出一个玉壶,“那个……趁着有时间,我们去夜市走一圈可好?”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红透的脸颊,依旧挂着那抹醉人的笑,脸上的裂痕插进去两三支芍药花,夕阳下她被镀上金边,伶不由得痴了……
      “姐姐?”她伸出手,在伶眼前晃了又晃
      “不是,你们两个——唔”,阿朝话还没说完就被道赶走(阿朝我为你痛哭)
      “哦哦,没事没事,那走吧~”伶扯起笑来,露出两颗小尖牙,“诶,这是什么呀?玉做的吗?一定很贵吧……”她笑得诡异却是那般真诚。
      阿朝越想越气,感慨道:“什么嘛,这禨是怎么蛊惑了我姐,她这成何体统!我的扶光殿下~姐姐~”
      抵达街市后,夜已深沉,可整条街道灯火通明,满街都是食肆酒廊,小姑娘们挎着满篮鲜花沿街叫卖,文人墨客三五成裙风流倜傥,端的是一派盛世风流气象。湖面上不少富贵人家游船,都披挂纱幔,装饰华丽。也有画舫歌姬弹筝宴饮,引得不少公子哥儿争相靠前,一路脂粉香腻随风飘荡。
      “那是扶光殿下吗?”
      “好像是的。”
      “奇怪了,锦皓公子怎么没跟出来?”
      “殿下旁边那个血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看上去,还和殿下谈笑风生……”
      “那,那,那不是禨狗吗!?”
      “怕是像那位一样修炼邪术,当真像传闻那样,嗜血化魔了吧。”
      ……
      说来可笑,一位神官芳名远扬,一位神官臭名昭著。
      伶尴尬地笑笑,没有理会讨论如此大声的众仙,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破烂而又沾染血液的长袍,无奈叹了口气。
      “散了散了……”道摆摆手,将其赶走。
      “殿下,一定要将她捉拿归案啊!为我们死去的亲人复仇!”
      伶招招手,“道!你看这个小匕首,好可爱,”,尽管那般喜爱,她也仅仅是在摊前观赏,“蛇皮柄,银质刀刃,哇……当真是稀奇。”
      自从有人认出自己来,她便用那骨蝶面具遮住左半边脸,耳上又刻意插一枝蔷薇。这样恰好遮住那左右对称对称的红痣。
      (别问哪里来的,问就是道宝现买)
      “姐姐喜欢就好,”道极其大方地掏出一金锭,“买来玩玩……”
      伶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道,你真是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地收下啦~”,说罢,她还掏出一个微型木偶丢到大街上,不过一会,便失了踪迹。
      花香肆意飘荡,风吹过树梢,面对湖中倒影,宛然一笑……
      “在笑什么?”伶已将匕首收入口袋,身上是新更换的长裙,“不过话说回来,你都让我等了近两个月了~什么时候放我去古府?”
      道没有应答,依旧那样看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是故乡的蝉鸣,或是盛夏花的芬芳,亦或是……故人的身姿?
      两位就这般坐着,伴着茶香,随着风,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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