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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散【上】
日复一日,何人倦意?飞蓬不是凡人,却也在千年中慢慢困倦.
只有无声息的白云在空中飞扬,没有生灵.
若是继续,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飞蓬轻抚镇妖剑：现在再也不同了,从那一天开始,就再也不一样了.是不是?你得机会可以出鞘,我也得偿所愿找到了自己得对手........可是，伏羲终究是会发现我们私斗的事情，责罚是小，若是将我贬下凡间，叫重楼如何再找一与其匹敌的对手？
“飞蓬，你在想什么！？居然连我近了身都没有发觉？”重楼在飞蓬身前不满地说道，“好不容易你被伏羲罚出来了，居然给我走神？”
“走神？”我走神还不是因为你。飞蓬也不急着争辩，他知道，重楼只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根本就没有生气。过了好一会，飞蓬缓缓说道，“走神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不是那些凡人，不要在你火红的大脑里演绎着什么单相思情结。”
“切……哎，飞蓬，你上次不是说想看人间的情景么？想看就跟本座来。省得到时候又在这里怨天尤人。”重楼根本不顾飞蓬要守着神魔之井，直接拉住飞蓬得胳膊，跳下了神魔之井，边跳还边说，“挣扎了就说明不想去，到时候没去成，可别怪本座。”
人间一直是繁盛的。
重楼也不管自己和飞蓬的服饰引人瞩目，直接找了一家酒馆。
“怎么样？本座一直都是到这里来的，这里的桂花酿不是一般的好，要不要试试？”重楼诱惑一般摇摇手中的酒罐子。
飞蓬轻笑出声，问：“你经常来这里喝酒？不是说魔务繁忙么？怎么有闲暇喝酒？”
重楼一撇嘴，说：“你都不知道什么是酒就说我？你尝过了之后就知道本座为什么抛下魔务给溪风自己跑到这里来享乐了。喏。”
飞蓬尝试一般抿了一口，赞叹道：“就是神界的那些所谓神露也没有如此美味。”
“哼，本座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有假的了？”重楼满意地看着飞蓬小心翼翼的样子，“等会我们去街上逛逛。虽然本座不屑与凡人为伍，不过既然你想看的话……”
“我啊？好呀。从前总是听你说，今天也好好尝试一下。”
他们的相貌过于出众。
有眼色的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根本不是人……）。
没眼色的就玩这老掉牙的游戏了。
“美人，跟本大爷去乐乎乐乎怎么样？本大爷保证伺候得美人你呀，再也离不开本大爷哟。”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不知廉耻、不顾忌旁边冒火的重楼，向飞蓬献殷勤，“要知道本大爷是要家世就有家世，那要钱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要权势有权势，美人你就从了吧。”
飞蓬一愣，下意识摸到腰间，结果发现没带上镇妖剑，心想：怪不得重楼不喜欢这人间，不过也好，镇妖绝不会希望我为了这种家伙出鞘，有重楼就行了。不过……伺候是……
“杂碎。”重楼一眯眼，臂刃一出，寒光四射，“不长眼。就凭你？哼，就是本座麾下数十万魔族精英也被他弹指一挥间灭去。就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重楼……别……”飞蓬拉住了重楼，“难得我有闲心出来，别让他打扰兴致。”
“哼。杂碎。”重楼还是一阵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微微在颤动，仿佛如果飞蓬落到了他手上就万劫不复……真是，本座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飞蓬笑了笑，完全无视面前咬牙切齿的人，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唔。听溪风说人间现在是秋天，也没什么好看的。听说那皇宫里御花园中的奇珍刈草十分多。要不然我们去哪里，如何？”重楼下意识往西北方向看去，皇宫么……
“秋天啊……以前听说是没什么花开。不过似乎有文心兰。金黄金黄的，很耀眼。”就像你一般耀眼，“不知道那御花园中是不是有文心兰呢……”
“那简单。去看看就知道了。”
飞蓬和重楼坐在皇宫的屋顶上，欣赏这御花园的景色。
“本座错了。以前就知道这人间的凡人总是自以为是，弄得一个花园四季如春。切，在本座眼中也不过是个班门弄斧的。”重楼不屑地说道，“还以为能有什么好风景……”
“是吗。好像在凡人眼中这是很庄严的地方。”飞蓬若有所思地看着重楼，继续说道，“凡人有一说，君主皆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宠幸后宫流连忘返。”
“你看着本座干什么？本座又不是什么凡人？本座这一生，只要一个就够了，谁那么花心？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是一箩筐。”重楼无奈地抚额，“还是说，本座给你的印象就是这个样子的？”
飞蓬看着重楼这个样子笑出了声，“我从前以为魔族都是坏的。不过好像也不都是坏的。从一些角度来说溪风就不错。”看着重楼的表情，补充了一句，“你挺不错的。”
“什么叫挺不错的？本座就这么差劲？”
“还好还好。至少比一般的魔好多了不是？”
“你……在魔界从来没有谁敢这么说本座。”
“呵呵……我是神，还有。”飞蓬脚尖轻点屋瓦，“这里是人间，不是你的地盘。”
“哦？那有一天本座会让你知道。就是神界也是本座的。”重楼高傲地抬起头，“等神界成为本座的时候，你就不用给他看着神魔之井了。最好让他去看着，尝尝守井的滋味。”
飞蓬听了重楼的话，笑容更加灿烂，“这么说来，你还是在为我这个守井的神将打抱不平了？不过，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许反悔。”
“当然了！你是和本座旗鼓相当的神，六界之中绝对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你居然去守那个破井……本座说话一言九鼎，怎么可能反悔。不过你一定要等。”
飞蓬原是说笑，看重楼认真起来，就笑了，说：“那可不是什么破井，是神魔之井。天知道为什么它是单向的，只能进来不是么？不守着，那么，你能找到我这个对手？”等？我已经习惯了等待，多等几千年，多等几万年又何妨呢？只要是你就好。
“时间不早了吧？”飞蓬看看头顶昏暗的天空，繁星在闪烁着，明月也失去了踪迹，却总觉得很美，“我想我该回去了。虽然不会又魔族偷偷进去，但被发现总还是不好的。”
神界一如既往的平静。
飞蓬叹息：要是有点波澜就好了……可惜，神界不是那五界，规矩森严得很，我今天和重楼去人间的事情，恐怕伏羲和水碧都知道了。水碧是没什么关系，伏羲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从我守护神魔之井以来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他也没什么好说我是擅离职守。更何况，若是重楼因为我直接与神界翻脸的话，恐怕伏羲也是吃不消的。算了，还是去神树看看夕瑶吧。
“将军怎么有闲心来看望夕瑶？”夕瑶坐在神树下，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将军。你身上有魔的气息。莫非，你又是与那魔尊重楼私斗了？万万不可将军……”
“夕瑶。这次不是私斗。”是私下凡间，直接轮回的罪。“我只是和重楼聊天罢了。”
“将军……算了……对了，将军可知道最近月老的事情？”夕瑶似乎一想到月老的事情就想要笑，“月老前些天一不小心把一神一魔给牵在了一起，还一个不小心，把魔尊重楼的线扯到了一个神的线上面去。真是有趣极了。现在月老可忙乎了。一个劲的打算拆了一神一魔的线，还要不停找到底魔尊重楼的线牵到谁哪儿去了。”
“你怎么就不担心你自己？”飞蓬其实也挺想知道重楼跟谁是一对，“万一是你怎么办？”
“没关系，月老十分肯定地说过了，绝对不是我，倒是将军和魔尊重楼走得那么近，难道就不想要知道么？放心，月老这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去吧。”
水碧和溪风……飞蓬一脸无言以对地看着月老，良久才问：“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魔尊的线到底是牵到哪里去了呢？”
“哎呀，有将军帮忙，月老自然是愿意了。将军查那一片吧。”
飞蓬走了过去，猛的一下子看见重楼的红线（好吧，其实这东西对魔没有用处，只不过是天帝幻想可以管住魔）掉落在自己的牌子前面，冷汗直流：幸亏没有真的牵上去，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说好，跳进天河都洗不清了。那，要不，我随便给重楼找个对象？嗯，这个主意不错，都知道了他孤家寡人了，就当了牵线的也好。唔……找谁好呢……紫萱？女娲后人，拯救苍生的，还跟一个凡人纠缠了三世？就这个了，我看重楼到时候怎么办。（恶劣根子……）
一系上，飞蓬就后悔了。
奇怪了，我为什么要擅自给重楼牵线……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月老，我没有看见魔尊的红线。哦，对了，红线这东西对魔真的有效果么？”要是有效果的话，我就成罪神了。
“其实么，这不过是天帝的一点点期望而已。没什么效果。对神啊，对人啊，对妖啊，对仙啊，都是有用处的。鬼不就是人，所以也在掌控之内。不过魔是不老不死的，又跟我们神界关系不太好，我们想用红线这小玩意来控制他们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怕的就是……”月老要摇头，“牵上了一个神，让那个神对他死心塌地。这个叫做单相思。”
“单相思……是什么？”飞蓬不得不承认，在武艺和情感方面，他都是神界的佼佼者。在武方面，神界是无人匹敌的强；而情就不同了，是谁都比得上的强，就是一根筋。
月老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就是单方面喜欢啦。月老知道将军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也就别多说什么了，省得将军到时候烦恼。魔尊要是能喜欢上一个神，就大幸啊。那么，那个神至少可以让他顾忌不攻打神界。不喜欢，就是看得顺眼也好。”
看得顺眼的，反而被他打惨了。而且重楼还因为那个看得顺眼的打算攻下神界。
飞蓬叹气：看来还是不要告诉别人自己跟重楼认识吧……
重楼有些心烦意燥。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空白一片。
“溪风，过来！”
“怎么了？尊王？”溪风很少见到重楼生气，上一次看见还是在几千年前，上一代魔尊不允许重楼再去神界寻找对手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
“溪风。神界的规矩很森严是不是。”明知故问的问题，重楼顿了顿，接着说出了让在屏风后一干魔将兴奋不已的话，“怎么样才可以顺利攻下神界。”
“这个……恐怕有飞蓬在，此事不好办。”溪风压抑着惊讶说道。
重楼甩出了一本册子，“这是神界的天条。开什么玩笑，层层叠叠。不过这样也好。本座攻下神界的机会很大。哼，在这种天条之下，又有谁能出淤泥而不染？个个都是顽固不化的家伙。”除了飞蓬……
“那……飞蓬算不算？”
重楼皱皱眉，煞那间脑海里浮现出与飞蓬无忧无虑饮酒的场景，“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接下来，本座要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去人间，直接挑拨离间。那些凡人不在了才好，个个都是心胸狭隘，嗜财如命，顺便给本座弄一些桂花酿回来。”
“是，尊王。哦，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溪风停了一会，接下去道，“我发现飞蓬似乎是无灵之体。如果把他投入轮回的话，魂魄还可以自由出入身体，也会记得所有的事情，不过灵体皆是呆在鬼界，如果飞蓬以后轮回的话，去鬼界找他便可……”
“这是什么混账话！飞蓬会入轮回！？开什么玩笑！”绝对不会！
飞蓬浅笑，看着镇妖剑不安的震动着：你就这么不安分么？好啦，安静一会儿。最近果然还是太放纵你了，时不时就让你出鞘。不过今天不可以，今天是百花宴，要是这回儿再去和重楼打架，让什么鬼东西进了神界，你以后就不要想再出鞘了。
镇妖剑像是听懂了一样，慢慢安静了下来。
有灵性就是好，说什么都明白。飞蓬一勾嘴角，唔，不知道重楼那对臂刃是不是也是这么听话的，下回见到他问一下。总觉得他的臂刃好像很喜欢跟镇妖纠缠在一起（*1）。
“你又在想什么。”
“真是抱歉，没有发现你来了。”飞蓬略带歉意地看向重楼，心道：一不小心帮你牵了线，放心好了，有时间我再去一趟，帮你砍了那红线。
重楼看着远处的热闹，再比了比神魔之井这里的冷清，问：“这是在干什么，那么热闹？”
“是千年一次的百花宴。百花仙子会出席，变出六界中千千万万的花卉，并用花中最有特色的一百种花制作成菜肴请众神品尝。”飞蓬笑了笑，“其实百花宴也很无聊，也就是那个样子。不过听说这次百花仙子会请来九天玄女。她可是神中的神呢。”
“哼。什么神中的神，你认为她比得过你？还有，他们都去参加那个什么百花宴了，你还要在这里守神魔之井？”重楼略带诧异地看着清冷的神魔之井。
飞蓬苦笑着：不去？守着这里？他们是怕我造反才让我守护神魔之井。什么百花宴……就是连最盛大的万年会，这次，恐怕我也是与它无缘了……“呃，要是我去了的话，这里不就没有神将守候了？水碧还要去检查各种兵种没有空，我只好在这里看着了。”口是心非。实在是不想让重楼知道真正的原因。
“水碧？就是那个女神将？”重楼皱皱眉，“原来在神界当神将这么辛苦。本座那时候在魔界的时候也就是偶尔练练兵而已，也不至于宴会都……难道，你瞒了本座什么？”
飞蓬讶异重楼的敏锐，不愧是魔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上回你去过了人间。以前你还说过想要去魔界看看的，现在要不要去？”重楼是行动主义者，从来不顾飞蓬的职位，即使飞蓬其实也想要去。
魔界上空永远是紫色的。
“你们的天空，永远都是这样的？好美。我在神界看了一万多年的蓝天白云，青莲荷花，看都看腻了。”飞蓬不满地对重楼说道，“你以为神界有多好？成天重复的一件事情，景色都是一摸一样的，再怎么说也太……”
重楼轻挑眉毛：本座以前怎么没见你在神界发牢骚？
像是看出了重楼的心事，飞蓬笑得一脸神秘，弄得重楼浑身不自在之后，用轻松愉快的语调说道：“在神界怎么说也是天帝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说人家的坏话不太好吧。在魔界就不一样了。这里可是属于你重楼的，你难不成还不乐意我这么说？”
“你们神界的神，都是这样伶牙俐齿的？”
“那倒不是。水碧好像就不是这个类型的。水碧更偏向腼腆型的吧。”飞蓬想了想，问重楼，“你这儿这么自由，比神界好多了。要是我是个魔就好了。”那是妄想。
“那又有何不可！？”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飞蓬扯住了重楼的角，“这玩意儿怎么到你头上的。我怎么就听溪风说，你小时候头上没长这东西……是什么啊。”
重楼靠近飞蓬，低声说：“你先放开。好。其实，这东西么，是得到它。”指指臂刃蝶殇，“之后才有的。蝶殇看本座习武的欲望强大，就私自去神界偷了一点东西回来，这是提示，你现在猜猜，这对角，是什么。”
飞蓬脸色大变，“这是蚩尤角？”随后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怪不得我觉得它眼熟。原来是蚩尤角来着。我记得师傅以前跟我说过，它曾经被天帝直接放在大殿上示威对吧？”
“不然你以为蝶殇能偷到蚩尤角？”重楼瞥了一眼蝶殇，难得地叹息道，“要不是因为蝶殇是灵性之王，本座才不会收下。这么恶心的名字，配上有着恶心名字的招数。”说道这里，蝶殇猛地一动，直指镇妖剑。
“它……什么意思？”
“本座不知道。本座嫌弃它丢本座的脸，没跟它交流过。”
“镇妖的名字不错吧。要不要我送给你？”
“干什么？当定情信物？”
“去你的定情信物！”飞蓬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定情信物！？我堂堂神将飞蓬的定情信物送给你魔尊重楼？（这么说你是打算用镇妖当信物了？）传出去，还不是笑死一群神和一群魔？（虽然神魔不死，但是笑死这个……）
重楼看着飞蓬表情的变化只觉得好笑，“怎么？你愿意给本座，本座还不一定要呢？真是，一个魔拿着一个神的镇妖剑大摇大摆称其为‘定情信物’，别开玩笑了。”
“喂，重楼，刚才开玩笑的，好像，是你才对吧？”
“才没有这回事。”
或许，时间定格在这这一刹那也好。
也只有这时候，重楼和飞蓬才会孩子气地争吵。
露出本性的一面……
飞蓬想到了自己的师傅，那个最后因为一个魔堕入轮回的，曾经的最强之神。没有谁知道，他其实还在神界的一个角落。若是问问他，应该能够知道自己的感情。飞蓬如是想。
“师傅。我对重楼，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我又是怎么想的？”
“哎呀，这得看你自己了。师傅我就算是有读心术，也不能看透飞蓬你的想法。更何况，飞蓬，你似乎并不希望我看见你的想法不是吗？”如玉一般的男子浅笑着，“其实，你最清楚自己的感情才是。旁人不能够说什么。但是，人间有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吧？”
“那么，你告诉我，到底……”
“飞蓬。你有自己路要走。”男子敛去笑容，“我知道你的感情我也不能说。命运的安排即使是神也不能改变。魔尊重楼是怎样强的，你是知道的。他的兄长当初也无法改变我堕入轮回的命运。魔尊重楼跟你的结果怎么样，又是如何呢？”
重楼的心情在低谷中。
他心乱如麻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遇上飞蓬之后。
莫非他也要重蹈兄长的覆辙？
好吧，让自己心爱的人入轮回这种事情，本座绝对不允许！（承认了|||）
重楼大步走出魔宫，直接去了神界，却看见水碧站在神魔之井处。
“你是，魔尊重楼？”水碧像是看到了救星马上跑了过来，她完全着急忘记了可以用疾风术到重楼身边，气喘吁吁地对重楼说，“快点去……飞蓬将军的府邸……飞蓬将军他……为了救聆桓风将军（*3）……过于求急……被灵力反噬……”
未等水碧说完，重楼便瞬间转移到了飞蓬将军府。
飞蓬的脸色十分苍白，他倒在了床上，额角流出了滴滴汗珠。身边的蓝衣男子运用了高级的风系治愈术为飞蓬逼出反噬的灵力。
“
飞蓬，你若是撑不过去，可是对不起我传给你这‘最强之神’的称号了。”男子皱着柳眉，他也流出了汗珠，“糟糕……飞蓬……你的灵力似乎不纯，这是怎么回事……唔，好像还存在着火系的灵力，炎天朝夕——火愈，长兰下月汜，天兆卿。”
重楼隐着魔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直觉得对不起飞蓬。
他们上次去人间的时候，因为要去皇宫御花园。飞蓬的风系灵力搭上重楼的火系，直接穿进去，就算以飞蓬的修为估计也是直接去轮回，重楼是有一点私心的，如果飞蓬的灵力不纯正，就算是转世了，重楼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不过现在就因为这个私心，害得那个男子救不过飞蓬。（楼哥，蓬蓬怎么可能……）
“魔族的气息，混上神族的灵力，真是绝配。”男子怨恼地抛下了飞蓬，走到书桌前，直接划出了一封信，还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哪个不知廉耻的混蛋（|||）干的这种不厚道的事情，害得我差点被伏羲那老头察觉到存在……”
男子消失之后，重楼来到飞蓬身边。
“都怪我，不该给你注入我自己的灵力，我错了还不行？”
这时候飞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抱怨道：“这算什么？你还是没错。”
重楼的脸抽搐了一下，再说：“那，就算是本座错了吧。”
飞蓬不客气地一睁眼，瞪着重楼好不自在，良久，吼道：“这又是什么！？你不还是没错？”
重楼愣了好一会儿，抛下一句直接回魔界，“本座被伏羲发现了。”
“你……算了，要是被天帝发现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我还要费心费力向夕瑶请教要怎么才能骗过天帝。”飞蓬无奈抚额，看了看四周，奇怪道，“师傅去哪里了？不是一直在这里的？啊……不会是重楼趁着他灵体虚弱把他给打散了吧！？”
“喂，飞蓬。为师，就这么没用？魔尊重楼是后辈，他又隐藏了魔气。拜托你，飞蓬，还没有嫁出去，合着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哎呀哎呀，那嫁出去了还得了了？”聆桓风一脸被抛弃的神情看着飞蓬，却又正色道，“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你自己的灵力不纯了。这样要是被伏羲察觉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你虽然打得过他，但是他有凌空作武器，伏羲会略胜你一筹，更何况众神早便对你不满，即使有魔尊重楼帮忙也无济于事。你要记住，在你的修为还没有达到真正的顶峰之时，不可贸然行事……”打入轮回也罢……忘了作为神的事情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飞蓬隐忍了很久，一等聆桓风说完就翻身起来，说：“师傅，我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了？在那种情况下，我还能想到什么？重楼邀请你去魔界喝酒？什么嫁出去的，无聊透顶。”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会注意天帝那边，放心吧。”
聆桓风若有所思地看了飞蓬一眼，心想：好啊，为师给的镇妖剑到可以当定情信物了，你小子胆子倒是挺大。不过也罢，本来镇妖跟重楼的蝶殇就是一对，可以助你渡过难关。
飞蓬觉得聆桓风神色不对，心道：莫不是我跟重楼开玩笑，镇妖当定情信物那事情被师傅知道了吧……惨了惨了……不过没关系，蝶殇好像挺喜欢镇妖的。
“飞蓬，关于你灵力的事情，别怪为师麻烦再多说什么。”聆桓风像是顾忌什么一般停在了那里良久，直到外面的池水平如镜水之时，才继续，“水火不容，风火相交也会天下大乱。其实没那么眼中，不过要知道，这对你的灵体有所损害，尽早让魔尊重楼除了它才是。”
“哦？除了？”重楼挑挑眉毛，“说得容易。本座到现在只知道怎么放进去，可不知道怎么把灵力弄出来。”
“哎，重楼，那是你的灵力诶。少了那部分放在我这里，你倒是逍遥自在？”
“那倒也没有。至少这样，本座能多多少少感应到你的情绪波动，和你是否安全。”重楼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凑近飞蓬，低声问，“你挺护着本座么。本座怎么不知道，你飞蓬的胳膊肘，是向着本座拐的？”
飞蓬一愣，想起了跟聆桓风的对话，脸一红，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哦，还有也就是什么‘那嫁出去了还得了了’。”重楼正色，“伏羲那杂毛不是真的那么敌视你吧。还有那凌空，是什么？怎么成了本座和你都制不住他了？”
“哎哎，重楼，天帝是上古时代就存在的神，就算实力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至于在上古到现在不存在有毁灭天地的灵力吧？”飞蓬缓缓为重楼解释，仿佛是重楼的老师一般，
“不是敌视，是害怕。凌空是大殿上的结界，会大幅度削减天帝想要削减的灵力。”
哼。到时候本座直接摧毁了那结界不就行了？
“强行摧毁会导致自身受损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此乃心有灵犀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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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