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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殷勤1
(1)
“决定好未来要去哪里了吗?”
“……没有诶,毕竟我的话……一定什么都做不好吧。”
“没决定好吗?但是善逸还是要加油啊,早些想好会更有动力!”
听到好友这样说,面相温和的少年担忧起来;他的好友看起来完全是摆烂了的状态。
“完全没有关系,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伊之助那家伙,而且炭治郎你也没有和我讲过你决定的未来吧。”
“我打算考大学,然后再帮弥豆子补习;抱歉,这周末没有办法和大家一起出门了,竹雄最近得了重感冒,我打算周末带他去看看。”
我妻善逸其实是有些羡慕他的朋友灶门炭治郎的,虽然家境没有他好,但是每天过的生活都很充实,日常也很温馨(平时也有吃不完的面包)。
他就不一样,还小的时候亲生父母就闹矛盾离婚了,虽然他们后面也说开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复婚的意思(虽然我妻善逸自己觉得这个结婚不结婚根本没有区别),他从小都是爷爷带大,但是……爷爷桑岛慈悟郎这几天出国了,甚至提前有打过招呼年底才回来。
现在估计和他的亲生父母在一起。
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清冷的家里。
——混蛋!!完全是被抛下了吧!!!
他没有什么抱负,毕生梦想就是结婚,郊外有一整座桃山可以继承,就算是不关注未来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也是可以的。
这不是完全下不了决心的吗。
炭治郎的家和我妻善逸的只有一段时间同路,很快就要在一处十字路口分别了。
唯一值得人开心的就是明天就是周末。
和炭治郎分开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五点,桃山的故居在较为偏远的郊区,平时最大的烦恼就是上学容易迟到。
往返桃山的必经之路上有着许多的巷子,踩着夕阳的尾巴独自回家往往还需要转上好几条这样的小巷子,这些巷子从他小的时候就是荒凉无人的了,当然,这个荒凉或许要加上限定词。
不是没有人来,只是没有什么活人气。
这片区域说不上安全,却也称不上危险,往往有喝醉了的人躺在这里烂醉如泥,有些是事业不顺,有些是家庭矛盾,或者干脆就是社会小混混。
学生和年轻人是不会来这里的,因为这里也不缺流浪汉,或许也有些好奇的学生会来这里探险吧,但是普遍也是来了一次就不会再来的情况了。
太乱,完全上不得台面。
但是我妻善逸习惯了,从小到大,这片巷子的情况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从耳边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呢喃的粗鄙之语是他最熟悉的声音了,完全影响不到他本人雀跃的心情。
明天是周末!
我妻善逸心里泛起一阵阵小窃喜。
终于不用很早起床去学校了!
放假。
——这简直是与和女孩子结婚并列的美妙词语!
周末没有事情,和朋友的邀约被搁置,我妻善逸打算明天就给家里来个大扫除。
爷爷出了远门,家里的卫生就要他一个人来维护了。
[“要是回来之后家里乱糟糟的你就完了!”]
我妻善逸想到这里下意识惊恐的打了个哆嗦,这是桑岛慈悟郎出门前最后的一条交代,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把家里弄得一团乱会被爷爷修理成什么样。
“有人能听见吗?我需要帮助…好可怕……呜呜呜……”
女孩子细细软软的求救声在一阵一阵粗鄙的声音里格外明显,透过巷子传进了耳朵里。
本来快要走出巷子的我妻善逸猛地回头,转身又冲回巷子里了。
是可爱的女孩子诶!如果帮上忙,这个时候去安慰她的话,一定可以以身相许,然后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的吧!一定会的吧!!好激动!
听力极好的善逸分辨着找人并不难,只需要顺着声音去找很快就能找到人。
——一个蜷缩在封闭巷子角落正在抱膝哭泣的长发女孩子。
深呼吸放平紧张的心跳,摆出自认为能迷倒任何女孩子的笑容,我妻善逸伸出手:
“需要帮忙吗?我很——!!!”乐意帮助你……!!!咿——!
本来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哭泣的女孩抬头的瞬间就令我妻善逸近乎心脏骤停。
那是一张丑陋的青年大叔的脸,见到他的一瞬间就扬起来一张如同怀春少女的痴笑。
“你能看见我对吧……?!好喜欢。”
声音依旧是软绵绵的少女音。
骗人的吧?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这个是怪物吧?!会被吃掉然后骨头都不剩的吧!死定了!一定死定了!呜呜呜我还没有娶到女孩子,我还没有结婚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妻善逸瞳孔紧缩,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一般定在原地,表情惊恐到一种扭曲的程度。
那拥有青年大叔脸的怪物抽搐了一下从地上起来,手长到拖在地上摩擦了几下,抽拉着肌肉,将嘴咧到了脑后跟。
我妻善逸甚至看见了对方口腔一瞬间胀大的满嘴牙齿和深处黄白红相间疑似脑浆的东西。
夕阳倾斜的角度碰触不到这一整片小巷,只是恍恍惚惚的抹上一层滤镜,太阳落山前撒下的黄昏余辉将一切渡上一层暖黄,我妻善逸只觉得如坠冰窟,他肉眼可见的看见了男脸怪物兴奋起来的动作。
下午五点,逢魔之时。
要完蛋了。
我妻善逸绝望的想。
谁来……救救……谁都行,我真的想要,活下去……
或许是祈祷有了作用,满天的雷电一瞬间就将小巷铺满,有一瞬间这里似乎一下子来到了夜晚。
男脸怪物在雷电扑闪的一瞬间就湮灭成了粉尘,又在雷电平息的大风后彻彻底底消失的一干二净。
“电轰雷轰。”
啪嗒。
木屐落地的声音随着一道清冽的声音而来,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巷子里格外清脆,如同大海波涛平静后滴入的一声“叮咚”的水。
作出收刀动作的后来者留着一头中短发,背后留着被红色缎带扎起来的并不长的单马尾小啾,一对精灵耳透过头发格外有存在感,身上大概是改良长振和服,纯白的袖子上有着一层浅白的绣着金丝暗纹的薄纱,从袖子后垂下来青蓝色的羽毛翅膀样的副袖,腰带下垂着飞羽样式的飘带,莫名的让人想到神道。
那人回头看他,一张略显锋利的池面脸。
前粗后细的眉毛,黑底青色的丹凤眼,双颊上各有两道虎纹,还有一张恰到好处的偏桃粉的嘴唇。
目光下移,我妻善逸这才注意到对方脖子上由蓝绳挂着的金色勾玉。
好像鸟。
是妖怪?但是又像神明。
那人平和着表情非人感实在是太强,我妻善逸怎么都没有办法把对方完全归于人类。
或许是看清了我妻善逸,那人下意识的皱了眉头,露出来一副复杂的表情。
然后他就听见了对方迟疑着缓缓说出来的话:
“……废物?”
我妻善逸:???
“你救了我但是也不能随便骂人吧!!很过分诶!我很弱所以不是更需要鼓励吗!!怎么上来就骂人啊啊啊!!”
对方一瞬间捂住了耳朵,看上去被他的嗓子伤的不轻,在向他投来了一个他看不懂的眼神后,转身轻盈的一跃,眨眼就消失了。
(2)
夜幕已经降临,我妻善逸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放着的喜剧,心思却完全不在节目上面。
总觉得那个人他是见过的,表情很熟悉,脸也很熟悉,骂他的话都有着诡异的熟悉感。
那样的眼神。
但是那时的那样的眼神。
感觉不应该是那样复杂又染着其他的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绪的。
他们应该是见过的吧?应该是认识的吧?可是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
他应该叫什么?我妻善逸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一句潜意识觉得能够脱口而出的称呼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可是,他明明是认识自己的。
明明是那样茫然无措的心音。
我妻善逸似乎被存在于记忆里听见的,对方心音中怀有的感情延迟的伤到了一下,恍恍惚惚着捂住自己的胸口,试图隔着身体组织温暖内里的心脏。
沉甸甸的。
好悲伤,好寂寞,好孤独。
就像是已经弹崩的三味线被强行打了个死结继续弹奏着,又像是碎了的箱子被人捡起来打造成满是补丁,下一秒好像又要整个碎掉的木盒子。
他是专门斩鬼的吗?那个男脸怪物是鬼吗?
我妻善逸看见了那被系上紫色流苏的刀上刻的字。
惡鬼滅殺。
那么,他看见的,是真的吗?
生活在科学社会,他所看见的,有没有可能是噫想出来的呢?毕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是真的不是吗?
怀抱着满脑子的心事,我妻善逸在自己都不知觉的情况下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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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个人ww想了想还是打算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