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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梦
北京的秋天是十分美丽的,满目的秋色映入江旭的眼里,高挑的身材,俊美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因为天气干燥而微微泛红,早晨的阳光透过金黄的银杏树,将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里,的确是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抬住了有点刺眼的晨光,他看着他的手,微微愣神,如星辰般的眼睛可能因为没戴眼镜的原因,竟是有种迷离的感觉,让人觉得看不透这双明亮的眼睛下面的究竟埋藏了什么。
他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会再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上一次在这个城市,是什么时候……。他苦笑着自嘲般摇了摇头,仿佛并不愿回忆起往事。
那就,好好地再感受一次这个久违的城市吧。毕竟,在这个城市里也的确有过他的影子,他的回忆,好的?坏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转身迈开步子,晨光暖暖地打在他的身后,仿佛在安慰这个孤独的灵魂。
江旭是生得极好看的,头发是漂亮的棕色,鼻梁挺拔,显得极英气,脸上总带着若有似无的淡淡微笑,让人看不透的眼眸很是温柔,让人想亲近。
他走路时从容不迫,透露着内心的自信,但也十分含蓄,说实话,是女孩子们十分喜爱的类型。一路上,不停地有不少漂亮女孩子们在含着羞偷看着他,愉偷地小声与闺蜜小声议论,使劲使眼色,江旭有些无奈地闭了一下眼,叹了一口气。有些失神:曾经的他也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他!?他猛然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疑惑:为什么又想起他了,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我现在理应忘了他的,——毕竟…
他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江旭从衣服里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眼角变得柔和,笑意弥漫在脸上。
照片里的男人看起来约莫18、19岁的样子,面容俊朗,剑眉星目,抬头望着明亮的天空,但眼睛却是转向拍者这边,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朗模样,他坏笑的样子明显是因为发现了偷拍他的→江旭,坏笑中似乎带着一点——得意。
江旭看了一会儿便已觉得很愉悦,所佛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他抬起头,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阳光有点刺眼,他眯了一下眼睛感觉有点不喜欢这种刺眼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只听到他身后传来酥酥麻麻的声音,:“别这样看着太阳,对眼睛不好。”原来是有人把手从身后环过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他靠在江旭的肩上,江旭能清楚地感受到隔着衣物传来的体温。
原来背后有人是这种感觉,让人心安,放松。
“阿旭,今天早上的时候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我好想你。”江旭心里一颤,他宠溺地说道:
“对不起,小川,我应该先告诉你一声的。”江旭温柔地摸了摸裴川的头,这招似乎对裴川很受用,之前的不满与失落全都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绽开出来,他把江旭转过来面向自己,江旭看着这张与手机里的照片一致的帅气的脸,近在咫尺,对方开口道:
“没关系的,阿旭,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你知道的,我,最,喜,欢,阿,旭,啦~”裴川一字一顿地说着,有点儿像只小猫在撒娇。
江旭脸上泛起了红晕,“好啦好啦”他失笑道:“知道啦。”他扯着裴川的脸,温声道:“我也喜欢你呀~小傻瓜。”
听到这句话裴川笑得愈发高兴,秋风拂过,有着少年人独有的阳光,让人沉溺在这明朗的笑容里,如沐春风。
他收敛了一下笑容,俯身下去在江旭的耳旁,有点坏笑地轻轻说了一句:
“阿旭,想…”他停顿了一下,似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江旭已经成功地被他引起了好奇心,他仔细地聆听着。
“我想亲你,阿旭,可以吗?”语气像是在乞求与商量。
江旭睁大了双眼,他有些慌张地扫了一眼四周,“这……!小川你?!”江旭被弄得又羞又恼,望着裴川一直说着:“你!我!我……”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能面红耳赤地追着裴川打,裴川一副似乎得逞的样子,似乎只是为了调戏一下他,但在他的笑中,似乎有些许失落…与叹息。
“小川你学坏了!”江旭故作生气,他揉了揉眉心,“这里有人在呢。走吧,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都听阿旭的,阿旭…我们在一起多久了?”裴川假装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很快他就有点懊恼问这个问题了,他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江旭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裴川,“嗯…”江旭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差不多四个多月了吧。怎么啦?”他疑惑道。
这时裴川反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就是,那个…嗯,这么久了,我们好像都没有庆祝过谁的生日,阿旭,就是……”他支支吾吾地还没说完,江旭就突然反应过来:我的生日是三月份的,裴川的生日吗?!
不就是下个月吗!
九月22号!
这么快,还有一个月就到了。
他居然差点忘了。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忘了呢?他有点懊恼。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只见他温柔地望着裴川说道:
“对呀,下个月就是我们小川20岁的生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呀~”
“我不要什么礼物,阿旭记得就行啦”,裴川坏笑,“我有阿旭你就够了。”裴川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倒映着江旭的面容,仿佛他的眼里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情话,江旭微微晃神。但看着对方并没有生气,江旭也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摸着裴川的脸有些许无奈道:“真是小傻瓜。”
“啾~”
江旭:……
裴川瞪大了双眼:……
“哈哈。”
……
是夜
对于裴川,江旭确定自己是喜欢的,但不知为何一直都感觉有点愧疚的感觉,他年轻,长得帅,意气风发,有着少年独有的青春少年感,总能给人以力量。但就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居然偏偏喜欢上了自己,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江旭和裴川道了晚安之后,站在阳台上望着北京的天空,望着满天繁星,竞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北京的天空是如此的大、如此的绚丽,江旭:还是不属于这个城市。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可以称之为“家乡”的地方了。他已经漂泊在外六年之久了,从他读大学开始,从那些陈年往事开始。
江旭对于这个城市似乎总是没有归属感,归属感?曾经似乎也有过,但……是因为什么呢。
江旭喝了一口啤酒,已是微熏状态,嘴唇占了碑酒甚是性感,星辰般的眼睛显得有些迷离,眼眸垂下,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狭长的眼睛,行成一片阴影,让人有些看不透的眼睛显得更加深不见底。
江旭心绪有点乱,望着满天繁星,陷入了回忆之中而不自觉。半年前的一天,已是炎热的盛夏,南方的天空总是明朗的,江旭走在了拥有两排绿荫的路上,蝉声伴随着有温度的夏风,充斥着这里,浮躁的人可能会觉得有些心烦,但江旭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南方的风景真好。”江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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