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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
“释清睿,你对我做了什么?”曲梓语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觉得浑身酸软,四肢无力,踉跄间便跌入了对方的怀里
男人并没有回答,反而顺势将她横着抱起,坚定地朝着卧室走去。
“你要干什么?”曲梓语被男人放到了硕大的床上,身下的蚕丝凉被散发着丝丝寒意,使得她头脑更加地清醒
“不管经历几生几世,我都能认出你,可你却总会忘记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释清睿解去昂贵的手表、领带,然后便苦笑地在女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释清睿,你看…清楚,我…我是曲梓语,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曲梓语想去解释,奈何现在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娴熟地整理好女人的长发,然后俯下身去在曲梓语的耳边说了那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你还和以前一样,聪明、漂亮、自私又自利。可这一次我却要当那个坏人”
吻在女人的唇瓣落下,随着最后一件衣服的剥离,曲梓语也彻底地失去了本真的自己。她很累,她想睡觉,那种醒来之后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初的觉……
“是谁在哭?”曲梓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这哭声让人莫名地感到心疼
“夫人,老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看到曲梓语醒来,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身着丫鬟服饰的小姑娘激动地向身旁的老夫妇禀报
“雪儿,我的儿啊!”
正当曲梓语疑惑之时,只见一身着焦色中衣,外搭酱色交领长衫的妇人匆忙地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起曲梓语的右手。
“快去请大夫”说话的是一个约六十多岁老者,两鬓银丝雪白,额上镌刻皱纹。看样子和那妇人应该是夫妻的关系。
曲梓语陌生地打量着周围,身旁的妇人衣着虽简单素雅,却尽显端庄大气;而她身边的老者头发虽已斑白,却有万夫难敌之威;檀木而制的闺床,璎珞穿成的珠链,还有那琉璃彩贝镶嵌的梳妆台,无不在暗示着这户人家尊贵的身份地位。
“雪儿,我是你母亲啊!这是你父亲啊!你…不记得了吗?”看到女儿空洞的眼神,妇人焦急地哽咽起来
曲梓语猜测,自己应该是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一个家世显赫的人家。从这对老夫妻那憔悴的神色,红肿的眼睛中,曲梓语觉得自己应该已昏睡了很久。
“母亲,父亲”曲梓语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哈哈哈哈,好!这才是我嵇家的子孙,我的女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传下去,嵇府上下皆有重赏”嵇老爷锦缎黑衫,声如洪钟,衣身上那对银丝白鹤也随着他的走动栩栩如生。
“父亲母亲,女儿想再睡一会”
“好,好”尽管不放心,嵇父嵇母还是不舍地离开了女儿的闺房,临走前还特地叮嘱身旁的丫鬟要好生照看小姐。
曲梓语花了两天的时间大致了解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是大理国。父亲曾是前朝平定边乱,战功赫赫的嵇佑宏,被现任皇帝萧升泰以怀柔之策诱骗至这羊苴咩城,虽赏宅邸百亩,良田万顷,却收回他三军都统长之职。嵇父虽为一介武将却心思缜密,格局长远,起初他觉得国家局势动荡,加上自己年事已高,卸甲归田未尝不是件良事,兵权被缴遂也默然心许。奈何那萧升泰诡计多端,以平叛边陲之名将嵇家的三个儿子分别派往不同的地域,结果可想而知,嵇家三子无一生还。嵇家儿郎骁勇善战,武艺超群,怎会落到个马革裹尸,兵败垓下的悲惨结局。其中的蹊跷已是大理国内妇孺皆知的事情。
嵇佑宏本是颐养天年,儿孙满堂之际,却因那新帝萧升泰打压旧臣而痛失三子,这叫他岂能不恨。而作为嵇家的小女儿嵇晴雪也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恋慕多年的男人竟然也是杀害自己兄长的一份子的事实,从此昏迷不醒,直至曲梓语穿越至此。没错,曲梓语就是嵇佑宏现在仅存的血脉——嵇晴雪
翌日,曲梓语正在庭院感怀嵇家的遭遇,耳边突然传来嵇父的暴怒声
“萧贼老儿欺人太甚!”
“小翠,父亲为何如此生气?”曲梓语向身边的丫鬟问道
“听说,新帝要在八月十五宴请文武百官共享家宴,老爷也在宴请名单之中。”小翠是原身嵇晴雪的贴身丫头,从小就照顾嵇晴雪的起居
“走,去看看”嵇家三子尸骨未寒,而萧升泰在这个时间宴请群臣,无疑是在嵇家的伤口上撒盐。
“父亲,不必恼火,既然他萧升泰敢邀请您,父亲去便是。不仅您要去,母亲和我也要去,而且要大大方方、高高兴兴地去”曲梓语走进嵇父的书房,来到了嵇母的身边
“雪儿是何意?”嵇父转过身来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我的三个哥哥皆因萧家而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八月十五那天,如若您不去赴宴,藐视王权是小,谋逆之罪是大。倘若您去赴宴,一来可以表达对新帝的不二之心,二来可以彰显您舍家为国的胸襟。萧升泰刚称帝不久,为了笼络旧臣,收买民心,他断然不敢再对咱们嵇家轻易出手。”
“女儿分析的有道理,老爷可要三思而行啊”嵇母一边擦拭着眼里的泪水,一边将女儿向自己的身边拢了拢
“难道你的哥哥们就这样白死了吗!”嵇父的眼里充满恨意
“我的儿啊,你们回家看看吧……”嵇母一听到那三个去世的儿子,哭的更加伤心了
“父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和您行军打仗是一个道理”曲梓语一边安抚嵇母,一边向嵇父分析着利弊
“我的雪儿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让为父替她出气的小姑娘了”嵇父看着眼前刚苏醒不久的女儿,欣慰的眼神中掺杂着些许的诧异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曲梓语感受到了嵇家二老对原主无微不至的关爱和宠溺,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庭,忠肝义胆的臣子竟然被害的这样凄惨,着实让人感到惋惜。曲梓语也因此决定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活着,一定会替原主好好地侍奉嵇家二老。这也是刚刚自己替嵇父出谋划策的原因。
八月十五如期而至,曲梓语跟随着嵇父嵇母来到了皇家设宴地点——垒翠园。
宴会还未开始,群臣显贵在东西两侧盘膝而坐。两侧中间北方的位置上席坐空置,看来是当今新帝萧升泰的位置。
“皇上到”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太监声,曲梓语终于看见了新帝的庐山真面目。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两腮处长着淡黄卷曲的胡须。身着黄袍,头戴金冠。霸气是霸气,就是长的太丑。
“皇上万岁万万岁”群臣起身恭敬迎驾
“父亲,新帝可没您长的帅”随着众人的落座,曲梓语在嵇父的耳边小声嘀咕
嵇佑宏给曲梓语使了个眼色,提醒她祸从口出。
曲梓语却不以为意,对着父亲吐了吐舌头。
夜虽已深,但园内灯火通明。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曲梓语算见识到了皇家的奢华和威严。
“听景琰说,前段时间嵇侄女病了?可有此事?”嵇佑宏能来赴宴,着实在萧升泰的意料之外
曲梓语在桌下轻轻地拍了拍嵇父的手,随后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说:
“谢谢皇上的关心,前段时间臣女一时贪凉,便得了暑湿之病。”说完,顺便看了一眼坐在皇帝身边的年轻男子,他就是萧升泰的长子萧景琰。
“嗯…难怪原主嵇晴雪为他着迷,长的确实不赖”曲梓语心里默想
“现在可好些了?”
“臣女已经痊愈了,不信您看!”说着曲梓语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起来。
今日曲梓语身着一袭纯色奶白拖地长裙,外披一件碧水色敞口纱衣,三千青丝流苏暨,身材纤细,肤如凝脂,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梨涡浅笑给这素雅的打扮中平增几分妩媚。惹得在座的王公世子眼睛都看直了。
“雪儿,不得无礼,还不坐下”嵇父起身向萧升泰作揖,谦称自己教导无方
“我倒觉得嵇侄女甚是招人喜欢”萧升泰则称此次为家宴,告诉大家不必拘谨。
没错,曲梓语是故意的。她要让那高高在上的萧景琰看到嵇晴雪是如何的光彩照人,要让那萧景琰知道嵇晴雪不会为了他这一颗大树放弃整片森林,更要让他拜倒于嵇晴雪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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