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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异国情调的街道,富有文化气息的景致,构成了衡山路独特的风景。已是初秋时分,巴掌般的梧桐叶随风坠落到地面上。夕阳西下,景色无限好,沈莉婷斜靠着公车站排,清亮而又忧郁的双眸,使得原本就纯美的脸庞更加惹人怜爱,她是回沪知青,父母仍在大西北,从小被寄养在舅舅家中,高中毕业后就当起了餐厅服务生,每月仅拿七八百元的工资,其中的大部分还要汇往大西北,让那里的父母日子好过点。余下的钱还要给舅舅房租,到了最后剩下的钱也不过只有一百几十块。
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穿着入时,整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可看看莉婷,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衬衫,一条已泛白的牛仔裤,肩头的包还是上学时背的书包。人们从她的身边经过,会用惊艳的目光欣赏她的脸孔,更会用同情的目光看她的衣着,可莉婷不在乎,她总是那么安静的接受每个人的注视。公车来了,随着人群她也跟着挤上车。
石库门是上海典型的民居象征。虽然近年来不少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但还是有不少这样的建筑存在,用上海话说这些地方旧叫做棚户区。沈莉婷就住在其中的一冻,她穿过走道刚踏进门就听见了舅妈的大嗓门,[莉婷,下班了,这个月的房租呆会儿给我,别忘了。]
[知道了],她无力的点点头,一天的工作让她疲惫不堪。
[你也不能怪我,现在是市场经济,什么都得讲钱,我才收你每月三百元的房租,你到外面看看,哪里还有那么便宜的房子。]
[好了好了,莉婷刚回来,你让她先回房休息,别老是只盯着钱。]舅舅放下手里的切菜刀,朝老婆不悦的皱起眉头。
[你干吗啦,我又没说错,莉婷长的那么漂亮,平时客人给的小费都不止三百元,莉婷才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莉婷勉强的笑笑,在饭店里是不能拿客人给的消费的,单她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是软弱无力的说,[我先回房了。]
一回到房间,她就倒在床上,只有此刻才觉得轻松下来,不用看顾客的脸色,不用听舅妈的唠叨。[唉,钱真的很重要吗?]莉婷不禁自问。
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曾在报纸上看过一则泰国需要劳务输出的启事,她赶忙翻出那张报纸仔细阅读。
启事的内容很简单,说是泰国的酒店需要一批服务生,有经验优先,只要面容身材娇好,月薪是二千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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