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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无能的小常春藤
[序]
我出生了,我看到了。
那是什么?
恕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好恶心。
伏在每个我见到的人身上。
他们看不见…对的。为什么我能看见?
我可不想成为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英雄。
我很普通,普通到可以被人忽视。
在人群中像我这种人一抓一大把。
他们没说错我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以下正文—————————
[一]
我很普通,从小到大亦是如此。
我认为:无论谁换作我,都会比我更成功。或者说小时候我所经历的,让别人面临,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我的困境。
父母总是会夸赞别人家的孩子,然后不留痕迹的贬低我。虽然目的大概是想让我感到压力有上进心,但是我看到别人的戏谑眼神与会心一笑多了,渐渐变的有一点内向。这是我控制不住的,就像内脏的蠕动不被大脑控制,也不被相关联的神经所控制一般。
低着头的胆怯,与敛着眉眼的深思,可不是一个东西。
[二]
我提出过,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第一步,先把看到的丑东西制成图册。我的绘画技能还是不错的,那些苦日子里,练过一段时间,惟妙惟肖。夸张的画法有些相似,让恶异的丑陋与缺点放大百倍。一边用铅笔廖廖几笔画着,一边想如果这个册的丑东西为“恶”的参考的漫画去投稿JUMP上,可能会让大家都吃一惊吧。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于是跟据特征起名字。
但是我不敢,即使已经想好了我的主角们如何与恶斗智斗勇。
设定如下:
1. “恶纹”盈满之时,神明祓除之日的设定,毕竟深渊也在凝视着所有人。
另一个世界的倒影,可不是嘛~
2. 如同回环连接着过去、现在与未来,传说若被半身取代,影子将消失。他将失去了未来,没有回环连接的飘荡的幽灵。循环往复无限永恒,只存在的一个面。半身?因为从来就没有另一个世界啊,只是象征着过去与未来的自己。
3. 如何剪断联系,只有当所有的恶魔从人间消失。咒是幽灵,是恶的产物。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只有开启“纹”,才能勉强抵御一番。
4. 只要有人,就有恶,如同诅咒附骨。
只要有物,就有灵,便是付丧神了。
5. 神明,传说中唯一不会产生咒的人。因为祂已经超出了人的范围。
游走,观察,冷漠,淡然,祂在注视着一切。一双幽深的蓝瞳,惹上了几分阴翳。被囚禁在的这个空间,很久。沧海桑田的变迁,直至孕育出了生命的神奇。
6. 一个国度,如飘渺无踪影的仙岛蓬莱。进来,便回不去。无论外界,走出去的只有本地居民或没有影子的外来者,域外天魔。
这是另一个世界,不存在的“可能性”,是0%的适配度却相遇相交,莫比乌斯环的注定。如果我创作出了漫画,那就一定叫影子岛的传说,其实也不一定,因为我相信可能性,可能改变我的人,可能出现的奇迹。
为什么祂是蓝瞳?
因为我想到了大海,幽蓝的海,深沉的海。海是包容森罗万象的,也是侵吞生灵草木的。海底高压、腐蚀性强、低温、黑暗,甚至缺氧,也能孕育的生命。海啸几十米高的巨浪,能夺走人所创造的一切,如同降下神怒,惊天动地。波光粼粼的海面,与掠过海面的白鸥,嬉戏的海豚。世界上最大的动物蓝鲸与其[一鲸落,万物生]的轮回传说,都美到窒息。
死亡在此处不被避讳,诞生在此处不需理由。
不是我喜欢bad ending,而是现实如此。我也喜欢甜甜的honey,但是感受到的只有虚假,怎么办?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对我阳光开朗的人。
一想到幼驯染,就会联想到“亲友”这个词。我会非常高兴,虽然我没有幼驯染。找到属于我自己的人,发现默默爱我的人。
尽我所能回应,也可以带来成就感。
真是失误啊,代入过多,我可不是体验派的人。啧,体验派那群疯子,用天真的思维,渴望获得感觉的能力。比如因为要写某个场面,直接去“实践”。想要写溺水的感觉就直接跳河,鹤见川多无辜。
他们舍弃一切只为了什么呢?
追求他们所谓的真理。
即使不被大众接受,不被世俗理解。
[三]
试探开始了。
对他们尽量用轻的语气说:“我梦见一些东西,将这些东西画出来了,怎么样我有天赋吗。” 递过本子。“是恐怖因素的少年漫的设定,想投稿JUMP,如果能选上,还能赚点稿费呢!”我把重音加在了稿费两个字上。
他们在我去上学后讨论,最后得出一致的答案:他们答应了。
试探的结果确实是不错。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册子引起了我父母极大的恐慌。
他们实际上也都是极度敏感的人。
我木讷的父亲认为我的病(幻听幻视)还没有好,他不觉得能给自己的孩子什么,尤其是天赋,并固执的认为我有神经病。而母亲则是仍旧无条件的相信我,她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恐惧,选择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怪物的,她的孩子被看不见的苦难折磨着。
他们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
他想:为什么他的孩子从小就有病?
她想:为什么她的孩子从小就受苦?
几天后,他们还是这样,请了几个也曾来这过的人。于是我们便搬出去了一段时间,那白发婆婆和红衣少女跳了几天的“起势清净”,还赠给了我父母一个用红色的绳系的珠子,让他们转交给我一直带着。
狐狸面具的少女单独对我说:她们是远来报恩的。
当年承了人情,如今恰好还了这情。
以后你与我们便再无任何关系。
她留下了一首短诗:
避世三白终泣山,落井六木徒悲夏。
暗访友人已无踪,唯有窥见镜中怪。
是下下签,啧。
我知道的,我的父母不迷信也不愚昧。他们只是在用笨拙的方式,想让我心安。我的状态,父母都看在眼里,压的喘不过气。
我不理解为什么父亲认为我只是有病,却同意母亲花“不必需”的钱去请人。
但我知道的是父母都爱我,又是被幸福棉花厚厚包裹着的美好的一天。
让我意外的是狐狸面具的少女走之前,拒绝了收费。
报恩?
我们签上刻的是[俳文]。
[短い詩]那不是[華夏]的东西吗?
嘻嘻。
在这附近也有一个紫瞳的小孩曾经说过“ 那是什么?”
其实我以前也想问,但没勇气。只是隐晦的提了几句,并未如此直白的说出口。
谁曾想逃过一劫。
那家人在邻居的流言蜚语(好像是什么……因为那家小孩身上总有伤,直至出现了长长的一条刀痕才引起了警官的注意)下搬到了更偏远、消息不灵通的地方。他们等待着时间的遗忘,之后才转去了我去的学校附近。
而我和父母的默契使得我们隐瞒的很好。
[四]
我照过镜子,我的身上没有恶异。
换句话说,很容易便能辨认出:身上没有恶异的人是我的同类。
他或者她不一定是好人,天赋有强有弱,人也有好坏之分。有人得到了一把刀,会拿来杀人,但是更多的是利己。夸浮显摆的缺点是恶吗?我不知道。
损己的人很难活的久。
我观察过,那些难言以名状的东西,呐呐的说着什么。
我装作没看见走近,听到“加…不要…不…加班。”这是一位被迫加班的社畜,手肘还夹着一瓶眠眠打破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啊…杀死杀 杀啊…”
脸上有些淤青,感觉到的痞气像无赖。大概是与他人闹了矛盾,无可发泄的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针对…我,不…不不…不!”
啊---穿着体面,皮鞋蹭亮,怀表也是银制的,神色疲惫,黑眼圈重,上衣口袋的名片证明了是被流放在了底层的落魄经理。
见的多了,虽然我很普通但也不是傻瓜。早已得出结论是情绪造成的。它们能对人们造成具体伤害比如一些小病症:脖颈酸痛,精神恍惚等。
每一只恶异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也许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总不会凭空出现的。
不过,真的好吵。
它们却似乎没有像人的意识。
如果有呢?
我不禁感到寒气从尾椎骨蹿上,直至头皮发麻,如果有那该有多可怕。
我不想成为英雄,什么漫画的以身殉者,他们难道没有亲人吗?不能理解。为了救人,舍弃自己活着的权力。真讽刺啊,这些都是什么意思?难道神赐予了自己天赋,我就应该戴恩戴德?诚惶诚恐的奉献自己的血肉,换取别人的可能性。之后呢?谁会在意这个傻子。众人笑他痴,笑他傻…
不要吃亏的负面例子。
疯了都疯了。
嘻嘻。
我认为“帮”也不一定是真的帮,最怕好心办坏事。万一我固执的所谓帮是别人的噩梦,怎么办?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偏激。
我不敢。
不听,不看,不说。
避而不谈。
[世を避ける者]
突然想起了避世。
农夫与蛇的故事,哪怕只有一种可能,也能让我恐惧。
真的好害怕,更不想一个人撑起所有人安全的责任。
谁来救救我?没有同类,孤独、寂寞、空虚,好想交流。
但是既然我能看见,那么能杀死它们吗?
虽然我不想成为英雄,但还是想帮助父母或邻居,尽管他们身上有些缺点。但却是仍然对我很好,于是那些缺点,便可以自然而然的忽视了。
谁没有缺点?
那不是恶!
我开始了我的实验。
对付它们用刀这类实物是无用的。
我想那该怎样,学习像猎奇少年漫中的主角,冥想感受一些物质?
其实我总觉得这并不是巧合,就像是到了一定的地步,加上被那些怪物刺激的类似条件,我便知道了。大概是量变与质变的关系,毕竟已经过了很多年,我却现在才去思考,如何消灭这些东西。
是想象。
人最最最原始的天赋。
是的。我在大脑里想象有一把美工刀。把描述转为具体的形象,并将细节刻画在脑海里。然后一把与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的美工刀]出现了。但是有次父母抽空检查作业的时候,我忘了藏起来。
我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手脚也无力发虚起来。
他们看不见,然后手指也穿过去了。我怎么会忘记藏起来!他们有多么排斥这些东西,我怎会不知道?
我不能碰刀,不被允许。
因为我的长相会刺激到他们。
意外惊喜又如何,我后来拿了那把美工刀砍了像苍蝇的恶异,这只是最弱小的存在。又能证明什么?
[五]
我在学校里是最弱小的存在,我曾以为校园欺凌是物理方面最痛苦,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们说我是怪人,不爱说话,阴翳的不讨喜。
我只是内向,我也曾想交流但终是没那勇气 还是害怕了。
第二天,他们说我是怪人,不参与集体活动,不加入任何一个团体。
我只想让父母不要那么累,不想乱花钱,有时间陪着我。每天还要找实力相差不大的“恶异”练手,更忙了。
直到大家都熟悉的差不多,
“这是谁啊—— 我们班上有人吗?” 后来便直接忽视我了。我感觉到了释然,要来了吗?我是不会因为他们崩溃的。只是在恶异的边缘徘徊而已,我一直都很喜怒无常。现在正努力压制着暴戾因子,丑东西的负面情绪影响太大了。
真想给他们个白眼,为此回应他们的幼稚。
受不了,啧啧啧。
在孤独中我渐渐爱上了读书,并且开始完善我的漫画,没错《影子岛的传说》入选了,扭曲的恶异形象被看上并成为了追求刺激的唬头。我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关注,以至于才画了几张图,就被注意到了。
我的主角叫三白岩波。
默默吐槽,名字还挺长的,毕竟是个大麻烦了。
我的笔名叫: 苦honey 。
真是一个奇怪的笔名,如同我自己的性格,又苦又honey。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到走不动了,又被自己的笑点低,笑得更加吐不出一个字。
[六]
后来有人向我借东西,他说他叫渡边岙。
渡边把我的笔给了另一个人,她便是佐藤舒。
我去向佐藤要回来笔她拒绝了,所以我不想惹上麻烦。便在没人时偷偷拿回来了我的笔。中午回到教室,我抽屉里的东西被人扔在地上,只是孤零零的如同我的心情一般。
“看见了吗?那个人他是小偷。佐藤小姐告诉我的。居然偷佐藤小姐的东西。那个人他说,佐藤小姐借了没还他笔诶,怎么可能?佐藤小姐家庭那么富裕,怎会拿他的东西…”
我看向渡边,他不看我,只是专注的盯着佐藤。
“他做了那些事,还敢去勾搭渡边岙。变态吧… 谁不知道渡边是喜欢佐藤小姐的。”
所以我被这样的一个借口,遭受到了物理方面的对待。原来在这个地方再平常不过。
后来我才知道渡边和佐藤是一个团体的,一样的生活无忧。佐藤她们给其小团体的人,以光明正大的理由撕开了我的生活,我的未来已无所盼了。
教室有监控,留有录像,都不是为我们而存在的。
[七]
我对父母说想去武道馆,他们拒绝了。
说:“没用的只能忍着。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我认为他们不喜欢我,可为什么要在我受伤后只是关心几句。心想:你在想什么啊—— 他们在为了你上学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金钱来源努力。你凭什么责怪你的父母 …
是你自己的懦弱无能造成的,忍着 忍着就是了。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已经给父母造成了生活上的负担。不要又在工作上连累他们…
我感觉到我灵魂要痛苦的被撕成碎片,在这之下,创造欲被精神疲劳过度激发。“遠”是我之后的武器,美工刀之后的进阶版——砍刀。
作为一个能看见这么个鬼东西的小孩,我能做什么事。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才能讨喜?为什么有的人满身缺点却受欢迎,为什么我做的恰到好处却被排斥。
他们说,嘻,加藤安很像杀人犯,好害怕啊……
唔,不知道呢~
还会装可怜,卖惨,控诉。
为什么父母他们不也骂你是小偷,为什么你说啊—— 说不出来了吧,因为他们包容了你的错误。他们真的很爱你…
我感觉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于是我把许愿当成结缘。
五円[ご缘]
[等我所有的亲友,都比我先一步离开时。]
[当没有人能记住我时,我就可以去探索。]
也是束缚…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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