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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巢

作者:Daw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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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好久不见。


      “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霖睿的执行总裁纪息贤纪先生。”
      “纪先生,您好。”
      “你好。”
      “听说——刺啦——真——滋——我们——刺啦——”
      电视一闪一闪地映着雪花,血红长裙蘸着浓妆艳抹扭曲地钻进眼睛,尖利的“刺啦”声划过人的耳膜。
      好漂亮。
      我蹲在电视机前,仰头灌掉最后一口啤酒,辛辣的味道冲撞着大脑神经。
      好漂亮。
      真的好漂亮。
      嘿嘿,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咳咳。
      好漂亮啊。
      还是这么好看。
      就算是在这破电视上成为一片雪花也比别的雪花好看。
      嘿嘿,嘿嘿,呵呵。
      真漂亮。
      就是我居然是在电视机上看到的,啊,不喜欢。
      想睡。
      没酒了。
      啧。

      我叼着根烟在嘴里,没点。怕把房子给烧了——这转个身都能碰到鼻子的房子——房子?巢吧,冒点火星都能烧着。
      楼梯嘎吱嘎吱地摇摇欲坠。
      我低着头,看到了我的腿,啧,小爷的大长腿,和纪息贤比比呢,走这小楼真是委屈了,走的是和纪息贤一样的红毯就好看了,走红毯啊,怎么走红毯?像纪息贤那样的行不行?呵呵,我,要是像纪息贤那样,就不会轻易上电视,啊,要跪着求我才行,我要是纪息——
      “江——满——”
      啧,为什么连白日梦都要被打断。
      “嗯?”
      我站在楼道口,等着叫我名字的狗哥,说起来他当时还想叫狼哥来着,混社会,霸气,还是我起的狗哥,还霸气,王八之气吧,唔,也不能叫狗逼,狗逼有一个就够了,上辈子大概是狗哥的兄弟,哈哈。
      狗哥插着兜盯着面前的青年,黑色的背心绷在一圈一圈的肥肉上,青面獠牙的纹身不甘示弱的从黑色布料下伸出触角,盘踞在黝黑的皮肉上,一道蜈蚣似的疤从额角爬到鼻子,肥厚的嘴唇一张合“靓仔,笑咩呢,都两个几月啦,那钱,嗯?”
      “啊……”我把烟夹在指间,仰了仰头,“啧,人活着就是在不断消耗。”
      “可呢个系你两个月前欠的赌债累,靓仔”
      “……看破唔讲破啦,狗哥。”
      “你小子咪老学我讲话!”
      狗哥又顶着他道上混的凶神恶煞的脸,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在我耳边絮叨,简直就是马头琴弹出琵琶的音,余音绕着鼓膜振聋发聩,调调都在催债。其实按照赌场的潜规则,那些欠着一屁股赌债被我切掉手指的人看到我这时候还全须全尾的在他们面前站着,估计会愤恨地拿着刀捅过来,哈。赌到最后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哈,人的价值,财产,权利,家庭,身体,尊严,全部押在轮盘上,在骰子的碰撞声响中湮灭,所以说嘛,我恶心这玩意儿。
      锋利的刀刃切开干皱的皮肤,深入紧实的肌肉,血红的肌肉缠绕包裹着刀片,好像在亲密地眷恋彼此,难舍难分,其实只是下刀的阻碍,剖开白色的脂肪,黄白相间的臃肿物争先恐后地溢出,毫无设防地露出汩汩的血管,血管开裂,鲜血喷涌,我收紧握着刀柄的手,耳朵敏感地捕捉到金属与白骨摩擦的声音,哪怕过了这么久仍令人恶心,哈,切下来了。我在烟雾中眯眯眼,唯一幸运的是这些事还没发生在我身上。狗哥对我一向宽容,毕竟,我还算他……前舍友呢,哈。也有可能因为我是他的打手,所以尽管我帮他切过好多人的手指,不过这风水还没有轮流转到我头上,哈。
      这么说,虽然狗哥抽烟打架开赌场,还切人手指,但他是个好男孩。
      江满斯泰说了,对我好的都是好人。
      江满斯泰还说,好人有好报。
      我确实该还钱了。
      “狗哥,我欠多少啊?”
      “20万!20万!我都讲半天了,你有冇听啊!”
      “啊啊,听了听了。这不是想办法呢吗。”
      “你从边度揾钱啊,我早就和你讲了唔好赌,唔好赌,钱慢慢挣,跟着你狗哥我畀唔了你几个钱,你好好揾个工作,好好干嘛,你就系唔听,你依家欠着20万,我也冇办法,要唔系我掏唔出嚟钱,早就帮你填上了,但你也知嘛,依家赌场唔好办喽,赌场资金周转唔嚟,我实喺冇办法了才催你……”(你从哪里挣钱钱啊,我早就和你讲了不要赌,不要赌,钱慢慢挣,跟着你狗哥我给不了你几个钱,你好好挣钱个工作,好好干嘛,你就是不听,你现在欠着20万,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是我掏不出来钱,早就帮你填上了,但你也知嘛,现在赌场不要办喽,赌场资金周转不来,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催你……”)
      我打断狗哥的絮叨,“赌场资金周转不开?”,眼里带了点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调侃与信任,“那会不会把我开除呀狗哥?”
      “讲啥呢,梗系唔会了。”(说啥呢,当然不会了。)
      “哈。”
      “你再畀我咁笑!”(你再给我这样笑!)
      “哈,”我按住狗哥作势打我的手,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等着吧,狗哥,给你找钱。”
      “你要干嘛?卖肾可不行啊!”
      “什么卖肾,找个人,找工作,你不是让我找个工作吗?”
      “啊?嗰行嗰行,你几时认识嘅能人啊,边个啊”(啊?那行那行,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能人啊,哪个啊)
      “你兄弟。”
      “我兄弟?”
      “上辈子的。”哈。
      不理会狗哥的嘟嘟囔囔和十万个为什么,我点开那个第一个躺进通讯录,号码已经被我攥进骨血的名字。
      拨了过去。

      “喂,你哪位?”
      清冷的声音带着“嘶嘶”的电流声抚过我的耳膜。
      我觉得手机的神奇之处不在于便利了联系,
      而是打电话时,
      像是可望不可及的情人在我耳边呢喃。
      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几乎没有听过他这样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不论是从前的,还是后来的,是少年时期的,还是成熟时期的,更遑论在电流的影响下竟然还有一丝温柔,
      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忽然想起初中学过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叫《故乡》,里面中年闰土又一次遇见鲁迅,嘴唇嗫喏,迟疑了又迟疑,才终于叫出了一声“老爷”。当天我们老师布置作业要求给闰土的迟疑配上300字的心理活动,我还和同学吐槽—谁心里迟疑一下就闪过300字啊!
      然而当我时隔八年,再一次从电流中听到这嗓音时,
      我嘴唇嗫喏,迟疑了又迟疑,脑海中层层堆叠了3000字,才说出一句,
      “好久不见,纪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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