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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宦

作者:东坡没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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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抄家


      “钦平司遵皇命查抄肖府!”随着钦平司司卫一声声的高喝,相府朱红的大门被粗暴地敲开,黑衣提刀的司卫们鱼贯而入,一间一间屋子挨着顺序往外赶人,一时间奢阔的相府里乱作一团,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映着漫天飘雪,哀戚异常。
      相府门口,楚行月披着黑色大氅,双手交叠在身前,凝眸看着相府字体遒劲的匾额。他的眼睛,平素总是温润柔和的,即便是挥刀杀人,也能不露一丝杀机,可现在却像是落进了最冷的几片雪花,两只眼睛成了凝固的冰面。
      一个司卫从相府里跑出来,抬手行礼。“督主,肖松年以死相逼,守着灵堂不让我们进。”
      楚行月闻言,收回视线,恍然想起什么。“是了,他家老太太才去了三天。”
      楚行月温柔的甚至说得上哀伤的语调让报信的司卫产生了一丝错觉。“那,先留着灵堂?”
      “留个屁!”站在楚行月身后的死忠赤良怒斥一声。“肖松年的命跟皇命比值几个钱?他愿意死就让他死去!”
      司卫抬眼见自家督主没有说话,便知道指挥使所说就是督主的心思,便转头一溜烟跑了。
      “主子,这小子没个数,您别生气啊。”赤良把刚才呵斥手下的冷酷面孔一收,转头就变成了一条温顺的大狼狗,凑在楚行月身边替没有眼色的手下讨饶。
      楚行月显然并没有把司卫分不清状况的愚蠢想法当回事,摆了摆手。“死者为大,你进去盯着,别破坏棺材,后面找人把老太太安葬了。”
      赤良一向是楚行月说什么就办什么,应了一声就进门去了。
      肖家的人,一串一串地被从府里推搡着押出来,从此以后高门大院会成为他们一场遥远的幻梦,血溅刑场是他们注定的结局了。
      肖松年最后被押出来。他的丧服已经沾了血污,显然已经吃了一点苦头,看见楚行月,他激烈地挣扎,竟然挣脱了司卫的钳制,冲到楚行月面前狠狠啐了一口。
      “大胆!”楚行月身后的司卫一脚把肖松年踹出去,肖松年“咚”的一声撞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吐出了一口老血。
      “阉狗!”肖松年趴在雪地里,仰着头恶狠狠地瞪着楚行月。“你纵着手下恶犬在我府上作恶,乱我母亲灵堂,楚行月,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若是有,也该先应在你身上啊肖相。”楚行月低声笑着,上挑的眼角带着戏谑。
      肖松年不想仰视楚行月,挣扎着艰难地爬起来走向楚行月。他鬓发已乱,狼狈不堪,全无朝堂上叱咤的威仪。
      手下想拦着,被楚行月制止了。多少个肖松年捆在一起也伤不了他分毫,至于辱骂,挨得太多了,不痛不痒的,没什么要紧。
      “楚行月,没有老夫,焉有你的今日?”肖松年站在楚行月的面前,眼里有质疑有不甘。
      楚行月仿佛听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兀自大笑起来,听得钦平司那些司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肖松年也有点慌了神。
      “肖相说得对,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楚行月冷下脸来,他上前一步,几乎是擦着鼻尖与肖松年相对,然后错开头在肖松年耳畔低语。“论亲戚,我该叫您一声表舅。表舅,是你亲手毁了我本该平凡完整的人生,只有拿你们肖家尊贵的人命来抵,我才称心。”说完,楚行月转身,把粘着肖松年口水的大氅解开任其掉落在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城,昭和殿。
      皇帝周衍午睡方醒,拥着锦被懒洋洋地倚在榻上。
      “陛下,楚督主有事回禀,已在殿外候了多时。”太监总管方喜递上一盏热茶。
      周衍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行月刚进宫的时候,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郎,生得真好看,宫墙里各种颜色看个遍,没一个比得上他。一晃……多少年了?”
      “楚督主今年三十整,模样瞧着倒是没大改,还是那么俊俏。”方喜就着周衍的话头,把楚行月夸了。
      “让他进来。”周衍吩咐。
      方喜便亲自去迎楚行月进来,自己留在外面照看。
      楚行月带着一身寒意,特意站得离周衍远了些。“陛下,奴才特来回禀,肖府已经查抄完毕,一应财物均已封存,人都关在了天牢,只待刑部将案子审结定刑了。”
      “行月辛苦了。”周衍语气淡淡,没有什么特别欣喜的情绪。筹谋多年,殚精竭虑,真到了这一天,反倒平静。
      “陛下曾勉励奴才,待拔除肖氏根系,肃清朝纲,就重赏奴才。”
      周衍起身,慵懒一扫而光,一双眼深沉锐利,不怒自威。他盯着楚行月,半晌才道:“朕自然记得,只是如今你位高权重,赏些什么才算重,朕实在觉得苦恼。思前想后,唯有半壁江山与你,才不辜负你为朕苦心经营多年的辛劳。”说话间,周衍已经走到楚行月面前,微微垂首,下移的视线恍惚间像带了深情。
      楚行月跪下去,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陛下此言,让奴才惶恐。”
      周衍凝视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人,有点失落,没想到半壁江山能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奴才惶恐”。“那你想要什么?”
      楚行月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最好时机。可是他不想再等了,想赶在新年之前把此间一切了解。“陛下,奴才当年进宫,是为人所迫,如今……”
      “进宫的哪一个又不是为人所迫?你想走?”周衍打断楚行月,声音冷硬。
      楚行月直起身,仰头与周衍对视。“奴才恳请陛下成全。”
      楚行月本就生得极白,被玄色官服一衬,更显得肤如玉色,那双凤眼,狭长微挑,抬眼看人的时候,莫名就会带上几分诱惑。若是纯粹的引诱,也无甚趣味,偏偏这人眼里总是宁静无波,藏着深深的坚毅,让周衍无数次想要抛却人伦体面,把这人按于身下。
      周衍俯身,捏住楚行月的下巴。他在极力的忍耐,因此手上带了劲道,可楚行月望向他的目光,颤都没颤一下。
      “你如今报了自己的仇,便想把朕一个人丢在在深宫里,楚督主不觉得自己心狠吗?”
      “如今朝堂整肃,欣欣向荣,钦平司陛下也用得顺手,没了奴才只是少了一个污点而已。”
      周衍狠命一甩,楚行月的头歪向一边,下巴上印了两枚清晰的指印,隐隐泛着青色。
      话已至此,再说下去就没有余地了。周衍平复了一下心绪,伸手将人扶了起来。“你有何打算?”
      “奴才一个废人,注定不配拥有常人的家庭欢欣,只愿余生浪迹江湖,随遇而安。”
      “钦平司在你手中壮大,你舍得下?”
      楚行月微笑着说:“有林风雷在,钦平司会成为陛下更锋利的刀。”
      周衍被那个笑弄得心虚,转身负手而立。“楚行月,你想好了?”
      “是。”
      “好,朕答应你,许你卸去钦平司督主之职,许你往后自在随心。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帮朕做最后一件事。”
      周衍侧头,露出半张帝王冷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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