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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

作者:几何CQ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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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知


      今年的寒城果真应了他的名字,冷的厉害。还不过十月就飘飘扬扬的下了雪,冷冷的风吹来,他总要咳几声,可如今因为他惹了人不开心,因此被罚,屋里冷的像沁了冰。他就这么坐在窗沿上,任风吹着。有时他老想着就这么样活着也是窝囊。
      我讲这个故事给小姑娘听个乐,可到是把她听哭了。她问我,那他怎么就沦落至此了那。我笑了笑,拢了拢这身上的披风,冲她说,大概是不太识时务,老天叫他受苦。小姑娘抽噎着问我后来怎么样了。我便想有些忘了。她有些焦急,急的眼泪直掉,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叹口气,说好吧,那我就好好想想吧。
      他可不是自由身,他被大军官们像小雀儿一般拽在手心里,自然寻死不能,坐在窗沿边也不过只是看看天,看看外面,毕竟他的身体太弱了,出个门都有可能会出事。这沁冷冷的屋子也是他企图逃跑惹怒了大军官被罚在这的。他身体本就不好,大军官让他受冻,也是借此叫他安分。可他只想叹气,怎么就冻不死他,叫他受这痛苦。
      小姑娘又哭了,难缠人的很,我只好哄她,叫她不要哭了。可她到底是个孩子,心疼别人的紧。哭着问我,那他怎么偏要死。为什么不愿意活着。活着要什么都有了。我摇摇头说,他什么都没了。小姑娘不解的问我,为什么。我说,大概是他不懂得低头,老天爷也压他下跪。为了哄这哭的难过的小姑娘,我也只好继续讲这个故事给她听。
      果真是个金贵命,吹了会子冷风,他就病了。红着脸颊,魇住了。梦里的人脸诡异扭曲,统统骂他是个扫把星,说他不识抬举。师傅在他耳边念叨的,也不过是清白这两个字。他想,师傅说的挺对的,他果真不是个清白的人了。他毁了戏,他该遭报应。可他有些委屈的想,我不想的,我只是,只是。。。解释什么话也没人愿意听听。
      周围人只管骂他晦气,晦气得很。他辩解不过,只能自己安慰安慰自己,我不晦气的。可眼泪还是顺着耳边流过,像流星,他没见过流星,但听人说起过。说流星漂亮的那个人,他不想记得了,只想记得流星,他也想当个流星,可他似乎被人强硬逼着当夜莺。真真难熬。
      我咳了咳,这病根早就落下了,如今也不过是复发。小姑娘急急忙忙的给我倒了被水,叫我喝喝,免得受不住。我看她也有想让我润润在讲这个故事给她听的意思。可到底是小姑娘一片好意,我接过茶水润润嗓子。接着讲这个故事给人听。
      病了的人总是难受的,他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久病,这下子更是捅了蜂窝一般,病的重到不行。大军官们到底可能是看他这人还有些用,自然不能让他死了,花了大价钱进了医院,高价的药物全用在他身上了,也不嫌浪费。他还是醒了,看来钱还真是好东西,连人命也救得那么轻易,他想着。睁开眼的他自然看到这些掌握他生死的大官们。他们都在等他醒,或许是怜他刚醒,说话到底没了那么刺。只一个两个都说了醒了就行。
      关他的那个大官,红着眼,说他辛好没死,也是,毕竟他要是死了,他们花的钱也白费了。他想。
      他们是谁啊,小姑娘好奇的问。大官们都有哪些?我对小姑娘的好奇心感到有趣,大官们都很可怕的,我告诉她。她想了想,表示不明白。我只好把可怕的人物讲给她,免得她觉得我骗人。
      把他关在冷冷的房间的人,是大帅。大帅是个神人,他护着寒城寒城才如今一般繁华。可他不好相处,他像条蛇,把人死死缠住,绞紧,叫人窒息。大帅也是最心狠的那个,有一次他骗了大帅为了逃跑,被大帅关了起来,关在他最怕的棺材里困了三天三夜,不止他一个人在里头,大帅也在,他们一起在这逼仄的棺材里呆着,他三天三夜一直在哭和道歉。到最后只能攀着大帅求他放自己出去。他很怕大帅。
      小姑娘听到关到棺材里就吓的直哭,抽抽噎噎的问,他也会把别人关到棺材里吗。我想了想,不会,他只会让人连见到棺材的机会都没有。怕吓到小姑娘,其实我撒了谎。也有过的,在我面前,一个人被活生生关在棺材里,钉死,活埋了去。那个人是大帅的父亲。亲生父亲。
      除了大帅,他第二怕的是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大老板。他是大帅的好朋友。大帅带他见他熟人的时候,因为他多看了大老板一眼,被大帅罚着跪了一夜,虽说是跪在柔软的被褥里,也疼了他一夜。第二天腿也抖的站不住。大老板看似好说话,其实是个坏蛋。很坏很坏的骗着他,一边骗他一边卖他。直到他真的以为自由的时候,却是被两个人一起困在屋子里了。他不在是一个人的雀儿,是他们共同的雀儿。
      小姑娘问我,为什么他们要困住他啊。我想了想,对她说,不知道,我不是很懂。那他们说过吗,原因是什么。我想了想,说过的,他们说这是爱。因为爱才要困住他。爱好可怕,小姑娘涩涩的说。我想了想,爱确实很可怕。
      第三怕的人,是个留洋的学生,不是简单的学生,其实他是少东家,家里有钱又有权,可他是个大骗子,骗的他信了他是好人,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原来是为了大帅的命。少东家和大帅是死对头,两个人都恨不得对方去死,可没办法,杀不死对方,也不得眼不见心不烦,他被骗的好惨,为他以为的朋友少东家,挨了不少欺负,可少东家把这仿佛当笑话。可到底还是命大,大帅没死,他却被药的差点入了土。他想,当初要是他死了就好了,也不必如今被这些人恐怖的欲望拖累。
      那他肯定很伤心吧。小姑娘说。有过的,我想了想,或许吧。嗨呀,这种事情早就不记得了。小姑娘说真可怕啊,我也觉得可怕。好可怕。还有吗还有吗。她问。唉,好吧。
      第四个大官是会长,年轻有为,唯一不足的就是他腿脚不好,总是坐着轮椅。轮椅是高级货,功能多的很。可他最怕的就是轮椅。他曾经在轮椅上过了最可怕的一段时光,他讨厌极了轮椅。会长计谋多,脑子好,虽然武力值差了点,但他也不落下风。他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害了他的戏班。害了他的唯一的戏班。
      戏班子我见过,小姑娘说。我也见过,我得意的对她说。我还听过柳老板的戏,小姑娘冲我炫耀。我哼了口气,我也听过,我还教过他。我继续添油加醋。小姑娘瞪大双眼,表示她不信。我吐了吐舌头,表示她爱信不信。
      他是这寒城最令人惊艳的戏子,一出戏买的票,赶得上一家人一年的花销。千金难求一票,一票炒出天价去。他往台上一站,这场戏的重头就落实了。听他一出戏,便难以再入其他戏园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原来上天给的一切总是有代价的。就像他前半生的年少成名,要用后半生的痛苦来换。从天上翱翔的凤凰,被人圈在手里,当夜莺般的小宠物。原来这就是他的劫难。
      小姑娘问我,最后怎么样了。最后嘛,他死了呗。小姑娘惊讶的说,他死了吗。我说对啊,他死了,早就死了。不然我也不敢对你讲这个。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怎么办。小姑娘气恼的回家吃饭了,说我是大骗子,乱讲故事。我耸耸肩,目送她回去。即使她走前别别扭扭的对我说,她还会来的。我也只是笑笑。
      他怎么了,这件事的结局是什么,我想了想,大概是,他终于觉得自己过的生活痛苦不堪,选择自我了断。可他没死成,他到底是命硬。还活着。如今,他拖着病体,可他回了戏班了。戏班老板姓柳,是他曾经的朋友。至于那些大官们,他不知道,大概是活的潇洒自由吧。谁知道那个。
      我拢了拢披风,站了起来,柳老板扶着我,他对我说,你这样就很好。我有些茫然,不解的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知道他们如今会活的痛苦,也怪不得给他们一人一封诀别信。我说,这寒城到底是家,他们得护着它。他不说话了。我对他说,我有些困了。这寒城果真冷的让人受不了。他回我说,那便睡吧。睡着了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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