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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流
“想说什么赶紧说,别在这儿杵着当棍儿。”
程天远用打火机打了个火儿,拿出烟盒点上烟,不耐烦的说。
那几个汉子这才想起来此处的目的。
为首的是个女人,身材不甚高大威猛,但也并不娇小,虽说脸蛋长得漂亮清纯,但散发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大姐。
“□□大姐”扬了扬头,飘逸的头发甩了后面小弟一脸。
但说出来的话让程天远莫名其妙。
她说:“程天远是吗?程老师他儿子?”
程天远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香烟的呛味散发到门外。
“我不认识什么所谓的程老师,我只认识程永林那个混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别再来恶心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意,清淡的面容上冒出了一丝愠色。
“别他妈瞎说了!你爸当年卷走了卷云组织所有的文件!你身为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程天远有些心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初程永林抛弃他的前几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和蔼,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抛弃他的那种表情。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这又代表了什么呢?最后还不是狼狈地、仓皇可笑地逃走?!
他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和电影中的那些反派差不多,他只想要数不尽的红票子,和数不尽的权。
仅此而已。
女人看着他,他也看着女人。
程天远叹了口气,对那个女人说:“你想知道什么?”
女人嗤笑了一声,不说话。
程天远反应过来,这么在楼梯间里讲这些“机密”影响不大好。他烦躁地对那女人道:“简流咖啡馆,行了吧。”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带着你开车去吧。”
声音冷冽,不带半点感情。
换句话说,就是像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可又回味无穷。
程天远失语,扯过外套跟了上去。
简流咖啡馆,是一家在城里小有名气的馆子。简单来说,就是老板挺文艺,它就好像是图书馆、咖啡馆结合起来的一个咖啡馆。
其实也并不少见。
少见的是,它的氛围很好,安静,配上暖黄灯光,精心搭配的木桌、书架、椅子什么的就很惊艳了。
就因为这个,就是一家程天远以及城市居民很喜欢去的一家店。
当然,也有些心怀不轨的一些小姑娘。
因为老板以及他的服务员都挺帅。
程天远上了车,坐在副驾,一声不吭的往车窗外面看。
那个女人早已经上了车:“嗯…”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嘴一张一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把一张名片递给程天远:“认识一下吧,我叫白果果。你一直不说话也不行啊。”
程天远不免有点好笑,敌对关系,还用得着给名片?弄得这么正式。
白果果开朗的笑了笑,似乎对他这种态度习以为常:“我经常遇到你这种人。”
“?”
“没几岁就被父母抛弃,长大还得受仇人骚扰。”
程天远抿了抿唇,有点疑惑,刚刚还刀刃相见呢,现在就敞开心扉把酒言欢了???
“不是…大姐,您有没有情商啊?还是情商被狗吃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的名片?”白果果严肃的说。
白果果补充了一句:“我比你小三岁。
程天远无奈的耸了耸肩,极其无聊地说道:“那我叫你……?”
“白果果就行,我不在意的。”白果果笑得很开心。
“嗯。”
程天远不再跟着白果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转头看向窗外。
风雅街道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同为一个理由奋斗着,穿流着。
路边的杨树高挺,烈日透过树叶的缝隙,映射在路牌上,形成一个极其温馨的情景。
程天远下了车,头也不回极其潇洒地往中心广场那边奔去。
白果果愣了愣,随即快步跟了上去:“你上哪儿去?”
“咖啡馆啊。”程天远慵懒答道。
“去咖啡馆…走这条路吗?”白果果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眼睛真好看啊,程天远想。
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秀丽的眼睛闪着光,用种有点俗的话来说,就是清澈,双眼皮像刻上去的。
“嗯,这条路比那条快点,”程天远回过头,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去过?”
“……”
咖啡馆。
“你父亲在2017年5月18日叛逃,且携走本组织重要文件,”她顿了顿,“所谓的‘重要文件’实际上就是本组织的人员资料,及,与个别组织的计划。”
“嗯。你们就那一份?没备份吗?”程天远无心和她聊这些话题——只要是涉及到程永林的事情,无论他有多热爱,多厌恶,他都会果断地、下意识地放弃或反驳。
程天远低着头,手里拿着杯卡布奇诺,闻了闻味,浓郁的咖啡香中掺杂着一股奶香,他喜欢这种,不是很苦,也不是很甜。
白果果自顾自地说着,不时望了望转角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白果果突然停顿了下,眼睛眯了眯,在兜里掏出一个眼镜盒,打开用镜布擦了擦镜片然后戴上了眼镜。
程天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边隐隐约约地探出一个人影,不过察觉到他俩的视线后,就悄摸摸的走了。
白果果思考了一会儿,慢悠悠地问:“你认识他吗?”
呐呐呐,风太大,我听不清,您再说一遍?我都没看见他长什么样,我怎么确定我认不认识他?
这话程天远没敢说。
应该…不认识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朋友都没几个。”
“啊…”白果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风雅街道。
男人喘着气,额头冒出几滴汗珠,紧蹙着眉,脚步匆匆地往“久久饭店”里奔去。
“看见我儿子了吗?”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低声问道。
“…没…”那个男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颤抖着。
他在害怕。
程永林敏锐的意识到,或许他所信任的王卓并不像他所了解的那么听话。
程永林别过王卓的下巴,他口气带点愠怒地说:“是吗…不说实话的话,会受惩罚的。”
程天远紧盯着白果果,白果果却不理他。
她好像很担心?
程天远无心顾及这些,他一口口喝掉杯里的咖啡。
卡布奇诺不像美式拿铁那样苦涩,苦中带着一丝奶味,令人回味无穷。
——就像当年程永林将他抛弃时的心情一样,沉闷而又自由。
程天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白果果突然问道。
程天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程永林把我扔掉的时候,我才四年级。
“没资格知道这些。”
“那好吧,请你以后做好心里准备,我会经常找你继续了解情况的。”白果果笑着说,“那就…再见了。”
程天远出了咖啡馆的门,低头看着水泥地面。
其实他挺疑惑的,不知道程永林为什么要把他当作小狗一样扔掉。扔掉时眼中还残留着一丝痛苦…他为什么不把他带着一块去别的地方呢?是害怕自己这个累赘吗。
程天远嗤笑了声,转身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来了?”
程天远抬眸,看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女人坐在沙发上,高傲的宛如一只白天鹅般,骄矜地看着前方,看着程天远。
程天远的记忆无时不在提醒他——那是他亲妈。
儿时先程永林一步,将他抛弃,和程永林离婚。后和一个有钱的胖男人“私奔”了,走的时候哭的很惨,程永林还不忍心下手。
但程天远知道,她是演的。
这个女人从小演技就好,以假乱真,这也大概是她小有名气的原因吧!
“我说过,你和康元不许再迈进这个门槛!你为什么还要进来?!还有,你怎么进来的?!”程天远闭眼捏了捏鼻梁,猛然睁眼吼道。
“我也说过,我有的是办法和红票儿给你磨。”女人对他失态的言语并不在意,平淡的目光投向程天远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刚刚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又是什么事?”
“他们最近找你了没?”
程天远一愣,随之意识到他妈——王雅兰 ,早就知道他爸这事儿。
满心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勉强压制下不平的情绪。
“…是,但这又管你什么事。”
女人笑了笑,随即严肃地和他说:“他们如果找事儿的话打回去就行,另外,你爸的事一点也不要告诉他们。”
“嗯。”
“另外你康叔不介意你,他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住。”
“……”
王雅兰确实演技好,就是双商不在线。
程天远吸了口气,做了个深呼吸:“我也说过,我不想和你还有程永林还有康元有任何与你们有关系的人有任何的关系!”他感觉有点过于傻逼,但是坚持说完了整句话。
王雅兰愣了愣,微笑道:“你还是不接受吗?”
“走。”
王雅兰看起来有点失落,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起身把昂贵的包包挎在身上,回头看看程天远,开门走了。
她的脾气不能说是好,只能说是软弱,随波逐流。就好像是一团软肉,对它怎么做都没有反应。
程天远奔到卧室,往床上一扑,回想起来今日种种。他“啧”了一声,把旁边的抱枕搂过来,把脸闷到抱枕上,不一会儿就明显感到呼吸困难了,连忙把脸转到一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靠,睡了这么久?!”程天远吃惊的说。
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他大概是三四点睡着的,睡了八九个小时。不多,但是对于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来说可一点都不正常。
程天远把手机上的主页面已经切换到某团外卖APP首页,“那么让我们看看深夜十二点有哪些好吃的店儿吧。”
他自言自语道。
对于白天的事情,他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已经重复多少遍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
“啧,”程天远皱了皱眉,有点失落,“怎么看不到那家麻辣烫了?”
他喜欢吃辣。
“好,就串串!”程天远吼了一声。
程天远两根细长的手指飞快往下滑,同时又在脑子里想象串串的味道。但遗憾的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好吃的或者说是自己喜欢的串串店。
他忽地看见了个串串店,而且名字还挺新颖,咽了咽口水后,又看了眼评论区,确认这家确实靠谱且好吃后,才缓慢地下了单。
孟杰今天也是郁闷,放着已经深夜一点不谈,毕竟他就是做晚上的活儿的,可是,这位叫做“程程程”的客人有点太难为人了吧?什么叫“随便拿几串好吃的就行”?但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无赖原则,他还是忍痛接了单子,烤了点客人们平常最喜欢点的打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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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
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