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残相情
天色昏暗,乌云布满整座直隶,像一张无形的布,包裹着这座“ 废墟”。直隶,是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命案最多的城市。
李秋喜欢调查离奇久远的案子,他在卷宗上发现《沈家灭门惨案》,根据记载,沈家有一家老小,沈夫人名陈淩艳,儿子叫沈御,家中的主子是个军阀名叫沈清。沈家在凌晨5点被人发现,死法惨不忍睹,沈御年仅12岁被捅五刀凶手将他人皮剥下,做成窗帘。沈夫人被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全被挖空,至今不知她的器官被埋在哪?沈清的死法是最惨的,手与脚被钉在墙上,头皮被剥开后凶手将头颅取下顺便带走。凶手是个极其恶劣、稳重的人,准确来说是为了报仇而杀,他心思细腻不留一丝线索,只留一句“独月残隐,残花独生,痴心妄想,相情何真?”
“邵警长,没有了?”李秋问旁边的邵宁。
说是警长,其实也是个打杂的,除了命好皮好,其他的啥也不是,他的官职也是被自家老爷逼出来当的,就连警察局也是他家盖的。
“资料库还剩一些,你还嫌我不够累啊?”邵宁白了他一眼,十分不情愿地说,“行,我让老记给你找来!〞
邵宁穿着黑色长靴,浅蓝色的警服包裹着宽广的胸膛,邵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肩膀被衣服紧紧地勒住,不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等着。”邵宁把手搭在后脑勺,吊儿郎当的样子。
外头刮来一阵微风伴随着点点秋雨,窗前的紫罗兰滴上秋雨显得格外娇嫩,李秋把紫罗兰搬下来放到书桌上,他瞧了瞧外头便把窗关上,“又下雨了。”李秋叹了口气又坐回沙发上看报纸。
“东家口尸案?”李秋仔细地看着,读道,“一具男性头颅骨架与一根带血的小母指,现场又发现一具女尸,女尸的五脏六腑被挖空肚子里装着骨架与小母指,是否与当年《沈家灭火门惨案》有关?〞
“沈夫人的死法与这女尸一模一样。”季秋念念有词完全忽视邵宁的存在。
“看啥?”邵宁像猫一样靠到李秋身边。
“滚,吓我一跳,卷宗呢?”李秋重新戴好眼镜,刚被吓得眼睛都掉了。
“吃了。”
“那你选择吐出来还是拉出来?”
“拉出来。”
“正常点,别废话。〞
“老记不给,说什么有很多程序,还要上级审批什么的。”邵宁说。
“那怎么办?”李秋问。
“用钱。”邵宁又说,“他说明天就能到。”
“以后说话完整点。”李秋说。
“还不是给你个惊喜嘛!这局子里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只要有钱你让他们干什么都行。”邵宁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道,“外头下雨了?”
“嗯。”
“紫罗兰呢?”
“吃了。”
“我不瞎。〞
“明知故问。”
“陪我去一趟东家口,我要到现场看一下。”李秋戴好帽子,穿上风衣外套,用手腕的皮筋扎好头发,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息。
“哦。”邵宁随回了一句。
东家口是一道废弃的桥,常年无人经过,也无人打扫,周围长满野草,桥上长满青苔,而桥下就是凶案现场,桥下的水不多都快干旱了但是水流会流向西流河,所以凶手杀完人之后血水会通向西流河,西流河常常人来人往还有游客会到河上观望,难免让人察觉到这河水不对劲。
李秋与邵宁刚来到东家口一股浓臭的尸体味涌上鼻尖。
“我天!这也太臭了!应该放好几天了。”邵宁捂着鼻子从桥上往下看简直不忍直视,“你先慢慢欣赏着,我午饭吃多了,我先去吐了!”
李秋点点头,道:“雨停了。”
李秋取出随身携带的姜片含在嘴里,再用蒿叶揉成团塞在鼻孔里,长年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尸体,自然觉得不惊讶不恶心。
“你刚看的报纸是哪段时间的?”邵宁捂着鼻子问道。
“刚发出来我就看了。”李秋说,“不过我想问你,为什么尸体没有被清走?”
“这我不懂,我也想问,听那群人说好像有个巫师说这尸体邪气太重,还称自己为什么风水啊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瞎说,”邵宁缓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帮孙子们就不抬了,个个都跑回局里吃香喝辣,不过,验尸官倒是没听老妖婆瞎说,照常验尸。”
李秋很迷糊地看着邵宁,说:“你怎么懂这么多?”
邵宁一脸骄傲地笑了笑,随后装作镇定严肃地说:“刚我吐不出来,小六就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你也知道,小六他一直跟我混在一块,忠心耿耿,他这人不会说假话的。”
“哦,验尸结果出来了吗?”李秋问。
“出了,男性头颅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女尸叫徐艳梅,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到凌晨4点之间,凶手在她的背部刺了三刀,但头部是致命点,凶手是拿钝器或者砖头之类的重物杀了她。”邵宁说。
李秋走下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现场,现场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可能是那群人抬到一半不抬了便随意走动,也有可能是巫婆在现场随意念法恶意破坏现场,在尸体周围有一些乌鸦毛、焚香的灰、纸钱碎片与凌乱不堪的脚印,很显然,警察们对这件案子并不上心。“徐艳梅,她的来历是什么?”李秋问。
“一个寡妇,无儿无女,靠卖绣花鞋生活,不过这个寡妇也是个泼妇,这村子的人她都惹过,更别说杀了,全村的人都想让她死。”邵宁说。
“那就难办了。〞李秋皱着眉头。
桥上突然来了几个混混,拿着石子往李秋头上砸,“ 嘿!又来个不怕死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