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引子
长公主嘉宁宫。
“太傅最近……别来无恙啊?”嘉宁坐在宫内正殿上乘的位置上,向面前缓缓走过来的人问道。
只见四周烛光晦暗不明,入夜已深,明明才刚刚入秋却有了些许凉意,窗户没有关紧,风嗖嗖的吹进来,大殿中地上的影子随着烛火有规律的晃动。
“嘉宁”,太傅温祚缓缓道,面色看不出表情,“该上路了。”
“太傅,你真的是那南国当年的遗弃子?”嘉宁没有理温祚,继续问道。
温祚这次没有回应嘉宁,只是挥挥手,后方的仆士端着骨碟徒步走上前。
“温祚!”嘉宁喊道,“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对父皇母后允诺的了吗!”
仆士顿住脚步,等待温祚的指令。
“啊,没有忘,一直没有忘,你北庆国怎么对南国的我都没有忘记。”温祚似笑非笑地答道,漫不经心的向前走到仆士身边,接过骨碟中央的酒盏,继续向前,“请长公主用酒。”
“呵——好,喝,我喝,太傅你是真的是好的很啊。”嘉宁呵呵笑到,然后就猛的从正座上站起来,大步走到温祚面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丝的挽留,或者是挣扎?被迫无奈?没有,都没有,嘉宁摇摇头,似是疯了。
温祚保持着端酒的姿势,冷冷看着眼前人,心无所动,“请用。”
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嘉宁上前拿起酒盏就喝,喝完就扔到地上,迅速凑到温祚面前,刹那间,唇瓣相接,因为酒并没有咽下多少,趁着温祚短暂的震惊之余,嘉宁想把酒渡到他的嘴里,不知道有没有进入口中。
“你!”温祚惊道,立刻向后退了半步。
然后抬起一只手擦掉唇上的酒渍,另一只手要抓住嘉宁的手,还没有抓住,嘉宁就用手中的木簪迅速捅向温祚的腹部,但是温祚下一刻就又作出反应,木簪只是划破了一点点温祚的外袍。
那边酒起了作用,嘉宁突然腹部疼痛,口不能言,然后就倒地吐血身亡了,手里还握着木簪。
温祚停步片刻,看着眼前人,对身后的仆士说:“收拾收拾吧。”
仆士上前向门口的两个女官招招手,示意她们进来整理。温祚没有什么交待,就转身走出了大殿。
见温祚走出,门口有仆士等待着递上一个瓶子,温祚看到,停住,摆摆手,表示不用了,仆士愣住但没有说什么,收下瓶子,跟在温祚身后。
方正之下,月色朦胧,泛着黄光,风继续吹着,宫殿里唯二的两棵树沙沙作响。
温祚走出嘉宁宫,地上的影子越拉越长。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