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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蛋糕的生日
胡同巷子里,一名穿着毛领蓝色羽绒服的金发卷毛少年蹲靠在墙上。现在正是十二月初,天空突然下起了雪,一片雪花飘落在少年的鼻子上,雪花冰冰凉凉的冷得让他打了个喷嚏。纪辞:“下雪了,真倒霉。”
纪辞是纪家的小少爷,他的父亲纪建依靠着纪辞的妈妈的家族在阳春这座城市有了家不错的集团。在纪辞四岁之前,一家人过的很幸福。可惜好景不长,在他四岁时妈妈意外去世,也正是他四岁时,纪辞才知道他原来有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哥哥。他依稀还记得那天,父亲将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带到他面前让他叫妈妈,那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孩比他高一截父亲又指了指男孩让他叫哥哥。纪辞认生看到他们就猛地哭了起来。最后父亲是怎样安慰他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后来那个女人经常在私下里掐他的胳膊和腰,后来长大了的纪辞才明白这两个地方是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纪辞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在他母亲死后的第二年,外公终于用一部分公司的股份换来了他的抚养权。外公怕纪建来打扰他就将纪辞送出了国,学了纪辞最爱的钢琴专业。
转眼十五年过去了,这天是外公的生日,纪辞想给外公一个惊喜于是提前买了机票回了阳春。纪辞一下飞机就遇到了舅舅封程,一看到舅舅他便高兴极了惊讶又兴奋的问封程:“舅舅!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啊。”
封程边笑边替他接过行李说:“就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打电话的语气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不掐着时间来接你。”
纪辞:“有这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藏得很深呢,啊!舅舅你不会告诉外公了吧?”
封程:“去去去,你舅舅我没那么幼稚。”
纪辞:“那就好,我还要给外公惊喜呢。”
封程让纪辞先上车,自己再将小外甥的行李放在车的后备箱,放好后上了车便嘱咐司机开车。纪辞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自己走的时候是七岁对阳春的记忆只算的上是模模糊糊,唯一清晰的就是他记得小时候妈妈带他去小胡同吃的糖葫芦很好吃。妈妈啊.....真是许久的记忆了。
到了外公家后,纪辞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外公常喜欢待的花园想去碰碰运气看看外公在不在那。一打开花园门,果然外公正躺在摇椅上手里扇着蒲扇笔着眼睛乘凉,纪辞悄悄的走到外公身后用手捂住了外公的眼睛,他沉着嗓子用带着搞怪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啊~”
老头子先是吓了一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早有了底但故意装作不知道说:“谁啊,是不是封程啊?”
纪辞:“不对哦,你再猜猜看.\"
外公:\"也是封程没有那么皮,除了封程还有谁呢....”纪辞看见外公想了半天没想到他急了,赶忙放下手说:\"外公!是我啊小辞!”说完便做出个委屈的表情:“外公都不把我放在心上了竟然第一个都不先想到我。”外公见他这样笑着用手轻抚他的头缓慢温和的说道:“外公怎么没把你放在心上啊,乖乖外公逗你的,从开始外公就知道是你。”
“我就说嘛,外公最疼我了。”
封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着透明落地门外的外孙两笑盈盈的聊着天,这幅画面让他心里觉得暖阳阳的,他知道自从姐姐死后,封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难受得紧,现在小辞回来逗老爷子多笑笑也是好得。
封程:“爸,小辞洗手吃饭了。”
纪辞:“来了。”纪辞小心地搀扶着外公走去饭桌待到外公坐下后自己才坐。“对了外公,你许愿了吗?”
封程: \"还没呢,你外公说吃午饭的时候再许,我想着你这个时间差不多到正好。”
纪辞:“那太好了,舅舅蛋糕是不是放冰箱了我去拿。”
封程:“没,没买蛋糕。”纪辞心中一惑,“为什么,往年外公过生不都要买大蛋糕吗?”
封程还没想好该如何向纪辞解释,封老爷子便说:“没什么,外公不怎么想吃就没买了。”
纪辞:“好吧。”
吃完饭后,纪辞还是觉得奇怪,外公以往最爱热闹,这次没有请人参加就算了怎么蛋糕也不吃了,他去了封程的房间问他,刚开始封程还不愿意告诉他但在他强磨硬泡封程还是告诉了他
“纪建那家伙最近几年公司越做越好,不少人想巴结他,这个孬种和那个女人生的私生子和你外公同一天生日,纪建为他那个私生子办了场聚会邀请了不少人,欸你说他邀请人就算了他还专门邀请和你外公熟的,谁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不就是想恶心人嘛。当初要不是靠着你外公他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给人打工!”纪辞听完后觉得很生气,心里直泛恶心,他不知道那位十五年没有联系过的“父亲”背地里做些不道德的事。回到房间后,他越想越生气。
少年人总是冲动的且不计后果的。纪铭辞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纪家酒店。”
纪辞一到酒店便感受到从里传到外的热闹,这一刻他特别的不服气,他想到了外公,想到了去世已久的妈妈。凭什么他们能过的这么幸福。他单枪匹马的杀进了酒店里,到了里面他一眼就望见了纪建,与他记忆中的相比纪建的头发白了许多谄媚的笑也让他的眼角多出了许多皱纹显的他更加精明算计。
纪建正笑着与人交谈,突然觉得身后有人盯着他便转过了头,看见纪辞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他长的与他死去的母亲太像了。纪建回过神来赶忙走到纪铭辞面前抓住他的手走进了厕所,“小辞,你回过了啊,今天是你哥哥的生日你来给你哥哥过生日啊。”
纪辞甩开了他的手:“别跟我套近乎,也别说他是我哥。我妈妈姓封他妈妈也姓封吗!”
纪建尴尬的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这次来不会是因为你外公生日的事吧。欸,小辞啊爸爸先跟你说这可不是爸爸故意的,你哥....纪晏过生日嘛,于情于理我肯定是要请人的啊jiu\'suan那些人自己要来又不是我拿刀逼着他们来的,你说对吧。”
“纪先生,你也别自称是我爸,我没你这样的爸。行,你跟我谈情理那我就跟你谈谈。第一。你明知道今天也是我外公的生日你还故意邀请他的熟人这不是恶心人嘛,于情这你过不去。第二,当初要不是我外公资助你开公司,你现在还办不成这酒店,于理你也说不过去,你今天干这事情理都过不过去,你还有什么脸觉得自己没错。”
狡猾的商人知道自己占了下风便想开脱,纪辞见他想溜偏不,拉着他的手大叫白眼狼。宾客们听见响动纷纷走了过来,纪建觉得自己的脸面不保赶忙让保安把纪铭辞赶了出去,于是他就被保安像拎小鸡一样丢出了大门。即使是被丢了出来,他也在大门外足足骂了半小时才觉得解气,他喘了会气坐到了一旁的石墩子上想掏出手机给舅舅,他摸了摸衣服口袋没有,又摸了摸裤子口袋也没有!“不会吧不会吧!\"纪辞紧张得从石墩子上跳起来,“不会真这么晦气掉在里面了吧....”纪辞身上没带钱,想着回酒店找找,可是没想到纪建这么怕他就在门外安了两名保安来防止他进来。这可把纪辞气坏了!又对着酒店大门大骂了半个小时,最后才认命的走了。
每次回阳春陪外公过生日时,他都是坐的车而且出来外公家他再没去过别处,所以说起来阳春的街道他已经有十五年没走过了。纪辞感觉自己快要渴死了,骂了半天连水都没喝一口。可能是身体的求生本能吧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带他去胡同巷子里吃的糖葫芦酸唧唧的弄的小时候的他直流口水,“胡同巷子!”他突然从模糊的记忆中想起了去胡同巷子的路。他的耳旁彷佛听见了记忆中妈妈温柔的声音和小纪辞的对话,纪铭辞跟着对话指引着小胡同巷子的方向。
“小辞啊,妈妈问你去胡同巷子的路怎么走啊?”“我知道我知道!从爸爸的酒店出来后一直直走看见有个公交口站...然后....嗯.......”妈妈拉起了小纪辞的手带着温柔笑意说:“然后啊走到对面往左转一直直走看到一个巷子那就是..”“小胡同巷子!”
等到纪辞走到巷子后,天已经开始黑了。小巷子里没什么变化,就是好像与记忆中相比多了个网吧。他原本不打算去网吧里的,但是天突然下起了雪让他开始冷了起来,没办法他只好进去躲了躲雪。这种小角落的网吧管理是最不好的,柜台上的几个染着红橙黄绿颜色发型的几个人正在背靠着玩手机,于是从来,没干过坏事的小少爷纪辞现在正蹲在柜台下方悄悄的溜进网吧里。
“停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纪辞顿感不妙,心虚的僵在原地。柜台里的人站了起来:“哟,小远来了啊开台5块的还是老样子?”
宁远:“对,老样子。”宁远接过卡号正准备走突然发现自己前面蹲这个人,愣了一下。
“怎么了?”刘停顺着宁远的目光向下看。“哟,逮这个小耗子。”
纪辞见被发现了站了起来:“停…停哥?”
刘停顶着一头红发面带核善微笑地说:“小朋友现金还是刷卡啊?”
真不是纪辞胆小,他在国外时还跟别人打过架,但刘停这微笑比哭还难看着实吓了他一跳:“那个咋这儿可赊账嘛?”
刘停:“哟来砸场的?兄弟们抄家伙。”刘停说完后身旁的橙黄绿都站了起来准备掏东西,纪辞见状赶忙解释:“哥哥!各位哥哥!我真不是砸场子的,咋就是说人生在世难免有不顺利的时候,俗话说的好……”
刘停:“抄家伙。”
纪辞:“别别别!哥我会弹钢琴我可以弹钢琴来抵。”
宁远一直站在一旁,他看了看旁边男孩的手纤细白皙,确实很适合弹钢琴。见刘停又准备抄家伙
宁远:“算了停哥,再开一台。”说着变把身份证递给刘停。
纪辞没想到能遇见个好人,眼睛都亮了:“恩人啊!真是太感谢了!”说完便看了一眼刷卡机上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宁,远,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的。 ”
宁远没说什么,接过身份证后便走了。纪辞觉得他是个好人便跟在他身后。
“宁远你几岁啊?宁远我该怎么报答你啊,哦!要不然我弹首钢琴给你听吧我弹的可好了。怎么怎么样,宁远你怎么不说话啊”纪辞在他身后一直叭叭个不停,突然撞上了宁远的背:“啊,你怎么停了。”
宁远转过头来看着纪辞问:“你叫什么?”
“我叫纪辞,绞丝旁的纪,舌辛的辞。”
宁远:“纪辞,你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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