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止

　　云阳的天气让人烦躁，天气很闷热，让人感觉不舒服，有种黏糊糊的感觉。

　　正逢开学，季羽走到教室门口。

　　“报告”

　　十一班门口，班主任夏彦庆转头看着季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语气不是很好：“进来，坐最后一排去”

　　季羽没啃声，直径走向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

　　她坐了下来倒头就睡，根本没听夏彦庆再说什么，夏彦庆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第一次见一个学生是这样子的。

　　＊

　　下课铃声刚敲响，等夏彦庆说完下课走了出去，季羽才缓慢抬起头来，贺凛转头看着季羽道∶“羽姐昨天又通宵了？”

　　季羽抬眸“关你屁事”。

　　贺凛假笑嘻嘻了一声，他已经习惯季羽这个样子，每次都会贱贱的说一句嘻嘻。

　　云帆笑嘻嘻走过来，道∶“羽姐，我刚看到这个男生包是你喜欢的类型”。

　　闻言，季羽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真的假的？”

　　云帆拍了拍胸脯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眼光。”

　　季羽低头无奈的笑了一声，道：“你的眼光确实不能质疑。”

　　“季羽”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少年站在门口，逆着光，正年少。

　　季羽站起来，走向门口，道∶“原弛”。

　　原弛低眸，浅浅的笑了一下。

　　季羽将头抬向外面望了望，眼神失落“你怎么来了，他没来吗？”

　　“没来”原弛声音平淡，摊了摊手。

　　季羽好不容易有的那点笑意现在全无了。

　　＊

　　“我去，那人谁啊”班里的人叽叽喳喳讨论着。
　　“季羽对象吧”
　　“可能吧”
　　“为什么帅哥都和她谈啊”
　　“仗势欺人呗”
　　“季羽谈过多少个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指不定和哪个还上个床呢”

　　被围起来的女生听到这句话，脸色立马黑了下去，道：“别他妈说这种话，同为女生瞎几把造什么黄谣呢。”

　　原弛盯着刚才说话的女生，第一次对她有了好一点的印象。

　　那个女生说完这句话之后，旁边的人标转移来了话题。

　　但是刚才的话季羽听的清清楚楚，她不是个能忍的性格。

　　她走到刚才谣黄谣的女生身边，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

　　脸上带着稍微的怒意道：“你是死妈了么。”

　　说完这句话，那个女生摸着自己的膝盖，抬头盯着季羽“你有病是不是。”

　　季羽刚准备继续骂，原弛就走了过来，他盯着那个女生道：“好像是你自己先犯贱的吧。”

　　闻言，那个女生还准备继续和她们怼，却被刚开始维护季羽的女生打断了。

　　“齐梵春，道歉，本来就是你的错。”

　　这个叫齐梵春的女生不情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季羽没太大的心情和她们吵下去，她看着为她说话的女生，说了句“谢了，慕清梨。”

　　慕清梨说了句不用谢，又盯着原弛看了几眼，发现原弛根本没看她，而是走到了季羽的书桌前，翻看着季羽的书。

　　她低着头眼神失落的笑了笑。

　　——

　　季羽趴在栏杆上，原弛站在她旁边，不停的有风吹来，季羽缺觉得很烦躁。

　　这个风吹在人身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季羽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眼神都开始透露着不耐烦，原弛看着她这个样子，笑出了声。

　　季羽不解的看着原弛，语气不耐：“你笑什么，你不觉得这个这种天气真的让人心里很烦躁吗？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好想回去洗个澡啊。”

　　说着，季羽不耐烦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原弛情绪淡淡的“是很让人烦躁。”

　　“所以你找我有事没。”

　　“没事不能找你么？”原弛玩弄着手上的皮筋。

　　季羽带着嘲笑般的语气开口：“我还真不信你有这个闲心来找我聊天，就这课间几分钟能聊啥啊。”

　　虽然她和原弛的关系很好，但是以前也没有看见过原弛有单独来找过她。

　　她心里不解，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就是路过而已，我等会要去办公室拿试卷呢，这不是高三了吗，但是班里大部分人高二下学期期末考的不是很好，老实要讲一遍。”原弛解释着。

　　季羽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那你去拿吧，我不和你闲聊了。”

　　她推着原弛的背，嘴里念叨着，“走吧走吧。”

　　原弛也没再说什么，抬腿向办公室方向走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季羽，却发现季羽直接回了教室。

　　把原弛送走，季羽继续趴在桌子上，有种活人微死的感觉。

　　刚闭上眼睛，向祈欢的声音就从前面传来。

　　“小鱼，你不觉得原弛也很帅吗。”

　　向祈欢是季羽在班里的除了初云佳以外的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她在学校里的朋友很少，贺凛和云帆也是她在学校为数不多的朋友。

　　听到向祈欢这样说，季羽回想了一下原弛的脸，确实挺帅的。

　　她认真的回答：“是很帅。”

　　听到季羽的回答，向祈欢挤眉弄眼的看着季羽说：“那你怎么没想过和他谈恋爱。”

　　闻言，季羽浑身抗拒，立马说道：“不不不，我和他不可能的，你觉得他会喜欢我吗。我们俩要是有可能，早就谈了好吗。”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和原弛会有什么超过朋友之外的关系，她一直只把原弛当做很要好的朋友，就算是听到向祈欢的话，她也只觉得不可能。

　　向祈欢见她这个样子，只好作罢的说：“好吧，我寻思这么大一个帅哥和你认识，你会有心动的感觉呢。”

　　“你看我对谁心动过。”季羽问道。

　　她确实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心动的感觉，她平常谈的恋爱都是谈着玩的，打发时间。她也没有太多的感触。

　　不行就分手，反正都是互相消磨时间，学校里面的小情侣，都没有几个是互相喜欢对方的。

　　“那确实，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肯定是当海王才是最适合你的。”向祈欢笑嘻嘻的说。

　　季羽模仿着最近爆火的扶额苦笑的动作，随后上课铃声狂响，向祈欢做了一个鬼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贺凛和云帆走到季羽桌前，云帆将手中的一大袋零食放在她的桌子上。

　　“我们对你好吧。”贺凛贱兮兮道。

　　季羽将一大袋零食都塞进了课桌里面，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贺凛摆了摆手。

　　云帆肘击了一下贺凛嘲讽道：“没脸没皮。”

　　季羽没搭理他们俩个，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睡觉，贺凛和云帆看见她这个样子，识趣的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多久老师就走了进来。

　　后面几节课季羽都在睡觉，没有人叫她，各科老师都知道她是什么样子，都懒得管了。

　　都只有那一句，她不打扰其他同学上课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她这种孩子真的是没救了。

　　尽管老师都这样说，她也毫不在意，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全当没听见处理。

　　——

　　季羽一觉睡到了中午放学，她是被贺凛叫醒的，知道她早上没吃饭，一定要拉她去吃云阳沙县。

　　她本不想去的，但是想想下午又要睡一下午，还是跟着贺凛去吃了。

　　云阳沙县内，季羽和贺凛并排坐着吃馄饨。

　　“云帆呢？”季羽嘴里吃着馄饨问道。

　　贺凛喝了口汤，道：“他应该去买药了吧，有点小发烧了。”

　　季羽嗯了一声，没有后续了。

　　吃完馄饨，季羽拿着调羹准备舀一口汤喝，正好瞥见斜前方的男生。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馄饨，身上的校服是新高一的。玫红色搭配白色，逆天的校服在他身上却不显难看。

　　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季羽看着他，突然感觉脸上好烫。

　　贺凛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但季羽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盯着那个男生，突然觉得向祈欢那句话要灵验了。

　　“喜欢一个人是会脸红的。”

　　虽然才第一次看见他，但季羽现在心里就是很喜欢他。

　　“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一句都不回我。”贺凛不爽的转头看着季羽，却发现她的视线在斜前方男生的身上。

　　他也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激动的推着了推季羽的胳膊，季羽这才回过神，眼神不耐道：“你是不是要死。”

　　贺凛没管季羽说的这句话，自顾自的说：“你刚才看的那个男生，就是我和云帆和你说的那个男生。”

　　闻言，季羽转头眼神微怒道：“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么帅。”

　　贺凛摊了摊手，表情嚣张道：“我和云帆早就说了很帅，你也知道，谁让你一直在睡觉没提前去看呢。”
　　这点季羽确实哑口无言。她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那个男生，轻声说了一句：“真的帅啊。”

　　旁边的贺凛阴阳怪气的呦呦呦了一声，接着说：“云帆发消息来了，让我们回去打5，10，K了。”

　　她没移开目光，“还有谁一起。”

　　5，10，K是四个人一起打的，如果没有四个人一起玩的话，那就没有打5，10，K的必要了。

　　“欢欢啊。”贺凛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打着字。

　　欢欢是向祈欢，他们几个一起玩的好的人都喜欢见她欢欢，

　　季羽哦了一声，站起来“那走吧。”

　　语毕，她没再看那个男生，自顾自的往门口走去，贺凛识趣的快速跟上季羽，到门口又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又看了一眼季羽，发现季羽没有回头看那个男生。

　　她们走的很快，门口渐渐的没有了她们的身影，她们刚才看着的男生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季羽刚才坐过的位置。

　　——

　　“大三四，谁要。”季羽手中拿着扑克牌，脸上的得意尽显。

　　“5，10，K炸了。”向祈欢丢了三张对应的牌在桌上。

　　季羽的得意再也藏不住笑了出来，“我也5，10，K三张连着都是黑桃的，你的是三张不一样的，所以是我的大。”

　　“四张四。”贺凛把牌往桌上一扔。

　　“我懂了，我知道了，好好好这样玩的是吧。”季羽看着贺凛道。

　　“我说话了吗，四张J，炸你。”云帆扔出牌。

　　季羽看着手中所剩不多的牌，打算让他们先出一点“不……。”

　　话还没说完，扑克牌就被夏彦庆拿走了，几个人看着班主任来了全部把扑克牌往桌上一扔。

　　夏彦庆把扑克牌全部收起来，怒道：“来，你们几个打牌的全部给我滚出去站着。”

　　季羽无所谓的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向教室门口。

　　看见季羽出去了，其他三个人也乖乖跟着后面出去了。

　　夏彦庆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出去看见四个人站在那里。

　　“你们是读书的还是来打牌的？不读书也别影响其他学生行不行，你们上课睡觉我和各科老师说过你们没有？现在越来越嚣张了直接在班上打牌了是吧，知不知道这是非常恶劣的。”夏彦庆怒道。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季羽诚诚恳恳的说。

　　几个速度跟上“我们也不会了。”

　　夏彦庆还想继续说，但是看见他们认错这么快，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噎住了。

　　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教室去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认错了。”贺凛看向季羽问道。

　　季羽翻了一个白眼道：“老班说的挺对的啊，我们不学习还在班里打牌影响其他人，而且老班带我们本来就不容易，总不能和他吵吧，你想吵架被叫家长？”

　　闻言，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

　　语毕季羽往墙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你这也能睡觉。？”云帆震惊了。

　　“简简单单。”季羽回答着。

　　她就这样靠在墙上都快睡着了，发现他们三个人没一个人再说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睁开眼，发现他们三个都盯着不远处办公室门口。

　　季羽刚准备开口说看啥呢这么入迷，发现他们在看中午在云阳沙县看见的那个男生。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旁边站在高一组年级主任，随后那个男生说了一句谢谢，转身从办公室旁边的楼梯上楼去了。

　　“有啥好看的你们这样盯着看。”季羽不解的问道。

　　“高一年级主任给他的是贫困生特招的那个资料。”向祈欢道。

　　季羽还是不解道：“那也没这么好看吧。”

　　“天生爱吃瓜而已啦。”云帆道。

　　季羽哦了一声，继续靠在墙上闭眼睡觉。

　　——

　　“放学了小鱼。”初云佳把季羽推醒。

　　季羽抬头看着初云佳用手擦了擦眼睛站起来，道：“那回家吧。”

　　初云佳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季羽的手一起离开了教室。

　　俩人在离家不远的广场玩到了晚上，初云佳看着时间不是很早了，先离开了。

　　季羽看着初云佳离开的背影，蓦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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