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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期
偌大的九华殿内,一片死寂。
一位穿着破烂浑身伤痕的蓝发男子跪坐在大殿中央,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起身,干燥的嘴唇欲言又止,最终放弃了抵抗后,才用沙哑的嗓子轻声开口:“祁怜,求你不要这样了好吗?”
殿内又是一片沉寂,玄座上的男子悠闲的拿起了一颗像绿宝石一样晶莹的葡萄放入嘴中,这才开口道:“为什么?这样不好吗?当初不是你自己偷偷跟来,被抓说任凭我处置的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阿怜,我…”
坐在玄座上的祁怜猛的站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充满了怒气:“沉!忆!君!当初是你们父子俩商量着和神界对着干,也是你对我下如此很重的手。当时怎么也没见你如此柔弱?现在你在这和我装柔弱?”
在他说出柔弱这词后,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从与沉忆君接触以来就是最怕疼的,要在以前,随便磕伤一点便哭闹着喊疼,可如今他一身的伤痕,没有哭闹也没有喊疼。自从那件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的…美好了……祁怜垂眸回想时却不知泪水已经打湿了他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在他失神中,一只手轻轻触碰在了祁怜的脸颊上,将他那修长的睫毛下的泪水给轻轻的抹去。“阿怜乖,不哭”,沙哑的声音却说出了世间全部的温柔,这句话曾经是祁怜经常对他说的,如今却从他自己说出来。
祁怜抬眸,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长相绝美,眉目如画,肤色如雪,五官精致,面部稍微有些血迹的男子,额前几缕蓝色的长发随风逸动,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带着一丝的忧伤。
回过神后,祁怜将抚摸在自己脸庞的那双细长的手甩开,但他用力过大,跪坐的沉忆君被他这样一甩,直接翻滚下台阶。
祁怜神情慌张,看着被自己一手甩下台阶的沉忆君,心中深感愧疚,想起身去扶他,身子却僵硬着,想对他说“你没事吧”但话到嘴边却成了“谁让你上来的。”
“对……对不起,我…只是……。”沉忆君想用手撑着地面起来,手却一软,又重重的倒下。“嗯哼”闷哼一声,沉忆君手臂上刚结痂不久的伤口再次被扯开,鲜血从手臂流到地面,上好白玉铺造的地面被染成了鲜红色。
祁怜并未注意到沉忆君手臂下方的地板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刚想叫侍卫把他扶起来,却被殿外匆匆忙忙走进来的一名上神给打断。
“祁怜,魔族的人现已经闯入永清池,说是要……”上神沉默片刻,垂眼瞥了一眼倒在身旁的沉忆君。眼前这位匆匆来报的是祁怜从小的至交,花神与水神之子——江逾白。
“是要什么?”祁怜迈步走下台阶,冷声道。
江逾白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说要我们把…忆君交出来。”
“呵,他还有脸来我的地方要人,脸皮真够厚的”,祁怜脸色瞬间阴沉。
江逾白一脸震惊的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沉忆君,本能的走过去将他扶起,用灵力帮他止住了血。
“谢……谢”沉忆君失血过多在江逾白怀里昏了过去。
江逾白看着如此虚弱的沉忆君,内心却不由得感到一丝的怜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祁怜,斥责道:“你是打算把他的血流干好为神界报仇雪恨吗?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也不应该把全部罪行施加于他啊!你看他被你折磨什么样了。”
“那是他活该……”,话音戛然而止,祁怜转眼看见白玉地板上的血迹。看着沉忆君被自己折磨至此,先如今还躺在别人的怀里,脸色瞬间暗沉,心里犹如万把刀剑插入一般疼痛不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暴戾。
江逾白正准备抱起躺在自己怀里的沉忆君去疗伤,结果被站在一旁冷冰冰看着自己的祁怜一把夺过。
江逾白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位面色冷如冰霜的人,轻声轻语地道:“我只是带他回去疗伤,又不干什么……你反应那么大至于吗?”
祁怜:“我的!”
江逾白:“……”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儿竟让君神如此看重。”此时殿外走进一位墨色衣服的男子,那男子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目光让人不敢小看。
殿内俩人齐刷刷的看向殿外走进来的那位男子。祁怜见到此人后面色瞬间铁青,内心里燃起了数团的怒火。
祁怜幽沉冷戾的眸底浮出层层厌恶与恨意,语气极其阴沉:“庄晚大驾我寒殿有何贵干?莫不是抢了神界不够还想着将我这小寒殿收入自己掌中?”
庄晚环顾四周,盛气凌人地道:“哈哈,那倒不是,神界是何等的大繁华之地,我岂会要你这一个小破殿呢?毕竟我要是收了你这小破殿你还能住哪?对吧?”
庄晚看着祁怜怀里抱着的沉忆君,轻言浅笑道:“我来这里呢你应该也清楚,如果你愿意亲自把他交于给我,我便会自行离开这里。”
“那如果我不给呢?”祁怜将怀里的沉忆君抱的更紧了。
“如果不给…那我就只能……”,一道红色的噬灵鞭重重的打在了白玉铺造的地面上,并留下了一条清晰可见的划痕。
祁怜将怀中昏迷的沉忆君一把塞给站在身旁的江逾白。
江逾白慌不择乱的将人接过,内心却十分杂乱:不是不让我抱吗,咋又……
“无霜!”一个华丽镶有白钻的蓝色剑柄出现在祁怜手中,剑身是由灵力维续着。
“你永远不可能将人从我面前带走”祁怜眉眼凶戾,一字一句道
“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将人从你面前带走了。”嘴角扯起冷意,面色带有几分阴骜。脚掌在地面借力一点,里地蹿起,手中的噬灵鞭在空中乱舞,持鞭一转朝着祁怜的天灵盖打去。
祁怜身形如闪电一般,动作迅疾将朝自己打来的噬灵鞭躲开。
祁怜纵身上跃,直立无霜剑,剑与臂成一直线,犹如人剑合一,那寒芒至上而下向对手劈去。手持无霜旋转起来,在空中原地踏出轻盈的步伐,倘若一条游龙,手中无霜的招式变幻莫测,使得对手眼花缭乱,剑法极速凌厉的由点转刺,向对手袭去。双法并发能使得对手躲开剑法一寒光从而来不及躲不开剑法二霜刺。
“噗嗤!”鲜血四溅,这霜刺竟刺穿了黑衣男子的右胸,并狠狠的钉在木桩上。
“你…不是受了重伤?不可能会有如此充沛的灵力,更不可能会这个招数……”庄晚一手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站在半空中的祁怜。
“那你可真小瞧我了,想必你这样被我轻而易举的打败,必然是被那东西收取了不少的灵力吧?”祁怜语带挑衅地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庄晚神情慌张。
“呵,可笑,难道就允许你在我的地方安插眼线,就不允许我在你的地方安插眼线吗?”祁怜碎步上前,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之人,冷声的道。
祁怜一步一步的逼近,双手放在背后旋转着手腕放出一道黑色的光团,眼见快要打到祁怜时。“噗”一个浅蓝色衣服的人挡在了祁怜面前。
祁怜猛的睁大了眼睛,怒吼道:“沉忆君!!”,把他抱到怀里,连忙给他输送灵力。
江逾白连忙跑过去,沉忆君把脉,
庄晚趁两人不注意,逃之夭夭了。
不一会,沉忆君缓缓开口道:“阿…怜,我,我爱你。”话说完后,他的身形慢慢的变小,最终回了夫诸的形态。
“我…我也爱你”
祁怜转头惊慌失措看着一旁的江逾白问道:“他为什么会变回原形?”
江逾白摇摇头说道:“他被打中了灵核,灵核破碎所以才会变回原形…”
祁怜:“那要怎样他才可以变回来?”
“这个……恐怕……永远都变不回来了。”
祁怜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所抱着的四角鹿,:“不可能,不可能的,不会的,忆君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他猛的抱起沉忆君,往殿外走去。
江逾白一把拉住祁怜:“等会!”
“……”祁怜迈着流行大步径直的往外走
“他还有办法可以救”
祁怜猛的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江逾白,“你说什么?你说他可以变回人形?”
江逾白:“嗯,不过……”
祁怜:“不过什么?”
江逾白:“不过这个方法有点艰难和危险”
祁怜:“什么办法?”
江逾白:“有一种树叫魂树,这种树五千年才长两颗果子,一颗叫寒炎融魂果另一颗就是我可以就他的还魂妖果”
祁怜:“我需要上哪去找?”
江逾白:“这种树很难找,他生长在夫诸出生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它长在水底。”
祁怜:“还有更详细一点的吗”
江逾白:“我所知道关于这种树的就这么多了。还有,让他恢复人形的还需要同水系妖的灵核,像他这样的上古灵兽也只有神界上神的神核才可以救他。”
江逾白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刻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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