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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帖清醒
“这是莫大的荣幸。”
“确实。”我诚心实意地赞同,“对于我们来说能搭上木叶实在是走大运了。”
大名感动不已:“你真是好说话。”
我连忙道谢:“谢谢,但这不现实。我还是想干活。更何况我们这种专职赏金猎人在大国间臭名昭著。”
大名劝我:“峰之国人才辈出,忍者倒是多年才出你一个带查克拉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塞给人家一个普通大名的女子呢?”
我补充:“哦,是塞给人家千手二当家是吧?这有什么的?”
大名看起来很想收回前言:“呃……我是说,我们向千手大人提交了你的资料,大人……挺满意的。”
我冷哼:“哦?那就是在嘲讽我弱喽——你们送个杀手给人家真够意思的。”
大名一噎。
我替他下决断:“我看你女儿教养得挺好的,实在不行总有大名女儿愿意啊?那可是千手扉间哎,谁不要他?”
大名用沉默对抗。
“好好好,都疼孩子是不是?我可说了,替她们放掉千手扉间可未必会得到感谢。”我笑着说,“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没有把我当做叛忍处理掉啊——我的朋友们可是会为很弱的我伤心的。”
我坐在这里,高级布料的和服穿得我有些发冷。
我死死盯着地板的缝隙,想着一会儿要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我就凶相毕露。
搞坏两国关系?那也必须搅黄这场献礼,这场买卖。我辛勤工作兢兢业业追杀各国叛忍,笼络部下,贡献峰之国安全保障,让他们打出“全科药房”或者类似的旗号招揽各国买家,建设基础。
——到头来要把正青春的我榨出最后的价值。
一般我遇到离谱的问题譬如“生孩子之后会有哪些牺牲”时我会问“本大爷要是个男忍你会问吗”。但现在我问不出了,婚姻似乎是每个女人的最终价值,我又似乎必须面对,但这价值绝不是我的终极,也绝不是我的人生目标。
我提到追杀叛忍,问题也在这里,我早期杀过木叶的忍者,他后来貌似被证明是叛逃时被我撵上宰了,但我接单时单主是极力反对木叶,备注制造恐慌和混乱的人,我也是木叶初建尘埃未定时趁乱刺杀的。
至于我一个人怎么让死人制造恐慌和混乱的,我的手段马上被大肆渲染宣传,甚至有同行纷纷效仿,而我只知道头两个到达现场的木叶忍者吐得昏天黑地。
这事让我一战成名,我根本不指望木叶高层不清楚我的成名作和我的战斗风格。
我本来,想成为峰之国的斗士和出鞘利刃。
本来是可以成为的。我还是想简单了。
好死不死,就这时火影和千手二当家以及护卫进了门。
“这就是所谓仪式感,谁不知道真出事了搞不好是他俩反过来保护卫。”我腹诽。
地点选择在大名靠近国内一座风景怡人的山峰峰顶的别墅,东西都相当古朴考究。
大名和火影热情寒暄几句,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真的吗?扉间也是从小比我这个做大哥的严肃多啦!”
喂,干嘛呢,为什么是这种话。我开始琢磨“忍者之神”日常缺根筋的传闻中有多少真假。
我抬眼看坐在对面的千手扉间,他一直都在认真听讲,听到这句话时也面不改色,只是稍移开了视线,因此注意到了我,但只是瞥了一下。
“哇呜。”我想,“大哥这话不会是说给我听的吧?”
簪头的雪峰花滑落下来,头发披落下来,我冷静地把花捡起来放在膝上,用皮筋扎起头发恢复了点平时的状态。那感觉,简直就是封印解除。
这株雪峰花很大,花瓣类似百合,但是更饱满一些,显得更热烈,也能衬脸小。我小时候常常见到它们,雪线之上,花不好长,说不定它比我年纪还大。我摩挲着花萼,心里想这可真是冒犯。
大名和火影突然同时起身。
啊等等!我漏听什么了?我无助地望向火影,他向我鼓励一笑。
不是这意思!我在心里哀嚎。
我咬着后槽牙,向后倾截住要走的大名用气声问:“现在干嘛?”
大名答:“别紧张。”
我勃然大怒猛地转头看向他,随即明白过来垂眼点点头。
火影那边也向他弟弟叮嘱了几句。
现在是独处时间。
确认他们都离开够远后我站起来朝千手扉间走过去。
千手扉间坐着看我过来,我俩视线一直对着。他的眼睛眯起来时狭长好看,眼尾上挑,很能勾人。走到近处,近得足够我看清他鸽血红的眼瞳。
我以平时放松的姿势坐在他桌旁,转脸对着他。
我说:“你看起来挺传统的,你要想找个贤惠女人过日子就赶紧换人。”
千手扉间说:“我们都是忍者。”
我挑眉:“呃,怎么不是呢?这不是你哥的决定吗?”
他眉宇间出现怒气:“这又不是村子的事,我自己的事难道不由我自己决定?”
我举手投降:“好,大名说的。我不知道,抱歉了。”
我又问:“不是村子的事?我以为你会把自己的婚姻当做筹码呢——或者一辈子不结婚什么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严格来说不算个问题。千手扉间看得我直发毛。
我又说:“好,扉间大人,您怎么下的决定?你们缺乏战斗人手?”
还不说话。
我大惊:“喂!你们光招募我一次就够被别的国联合针对了,别说结婚——嫁妆是药草,顶多贵点珍稀点量大点是那帮老头借机送给木叶的,我没有部下会和我嫁入木叶!那是我朋友。”
“你朋友?”他眼神凌厉。
“是和我一样的人。”我加重语气,“没有彼此我们不可能从战乱中存活,一秒钟也活不长。我们背后没有家族也没有强大的国家,我们替人打仗好让他们国家的大名和他们腾出干净的手来和谈。我们没有去处,战争结束我们就死去——或者等别人被悬赏。”
“你似乎很爱你的国家,你看起来是不愿意被婚姻束缚的人。”
“战争结束我们需要归属,需要寄托,所有的战斗都需要理由,不然我担心我会一心求死。”
千手扉间眼神缓和下来,但是还是很认真。
“我深深感激峰之国的养育之恩。为此愿意做出证明。”
我在心底唾弃自己。
“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不好看。”
千手扉间露出一点疲惫的神色,他回答:“让我们谈些别的,讲清利害关系也许才能让你肯考虑——婚姻的确是下劣之策,但我们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惡錢’话事人。”
我的心情轻松起来:“我会提供咨询的,这次当然不收费,千手扉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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