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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心窍待株兔,聪明反被聪明误。
云滚似墨,风行如刀。
将将入了七月,中原暑气渐消,塞外的苦寒之地,用不上个把月就得落霜了。
今日看病耽误了些时辰,天色渐暗。蒋雪离紧了紧衣襟,前路晦暗不明,为了不让蒋姝着急,他准备抄个近路,快些回家。
“麻子,走这边,我得快点回家。”
吴麻子是个干力气活的,和蒋雪离一样,初来上凉郡,一来二去的,俩人也就熟络起来。
“你那妹子又不是没断奶,不差这几步路,你没听说最近又打仗了,山匪流寇近来闹得凶,你不怕被人劫了去。”
“怕什么,老子身上就这点儿银子,还了前几日的账,也就够明天一顿饭钱,劫了我,怕是他出门没看黄历。”
蒋雪离不在乎道,他确实穷的可怜,衣裳没穿过不带补丁的,饭没吃过顶脖的,活脱脱“穷横”成精。
“你死了,怕是全身都烂没了,唯独嘴成了化石。你说你,跟我又不一样,老子不识字,长得也不俊,你守着这样的小模样,但凡脾气好点,会哄点人,卖给哪个好色的员外、财主,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何苦跟我一样,苦哈哈的奔生活。你来这儿几天,多少人打听你,你可好,问候人家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当晚托梦,把那些不肖子孙从族谱里除去,现在他们背地里骂你,是姜子牙的媳妇转世,穷神托生的。”
蒋雪离两耳不闻,脚下一转,踏上乡间小路,吴麻子虽然人高马大,有个伴儿总是好的,无奈也只能紧跟在蒋雪离身后。
俩人一前一后,刚走几步,只听前方有些声响,二人迅速蹲下。
“哎,前面是不是有人?”吴麻子小声问道。
“可能,听声音是打起来了。”蒋雪离躲在一人高的草后,拨开一条缝,小心观瞧。
“哎,是劫道的,还是歹人?”吴麻子只听说过,上凉郡常年兵荒马乱,时不时有匈奴人骚扰,眼下可能已经到了匈奴人的地界,梁匈两国战事频繁,早就变成了三不管的地界,打家劫舍亦或者落草为寇皆不足为奇。
蒋雪离离得远,有些看不真,他小心的往前挪了挪。
吴麻子在身后急忙一把拉住了蒋雪离的衣襟,“刺啦”一声,险些把他这百家衣扯得四分五裂。
“你做什么,你疯了,还往前靠,咱快跑吧。”吴麻子急道。
“怕什么,前面打起来,看看热闹,兴许还能捡点便宜呢。”蒋雪离由衷道,他确实穷的发疯,要不是条件有限,路过的野狗他都想抓一把狗毛。
“呔,我看你不仅是个穷神,还是个瘟神,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儿。”吴麻子胆小,拉人要走。
蒋雪离不为所动,这回他看真了,前面几人打斗正酣。只是一人落单,其余几人围之,看这个架势,估么着半柱香就得鸣锣收兵。
蒋雪离看的起劲,不动声色又往前挪了挪,吴麻子彻底没了胆,在身后小声道,
“你个属貔貅的瘟神,有命赚,没命花,我走了,你死了,我就娶了你妹子,也算对得起咱们相识一场。”
吴麻子转身就跑,蒋雪离看的目不转睛,他不敢太靠前,只能看个轮廓,可即便如此,也难掩各个了得身手。
对面四五人,各个身形彪悍,手持弯刀,银光四溅,刀剑铮鸣。
在看那被围之人,虽赤手空拳,却面无惧色,脚底乘风,其余人根本无法近身,戏耍的对面众人阵脚大乱。
忽地,那厮夺过一人兵器,战局突变。
那厮执刀飞旋,寒光乍现,血雾弥漫。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手起刀落,一敌人首级应声落地。刚才那一下若是没躲过去,躺在地上的便是他。
这厮有了武器,如虎添翼,他两指轻轻捻起脖子上刚添的血痕,舌尖一勾,舔食入腹。
黑暗中,这厮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贝齿,双眼迸射出嗜血的光芒,此一幕诡异至极。
蒋雪离心道,莫不是一脚踏空进了十八层地狱,这厮笑得如此邪性,哪怕收魂的小鬼见了也得退避三舍。
对面几人心生退意,偏那厮反客为主,弯刀舞的犹如落花飞絮,片片似锦,却招招致命。
众人此刻只有招架之心,毫无还手之意。
蒋雪离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霸道的刀法,不仅招式凶狠,身法更是出其不意。
不出几招,群匪已经彻底落入下风。
一人慌了神,转身欲逃,那厮脚尖一勾,落在地上的弯刀,仿佛离弦的弩箭,直接从身后扎入对方胸腔。此人瞬间血溅三尺,到底抽搐,几下便没了生气。
“既然这么舍不得小爷,上赶着送死,今日我便亲手送你一程,也算你孝顺的紧!”
最后一名歹人几欲疯狂,转身便挥刀砍来,两人再次交手,毫无悬念,不出三招,歹人便也死在同伴身边。
蒋雪离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彩的打斗,要不是时间不合时宜,他恨不得拍掌叫好。
热闹看罢,蒋雪离估么着大概安全了,还未起身,谁料,最后活着那厮刚走几步,也轰然倒下。
蒋雪离心里犯了嘀咕,他思索片刻便起身,管他是死是活,他不会跟钱过不去,看了这么久,等的就是捡便宜。
常言,贫贱不能移,但他蒋雪离偏偏不是圣人。
他近来日子过的紧巴巴,一边叨着,一边给自己壮胆,
“看一眼,就一眼,倘若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我带走了,救救急,初一十五给你们烧点纸钱,也不枉费在人间走一遭。”
蒋雪离虽常年走南闯北,但是如此热气腾腾的死尸,却也不常见,他几乎闭着眼,直奔过去,胡乱几人在腰间,胸前摸了摸,一群穷光蛋,居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真是晦气,竟然能遇见如此“志同道合之人”,蒋雪离不想耽误功夫,起身就跑。
刚一抬脚,只觉得颈间一凉。
“带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蒋雪离微微低眸,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已经横在喉间,刚才在往前倾半寸,今晚就要真的见鬼。
蒋雪离绷直了脊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便宜没捡成,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不就是带你出去么,这有何难,把刀放下,你先说说你要去哪儿?”
蒋雪离是行医的,这厮语气虽然狠戾,但已中气不足,他料想着刚才那番打斗已属强弩之末,鼻间如此浓重的血气,不光是这些死人,大抵也有这厮的。
蒋雪离太过紧张,黑灯瞎火,他刚才根本来不及看真这厮的穿戴打扮,不好判断来人身份,现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条荒郊野路,身负重伤还带着武器,非奸即盗,最坏左不过是哪个逃兵游匪,但是,不论哪个他都招惹不起。
此地乃是梁匈交界之处,名唤上凉郡。年景不好的时候,三天一大战,五天一小袭,百姓不堪其扰。能搬走早就搬走了,搬不走的,大抵也没什么亲戚可以投奔,留守此地,只要不惹上官军,这种场面他倒也算习以为常。
“少废话,给我找个郎中过来,敢耍花招,我现在杀了你。”
刀架在蒋雪离脖子上,倘若这手一抖,自己先见了阎王,这买卖怎么听怎么不划算。
“这位仁兄,你可知这是哪儿啊,这可是常年打仗的不毛之地,就算有郎中,也得在镇上,现在放眼望去,除了草场,就是沙土,就算我找到郎中,你能撑到他来么?”
蒋雪离说完这番话,他后背已经惊出一身的细汗,他得赶紧劝说这人把刀放下来。
要是个讲理的呢,他就给他指个路,让他自己去寻条生路,要是个不讲理,他就是耗,也能给他耗的失血过多,然后溜之大吉。
只是他这如意算盘刚打了一半,身后之人并未回话,蒋雪离还想继续游说,突然背后一沉。
身后之人直挺挺的栽在蒋雪离背上,差点把他扑倒在地。
蒋雪离顺势转过身扶着这厮。
流云散去,趁着皎皎月色,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歹人。
此人带着敷面,也看不真长相,只是这一身打扮,他一眼就便了出来。
果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是北梁军的人。
接到如此烫手的山芋,蒋雪离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人扔到草丛,还未脱手,这厮怀里掉出一枚坠子。
蒋雪离财迷心窍,趁着月光,拾了起来,在手里荡了荡,是块罕见的碧玺坠子。
“哟,没看出来,还真是个有钱的主儿。”
本想着见死不救,谁叫蒋雪离是个见钱眼开的,能带到起这么稀罕的物件的,大小也得是个人物。
蒋雪离随即改了主意,他虽然从出生就在这苦寒之地,但是,他有个见多识广的父亲。
蒋勋,蒋雪离之父,原是北梁使臣,出使匈奴期间,恰逢匈奴内部分裂,新单于上任伊始,便扣下了蒋勋及其随从。
蒋雪离的出生并没有伴随多少喜悦,日子清苦,但有父母相伴,尤其有了妹妹蒋姝之后,一家人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喘息。
从小蒋雪离没怎么正经念过书,但是该学的,该见识的,在他与蒋勋相处的十多年里,他已经尽数收于脑际,认识他的人都说,要是参加科举,定能位列三甲。
他端详着这枚碧玺坠子,虽不如金银贵重,但是,中原罕见,一般都是番邦进贡之物,尤其这种成色、大小的,极有可能是皇家之物,加上这人身上的服制并不似寻常的北梁大头兵。
单说,脚下这双马靴,普通人家躬耕一年都不见得能买的起一只,他料想此人身份不一般。
蒋雪离盘算着,救得活,就算他再造七浮屠。救不活,那就是他命该如此,这坠子权当他的诊费。
思索及此,事不宜迟,他便把人驮在背上。
蒋雪离一出生,便身处大漠腹地,一家人颠沛流离,辗转在荒夷之地。
现如今,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梁匈交接的上凉郡。
可是即便如此,他距离北梁国都也还相去千里,想要回到北梁国都,山高路远,困难重重。加之,他的身份,想要进入北梁境内,不仅缺钱,他还缺一个合理的机会。
难不成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便把这个半死的鬼送到了他身边?
蒋雪离越想越对,先把人带回家,成与不成全看他的造化。
“春絮,快来帮个忙。”樊氏死后,蒋姝和蒋雪离相依为命,不论蒋雪离回来多晚,她都要等,今天已经比平时晚了许多,这会子听见蒋雪离的声音,她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来了。”
兄妹俩住的是一所没人要的土坯房子,来的时候只剩个架子,破败不堪,兄妹二人不嫌弃,简单收拾了一下,天气还暖,尚能住人,要是不赶紧修葺好,这房子冬天迟早冻死人。
上凉郡,以前是北梁人的居所,后来匈奴人几次南下,已经把这里化成自己的领地。不过,匈奴终究以游牧为主。时令变换,他们走后,也有部分老百姓没地方去,偷偷跑回来,留守在自己的祖宅之中。
蒋勋死后,单于敬重其为人,虽然没有放家眷回北梁,但是,好歹也松懈了对他们看管,加上蒋雪离一直行医好施,匈奴百姓对他并无恶意,兄妹二人相安无事,但也只能过着最低等人的生活。
近来,老单于年事已高,想趁着身体尚要继续挥兵南下,暂时忘却了这个被困在匈奴十七载的使节后人,蒋雪离便带着蒋姝偷偷定居在上凉郡的城郊。
“哥,你怎么了?”蒋姝看见蒋雪离半个身子都是血,她吓得话都说不利落。
“我没事儿,是他的血,搭把手,先把他给我弄到里屋。”
蒋姝接过人,蒋雪离转身出去。
这人失血太多,沿途必然留下了痕迹,虽然他们这地方本就人烟稀少,谨慎起见,蒋雪离顾不得身上的血污,急忙出去清理了沿途血迹。
蒋雪离在折返回来,蒋姝站在院中,不知所措。
“你别愣着了,去帮我烧点儿水,把我的药箱找出来,然后你就先睡吧。”
蒋雪离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这衣服沾上血,必须马上洗掉,他可没有那么多富裕衣服更换,这一套洗了明天还要见人。
“哥,他是谁,怎么伤成这样,我看他的打扮是北梁人。”
“春絮,今天的事儿,你一个字都不可以说出去,哥说要带你回北梁,这个人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其他的先别问了,人我既然带回来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蒋雪离只穿着里衣,说是里衣,也只不过是外衣破的没法再破只能称在里面穿的,好在天气还不算冷,他直接把衣服丢进水里。
蒋姝放下热水药箱,转身回到院子清洗衣裳。
蒋雪离游走在大漠,主要靠的就是这把子看病救人的本事,这地方穷苦人多,都没什么钱。
早年蒋勋救过一个流浪老者,没想到这老人家有不少本事,无儿无女,便把一身的本事倾囊相授给蒋雪离。蒋雪离得空也会找人买些杂书医术,自己边学边治。
他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平日里,他看的不过是妇孺小症,或者寻常百姓的风寒咳嗽,人烟稀少之时,他更多的是给人家牲口看病,总之,看的多又杂,但是没有人敢让他真的救命。
现如今这人掉到他手里,半个身子算是进了鬼门关,他心下一横。
一不做,二不休。
“小子,今天是你主动找上门的,死了,也别来找我,我可是把我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蒋雪离的师父的那些本事通常心口相授,很多奇怪的土方子,他仅仅记得,从来没有用武之地,今天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蒋雪离一剪子下去,除去这厮外套。
医者,素来见多识广,奈何蒋雪离男男女女治过这么多人,如此危急时刻,此情此景,他还是看的面红心跳。
无关男女,这世上任谁见到如此杰作都难以无动于衷。
肩宽腰窄,画骨天成,每一寸肌理仿佛淬足了女娲的偏心。
既攒足了匈奴人的粗犷,又不输中原人的细腻。
蒋雪离不爱经书,清心咒背的也是半吊子,此刻嘴里、心里,却皆是诸天的神佛,无关祷告,只为净心。
银针止血,而后敷上他自制的金疮药,一顿活计下来,蒋雪离已经忙得一身薄汗。
血渐渐止住,可是这人的呼吸却越来越微,进气少,出气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蒋雪离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他猛然记起了什么,他急忙打开药箱的夹层,这里放着他师父留给他的宝贝,是一味救命的良药。
但是,师父也叮嘱过,非生死之时绝不可善用,容易适得其反。
蒋雪离后来在师父的片言只字里,自己参悟出这药的配方,方子里的药倒是不难寻,只是,这药里七味药皆是剧毒之物。
他以前甚至怀疑这药是不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之前他只在动物身上做过些试验,成败各半,以至于,后来他也不敢轻易使用这药。
他捏着这两粒丹丸,心如擂鼓。
“别的都扔了,唯独只剩下这两个,一粒出自我师父,另一粒是我的。”
蒋雪离来到床前,刚才情况太过紧急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此人相貌,这会子趁着并不明亮的烛光,他想揭下此人的面具。
刚要伸手过去揭这厮的敷面,“啪”手腕子一把被叼住。
尽管这厮已经气若游丝,但是,昏暗之中,他还是能感受到这厮满眼的杀气,犹如森森利刃悬于脑际。
“你是何人?”这厮语气虽然有气无力,但是眼中的戒备丝毫没有减弱。
“何人?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求我把你带回来,你早就死在外面了。”蒋雪离看着对方质疑的眼神,没好气的解释道,“识相点,我现在是在救你,你怕什么,难不成要在这儿给你大卸八块?”
蒋雪离有些不耐烦,老子八年不动一次恻隐之心,现如今怕是遭了报应,想要积德行善竟然被人怀疑居心,他有些气恼,真想把人顺着窗户丢到荒郊野地去喂狼。
蒋雪离想要抽回手,奈何此人就算这只剩一口气还是力大无比,蒋雪离只能猛然用力,一个趔趄才收回。
“哎。”蒋雪离手虽然是拿回来了,但是刚才,脚下一滑,手里的两粒救命药“哒哒”两声相继落地。
这厮也终于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这回可累坏了蒋雪离,屋子虽然不大,但是,这么昏暗的光线想要寻到两个黄豆粒那么大的药丸,这可不是件易事。
好不容易把东西找了回来,蒋雪离顿感头大。
这俩药丸表面看着根本无异,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一颗才是出自师父之手。
“你这混账,你说你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天地可鉴,我可是要救你的,奈何你打翻了你的救命药,一个可能让你成人,一个可能让你成仙,你说你吃哪个?”
蒋雪离自然等不到回答,他犹豫再三,选了一粒,自己嗅了嗅,确实分辨不出“真伪”,索性赌一把。
蒋雪离一把揭开这厮敷面,不由得一惊。
本以为带着面具出行一般都是为了遮丑,万没想到,这面具之下竟然生的如此潇洒风流。
玉面薄唇,剑眉高鼻,即使双目紧闭,也难掩其俊美星彩之姿。
好一副耐看的皮囊,只是看着不太像北梁人的长相,反倒是有几分匈奴人的神采。
蒋雪离顿生后悔之心,
“哎,你说你要是生的络腮獠牙,死了,我倒也不心疼,生的这般俊俏,要是去了阎王殿,仰慕你的小娘子岂不是都要心碎了。”
蒋雪离嘴上说着可惜,但是手下丝毫不留情,反正吃药的不是自己,没有这药,此人应该熬不过今晚,他掰着这厮下颚,将药丸一塞。
两指一抬下巴,见人喉咙一动,大概是服下去了。
蒋雪离松一口气,奈何这口气还没出完,这厮开始大口涌血。
坏了,难不成他吃了自己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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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
我好久没有正经写文了,(不是说之前不正经,是之前让我有些瓶颈,我总觉得写的不满意)
这一次丑媳妇又要参见诸位公婆了!
有一说一,我能力有限,可能竭尽所能都不能让你眼前一亮,那我只能说,抱歉,但是我依旧会继续继续努力,当然我也会感谢所有陪伴我的朋友们,写文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能让你们开心就是我做的最值得的事。
以前我开文应该是不太断更,现代文,说实话相对而言简单一些,但是,涉及古耽,我已经不敢夸下海口,因为在质量和数量面前,我觉得如果我呈现给大家的是垃圾,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那我凭什么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小小声的说,有榜我会按照榜单更新,无榜我也会更新,但是我可能会更加仔细的去推敲,不会追求数量,还望大家见谅,但是如果你非常热情的留言催更,我会激动地更新的(也会装死,那就是我真的不满意。)
中秋与大家相见,希望未来能有幸与大家共度几个月的陪伴时光,放心,这文我想了很久,我咋舍得坑呢,爱你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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