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轩传奇

　　李发财还没有遇到莫小安之前，他叫李大傻。
　　也就是说莫小安出现的时候，就是李大傻叫李发财的时候。

　　被人喊成李大傻的人，什么也不用多说，就知道他的为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其实，李大傻并不是傻，只是老实。

　　老实在这个年头，就是傻。

　　李大傻老实，老实得让人不敢相信。就算你无缘无故给他两个巴掌，他也不会生气，还站在傻呵呵的笑，好象那两巴掌是打在别人身上似的。

　　李大傻是平安镇上一家叫平安馒头店的伙计，每月靠着二两三钱的银子过活。就这样的人，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秦家堡的主人。于是，平日里的李大傻就成了村民口中的李大爷，李发财。

　　李大傻发达的过程要从那天晚上说起。

　　那天雪下了很大，所以当晚平安馒头店打烊得早。

　　李大傻收拾好东西像往常一样往他那个狗窝赶。

　　刚刚出门，他看见了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开始往下沉。

　　这个人他认识。

　　就是平安镇上谁也不敢惹，谁也不敢招的老虎秦家堡的大少爷——秦兽。

　　平日里见神杀神见鬼杀鬼，威风凛凛的秦兽。缺胳膊少腿，脑袋开花是这时他的特写。

　　要不是那张麻子脸，这时候的秦兽估计谁也不认识他了。

　　本来看见曾经不可一世的秦兽如此惨样，就已经够李大傻惊疑的了。

　　没有想到更夸张的是，秦兽一见到他，就直挺挺的跪了下来。那一脸的愧色和尊爱，就好象儿子犯了错误跪在老子面前一样。

　　还没有等李大傻反映过来。

　　秦兽又不知道从哪里捧出来了一盘子，上面是几张纸。他用他还没有断的左手托着这盘子，恭敬的举过头。并且说：“李大爷，这是我秦家堡的房契和地契，是小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李大傻傻眼了，拼命的揉眼睛，差不多将眼球揉出来的时候，他才相信这时候的情景是真的！

　　他哪敢去接啊，尖叫了一声，就像屁股着火一样，散腿跑了。

　　李大傻没有跑出三丈远，就被一个手握尖刀的中年男子拦住了。

　　此人李大傻也认识。

　　他是秦家堡头号打手——阿三。

　　看见满脸横肉的阿三，李大傻倒抽了一口气。

　　这时的阿三，满脸都是血，在雪光的反射下，他那张脸显得更加狰狞。

　　不管是什么人，在这黑夜里，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看见一把刀，不是下意识的呼喊就是下意识的逃跑。老实憨厚的李大傻也不例外，他选择了逃跑。因为他是个男人！

　　但是，无论李大傻往哪个方向跑，不出十步，阿三就神奇的出现在他面前。

　　活见鬼了，这个念头在李大傻脑壳中闪过。

　　鬼，李大傻打了个冷颤，他张口想要喊救命。

　　就在这个时候，阿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尖刀塞进李大傻手上。随后，他也直挺挺的跪下了，将上衣撕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很有诚意的说：“拜托您朝我的胸口捅一刀！”

　　李大傻呆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大得足够将塞进去两个鹅蛋三个鸡蛋。

　　阿三磕头如捣蒜说：“求您了，李大爷，求您捅我！朝这里，来吧！就一刀，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谢谢您，我给您磕头了。”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胸口。

　　这时，北风突然刮得很大，刺骨的寒气，让身着毛衣毛裤毛袜的李大傻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手一哆嗦，尖刀掉在地上，溅起了几粒雪花。

　　李大傻回过神来，拼命的往他那个狗窝跑。

　　没跑多远，李大傻就听到后面传来，阿三绝望的惨叫：“为什么不捅！为什么！为什么……”然后声音就嘎然而止。

　　他回头一看，阿三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和肩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他整个人好象成了一座冰雕。

　　李大傻此时，害怕得胆子要碎了，额头直冒冷汗，他加快了步伐。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尽快回到他那个狗窝里，然后灌上一坛烈酒，躺在他那张破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终于到家了。

　　风和雪似乎也小了些。

　　李大傻的心才稍微放下。

　　回想刚才的事情，他真希望是一个梦。

　　可是，当他一摸钥匙要开门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李大傻第一个反映是有贼。他闪身串进去。

　　眼睛一扫屋子里的情况，他第三次呆住了。

　　如果有一天，你回到家里，突然发现你那个狗窝焕然一新，从桌子到椅子，从地板到屋顶，无不是雕龙画凤。我相信你当时的情况一定会跟现在的李大傻一样。

　　李大傻要不是看见那张方圆檀木桌上放着的正是陪伴他多年的羊皮酒袋，他一定会认为走错了屋子。

　　李大傻的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不仅换上了新的家具，炉上生了火，就连地板也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但是这些都这还不算奇，奇的是屋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美女。

　　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鹅黄脸蛋，高挑的身材以及那天生就有的妩媚，任谁见了之后，就会忍不住，扑过到她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她的脸上来一个长吻。

　　这个美女，李大傻也认得。

　　她是平安镇百花楼的花魁娘子——水灵灵。

　　五十两白银才得以一见的水灵灵，本来像李大傻这样的人是根本见不着的。之所以有幸见之，是因为他上次送外卖去百花楼的时候，眼角无意瞟见佳人。

　　现在水灵灵就在李大傻屋子里，就睡在那张足够同时睡五个大人的大床上。

　　水灵灵看见李大傻了。

　　她爬起来走到过来，拉着李大傻的手，温柔的说：“主人，您回来了！奴家已经为您准备了夜宵，您先坐下，我给您将酒菜端出来。”

　　李大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说：“什么！？”

　　他的话才刚刚落，水灵灵就跪在地上，花容失色的说：“请主人息怒，奴家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她全身像筛糠一样直抖着不停。

　　事情一件比一件奇怪，一件比一件突然，李大傻只觉得脑袋一片浑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快起来，今天究竟是咋了？”

　　水灵灵仍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奴婢不敢！”

　　李大傻呆在那里，搓着手不知道该怎幺办。

　　今天连连遇到怪事，就算是再精明的人也一时回不过神，更何况是平日里傻呼呼的李大傻呢！

　　好不容易，李大傻稳定了心绪，脑壳转了过来说：“我是你的主人，我要你现在站起来！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水灵灵全身抖了一下，马上站起来，怯生生的说：“奴婢不敢！”

　　她将李大傻扶在檀木桌子边坐下。

　　随后，她像变魔术一样从橱柜里端出鲍鱼，鱼翅，海鲜，莲子羹摆在了桌子上。

　　水灵灵将盛好的莲子羹递到李大傻面前说：“奴婢给特别准备了珍珠鲍鱼，凤凰鱼翅，天山莲子，请主人慢用！。”

　　李大傻一听又呆住了，好一会才说：“是东街海天酒楼的珍珠鲍鱼，南街富豪山庄的凤凰鱼翅，后街冰天雪地的天山莲子吗？”

　　水灵灵笑吟吟的说：“还有西街的霸王举鼎的红刀子！”说完，她端出一瓶红刀子酒。

　　李大傻再也忍不住问：“这究竟是怎幺回事？”

　　水灵灵不解说：“主人，什么怎幺回事？”

　　李大傻说：“谁叫你来的？”

　　水灵灵恭谨说：“回主人的话，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出了一万两白银将我从百花楼赎身出来，让我伺候你的！”

　　李大傻大奇说：“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年轻人？”

　　水灵灵说：“他的眼睛很大很圆，说起话来很幽默，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酒窝，但是……”她的身子又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

　　李大傻问：“但是什么？”

　　水灵灵迟疑了一下说：“但是他杀起来人来，连眼睛都眨都没有眨一下。”

　　李大傻脸色大变说：“杀人？！他杀了谁？”

　　水灵灵说：“秦家堡的堡主秦川！”

　　李大傻睁大眼睛说：“秦堡？！听说他在江湖上大有名气，好象有一句话就是说他的，‘钩魂使者的帆，秦川的剑’。

　　水灵灵说：“什么钩魂什么拳，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那个年轻人只伸出一个食指往秦堡主身上一点，秦堡主就死了。”想到那个场面，她还有余栗。

　　李大傻啊了一声说：“你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

　　水灵灵说：“是！主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秦大少爷秦兽带着他的打手阿三在百花楼喝花酒，当时由我做陪。我们喝得正高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一个尿壶砸在我们的桌子上，溅得我们满身都是骚气。阿三大喊：‘何方鼠辈，出来受死！’一个年轻走了进来，他笑嘻嘻的说：‘马尿的味道怎幺样？’。他话还没有说完，阿三的拳手就出手了。那个年轻人一边接他的拳手一边调侃说：‘用力打，再用点力，打人都没有力气还说什么铁拳，我看你以后改成‘花拳’算了。’说着在阿三身上排了两下，人高马大的阿三就吐血，身子软了下去，连抬手都没有力气了。年轻人踢了一脚他的屁股说：‘喊你的主子，秦川过来一叙，不然，就准备给秦兽准备棺材！’阿三灰溜溜的跑了出去。这个时候，秦大少爷拔出佩剑直刺从后面偷袭年轻人。眼看就要刺到了，年轻人突然没有影了，之后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拍手说：‘好一招紫气东来！角度和力度都恰到好处，只可惜速度慢了些。’ 秦大少爷回剑一削，年轻人往后一退，避开了他了这一剑。秦大少爷冷笑一声：‘是不是速度慢且接我‘十二招闪电夺命剑’再说也不迟！’年轻人说：‘剑是好剑，剑招也是好招，只是使剑的人太差劲了！’ 秦大少爷没有再说话，一剑接着一剑刺向年轻人。奇怪的说，每次就要刺到年轻人的时候，他总能很潇洒的躲过。年轻人一边躲避，口中仍然不说话，一下子说：‘秦大少爷，你这招偏高了。’一下子又说：‘这照使得太老了。’又一会说：‘你马步不稳。’一会又说：‘早跟你说过了。使剑的时候要心平气合，看看你，有调皮了。’一下说这个一会说那个，好象在教秦大少爷用剑一样。也不知道秦大少爷使了多少招，累得他筋疲力尽，站在那里直喘粗气。年轻走到他跟前说：‘剑不是这样用的。’ 秦大少爷突然他大叫一声，斜削年轻人的脖子。因为他们相差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而年轻人似乎根本没有想到秦大少爷还有力气挥剑，说那时迟说那时快，年轻人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住了秦大少爷的剑。‘当啷’一声，秦大少爷的剑断成了两截。秦大少爷瞪着年轻人的那两个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声长笑过后，秦川堡主出现了。他微笑说：‘二指禅果然天下无双！’年轻人笑说：‘过奖！过奖！秦堡主好！’ 秦大少爷见到父亲来了，忙说：‘爹爹，他……’秦堡主打断说：‘兽儿，不必多说，为父知道了。你先退下！’ 秦大少爷恨恨的将断剑抛在地上，站在一边，满脸怒气。秦堡主对着年轻人说：‘不知道，小犬什么地方得罪了少侠，还望看在老夫的面上多多包涵。在下曾与二指禅主人有过一面之缘，敢问少侠可曾是……’年轻人说：‘令郎并没有得罪我，我找他只是为了引你出来，如此而已，至于二指禅主人什么的。对不起，在下与他毫无瓜葛，顺便说一声，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会二指禅，据我所知，他的二指禅还是另有高人传授的。’秦堡主问：‘少侠找我来所为何事？’年轻人笑说：‘特来向秦堡主借一样东西，就看您愿意不愿意了。’ 秦堡主捋了一把胡须说：‘好说好说，只要秦某人有的，在下一定奉上。不知道少侠要借的东西是何物？’ 年轻人一字一字说：‘就是秦堡主的项上人头！’ 秦堡主大笑说：‘秦某人这颗脑袋，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曾经要借，可惜来来去去几拨人，直到现在这个头颅还长在脖子上，而要借的人却一一留下了脑袋。’年轻人笑了，露出两个很可爱的酒窝说：‘这一次，我保证将你的人头借走！以偿你二十年来的夙愿！’ 秦堡主说：‘这样说来，我要感谢你了。’年轻人说：‘是应该的。如果我是你遇到这样的大好人一定会请他喝一杯。’ 秦大少爷大怒说：‘你这个杂碎，我看你是……’秦堡主拦住他说：‘不得无礼！退下！’他转向年轻人皮笑肉不笑的说：‘这话正好说中了我的心里话！’他走到桌子上，端起酒壶，扶正两个已经打翻的酒杯，分别倒满。然后，端起其中一杯，向年轻人射去。那个速度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只见白光一闪，酒杯就到了年轻人的眼睛前面。年轻人张口一咬，就咬住了酒杯，随后一抬头就将酒杯里的酒给喝光了。他将酒杯吐在地上，嘴巴动了动说：‘好酒，这一定是埋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秦堡主该你的了，喝了这一杯，我就该请你上路了。’这时候，秦堡主大笑起来。年轻人冷笑说：‘好有什么笑的？’ 秦堡主说：‘我笑你这个无知小辈，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叫狂！’年轻人说：‘此话怎讲？’ 秦堡主笑说：‘你刚才在你喝的那杯酒里下了隔物之毒。这种毒药顾名思义，借物传毒，无色无味，排名天下十毒药之三，根本无药可解。中毒者一柱香之内，全身腐烂化成一滩血水。’年轻人说：‘飞灵山庄一百二十三口就是死下隔物之毒之下吧！’ 秦堡主奸笑说：‘不错！谁要凌飞灵老儿不识相，我三翻两次向他索取飞灵神剑，他就是不愿意给。所以他该死！’年轻人说：‘以你的功夫如果正面跟凌飞灵交手，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你暗地里下毒。’ 秦堡主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就是老夫的一贯作风！’他顿了顿说：‘我为什么向我借头的原因了。’年轻人说：‘哦。’ 秦堡主不屑说：‘你是为飞灵山庄一百二十三口来的吧，你是凌飞灵的什么人？’年轻人说：‘他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他什么人！’ 秦堡主眼睛像钉子一样说：‘既然什么都不是，你有为何强出头？你不会告诉我是为了正义吧！’说到这里，他又大笑起来。年轻人这时候又笑了说：‘我才没有那幺大的抱负呢，我之所以来，只因为我高兴！’ 秦大少爷突然拣起地上的断剑说：‘爹爹，无须跟这个杂碎多说什么，先让孩儿了断他的性命再说。’他提剑直向年轻人的心口插去。年轻人身子一避，张嘴吐了一口酒水。秦堡主忙说：‘兽儿快闪。’说话的同时手也出了，他扇出了一掌，将年轻人的酒水扇去了大半，由于事情突变的时间仓皇，加上秦大少爷避开的速度慢了，所以还是有一些粘到了他握剑的右手上。秦大少爷惨叫不停，好好的右手掌，一下子就成了乌黑色。秦堡主当机立断，拔出佩剑，硬生生将秦大少爷胳膊削下。胳膊断了，鲜血直冒，说也奇怪，秦堡主只在秦大少爷身上点了几下，血就不流了。年轻人这时开口说：‘呵呵，我早就知道你会下毒，在喝之前，因为提了口真气在咽喉处。现在自食其果了吧！哈哈！不过，我还真的很佩服你！狠得下心来将你那龟儿子的胳膊给卸下来！’ 秦堡主此时已经怒气冲天，他一扬剑，化成了千万朵剑花，攻向了年轻人。年轻人说：‘来得好！’身影换了几个位置，不肖得什么时候闪到秦堡主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秦堡主，请务必下一辈子记得我！拜拜！”说完，他就在秦堡主身上点了几下。秦堡主口吐鲜血，整个人就像虚脱的一样倒下了。看见有人死了，我一惊就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残局已经收拾。年轻人掏出一万两银票给了我妈妈。百花楼他就要我到你这里做你的奴婢，一生一世伺候你，不准惹你不高兴，否则，他就杀了我。我知道的事情就这幺多。”

　　李大傻问：“喊你来我这里后，他人往哪里去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他人就在你门外，现在马上要进来了。”

　　话音还没有落定，一个大眼睛，高鼻子的年轻人就出现在李大傻的眼睛里。

　　李大傻马上站起来说：“恩，少侠，我这个……”

　　年轻人说：“别这个那个的了。你什么话也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先听我说。”他的声调提高，向门外说：“你们两个还不快进来拜见你们的主人！”

　　门外两个声音答应说：“是！”

　　秦兽和阿三低着头，走了进来。

　　走到李大傻面前，一起跪下，齐声说：“小的秦兽（阿三）叩见主人！祝福主人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李大傻大惊，连忙去扶。

　　年轻咳嗽了一下说：“现在你是他们的主人，他们是你们的仆人，主人要有主人的风度，仆人要有仆人的原则！

　　无奈，李大傻只有缩回手。

　　秦兽和阿三的头低得更下了。

　　李大傻清了一下嗓子说：“你们起来吧！”

　　秦兽和阿三磕了一个响头谢了声才敢站起来。

　　年轻人笑着说：“李大哥，初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随手将这三个仆人送给你了。”

　　李大傻忙说：“小的那敢，可是……”

　　年轻人打断说：“你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大傻一听他口气不对慌忙说：“不是，不是，只是……”

　　年轻人再次打断说：“要了就好，放心，秦兽和阿三的武功虽然我没有废，可是我已经给他们服用了一种剧毒，每半年需要服用解药一次，不然将会经脉逆流而亡。等下我将解药的方子给你，以后他们就不敢违背你丁点的意思了。至于水灵灵嘛，你现在就是秦家堡的主人，有大把的银子跟珠宝，她不跟着你跟着谁呢！哈哈哈！”

　　李大傻心中暗喜，不仅朝水灵灵看了两眼。

　　水灵灵正翻玩着衣角，一脸娇态。

　　李大傻对着年轻人说：“能不能问少侠一个问题？”

　　年轻人笑说：“是不是问我为什么帮你？”

　　李大傻点头说：“我跟少侠无亲无故，又是初次见面，实在想不出一个你帮我的理由！”

　　年轻人反说：“帮人需要理由吗？”

　　李大傻说：“难道不需要吗？”

　　年轻人又笑了两声说：“你附耳过来，我将解药的方子告诉你。”

　　李大傻将耳朵凑近年轻人。

　　年轻人轻声说：“其实，我并没有给他们吃什么毒药，只是从身上擦了两个泥团出来给他们吃下，半年限期到了，你就随便弄点东西给他们吃即可。这个秘密千万要保密，不然，你生命难保，切记！切记！”

　　年轻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如果真的需要理由的话，那也是因为我高兴！”

　　年轻人说到“高兴”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如幽灵般的消失了。

　　李大傻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跑出门外高声大喊：“还未请教少侠贵姓！”

　　雪地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我叫莫小安，莫非的莫，大小的小，安全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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