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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爱情是什么？一连多日，肖尧都在细细地琢磨着这个问题。
只有失恋的女人才会这样矫情，至少热恋的时候她从不这样。
爱情是牙齿，还是成年人的牙齿，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换了一颗新的，金牙或者银牙，含着总不是滋味。张嘴给别人看了去，也觉得不太搭调。
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总比没牙漏风好吧？
爱情是烟，之前不是有个网络歌手唱过的么？“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你留在离我心脏最近的距离。”
大前门，万宝路或者她经常看美女含着的摩尔，都是爱情。
所以从超市买完东西，肖尧顺道在出口处的烟酒柜台买了一包□□。
“几块的？”
细长的手指轻叩玻璃，“六块的那包。”
这是她第一次买烟，看也没看就塞进了购物袋里。心中忐忑，生怕被熟人看了去。又忍不住觉得自己模样可笑，哪里是什么乖乖女，这世上的坏事，她都不记得自己做了多少件。
边上停了一个年轻男人也在买烟，“麻烦一包软中华。”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男人也在看自己，目光又停在她手中的袋子上。
看你妹！
她飞快转身推门而去，留给对方一个极好笑的身影。
回到家里，大人的麻将还没散，客厅里闹哄哄的。许姨兴致正高，大概是赢了钱。
她拎着袋子回到房间，反锁了门，摸出那包硬壳烟。
抽屉里藏着打火机，这件事情她预谋已久。摁了几下终于点燃，含在唇间，猛吸了一口。
烟草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呛人，肖尧倚着墙缓缓地呼出一口白雾，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他不喜欢她抽烟，并且自己也是不抽的。
年轻男人多是早早学会了抽烟，在聚会的时候掏出来一支支地散给朋友。每当这个时候，他便很礼貌地摇摇头，“谢谢，不会抽。”
她一直觉得他拒绝别人的样子很帅。直到某一天，自己也被狠狠地拒绝了。
手中白色烟支燃到了一半，手指感受到突兀的温烫。肖尧簌地蹲下身子，把它摁灭在地上。
烟蒂孤零零地躺在墙角，不知所谓，一如她的内心。
晚饭前，许姨来叫她，拧了几下门锁发现被反锁了，在外面直嚷嚷，“这鬼丫头，一天到晚锁什么门！快来吃饭。”
肖尧正在看书，一下子被打乱了心绪，没好气地回嘴，“知道了，乱叫什么。”
“哈？我乱叫？老肖，你听到没？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居然说我乱叫？我是狗吗？”许姨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立马炸了起来。
肖尧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餐桌边端坐的爸爸也是一脸不豫。她低了头，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外面的女人还在吵吵，哗啦啦的水声也掩盖不住，“不是我说你，小尧，你个姑娘家，说话要懂礼貌才讨喜。”
她洗了手走出来，坐在爸爸的对面，等待开饭。
许姨看见她已经安静，以为是知错了，声音也小了很多，但是一些碎碎念还是飘进了肖尧的耳朵里，“像你老是脾气这么坏，人家张天一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们家……”
“砰——”一只瓷碗被砸碎在了地板上，白花花的饭粒抱成团散落各处。
肖尧脸涨得通红，手指太过用力关节处已泛着酸痛，只一双眼直直地盯着说话的女人。
许姨怔住，抹着厚厚白粉的脸惊疑不定，又碰上肖尧那么直狠的目光，喏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小尧！”对面的爸爸终于出声，“你怎么能对长辈发这么大的脾气！”
肖尧握紧的手无力松开，她甚至不能回头看自己的爸爸。只听得那个女人如释重负地声音，又娇又愤，“老肖，你看，她当着你的面都敢这样了，她……”
她的耳朵里嗡嗡地叫着，好像有无数只蜜蜂飞来飞去，不肯离开。记不得僵持了多久，她缓过气来。
“爸，我明天搬出去住。”
就像交响乐的休止符一样，所有的声音愕然而止。
肖尧默不作声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她捂了肚子，突然有些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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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楔子吧，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文。
鞠躬，喜欢的请收藏及留评。
2024.12 归来仍是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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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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