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残玉生光（夏油杰）

　　《碎玉锵鸣》
　　夏油杰咽下最后一颗咒灵玉时，尝到了灰原雄的血味。

　　盘星教地下室的煤油灯晃得厉害，九十九由基三年前寄来的加密文件正在火盆里蜷曲。他盯着自己右手——虎口处新添的疤痕与天内理子颈动脉的刀口弧度一致，这是上个月斩杀总监会特使时留下的纪念品。

　　"夏油大人，五条先生到山脚了。"
　　美美子捧着染血的百合花进来，花瓣上沾着七海建人眼镜的碎片。

　　夏油杰把玩着从父母尸体上取下的怀表。金属外壳内侧刻着"窗"的编号，和他屠村时发现的基因改造者刺青是同一组数字。当秒针划过三十年前某个雨夜——他出生的时刻——地下室的咒力监测仪突然尖啸。

　　五条悟踹开铁门时，夏油杰正用游云搅动火盆。灰烬里浮出星浆体事件的真相：夜蛾正道被处决前埋在他咒骸里的记忆芯片，正播放着总监会授意伏黑甚尔灭口的录像。

　　"你早就知道。"五条悟的六眼第一次蒙上阴翳。
　　"比灰原断气时早三分钟。"夏油杰踢开脚边的咒具箱，露出底层染血的英语作业本——那是他高二时替五条悟代写的。

　　百鬼夜行的诅咒师们在门外哀嚎。夏油杰知道其中有高层派来的卧底，就像他知道菜菜子端来的茶里掺了记忆消除剂。当他亲手斩断双亲脖颈时，母亲临终的呢喃不是诅咒而是解脱："谢谢...阿杰..."

　　"要阻止我吗？"夏油杰的咒灵缠住五条悟手腕，触感与高专时代互相包扎伤口的绷带无异。
　　"老子来送你最后一程。"五条悟的「茈」穿透他胸膛，却巧妙避开了心脏处的咒印——十七岁夏油杰亲手刻下的反转术式阵。

　　死亡像浸透冰水的毛巾敷在额头上。夏油杰在意识溃散前想起灰原雄咽气时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愧疚，学弟用最后的咒力将任务简报烙进他视网膜，那上面有总监会的绝密水印。

　　当他的身躯化作光尘时，全球的咒灵同时发出悲鸣。九十九由基的实验室接收到了最强信号——夏油杰用十年癫狂喂养的咒灵玉群，此刻正将千年咒力转化为净化脉冲。那些被他"残杀"的村民在非洲苏醒，基因锁随着他的死亡土崩瓦解。

　　五条悟在废墟里捡到半块咒灵玉。透过六眼，他看见十五岁的夏油杰蹲在夜蛾正道的工坊里，正往咒骸核心塞入写着"改革"的纸条。少年抬头微笑的瞬间，玉碎声与涉谷的晨钟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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